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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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厭煩。為什么非要喜歡他? 春去秋來,三載匆匆而過。憐娘病危,死前一直喚著要見“阿云”。 他去見她,被趕了出來。她說:“我要見阿云,不是你,你滾!” 她死前撐著最后一口氣,爬著去見了她的“阿云”。 原來“阿云”是她給自己兒子取的小名。 她的兒子不是他。 原來她留給他唯一的那一點慈愛,從頭到尾都不屬于他。 騙子。 原來他阿娘是那個曾經想毒死他的長公主。 長公主說愛他。 騙子。 是誰告訴他說他爹是個頂天立地的父親。 騙子。 …… 所有的一切交織在一起,恍如潮水般向他襲來,頃刻將他淹沒。 他沉在水中,冰冷刺骨的水侵蝕著他的軀體,失重、無力、不能動彈,仿佛只要閉上眼就能掙脫開這一切徹底解脫。 遠處傳來細微人聲—— “我、我會做你最喜歡的小酥餅,每天都做給你吃,成嗎?” “愿意,愿意得不得了。” “我一定會想你,每天都想你,很想很想你。” “我想未來的夫君了,過來陪你。” “我想一直這樣,跟你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 “不對不對,我說錯了,不是兩個人。等我們將來回京成親了,還會有孩子。我們生兩個,一個妞妞和一個壯壯,一個小小的你和一個小小的我。” …… 燭光一絲一絲照進他眼里,沈云亭邁出舊夢,緩緩地睜開眼。 嘉禾守在他身旁,尚未闔過眼。 他迫切地抓住她的手,牢牢扣在手心,像溺水之人拼命想抓住岸邊救命的繩索。 “醒了?”嘉禾一直緊皺的眉心松了下來,燦然一笑,又忙關切道,“要喝水嗎?” 他剛醒過來不久,嗓音尚有些嘶啞,張了張嘴艱難地說出一個字。 嘉禾湊上前,聽見他說:“要……” 聽清他的話,嘉禾忙起身準備給他倒水,手卻被他緊緊捉著不放,而后在聽清他說的另一個字:“你。” 是要你,不是要水。 嘉禾安安靜靜地坐回他身邊反握住他的手,腦袋隔著被子貼在他懷里:“我在。” 夜色靜謐,孤月獨照。 沈云亭伸手將她拉至近前,深吻了上去。 良久,解了渴,脫了力,松開她。 “嘉禾。”他極輕地喚了她一聲。 嘉禾將耳朵挪到他唇邊:“嗯?” “我屈從于你。”他道,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 嘉禾眨了眨眼,懵懵地笑著問:“是都聽我的意思嗎?” “……”沈云亭頓了會兒,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差不多……” 嘉禾:“那好!” 沈云亭:“嗯?” 嘉禾掰著手指一一細數:“你平日不要總忘了用膳。看公文不要看太晚,晚上要早一些睡。天寒記得添衣……” 沈云亭靜靜地望著她。 嘉禾叮囑完他,垂下眸子頓了頓道:“不要老是兇巴巴地跟我說話,要溫柔一些,要喊我作夫人,睡覺的時候要抱著我,還要……” 沈云亭:“還要什么?” 嘉禾戳了戳手指,紅著臉龐微微抬眼盯著他:“還要很愛我……” 屋里靜了靜,嘉禾掙開沈云亭的手,走到小桌前打開食盒,取出里頭溫著的熱粥,舀了一勺放在沈云亭嘴邊:“不說了,先吃些東西。” 沈云亭低頭看著勺子里的粥,心想其實他自己能吃。 見他不張嘴,嘉禾鼓著臉佯裝生氣的樣子道:“不是說要聽我的話嗎?” 沈云亭啟唇咽下勺子里的粥。 嘉禾彎眼笑了笑問:“加了些棗子調味,覺得味道如何?” 沈云亭一頓,回道:“好。” 嘉禾又舀了一勺放在他嘴邊:“那你多用些。” “哦,夫人。”沈云亭低頭若無其事地用粥。 嘉禾一勺一勺地喂他,待喂完粥,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了什么,捏在手里的勺子“哐當”一下掉進空碗里。 放下碗,“砰”地撲進他懷里,歡喜地喊了聲:“夫君。” 沈云亭眉梢一揚,纏滿白布的手輕輕撫了撫懷中之人的烏發。 門外大雪紛飛,巧娘扶著李蕙站在雕花木門前,兩人透過門縫看見里面。 “公主,還進去嗎?” “不了。”李蕙搖了搖頭走了。 連著下了幾日大雪,沈云亭在沈府休養了幾日,冰傷的右手漸漸能動自如。臉上略微還帶了些病色,精神氣倒是好了不少。 這幾日整天悶在屋里,今日難得天晴,沈云亭被嘉禾強拉去院里曬太陽。 沈云亭抬頭望了眼刺人眼的太陽,怕曬的他默不作聲地躲進小亭子里。 他坐在亭子里,靜靜望著蹲在不遠處堆雪人的嘉禾。 白皙瑩潤的臉頰在暖陽照耀下泛著光澤,一臉朝氣蓬勃。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她已經滾好了兩個銅盆大的雪球。她砌好了雪人的身子和腦袋,又插了兩根樹枝當雪人的手,順便撿了兩塊石頭當雪人的眼睛。 很快,一個丑八怪雪人已經初現人形。 她玩得很專注,連毛絨斗篷背后沾了雪濕了一大片也未察覺。 沈云亭起身走到她身邊,順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換給了她:“披好。前陣子風寒才剛好不久,你還想再得一回不成?” 嘉禾緊了緊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微紅著臉朝他笑笑:“知道了。” 說話間,她又在原先的大雪人旁邊堆了個扎辮子小雪人。 長得頗像她在丞相府窗臺的“嘉禾小雪人”。 沈云亭仔細上前一看,那扎辮子的小雪人上果真用樹枝寫了“嘉禾”兩個字。這便算了,小雪人旁邊站著的大雪人上還寫了兩個大大的“思謙”。 沈云亭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 嘉禾漲紅了臉,忙起身擋住大雪人上的字。 沈云亭道:“看見了。” 嘉禾嘿嘿笑了下,羞紅著一張臉:“思謙要和嘉禾靠在一起。” 幼稚。 沈云亭勉勉強強覺得面前兩個丑雪人順眼了一點。 嘉禾把凍僵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哈,還覺得冷,熟門熟路將手伸進他的里衣取暖,賴皮道:“手涼。” 懷中傳來一陣冰冷,沈云亭瞥了她一眼,用他取暖這事,她已經連干了好幾日。 起風了,眼看著又要下雪,沈云亭低頭看了眼嘉禾被雪水染濕的鞋子,對嘉禾道:“風大了,回屋。” 嘉禾剛點頭應了聲“好”,整個人就被沈云亭橫抱了起來,她小腿掙扎著在半空中蹬了蹬。 “鞋濕了。”沈云亭道,“冒失鬼。” 嘉禾:“……” 屋里燃了炭暖烘烘的,沈云亭將嘉禾抱上了榻,蹲在榻前,取下她沾滿雪水的鴛鴦履,扯下濕透的長羅襪,盯著她被凍紅的腳趾,冷聲道:“知道手冷,怎么就不知道腳冷?鞋上滿是雪水,還到處跑?” 嘉禾滿臉通紅心虛不答。 沈云亭捧來錦被蓋住她的腳。 “我還冷。”嘉禾扯了扯沈云亭的衣袖,“你過來。” 沈云亭躺到她近前。 嘉禾依偎著他,閉上眼。 兩人緊貼在一起,過了會兒,沈云亭喚了身旁之人一聲:“嘉禾。” “嗯?” “要。” 嘉禾睜眼微驚:“不成,你的病……” “還成。”他答。 第二日天亮,丞相府的馬車等在了沈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