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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顏 第144節(jié)

    李安然的臉上露出溫暖寵愛的笑。輕輕地喝湯,說好喝。李若萱看著哥哥卻想哭,她抽著鼻子拼命忍住,李安然道,“熬了這么好喝的rou湯,還哭什么,嫌我喝得多嗎?”

    李若萱于是笑了,看著每一滴湯都進了哥哥的肚子,她又開始仰著天想,怎么找東西吃。

    她又出去打獵了。中午的rou湯她只喝了不多的幾口,幾乎還是餓著肚子。她吃著難吃的野果子,突然眼睛一亮,她看見了一個鳥巢。

    會不會有鳥蛋呢,有蛋的話就好了,可以給哥哥補身子。

    她興沖沖躍上樹去,正要伸手掏,卻見一條黑底紅斑的蛇突然探出頭向她襲擊,她“呀”一聲撒手,直直從高空摔下來,幸虧中途翻了幾個跟頭,落地撒腿就跑,連看也不敢回頭看。

    她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一無所獲,肚子又餓,晚飯怎么辦?那條倒霉的蛇!李若萱無助地委屈地哭,也只能打起精神東張西望,成果是又打到了三只鳥,采了半兜蘑菇,摘了若干野果。

    夕陽西下李若萱疲憊地返回的時候,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哥哥正在火上煮東西。她驚喜地跑過去,小心地把自己的戰(zhàn)利品放在地上,看著鍋里翻滾的rou,聞著奇怪的香,忍不住道,“哥哥這是什么,你怎么打到的!”

    李安然精神好了一些,一條蛇路過,被他殺了,剝了煮羹湯。但他怕若萱不敢吃,就說是田雞。見她提著三只鳥,于是讓李若萱看著鍋,他要去收拾鳥。李若萱想哥哥坐著彎腰清洗很辛苦,搶著自己跑著去了。

    晚上的湯很鮮美,李若萱總算是吃了頓飽飯。她帶著一種酸楚的幸福,舒服地嘆著氣,為哥哥揉肩,按摩腿。

    李安然讓她練幾招劍法。她奇怪道,“練劍法干什么?”

    李安然道,“就為了這幾招劍,我想得頭發(fā)都白了。”

    李若萱的眼中升起希冀,“那我學會了,就可以克敵了嗎?”

    李安然其實也沒有把握,只是說,“能。”

    李若萱欣喜地起身,在哥哥指點下,賣力地練劍。李安然很容易累,偶爾會睡一會兒,李若萱卻是一夜未睡,累得汗流浹背。

    天亮的時候,她和李安然一起昏昏入睡。晨風很涼,兄妹倆裹著薄被睡得很香。

    李若萱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午,白花花的日光閃得她發(fā)暈,爬起來只覺得四肢酸軟軟的,踩在地上就像踩著一團棉花。

    餓死了,到哪里去找吃的?李若萱很苦惱,鼻子酸酸的想哭。

    李安然也醒了,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說,咱們做野菜羹吧。

    四處都是野菜,李若萱很快扯了一大堆,李安然用開水過了,教若萱做野菜羹。

    終于知道為什么哥哥買那么多鹽,還用油紙小心翼翼地包好了。鹽是好東西,野菜加了它總算可以吃,雖然不好吃。

    積攢了些力氣,李若萱下午出師得勝,臨近傍晚的時候,竟然又提回一只山雞!

    鮮美的山雞燉蘑菇,雖然只是加了點鹽,可是真的是非常好吃,非常鮮,李若萱架起篝火,看著上升的青煙,聞著越來越濃的香味,她開心地突然就很超脫。死又怎么樣,能吃上這么好吃的東西,至少今天沒有白活。

    李安然看著meimei心無芥蒂的開心樣子,也笑著。李若萱連rou帶湯盛給哥哥喝,親昵地依偎在哥哥身邊,撒嬌。

    “哥哥。”

    “嗯?”

    “好吃嗎?”李若萱仰著頭,眼睛清亮亮的,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孩童。

    這丫頭就是想邀寵。好像看著哥哥喝完她煮的雞湯,是一件最幸福最幸福的事。

    李安然撫著她的頭說好吃。李若萱于是很殷勤地再給哥哥盛一碗。

    玉樹歐陽來的時候,借著清濛濛的月光,看見的就是一副很和樂的場景。李若萱坐在哥哥對面的地上,屁股下墊著厚厚的被子,被子下面是一層油紙。不知道李安然說了什么,李若萱抱著哥哥的腿,頭頂著哥哥的膝蓋,咯咯地笑。

    玉樹歐陽很懷疑,這兄妹倆是不是記錯了日子,知道今夜他要來,還這樣有說有笑的。

    他們不怕嗎?

    他遠遠的,就開始散發(fā)殺氣。

    李若萱猛回頭,看著他。臉上的笑漸褪去。

    玉樹歐陽看見了李安然的一頭白發(fā)。這個滿頭白發(fā)的俊美男人突然讓他有一點心驚,李安然,也是見過世面,出了名的冷靜淡定的人,像他那樣的人,不會被死嚇白了頭發(fā)吧。

    玉樹歐陽看向李若萱。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子吧,她的哥哥為了護住她,一夜白發(fā)。

    他見過癡情的男子,為了自己的妻子他李安然豁出命沖過去抱住,玉樹歐陽覺得可以理解,可是為了自己meimei,還是個沒出息的meimei,玉樹歐陽覺得有些不能理解。

    李若萱,傳說中又任性又貪玩,沒有本事沒有心機,資質和她的哥哥比起來,實在不是一般的差。這么不中用的丫頭,為什么李安然就那么寵她?是他的親meimei不假,可這二十多歲上才半路跑出來的傻丫頭,是親meimei又如何?

    玉樹歐陽盯著李安然,微微搖了搖頭,內(nèi)心里嘆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李安然身居絕境,有一個人值得他如此耗損自身拼勁氣力要護住,那李安然應該是幸福的,不管那個人在外人眼中,值不值得他去這么做。

    玉樹歐陽卸去了身上的殺氣,看著李安然在風里飛飄的白發(fā),小笑道,“我,就那么可怕嗎?”

    李安然道,“是,很可怕。”

    玉樹歐陽嗅著空氣中殘存的食物的香味,笑著看向李若萱,“小姑娘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李若萱道,“我自然要看仔細些,是什么人會殺了我和哥哥。”

    玉樹歐陽道,“你哥哥原來拼死要護住你嫂嫂,現(xiàn)在要拼死護住你,他是男人,可我也是男人。”

    李若萱嘟起嘴道,“哼,你不是男人。”

    李安然出聲叫住她,玉樹歐陽卻很感興趣,笑著問,“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不是男人。”

    李若萱看了哥哥一眼,低下頭不說話。

    玉樹歐陽笑。對李安然道,“你管住她干什么,她還真是聽你的話,你不讓她說,她就不說。”

    李安然道,“她不懂事胡說八道,不管住怎么能行。”

    玉樹歐陽仰天負手,輕輕地嘆了口氣。

    夜風吹起他的衣袂,他負著手,隨意地看頭頂?shù)奶臁?/br>
    李若萱突然就感到了威壓,她突然就很緊張。

    玉樹歐陽隨意地瞟了她一眼,柔聲道,“這樣就怕了?”

    李若萱不能說話。

    李安然在一旁,撫著嘴角笑了一下,說道,“歐陽先生往面前一站,多少武林高手都害怕,她一個小丫頭,學了點皮毛,如何能不怕。”

    玉樹歐陽轉頭看李安然,玩味道,“你這是說我不該嚇唬一個小丫頭。”

    李安然道,“先生武功,登峰造極,連我都怕,何況她。”

    玉樹歐陽嘆息道,“這世界上,有你李安然怕的人嗎。還這么平心靜氣地說話,也是怕?”

    李安然道,“不怕,就不會一夜白發(fā)。”

    玉樹歐陽突然很好奇,“你倒是說說,你耗盡心血,把頭發(fā)都想白了,到底想出了什么好辦法。”

    李安然道,“歐陽先生覺得,如果在下內(nèi)力還在,是不是殺我還是這么容易的事。”

    玉樹歐陽道,“即便你內(nèi)力不再,殺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安然笑,“對您來說,應該不算難。”

    玉樹歐陽道,“對我也不容易。你那毒,我差點就解不掉。”

    李安然道,“歐陽先生您,最初是以劍法聞名,后來您厭倦了,以無招勝有招,草木皆刀劍,如暗器。其實任何一種武功,任何一件兵器,發(fā)揮到極致以后都是相通的。所謂殊途同歸,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在下昨夜想出了幾招劍法,都說歐陽先生您愛武成癡,或許您有興趣過目一下。”

    玉樹歐陽道,“哦,你李安然想出來的劍法。若是說你的暗器無孔不入,我相信,可是論劍法,你不算高手吧。”

    李安然道,“是不是高手,您看看就知道。”

    玉樹歐陽確有幾分期待,但更多的是新奇。他只是想知道,讓李安然一夜白發(fā)想出來的劍法,會是什么樣子。

    他李安然精于毒,精于暗器,至于其他武器,他懂則懂矣,可是能有什么造詣?

    玉樹歐陽幾乎覺得李安然很搞笑,他殘疾著身體,累得頭發(fā)都白了,能給自己打出什么高妙的劍招來?

    李安然喚過若萱,跟她耳語幾句,見李若萱持劍站在自己面前,玉樹歐陽疑惑道,“你不會是,讓這丫頭和我過招吧。”

    對于玉樹歐陽來講,李安然雖然殘疾,雖然內(nèi)力受損,即便已經(jīng)雪上加霜滿頭白發(fā),但至少是個名副其實的高手,有一點和自己過招的資本。讓那個李若萱,簡直是,簡直就是看不起自己。玉樹歐陽直想笑。

    李安然道,“在下行動不便。家妹雖然頑劣,但只是比劃一下給先生過目而已,先生不必認真,若是您動用內(nèi)力殺機,家妹連您的身也近不了,您就權當看她練一遍劍好了。”

    玉樹歐陽道,“好,我不用內(nèi)力,就和她比劃。”

    李安然道,“多謝先生成全。”

    玉樹歐陽看著李若萱,來吧,等什么呢。

    李若萱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給他行了個禮,然后劍花一挽,輕盈掠過去,虎虎生風。

    玉樹歐陽的心一緊,他發(fā)現(xiàn)他自己只有接招,找不到反手的機會。

    很久了,他不曾這么昂揚興奮。他老了,站在絕頂之上迎風獵獵,雖有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但是久無對手,他很寂寞。

    他其實并不排斥外面的花花世界,只是外面的花花世界空有熙熙攘攘的繁華熱鬧,沒有真正讓他心儀的人,他所以不感興趣。

    他的知交零落,生死與共的愛人,正在等著他。

    所以他來殺李安然。他從來不覺得殺李安然有什么錯。一個陌生人,一個相伴白頭的愛人,如果是你,殺哪個,救哪個?

    玉樹歐陽的心境漸空明,他的心是歡喜的。就像佛踏蓮花回首塵寰,生悲憫心,生歡喜心。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愛人,只有高妙的武學,能令他生歡喜心,物我兩忘。

    玉樹歐陽的身子一停,歡喜之心未退,卻赫然發(fā)現(xiàn)李若萱的劍,正橫在自己的咽喉。

    他有一個瞬間徹底地怔住,恍然如夢初醒。

    他幾乎是出于本能,用內(nèi)力把劍震開。李若萱承受不住,“呀”一聲連整個人被震飛出去。玉樹歐陽在發(fā)力的中途驚醒,撤力。

    李若萱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玉樹歐陽怔怔地看著,突然意識到自己輸了。他剎那驚恐,汗淋漓而下,轉眼濕衣。

    這是怎么回事。李安然動用了巫術嗎,為什么他一開始就覺得自己的意識要隨著李若萱的劍動,見招拆招,不能反手制住?

    即便不用內(nèi)力,李若萱也絕對不是自己對手,即便李安然的劍招高妙,他玉樹歐陽也絕對不會讓別人的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難道李安然又用毒了,自己又中毒了?

    玉樹歐陽冷汗涔涔而下。他幾乎是昏眩地,不可置信地怔了半天,然后他自己承認,李安然沒用毒。然后他承認,李安然,是空前絕后的一個人。

    是何等滴水不露的思維,是何等廣博龐雜的學識,是何等的聰明,智慧。他李安然無需憑借其他技巧,只憑這幾招劍,就可以獨步天下。

    他怔怔地不動,然后在腦海里一遍遍回味,回味。

    然后感慨。

    他,玉樹歐陽,高高在上了幾十年,論生來資質,他自己覺得,一百年來,無人能出其右。

    他出身高貴皇族,享盡人間優(yōu)越,論所受的教育,他自己覺得,文治武功,沒人能比他的師父更優(yōu)秀。

    論學習刻苦,他愛武成癡,孜孜不倦,沒人能比他更投入,更有感悟,更有創(chuàng)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