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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既傷心難過又委屈,完全沒注意沈曜、暗影他們不自然的表情。王妃將這么私密的事講了出來,幾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王妃和王爺那個了嗎? “他最新的傷疤是手臂上的傷,那時為了不負我才留下的。現在能證明他是我的夫君了嗎?” 在場所有人除了金玉全蒙了,還有這種證明的法子?不過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如果不是親近的人怎么會知道對方身上有幾道疤? 那女子表情不自然起來。“那又怎樣,他現在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們之間已成過去。” 婉兒急了,激動地上前幾步,叉著腰,臉漲得通紅。“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么厚顏無恥的人,人家娘子都找來了,你在這阻三阻四的,這里有你什么事?你救了王爺就想將他占為己有,真是無恥。” “我愿意,要你管。” 金玉攔住要和她打架的婉兒。“姑娘是我的恩人,謝謝你救了則安。”這女子知道他們的身份,可她并不希望她們把則安帶走,難道有什么目的?只是單純地喜歡則安嗎? “小姐,她居心不良,不用向她道謝。” 沈曜拉過激動的婉兒,他還從未見過她這么激動的樣子,只要是和王妃有關的事她都很緊張,平時看著溫順得很,今日算是看到她另一面了。 “丑八怪,你別想取代小姐。”婉兒被拉開嘴里也不消停。 金玉看則安臉色蒼白,身上應該有傷,看到他臉上那道疤更是心痛,安王美玉早就流傳于天下,可現在他被毀了容貌。 她擦干眼淚,讓自己堅強點,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和沈曜、暗影養好傷。奇怪怎么沒見到暗風,暗影說在巫然邊境暗風就不見了。 暗風平時是散漫慣了,可絕對不會在緊要關頭自己離開,一定有原因。 她收回思緒,讓云兒、月兒去車里把東西拿出來。這一路背著這沉沉的包袱她還埋怨婉兒準備得太多,現在都派上了用場。拿出糕點幾人吃了些。 則安誰也不讓碰,尤其是女子,離他必須兩尺以外。暗影、沈曜說,他們進了巫然,不知哪出來的高手,對方用毒讓他們失去了攻擊力,與敵人打斗過程中幾人失散了。 暗影逃了出來,好幾日才在一戶農家找到受傷的沈曜,農戶說他是從懸崖掉落的,正好掛在一顆枝葉茂密的大樹上,才撿回了一條命。沈曜不記得他什么時候上了山。 他們二人四處尋找王爺,終于在這處小院找到了王爺,可王爺誰也不認識了。 金玉感覺這是一場有計劃的預謀。追問則安為什么要去巫然,暗影說他要找能解蠱王的法子。她的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是為了她,他才鋌而走險的。 則安警惕性很強,誰也不相信也不讓人靠近,她很想知道他身上還有別的傷嗎?心里擔心他,好想給他把脈,他不讓人碰,只能根據他的面色來診斷。 金玉端著熬好的藥敲響了則安的房門,開門的是那名女子,看是她露出高傲的神情,語氣不耐地說。“什么事?” 第五章荷包 她壓下心中的酸楚。“請姑娘把這藥給他服下,服藥期間不可吃腥辣的。”那女子接過藥碗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她在門口緩了片刻才離開,那一瞬間她好想推門而入,問則安怎么能將她忘了,讓其他女子待在身邊也不讓她進門。 坐在院中,冰冷的風吹過,她打了個寒戰,云兒給她披了一件斗篷。“王妃,那女子會武,但武功在我之下,這院子四周有十名暗衛,應該都是那女子的人。屬下想說,如果硬劫王爺出來也不是辦不到。” “沒關系云兒,他們都受傷了,咱們再待幾日,讓他們養好傷再說。” 金玉夜里睡的并不安穩,心底好像總有人在和她說話,語氣森寒。她突然驚醒,悄悄出了房門來到小院,夜里的風很冷,她坐在地上開始打坐調息。 自從她來了這小院,體內有只蠱王就要蘇醒的樣子,感覺用靈力包裹的氣膜快要被它沖破了,不能讓它在這時醒來,則安他們的傷還沒好。 她探尋體內的靈力,默背師傅教的功法,可因為分心總是做不好。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院里的響動,她睜眼天已大亮。 見則安坐在木桌旁,看她睜開眼,馬上別過臉去。難道他剛剛一直在看自己?她控制住內心的小雀躍,太了解無痕了,現在他看自己與陌生人無異。 婉兒出來見她身上被露水打濕,心疼地說。:“小姐怎么又在外面坐了一晚上?”沈曜從外面回來,手里提了一袋米,一條rou,幾顆青菜。婉兒接過東西。:“小姐不是讓你靜養嘛!你快回床上躺著去。” 不知沈曜從哪弄的這些東西,巫然糧食緊缺,rou類只有皇室才能吃到。有了米、rou、菜,他們總算能吃頓像樣的飯了。 沈曜被婉兒看著只能整日躺在床上,他心里焦急,王妃如果不是為了他們的傷,怎么會待在這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方。 婉兒端了藥進來。:“你別動,我把藥拿過去。”婉兒制止要下床的沈曜。沈曜有些拘謹,婉兒是個姑娘,這樣進出他的房間太不方便。:“婉兒,不用送來的,我出去喝也行。” 婉兒坐在他床邊,想著大家怎么都這樣了?王爺誰也不認識了,沈曜受了傷,暗風下落不明……小姐那么驕傲、眼里不容沙的人,只能看著安王殿下待在其他女子身邊,別看小姐不說,心里一定特別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