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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官本身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大城,但因其身于交界,所以外周都是些駿山河流、叢林荒地,離得最近的京州新都城也足有四十五公里之遠,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時辰才能到。 離得近的,再就是蜀州江寧郡和徽州眉山城,約莫七八十公里的路程,所以來往路上常常有強搶錢財、謀財害命之事發(fā)生,很多江湖人士也會在夜黑風高夜里發(fā)起爭斗,刀光劍影之間林里便會少上不知多少條性命。 許多人說,“錦城雖云樂,不如早還家”就是因此,久留于此家財性命不知道何時便會丟了。 但同時錦官城因其繁華而遺世獨立,在民間素有“桃源錦城”之美名。” ............... 臨近黃昏 突然齊是發(fā)現(xiàn)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四皇子?連忙飛身踏壁到二樓薄簾前稟報:“殿下,有一位貴客。” 沈謹安排著人手,把想做殺人買賣的顧客帶到三樓去他們被安排到的門主面前。“什么人?” “回殿下,是四皇子。” 沈思?沈謹立馬放下手中信件交給七出去做,起身來到薄簾前隔著簾子朦朧看見沈思提了一盞紅燈走向交易情報的地方,那張臉怎么會錯,就是沈思。 “殿下,要不要趕出去?” 沈謹忽而想到前幾日沈思下朝對自己說的玩笑話:殿下,你別笑我,我就是喜歡河間舟云,而且我已經(jīng)找到方法了,很快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這廝找人都找到鬼市來了么?” “殿下,您說什么?” 沈謹坐回書桌前,看著沈思笨手笨腳不懂規(guī)矩的樣子道:“不用,找個人幫他一把,別讓人把他宰了,看看他要的是什么東西回來告訴我。” “是,殿下。” .................. 沈思面前一位六指道士翻看著手中書籍問他道:“公子,要什么報哇?” “我能進這里嗎?” “當然可以,貴人您身上穿的可是云錦,小店蓬蓽生輝。” 沈思剛要抬手看看這人年紀樣貌,就被人一把奪過了燈籠,那人也是一身黑衣:“公子,小人是專為貴客引路的,您跟著小人即可。” 那六指道士卻疑惑:“這位朋友,我在這薈聚坊待了七八年,沒聽說過有門徒指路這說,你可不要壞了規(guī)矩。” 黑衣門徒道:“這芽兒是坊主的并肩子,小人幫他趟市,貴人是空子,可您可別隨便當雁尾,后果自負。” 這番話沈思沒聽明白是正常,江湖黑話,意思是:在年輕人是坊主的朋友,我?guī)退诠硎欣镔I賣,他是外行人,你要是宰客騙人后果自負。 那六指道士卻聽的明明白白,點頭哈腰道:“是我冒昧,二位請罷!” 三人一進屋里,外面簾子掛著有客二字便立馬落下了。沈思坐在六指道士對面,黑衣門徒提燈站在二人身旁。 “貴人,求什么消息?” “我想要一幅畫的主人名字。” “我一定傾盡畢生所知所聞,您說罷,是哪幅畫?” “《河間舟云》,是預選比的一品畫卷,好像來自泉州女子。” 六指道士十分無語,還以為是什么大情報犯得著坊主出人關照,到頭來竟只是位女子?平時顧客問的都是江湖斗爭門派消息,誰家有奇珍異寶名家字畫,朝堂勢頭如何,再不濟也是江湖人蹤跡,如今卻是問失蹤人口? “貴人請稍等片刻。” 六指道士真是無奈,這失蹤人口自己也沒準備著什么平平無奇的女子呀!上哪立刻找去,只能慢慢翻了,凈耽誤自己錢多的大生意還浪費寶貴時間。 沈思看著滿屋的紙在黑暗中飛來飛去,終于在兩刻鐘后,那六指道士翻出來一張壓箱底的破紙——誰能想到居然有人問這個,沒扔了就算不錯的。 “河間舟云......有了!” 那六指道士趕忙遞過去畫冊名單說:“貴人您看,第三行這位畫者名為陶文舟,是泉州女子沒錯。” “怎會是陶文舟?” 沈思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張缺了半塊的黃舊紙頁:罪臣女陶文舟流落至今未尋到,怕是早就更名改姓,要是別家的也能去看看,甚至自己還想過去泉州提親。可如今這點念想也是虛妄,難道自己注定要和她錯過嗎? 等一下,文舟?余舟會不會是她?但很快沈思就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余舟已經(jīng)是未來太子妃,自己還在亂想些什么東西。又覺得余舟選比的畫確實很像陶文舟的手筆......... “貴人?貴人!您該結賬走人了,我的生意不好做,您挪個地兒想吧。” 沈思回過神來放下紙,掏出錢袋來說:“哦哦,多少錢?” 六指道士哪敢要價,“十兩?” 黑衣門徒搖了搖頭。 六指道士馬上說,“呃不,六兩?” 黑衣門徒還是搖了搖頭。 六指道士敢怒不敢言:“三兩。” 沈思放下三兩,然后接過了黑衣門徒手中的燈籠,道:“這么便宜?下次我還找你,還有這位大哥謝謝啦!” 把沈思送出門后,黑衣門徒到二樓稟報:“殿下,四皇子要了份畫卷女畫者的名字情報,現(xiàn)已離開。那六指道士收了三兩銀子。” “本宮知道了,忙你的去罷。” “是,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