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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被搞醒的時候尚在睡夢中,嘴角殘留著笑意。 睡你媽,滾去喝洗衣粉吧。 別人養寵物費錢,她養寵物費命。 系統給她修復胳膊,眨眼間真—醫白骨,建議道:“要不你去醫院溜一圈,至少做個樣子,不然……” 何清榆看恢復原樣的胳膊,開始打算用自己的rou片涮羊rou火鍋了,如果到現實世界,她靠賣豬rou就能發家致富,“不然?” 系統:“不然大魔王可能會把你認成同類,等到春天交配的季節……” 何清榆心想有道理,抱著被折騰成小可憐的洗衣粉味狐貍塞進背包,下樓打車去醫院。 何清榆調戲系統道:“你知道為什么人類沒有發情期嗎?” 系統:實話說,我并不想知道。 何清榆撫摸雙肩包中緊盯她纏繞繃帶小臂的霜信,她對系統道:“因為人類時時刻刻都在發情呀弟弟。” 系統:啊啊啊啊我要辭職!辭職!宿主沒救了毀滅吧! 在出租車司機的視角看,車后座的少女面色蒼白,眼中溫柔如水瞧著背包中的白絨絨小動物,兩個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味,看來是個熱愛勞動的年輕人啊。 司機搭訕道:“小姑娘,胳膊怎么了?” 何清榆:要不要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間白骨精? 她溫柔道:“被家里的小狐貍咬了一口,冒點血。” 司機驚呼:“向這養不熟的畜生趕緊宰了算了,放在家里是禍害啊!小姑娘千萬不能手軟。” 霜信瞇起眼睛盯著何清榆,爪子露出鋒芒。 昨夜她只想略微嘗一嘗味道,卻沒想到這個人類的血rou滋味如此香甜,忍不住吃多了…… 有點飽。 她對人類社會并不清楚,她大約覺得支只吃了小臂上的一點rou,是死不了的,看這活人活蹦亂跳的樣子,確實沒死,她便安心了。 下次只要只吃一塊地方的rou,細水長流。 何清榆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能氣死過去。 何清榆表情依舊溫柔縱容,對司機道:“想來她不是有意的,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動物不過是憑借本能行動,是我沒教好。” 司機感嘆她菩薩心腸,如果是他遇到這畜生,早就提溜到燒烤攤上了。 何清榆眉目不忍,“太殘忍了。” 系統:“如果我不知道你在腦子里嗦烤狐貍rou味棒棒糖,就信了你的話。” 何清榆:“老板,多加點孜然!” 系統:“……” 她從出租車上下來,把狐貍霜信放在不遠處的寵物店,她獨自一人走進醫院,實則只在大廳里坐著。 何清榆對店員道:“小家伙膽子小,不咬人,我過會來拿。” 店員也喜歡這毛茸茸的小家伙,憐愛地撫摸它圓潤的小腦袋,“好,我把她放在大廳里玩。” 繳了費,她對霜信揮揮手,順勢撈了一把她粗粗的大尾巴。 人聲鼎沸的醫院,何清榆對系統道:“把霜信現在的狀態給我看,她絕不可能只在我面前露出兇相。” 系統絕望道:“寶,我感覺你的任務快失敗了,大魔王抱著你手啃得只剩下骨頭,骨子里的兇殘改不了。” 何清榆點開腦子里的文件夾,開幕正是霜信咬死一只垂耳兔。 狐貍的野性徹底被激發出來,大白尾巴來回晃動,本該是一幅溫馨誘人的畫面,卻叫背后年輕的店員不敢靠近。 細碎的兔毛飄揚在空中,未若柳絮因風起,掙扎的兔腿蹬在半空中,逐漸沒有聲息。 緊接著是窗外的麻雀,一口吞下,連毛都沒剩下。 綠眼睛中全是殺意,她盯著嚇到站在桌子上的店員,亮出獠牙,在冷光中山路出青白色的寒意。 讓人驚訝的是一只寵物狐貍的獠牙和爪子為何會如此長—— 何清榆陷入沉默,系統道:“你不不可以懲罰大魔王,涉嫌虐待動物,系統將給予懲罰,也不可以讓大魔王傷害其他生靈,否則則系統將判定任務失敗。” 何清榆眼見著霜信前腿彎曲,后腿蓄力,鎖定嬰兒車里的孩子—— 霜信瞇起眼睛,風從她流暢的皮毛上吹拂過,留下清香味,她的下巴上滴著血,一步一步潛行靠近獵物。 嬰兒車被放置在路邊上,父母正在兩米之外挑選含苞待放的花朵,在人販子都不會下手的距離內,霜信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咬斷嬰兒的喉嚨。 就像咬何清榆的喉嚨一般。 小寶寶:嗚啊嗚啊嗚啊 母親騰出一只手搖動嬰兒車,視線依舊聚集在鮮花上,身后的父親低頭和她說笑。 是一對幸福的家庭。 霜信嗅到兒童特有的靈氣充裕的香味,后腿猛然發力,騰空一躍—— 何清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她,卷在懷里,躲入寵物店中。 小寶寶倏然大哭,父母不明所以抱住小家伙放在懷里哄。 何清榆環視一圈雞飛狗跳的寵物店,滿地的兔子毛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她的罪惡。 狐貍絲毫沒有收斂,咬住了何清榆的手臂。 她無奈,只好花錢解決問題。 店員嚇得魂不守舍,站在收銀臺上半天都不敢下來。 狐貍用她的手臂磨牙,不舍得血流下來一滴,和剛剛吃兔子形成天壤之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