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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嫁在線閱讀 - 高嫁 第30節(jié)

高嫁 第30節(jié)

    “阿皎!”寇世子興沖沖地喚起了她的名字。以后她對外化名“姜矯”,旁人可以喊她“姜兄”,親近人可以喊她“阿矯”,寇世子自覺自己是頂親近的人了,自然是要喊她阿皎的。

    “時瑞兄。”姜若皎不以為意,也坦坦蕩蕩地喊了他的名字。

    外頭知曉寇世子名諱的人不多,他對外直接用自己的名字也無妨,左右他也并非真的要隱姓埋名到底,即便被人知曉身份也不要緊。

    寇世子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姜若皎口里說出來,總感覺滿腔歡喜快要從胸口溢出來。

    一想到接下來馬上就能和姜若皎朝夕相處,他一點(diǎn)都不覺得外出求學(xué)是什么苦事了,反而迫不及待地說道:“走走走,我們這就出發(fā),爭取午飯前趕到那什么鶴慶書院。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夫子是不是真的和傳言中那般厲害!”

    姜若皎已與meimei話別過了,這會兒可以直接出發(fā)。

    她笑了笑,騎上驢背與寇世子一同踏著晨曦出城。

    清平早早起來打掃食肆,姜若皎兩人出發(fā)后他便拿著掃帚走到門外,仔仔細(xì)細(xì)地打掃大門前的空地。

    他不時抬頭看上一眼,直至姜若皎兩人轉(zhuǎn)了個彎,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把掃成堆的垃圾用畚箕盛起來。

    姜映雪也收拾好包袱要搬去柳先生家中了,見清平拿著掃帚畚箕從外頭走進(jìn)來,她不由多看了清平一眼,奇怪地問道:“一大早你跑去掃大門口做什么?”

    清平說道:“看到不干凈,就出去掃掃。”

    姜映雪嘀咕道:“你頭發(fā)都長出來了,說話竟還跟說禪語一樣云里霧里的。你好好看店知道沒?我去柳先生那邊啦!”

    清平點(diǎn)頭,一如既往地話少。

    姜映雪背著包袱往學(xué)堂而去。

    朝陽高高升起,照在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上。

    作者有話說:

    世子:我去上學(xué)校,天天不遲到~~

    第 33 章 [vip]

    讀書人騎驢, 那是比較常見的事。

    主要是適宜養(yǎng)馬的地方連年戰(zhàn)亂,馬匹供軍隊(duì)和達(dá)官貴人用尚且不夠,普通百姓如何能用得起。

    像寇世子這樣小小年紀(jì)就能肥馬輕裘到處玩樂的, 全是仰仗著家中權(quán)勢,那些個家里沒點(diǎn)門路的人家連馬車都用不得。

    要不怎么尋常百姓全家咬緊牙關(guān)也要供出個官來,當(dāng)了官不僅可以讓家里免除一大筆賦稅,方方面面也是能有許多優(yōu)待的。

    驢子雖也能干活,不過驢子好養(yǎng)活, 價錢便宜, 兩三千文就能買一頭,普通人家咬咬牙也能買上一匹。

    讀書人考上功名前便時常以驢子代步, 比如杜甫就曾自嘲過“騎驢十三載,旅食京華春”, 代表著他整整十三年都沒混出頭,待在長安靠友人接濟(jì)周轉(zhuǎn)過活。

    寇世子這次是去讀書的, 不是去擺架子的, 便與姜若皎約好買了頭驢一同騎著去報到。

    寇世子沒騎過驢, 不過他馬騎得不錯,騎驢不成大問題, 就是驢比馬矮,他又長手長腳的, 跨/坐在上頭很有些不習(xí)慣。

    出了城門,過了護(hù)城河,野外清新的空氣就撲面而來。

    昨夜似乎下了場雨,官道兩旁的樹木被洗滌一新, 舉目望去到處綠油油一片, 看得人滿心歡悅。

    兩人沿著官道走了小半日, 寇世子忙著與姜若皎說話,說得很有些口干舌燥。

    姜若皎見前頭有人支起茶攤賣茶,招呼寇世子到路旁的茶攤上小歇片刻,買了兩碗粗茶配上帶出來的干糧填飽肚子。

    辛勤張羅著茶攤的老嫗聽說他們是要去鶴慶書院,死活不收他們茶錢,取出個包袱問他們能不能幫忙捎去給她孫兒。

    她孫兒大半年沒回家了,她又不好去擾著他讀書,難得碰上鶴慶書院的學(xué)生經(jīng)過,想勞煩他們把新納好的鞋送去給他。

    姜若皎聽著老嫗絮絮叨叨,不覺煩人,只覺老人家實(shí)在不容易。她笑著應(yīng)下:“沒問題,我們一定幫你帶到,不知你孫兒叫什么?我們到了以后也好找人。”

    老嫗報了孫兒的名字,說是姓楊,叫楊峰清的,家住楊家莊。

    這名兒是鄉(xiāng)里的先生幫忙給取的,誰聽了都說一看就是讀書人,十里八鄉(xiāng)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第二個叫這名兒的了。

    姜若皎記了下來。

    寇世子卻不大樂意姜若皎給旁人捎鞋,紆尊降貴地拍拍自己的竹笈,說道:“放這兒來,我去給他。”

    姜若皎不知他怎么突然這么熱心,卻也沒拒絕,打開寇世子的竹笈把那裹著雙鞋的包袱放了進(jìn)去。

    兩人繼續(xù)騎驢上路,等走遠(yuǎn)一些,寇世子還和姜若皎嘀咕:“家住這么近也不回家看看,叫家中祖母這般牽腸掛肚,那個叫楊峰清的家伙恐怕不是什么好東西。”

    姜若皎稀奇地看了寇世子一眼,很驚訝他還能有這樣的見解。

    寇世子怒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姜若皎知曉寇世子對盧氏和平西王太妃還是很孝順的,見到旁人慢待家中祖母免不了會對對方的品行生出幾分懷疑來。

    姜若皎說道:“到了以后再看看,若對方品行確實(shí)不好,我們遠(yuǎn)著點(diǎn)就是了。”

    寇世子點(diǎn)點(diǎn)頭,兩個人又騎驢走了小半日,終于在晌午時分走到鶴慶書院一帶。

    鶴慶書院挑的地方確實(shí)很不錯,不遠(yuǎn)處就是個南來北往的大碼頭,周圍更是商鋪林立,十分繁榮,與姜若皎印象中那種治學(xué)圣地很不一樣。

    寇世子也好奇地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只在州府那邊玩耍著實(shí)太浪費(fèi)了,這里竟有許多他前所未見的新鮮玩意!

    寇世子道:“早前不知道這里這樣熱鬧,知道的話我早就過來了。”

    姜若皎道:“鶴慶書院教的都是那經(jīng)世致用的學(xué)問,與別處自然大不相同。”兩人翻身下驢,牽著驢邊聊邊走,很快便來到鶴慶書院大門前。

    鶴慶書院大門前豎著塊大石頭,上頭寫著橫渠先生的名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筆鋒銳利逼人,瞧著便不同凡響。

    寇世子雖不學(xué)無術(shù)得很,讀書向來不求甚解,與姜若皎一同駐足于這“橫渠四句”之前,卻還是備受震撼。

    他與姜若皎嘀咕道:“這人口氣還真大。”

    姜若皎道:“志當(dāng)存高遠(yuǎn)。”

    寇世子覺得這也太高太遠(yuǎn)了。

    不過既然鶴慶書院把這橫渠四句刻在書院大門前,應(yīng)當(dāng)是對這傳說中的橫渠四句頗為推崇。

    寇世子沒再多說什么,拉著姜若皎前去書院報到。

    五月不是新生入學(xué)的時節(jié),寇世子兩人牽著驢子走進(jìn)書院,很快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鶴慶書院是很少有關(guān)系戶的,寇世子兩人卻明明白白寫著“我是關(guān)系戶”這么一行大字,不能怪旁人頻頻側(cè)目。

    姜若皎和寇世子都沒在意這些目光,徑直先去尋山長鶴慶先生報到。

    鶴慶先生住在半山腰,早已不怎么管事。

    姜若皎兩人騎驢上山,還得牽著驢走上一段山路,才能找著鶴慶先生所在的精舍。

    對于文人這種幽居山間的癖好,寇世子著實(shí)不能理解,還湊近和姜若皎埋怨兩句:“好端端的,干嘛住到山里來,山下有什么不好,出去玩兒多方便,真是叫人摸不著頭腦。”

    姜若皎看了眼給他們引路的書童,小聲提醒道:“你少說兩句。”

    人鶴慶先生難道還和他一樣,閑著沒事就喜歡到處玩兒嗎?

    寇世子住了嘴。

    兩人由書童領(lǐng)著入內(nèi),就見園圃中開滿了花,花間有處閑亭,亭里坐了個年近六旬的文士。

    文士年紀(jì)雖不小了,卻還是看得出他年輕時必然是個俊逸非凡的翩翩君子。

    這位便是鶴慶先生了。

    比起傳言中那位才華卓絕、手段凌厲的傳奇人物,眼前的鶴慶先生滿身風(fēng)雅,倒像個無欲無求的隱士。

    他將一把琴抱在膝上隨手彈奏著,琴聲浩浩湯湯,偏又帶著幾分隱而不發(fā)的意味,猶如眼前有千軍萬馬卻全都按兵不動。

    書童在亭前止步不再上前,姜若皎也拉住要邁步入亭的寇世子候在亭外,耐心等待文士彈完一曲。

    寇世子雖有些不耐煩聽琴,卻被姜若皎抓過來的手吸引住了。

    他動了動手腕掙開姜若皎輕輕拉著自己的手,接著又趁著姜若皎沒把手收回飛快抓了上去,反客為主地抓緊姜若皎的手,興致勃勃地用指頭去碰她的指頭,玩得不亦樂乎。

    姜若皎本來還想仔細(xì)琢磨一下鶴慶先生的琴音,被寇世子這么一鬧卻是根本聽不進(jìn)去了。

    她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寇世子一眼,卻只對上寇世子得意洋洋的笑容以及更得寸進(jìn)尺的戲玩。

    姜若皎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別與他計(jì)較。

    鶴慶先生彈完一曲,姜若皎才飛快掙脫寇世子胡來的手,隨著書童入內(nèi)拜見鶴慶先生。

    寇世子也邁步跟了進(jìn)去。

    鶴慶先生把琴給了書童,讓書童把琴拿回去放好,才讓姜若皎兩人坐下說話。

    姜若皎不知鶴慶先生注意到剛才寇世子那番小動作沒有,面上只能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向鶴慶先生見禮。

    她平日里接觸過不少州學(xué)生員,對于讀書人之間的禮儀倒是熟悉得很,做起來也落落大方,沒露半分怯。

    相較之下,寇世子舉手投足都透著股敷衍勁,一看就知道他平時鮮少和人正兒八經(jīng)地見禮。

    鶴慶先生對此并不意外。

    他對姜若皎兩人的態(tài)度并不熱忱,淡淡說道:“讓你們進(jìn)書院是看在你祖母的面子上,你們要是學(xué)業(yè)上跟不上或者鬧出什么違反書院學(xué)規(guī)的事來,我不會再為你們破例。”

    這意思就是要是你們跟不上書院的進(jìn)度,那就趕緊自覺地滾蛋。

    姜若皎道:“多謝先生愿意給我們進(jìn)書院的機(jī)會。”

    寇世子不曾研究過鶴慶先生過去做過什么,對這個瞧著風(fēng)壓過頭的家伙沒什么興趣,只問道:“我們住哪兒啊?不會要跟你一起住在這半山腰吧?真要住這里的話,每天去講堂都得費(fèi)不少功夫吧?”

    鶴慶先生多看了寇世子一眼,才說道:“一會有人會領(lǐng)你們過去。”

    正說著,就有位年輕人急匆匆地來到亭前告罪道:“先生,學(xué)生來遲了。”

    鶴慶先生道:“不妨事,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兒。你帶他們?nèi)デ嘣粕崮沁叞桑彼f完又和姜若皎兩人補(bǔ)充了一句,“青云舍是我以前講學(xué)時住的院子,許久沒人住了,可能需要你們自己收拾收拾。”

    姜若皎自然不會有意見,寇世子覺得鶴慶先生這兒待著沒趣,也跟著姜若皎謝過鶴慶先生下山去。

    年輕人乃是書院中的職事生員,既是學(xué)生,也是半個書院職事,平時會幫著鶴慶先生他們處理書院雜務(wù)。

    他邊領(lǐng)著姜若皎兩人下山,邊向他們道歉:“夫子講學(xué)多留了我們一會,所以我上山晚了。”

    說完他又自我介紹了一番,說自己姓柳,名春生,顧名思義就是春天生的。

    一路上柳春生又熱忱地給姜若皎兩人介紹了舉目所見的建筑,鶴慶書院大致可以分為教學(xué)區(qū)、生活區(qū)和介于兩者之間的活動區(qū)。

    上課都是在教學(xué)區(qū),吃住都在生活區(qū),平日里想要打打驢鞠、練練弓馬之類的,可以去校場和球場那邊玩兒。

    姜若皎聽柳春生介紹鶴慶書院的藏書樓,不由感慨鶴慶書院不愧是舉國上下排得上號的大書院,光是藏書就不是她們女子學(xué)堂能比的。

    她心中已經(jīng)期待起全新的書院生活來,眼神不免隨著柳春生的講述多了幾分熱切。

    柳春生性情體貼,邊解說邊不時地看看姜若皎兩人的反應(yīng),想著要是他們不感興趣便轉(zhuǎn)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