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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顫抖詢問:“你不疼嗎?” 何清榆憐愛地撫摸狐貍的大尾巴,微笑道:“不疼,給你添麻煩了。”她按照兔子的三倍價格賠償給寵物店。 霜信看何清榆的手臂重新長出rou,磨牙準備咬上去,卻被捏住命運的后頸rou,四肢動彈不得。 何清榆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她默不作聲去超市買了新的床單被套,回家后替她擦去下巴上的血跡。 霜信搖晃尾巴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何清榆將額頭貼在她腦袋上,兩個人的氣息互相交融。 何清榆絕望道:“你不要殺生,所有的生命都是在父母的期待中降生的,他們都有人會思念。” 霜信滿不在乎咕噥一句,晃著尾巴走了。 何清榆無奈笑道,把新鮮的牛rou放在碟子里,遞到她面前,霜信看都不看鉆進被窩里。 從前在山里的吃的都是手下特意找來的刺猬活雞就連老虎都嘗過一兩次,菜市場里任人宰割的只有低賤的人類才會去吃,霜信光是看一眼便是給牛rou面子。 牛:你以為你很幽默? 何清榆折騰一天精神疲憊,被任務搞得后腦突突在疼,剛準備躺回床上,系統冷不丁來一句:“快到劇情點了,給你一個驚喜。” 何清榆:“?” 系統滋兒哇滋兒哇嗦烤狐貍rou味的棒棒糖,順便摸摸宿主的狗頭。 何清榆昏昏沉沉睡過去,趴在她月匈上的狐貍緩緩變成一個果體少女的模樣,尾椎處延展出一條雪白的尾巴,纏繞在何清榆的大腿上。 少女張嘴咬住何清榆的脖子,一雙細長的眸子里全是貪婪的欲望,精致的鎖骨上才殘留著被何清榆揪住的紅痕。 “我不吃別的,只吃你好不好?” 此刻的何清榆睡得如同死豬,根本不知道小狐貍已經變成了狐貍精,腦子全是“What doesthe fox say” “Ring-ding-ding-ding-dingeringeding!”(歌詞來源于英文歌曲:the fox) 她的睡夢格外不安穩。 夢中的她胸口似乎被沉重的石頭死死壓住,呼吸變得急促,恍惚間,身上是個報廢的破舊榨汁機,不停發出刺耳的聲音,“我是系統,宿主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何清榆:“草,系統真他媽丑。” 榨汁機一邊旋轉一邊蹦出零件道:“你知道狐貍怎么叫嗎?” 何清榆沒眼看這個死東西,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好奇,大不了把霜信打一頓就知道狐貍怎么叫了。 系統嘎嘎嘎笑道:“大楚興,陳勝王!” 何清榆在驚恐中醒來,白天她要遭受來自大魔王的威脅,睡著了要被系統惡心,有個大病! 系統一看時間,他在看真人版的貓和老鼠,歪過腦袋道:“兄弟,你才睡五十七分鐘。” 何清榆一是不清醒,只覺得胸口氣短心跳加速,難受得想要死過去,煩躁道:“你知道狐貍怎么叫嗎?” 系統:“?”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系統試探道:“嘎嘎嘎嘎嘎?” 何清榆冷漠道:“錯,是大楚興,陳勝王。” 系統:“你在調戲我?!” 過去幾分鐘,等她徹底清醒了才恍然發現自己身邊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不尷不尬卡在大腿的位置,再往上一點就要被和諧掉,緊接著她往上摸,是另外一具絲綢般的軀體,有著圓潤的屁股蛋子。 何清榆手指僵硬,不敢往里衍生,磕磕絆絆對系統道:“這是什么東西?”她眼睛直愣愣釘在雪白的天花板上,目光開始渙散。 她不能再一次做出對不起發小的事情,太罪惡了。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系統沒說話,何清榆只能緩緩把被子掀開,露出趴伏在自己脖子邊上的少女。 少女有著嬌嫩的鴨蛋臉,眉下是眼若流星的上挑鳳眼,濃密柔順的黑色長發,細細看去這人便是天生的尤物,更別提那條引人遐想的白色尾巴。 何清榆僵硬住了,默念:人不能,至少……等等,大家都是人,為什么不應該?! 她沖了,系統你隨意。 系統捂住眼睛默念: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霜信媚眼如絲,支在何清榆的胸口,聽她的心臟跳動聲音,角落的牛rou散發出rou類特有的聲音。 何清榆咽下唾沫,心中萬般臥槽不知從何說起。 霜信檀口微張,“卑微的人類,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何清榆:“從我身上下來,你好重QAQ” 霜信:“!” 她冷著臉側躺到何清榆身邊,余光嫌棄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牛rou,張開牙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一口。 何清榆吃痛悶哼,同時肺部猛然涌入氧氣,讓她如獲新生,發出贊美生命的感嘆。 何清榆摸摸脖子,盤腿靠在床頭,想要去問霜信的尾巴究竟如何與身體連接。 她以前被大魔王用奇怪的方式裝上尾巴,在街上走來走去,路人以為是獸裝愛好者,沒有往奇怪的方向想。 “狗蛋,mama養你不容易,你……幫mama做家務好不好?” 在這個世界的何清榆有工作,是某大公司的社畜,一個星期休息一天便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霜信的臉色愈加難看,“卑微的人類,也許你應該學學如何同人友好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