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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哪里見過這等刺激的畫面,一行鼻血流下來,被迅速舔舐干凈。 系統:“……”這兩個人啊,真沒救了。 小狐貍側躺在何清榆的枕頭上,兢兢業業舔毛,然后低頭嗅嗅身邊人發絲的清香味。 何清榆想到這個世界沒有原主的名字,可以直接用自己的,便意識到眼前狐貍沒有個名字,一直被原主稱呼為“小畜生” 系統:“原主取的名字過于粗俗,床笫之間缺少情趣,你重新取一個?” 何清榆:“有道理,”她撓一撓小狐貍的下巴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狗蛋吧,賤名好養活,別又滾到垃圾堆里半死不活。” 系統:???? 小狐貍呆萌的臉上出現一絲兇光,蹦起來咬住何清榆的喉嚨,而此刻,她依舊沒有穿上睡衣,身上熱氣騰騰,風一吹過涼颼颼的。 小狐貍展露厲色:受死吧辣雞! 第32章 何清榆罵了一句臟話,掙扎身體翻滾到被子里,把一絲不掛的果體給遮擋好,假裝無事發生。 但狼狽歸狼狽,“狗蛋”的名字是定下了,很具有情侶之間的床笫之間的情趣,和親昵調侃。 至少何清榆是這樣認為的。 小狐貍松開她的脖子,露出兩道嶙峋的牙印。 系統:“醫生看到都不知道該怎么縫。” 何清榆躲在被子里戒備地盯著狐貍,白狐貍祖母綠似的眼睛中是她慫唧唧的倒影。 何清榆賤兮兮:“狗蛋,過來,我抱你睡覺。” 她以前抱過貓咪睡覺,貓咪比女人好多了,簡直是天使般的存在,貓咪的呼嚕聲很均勻,不像女人會發出拖拉機的聲音,貓咪的體重很輕,不會像女人那般枕在手臂上堪比截肢手術,貓咪的肚子很軟,比女人的內啥還要軟,還可以隨便摸。 小狐貍齜牙,她原本的名字叫做霜信,頗有些鐘靈毓秀的意思,是天道給她的禮物。 現在一個儲備糧告訴她,不,你不叫霜信,你叫狗蛋。 何清榆看她沒反應,把大魔王摟到自己懷里,兩句軀體靠在一起,一個有毛一個沒毛,手感各有特點,小狐貍頓時僵硬住了,身后的皮膚很是軟和溫暖…… 重點是軟和。 何清榆把罪惡的手放在小狐貍的腹部,五指張開,一揉,仿佛看到了天堂。 小狐貍:“……” 系統:“友情提醒,你的脖子在冒血。” 何清榆:“嗯……每天早上,我冒血的肯定不止脖子。” 系統怒不可遏:“你穿件衣服吧!” 她按下床頭燈,感受懷中小東西微弱的心跳聲,溫柔撫摸她柔韌的耳朵輕聲道:“在外面漂泊辛苦了,你現在有家了,我無父無母將來與你相依為命生活,苦日子不會少,你可莫嫌棄。” 何清榆的語氣很誠懇,懷中的霜信慢慢放松下來,雪白的睫毛微微顫抖,小爪子勾住她的手臂,她早已化成人形,是禍害生靈的九尾狐,光是遠遠瞥一眼,那些癡心之人這輩子算是毀了,死心塌地跪倒在她腳下奢求一個踐踏。 她原以為會在山中一直享受被人供奉捧在心尖尖上的日子,天不遂人愿,天劫將至,受傷變成了這副弱不禁風的幼崽模樣,跌跌撞撞被人抓住即將邁入皮料基地,好在拼盡最后一絲力量逃出來,不然…… 不然就變成了個皮夾子。 霜信的骨子里是嗜血的,加之靈氣格外缺乏,何清榆的手臂就是個大漢堡,不咬一口簡直對不起鏟屎官作死的心。 何清榆緩緩陷入黑甜,在意識的彌留之際對系統道:“幫我訂一袋烤狐貍rou味的棒棒糖,另,屏蔽痛覺,晚安。” 系統:“……好的。”烤狐貍rou是什么鬼啊! 系統正在對主系統發牢sao,她居然看一坨馬賽克不停揉狐貍的肚子,手在狐貍腹部的馬賽克部位來回回旋,這就很瞎眼了。 主系統:“小場面,小場面,小系統你需要忍耐。”說完給他傳過去一卷心經。 系統:“……” 霜信抱著新鮮的大漢堡哪能睡得著覺,卻也不想如此快暴露自己的妖王身份,伸出粗糙的舌頭在她的光滑細嫩的手臂上舔舐,rou香四溢。 系統看得都饞了,真想大魔王一口把宿主咬死了,這樣它就不用每日見到這個糟心的玩意了,可為了還沒交的電費,只能委屈地把宿主的痛覺給屏蔽了。 霜信眼中是忍耐的兇光,亮出獠牙,刺破皮膚,留下一連串鮮美的血珠,她一絲不拉吞下肚,爪子死死勾住皮rou,形成血洞,鋒利的爪子浸泡在紅色溫暖液體中的絕妙感受,舒服得她瞇起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小狐貍有什么壞心眼呢。 小狐貍的背后是圓潤有彈性的柰子,她好不避諱地把頭夾在中間,從喉嚨里發出一連串咕嚕嚕的舒服聲音。 系統:“……”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驚。 次日何清榆醒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半坐在床上,呈現咸魚躺的姿態,嘴角抽出,“系統你來解釋一下,為什么我小臂上的rou沒了。” 變成光溜溜的白骨,她啃羊蝎子都沒那么干凈過。 就離譜。 她開始懷疑系統把她傳送到這個世界是想有意謀害她。 系統:“我可以解釋。” 好在何清榆感受不到疼痛,用另外一只手把全是血的床單被套扔到洗衣機里,一起扔進洗衣機的還有紅色的小狐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