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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頭心里暗暗唾棄,老二家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看著孫子教得? 還是自家老婆子好啊!要不怎么說,寧娶大家婢女呢? 陳老頭說不出拒絕的話,給陳重之遞了一眼。 陳重之道,“這次二叔回來得匆忙,是因為陽哥兒的事。也沒帶格食,糖饅頭也是沒有的。” “森哥,要不你先帶嫂子孩子回家吃過晚食再過來?咱煮一鍋濁酒喝一番。叫你二嫂給弄兩個下酒菜,咱哥倆好好說道說道。” 剛才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看著陳二狗和管荷花,想著能蹭到自己就跟著吃兩口,蹭不到就算了。 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 現在一聽陳重之的話語,還有甚么不明白,“阿爹阿娘,咱們先回去,家里還要準備明天祭祀用的東西。阿姐和桂哥兒說不定也要過來呢!” 還是得聽重之的,否則今晚的酒都沒得喝了。再說,他有件惦念很久的事也得和重之好好說說。 管荷花知道今晚是吃不到的了,雙手一收,將整只秋瓜盆抱了起來,“明哥兒、德哥兒,今兒rou是吃不到的了,阿奶帶你們回家吃秋瓜去。” 氣得陳黃氏肩膀深呼一口氣,一把將盆子奪了過來。 “弟妹家今年不是種了好幾畝秋瓜嗎?我可聽說你拉了不少回娘家的。” “我家人多,還不夠吃呢!” “走啦!你大奶奶不歡迎咱們過來。跟阿奶回去,就別在這礙人眼了。” “甚么東西,秋瓜我們家有得是。” 說著,管荷花奪過陳二狗手中拿著的第二塊秋瓜,往地上一扔,拉扯著兩個哭哭鬧鬧的孫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人。 第18章 一龍戲二鳳 嘖嘖……二叔的身子骨沒想…… “呵呵……” 陳森笑了兩聲,“重之,我遲點過來。” 說完,拉著從進來就一直俏俏的站在一旁的林仙兒走出去。 林仙兒朝陳老頭一家歉意的福了福身。 “大哥,大嫂這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是看不起兄弟我啊!難道我家就缺這口吃食不成?” “在鰲村,就算是出了鰲村,在周家鄉,年輕的時候認識我陳二狗的,誰不是豎起大拇指,說那就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 陳二狗順手拿起一塊秋瓜,用力的啃了一口,“大哥,阿爹阿娘死得早,就剩大姐和我倆,我可是把你當兄弟看的。” “人得有點良心,否則哪天報應不就來了。” 說完,陳二狗看了一眼冼重陽,一把把秋瓜皮扔到地上,扭頭就走。 “老二,老二,你大嫂不是這個意思……” 急得陳老漢想站起來去拉扯,被陳黃氏扯了一把,沒站起來,倒是差點摔倒了。 “管他干嘛?陳二狗你又不是不認識,轉頭有好處了,肯定還得往這邊鉆。” “這一家子大人除了森哥兒媳婦,就沒有一個正經人。” “哎,你有何必這樣說呢?我就一個阿弟。” 陳黃氏懶得理會陳老漢,凡是涉及到陳二狗的事,老頭子都經常腦子進水的。年輕的時候爭吵了不知道多少回,老了,看多了,才息停了。 陳黃氏是不知道一個詞,叫扶弟魔。 冼重陽被陳海云抱著從頭看到尾,她都出生一個多月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陳二狗一家。 如果真的有說的那么好,怎滴不見前來問下? 留下陳老漢在一聲聲的哀嘆,陳黃氏帶著兒媳婦孫女把家里打掃了一邊,又檢查了明天做社、祭祀土地神爺爺要用到的祭品。 …… “大嫂真的瘋了?” 陳重之上坐在床沿邊上,腳在地上的木盆子里泡著。 今天大哥看起來精神不大好。 陳重之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幸災樂禍是有的,慚愧是有的,更多的是慶幸。 果然不愧是夫妻倆…… “阿爹,我也要洗……” 陳玉娘笑嘻嘻的跑過來,扔掉腳上的鞋子就站了進去。 “是瘋了,還不輕!玉娘娘,你再這樣淘氣阿娘就把你扔在這里不帶你回常熟縣了。” 王禾娘見一盆水都被陳玉娘弄臟了,氣得想先把她抽一頓再說。 “真的,阿娘,你真的要把我留在這里?” 一說到這,陳玉娘的眼睛都亮了。 王禾娘用手捂著腦門,“當家的你教吧!我管不了了,你怎么就不能像你阿姐那樣的省事?” “哈哈哈……慢慢來,咱家玉娘是赤子之心。來,玉娘,阿爹跟你說說話。” 對于自己的三個孩子,陳重之從來是不缺少耐心的。 不提那邊陳重之之后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這邊的桂府已經在平江府安定了下來。 還好平江府雖然不是桂府的祖宅所在,上一任的懷化大將軍有喜歡置產的好習慣,否則桂府一家子匆忙來到平江府都找不到一個住的地方。 從平江府的東大門街進來,走過雙龍巷,再繞過上馬街,就到了西夾巷。 桂府就在西夾巷。 不過住的當然沒有當初在汴京來得寬敞了,以前就算是庶出的,桂大爺的一家子都能有好幾個院子。 他們桂府在皇城經營了好幾代人了,現在說沒就沒了。 現在是桂大爺的八個孩子都住在一個院子,院子有五間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