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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越過張妮娘要下車去。 “你是我的妻子!”桂伯舟緊盯著陳玉珂道,“你知道的,你只能嫁給我,這是命運的安排。” 陳玉珂氣得想翻白眼,甚么狗屁命運?難道你還是信命之人不成? “如果你不想單獨淡淡,我現在就去找陳大人,聊聊貍貓換太子之事。”桂伯舟一想到剛才小娘子居然和吳驄兩人單獨在茶樓約會,就氣得口不擇言,他都沒有單獨和小娘子一起吃過茶。 陳玉珂眼前一黑,她知道桂伯舟里面的威脅是甚么意思,剛想冷笑一聲,卻被桂伯舟粗魯地打斷了,“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我并不想傷害你。” 這就是不想傷害?陳玉珂一對比吳驄,就覺得吳驄就是玉樹,而桂伯舟不過是爛瓦片,說他是爛瓦片都是侮辱了瓦片。 咬牙切齒地道,“妮娘,你先下去。” 張妮娘哪里放心,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愿意。 桂伯舟伸頭在張妮娘耳邊說了一句話,張妮娘頓時為難地看了看兩人。 “如果你再不下去……”桂伯舟邪惡地咧嘴。 陳玉珂不知道桂伯舟說了甚么,但是眼前明顯不是問話的時候,搖搖頭對張妮娘說道,“下去吧!我心里有數。”隨即在背后桂伯舟看不到的地方打了個手勢。 張妮娘瞥了一眼桂伯舟,一臉擔心地走了出去。 章九見小娘子身邊的這個丫頭下來了,一把將馬車箱前的簾子放下了,又將老黑頭松開,從懷里掏了一粒花生米大小的金子塞到老黑頭手里,“說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呢!老叔閉緊嘴巴即可。” 馬車里,桂伯舟微微低下頭,一把鉗住陳玉珂的頭,薄唇就壓了上去。 第157章 不愿再來往 一想到他還對小娘子做了那…… 當桂伯舟的薄唇突然附著過來的時候, 只感覺他的唇舌都是清涼一片,烈酒的氣味順著陳玉珂的嘴巴進入喉嚨,她忍不住想咽口水, 她的肚子里一直住著一只酒蟲子。 只是那霸道的長驅直入的唇舌糾纏得她喘不過氣來,氣得她用力掙扎, 可是桂伯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炸藥, 鉗住她的腦袋, 根本睜不開,氣得她用力咬下去將將對方的舌頭咬斷算了, 下頜卻被鉗住, 根本合不起來。 陳玉珂眼里一道兇光閃過, 膝蓋用力往上一頂。桂伯舟似乎下面長了眼睛似的,雙腿往內一靠,就緊緊地將她的腿夾緊,空余的一只手還將她雙手擒住,根本不允許她掙開。 陳玉珂氣得瞪圓了杏眼, 眼淚流了下來。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般無禮對待過,那強行與她糾纏在一處的舌頭大力翻攪,活脫便是許久沒有進食的食人猛獸, 盡情地享受著誘捕得來的小獸。 直到對方因為醉酒沉醉于其中動作有點遲緩了, 陳玉珂才抓住這一瞬間勉強從他手里抽出一只手來,猛然地抬起重重地打在他充滿情潮迷醉的臉上。 桂伯舟冷笑松開嘴巴, 盡管被拍得臉頰微紅,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只是不停地躲閃著,低頭看向懷里的陳玉珂,“呵!我之前跟你說過甚么?不要離吳驄太近, 嫁誰都可以,但是他絕對不可以。” “可你呢?今日居然和他偷偷在茶樓相會。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還打算隱瞞到甚么氣候?” 陳玉珂那個氣啊,你是誰呀?拼命地掙扎起來,也不顧臉面了大叫起來,可是老黑頭剛才已經被章九趕了下來,馬車也被他駕駛到偏僻之處。 章九倒是聽見里面的聲音了,冷吸了一口氣,卻不敢進去阻止。 里面的桂伯舟因烈酒鼓噪著耳內嗡嗡作響,腦子如燒滾的開水胡亂地翻騰。根本沒留意陳玉珂絕望的表情,抵著她的香唇,“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你敢在外面亂來,我就打算你的腿。” “呸!你滾……”陳玉珂奮力扭動,她根本不想跟一個酒鬼說道理,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單獨見他。 卻不知她此番動作越發引起桂伯舟的想念,全身繃緊,呼吸越發重了起來,嘴巴又壓下去,用力地在上面輾轉,這次卻不像上次那樣,小娘子毫無防備,用力地閉緊嘴巴,讓對方根本不能得逞。 可是喝上頭的桂伯舟雖然意識還是有的,卻已經模糊,只愿意順從自己的本能來。小娘子的力氣根本抗不過他,本來就被打開嘴巴。 陳玉珂呼吸越來越緊促,最后白眼一翻,暈了過去,而桂伯舟還沉醉在其中…… 宿醉了之后,便是頭痛欲裂之感,隨之而來的還有無盡的彷徨。桂伯舟醒來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床紗,一陣的絕望。從來一次,他從來不舍得讓小娘子受一點委屈。 她要開店,他找人聯系中人給她低價。 她的店開始生意不行,他讓人去當托,最后買了一大堆他不需要的東西回來,直到生意真正起色。 她買莊子屋子,他將手里好的低價賣給她。 她的首飾鋪子被前主人牽連被抄,他給府尹送了一對前朝的花瓶,卻讓她和老丈人都以為府尹是因為老丈人的同窗之情。 他每年定期往張家的錢局里存一批寶物和錢銀到她名下。 他沒回皇城的那八年,只要是她生日那天,他再忙都會從平江府趕過來,有時候緊緊只是送一支他親手雕刻的木簪子。 …… 可是,全完了,昨晚的一切并沒有因為他喝斷片了就消失。一想到他還對小娘子做了那樣禽獸不如之事,桂伯舟就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土里,他已經完全忘記了當時因看到小娘子走進茶樓和吳驄相會而引起的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