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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書說完就把何汀按在旁邊的偏房里出了門,兩個人都需要冷靜,十分的冷靜。 何汀在老太太下葬后就和周子祺帶著孩子火速回城,一刻都沒有多呆。 她刪了何晏書所有的聯系方式,處理老房子繼承問題也只找了個律師去談,何晏書和老太太幾個侄子不松口,看那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做釘子戶。 何汀沒辦法,再有一次談判無果后,準備再親自去找一趟他。 還沒出門,對方就打過來電話,何晏書放棄繼承,那塊幾間大瓦房的地皮,歸何汀了。 自此以后,兩個人再無交集。 至于那個慌亂的親吻,何汀強制性忘記,也從來不覺得有什么意義。 三十四歲這年,何汀在孤兒院收養了個九歲的小女孩,取名周平。 四十歲這年,周子祺的爸爸去世,周傲的戶口被遷了回來,他終于名正言順,成了周子祺的兒子。 他聰明機警,學習能力和周子祺一脈相承,優秀的過分。 只是性格陰翳,也許是半身傷疤遮了他一大半向陽的心思,也許是從小父母唯利是圖,互相憎恨讓他無法正常長大。 除了不會惡意傷人,他比周子祺好不到哪兒去。 何汀知道他的問題在哪兒,卻根本無力改變,她那點出于本能的母愛根本拿不出手,也根本沒辦法像正常的母親那樣,溫柔地培養骨rou親情。 她只懂得一再降低母子聯系的底線,從周傲孩提時代的吃飽穿暖,到保住他的命,再到長大以后身體力行的教他自私和驕傲。 何汀一身活下來且越活越好的本事,周傲學了個十成。 至于她心里偶爾心軟的地方,想和過去和解,與所有人握手言和的難以啟齒的欲望,她再也沒對人提起來過。 何汀想,如果不能一直做個好人,就不要一時興起去做下第一件好事,你會被善良這種意識流又毫無用處的名詞拖累,會被接受幫助的乙方得了便宜拼命賣乖的表象迷惑。 會以為世界本應如此,人人愛我,我愛人人。 可是你忘了,人類忤逆本能對外釋放善意,本身就是個萬里挑一的逆命題,上帝會準時出現在災難旁邊,在為你關門的時候順便夾了你的腦袋。 它溫柔降臨,和藹可親,卻用血淚告訴你,是你癡心妄想,是你執迷不悟。 在和周子祺關系不斷惡化的時間里,何汀冷靜的吞了周家大部分財產。 拿到老家那塊地以后,她賬上的錢,名下的房產越來越多,可能是愧疚,可能是等價交換,她無視招標和競價,把新樓建材的訂單給了何晏書。 這樣想來,在何汀死之前,還是見了何晏書一面的。 何汀在監控里,掃了一眼辦公室開會的人。 他背對著攝像頭,人群中姿勢慵懶,在一眾正襟危坐的黑西裝里絲毫不像個乙方。 他右手拿了支電子筆,在手上靈活翻轉,繞出了朵花。 何汀忽然覺得這個動作很熟悉,是高中吧,是高中。 “你還會這個呢?” 何汀洗完澡準備去樓頂晾衣服,經過客廳看到何晏書在角落擠著臺燈寫作業。 租的一室一廳,何汀住了個臥室,兄弟倆在客廳左側撇出來塊地方,擺了兩張折疊的鋼絲床,將就著睡了一年多。 何晏書沒搬去宿舍前,在家里有哥哥整日耳提面命,不得不把學習放在第一位。 “什么?”他看上去很緊張。 “我說,你還會轉筆呢,摔壞幾個了?”何汀不知道為什么心情不錯,干脆把剛洗好的內衣連著盆放在何晏書的小桌子一角。 “沒有。”何晏書看了一眼就低下頭,默默把盆下邊的書抽了出來,帶著水漬放進了書夾子里。 “什么沒有?”何汀難得和這個天天沒有一句話的弟弟多說點,他這兩個字的敷衍讓她有些不耐煩。 “沒有摔壞。” “哦,我聽說你在學校很厲害哎,打架那么牛,學習還這么努力,準備考清華啊?”何汀往下彎了彎腰,右手胳膊撐著下巴,手肘放在桌子上,眼尾上挑,帶些調侃和玩笑。 “沒...沒有。”何晏生躲了躲,語氣也失了平穩,剛洗完澡的何汀,身上帶著股沐浴露和其他香味摻雜的氣息,不是他們用的洗發水,也不是家里任何一種洗護用品的香味。 他聽那幫子男生私底下聊過,十幾歲的小姑娘身上自帶奶香,尤其衣服拉開從衣領處往上傳,那味道還帶著溫度,絕了。 何晏書在學校對這種話題向來不感興趣,他覺得下流,一個眼神掃過去,他們就識趣的不敢再拉著他加入話題。 他當時并不在意,過后也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有機會能想得起來。 現在,機會來了。 何晏書滿腦子都是帶著溫度的奶香味,根本不知道跟何汀說什么。 “從小到大都這個樣,算了,好好學吧。” “沒發現你這手,還挺好看的,能把筆轉出來花。” 何汀直起身子,端上臉盆往外走。 第50章 剛才包裹著這一小片范圍的香氣瞬間消散,何晏書無意間掃到的衣領下的風光也被衣服遮了個嚴實。 他聽到何汀最后一句話,再抬頭,就只剩了個背影。 何晏書再無心學習,又覺得渾身燥熱的厲害,只好去浴室沖了個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