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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眼眶發熱,她擦干眼淚,表情堅定。:“安王殿下是小姐的,誰也搶不走,他們經歷了那么多波折,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br> 沈曜從懷里掏出塊帕子遞給婉兒。她比誰都介意王爺身邊的女子。誰都看出那女子別有居心,在明知王爺、王妃身份的情況下還纏著王爺不放,可王爺只相信她,他們也沒有辦法。婉兒時不時刺那女子幾句,他們也挺高興的,可那女子的臉皮也不是一般厚。 房間里哭著的人絮絮叨叨地為她的小姐鳴不平,床上躺著的病號時不時開導她幾句,他們都沒注意到房間里溫情脈脈。 金玉為難,則安誰的東西也不吃,只吃那女子準備的東西,也只有那女子能靠近他。她嫉妒則安對那女子的信任,傷心自己根本靠近不了他,生氣那女子明知道他們身份的情況下還這么做,一定目的不純。但也很感激她救了則安,讓她還能見到他,就已經很知足了,因為這份感恩,對這女子諸多謙讓。 飛影在不遠處嘶鳴,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頭,它溫順的在她手心里蹭,心里落寞的情緒無處宣泄。 這時遠處有一隊人馬飛奔而來,差不多三四十人之多,遠處被馬蹄踐起灰塵,不一會兒這三四十人在她前十米停下來到她面前。他們都是身穿黑色統一服裝的年輕人,馬背上馱了些包袱。眾人下馬給她行禮,拜見王妃的聲音很整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不用多禮,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為首的黑衣人恭敬地說都帶來了,她讓他們把帶來的東西卸下。不一會兒小院里堆滿了糧食、食物還有裝著衣物的袋子。 她打開一個袋子,里面是則安常穿的白色衣衫。她看著那衣衫眼眶發熱,他曾經那么喜歡白色的衣衫,一身白衣像天上的神仙一樣,而現在他的衣衫只有黑色。暗影、沈曜高興終于有換洗衣物了,心里感嘆王妃的心真細。 這些意氣風發、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是青龍暗衛隊的成員,金玉從暗影、沈曜那得知則安下過命令,青龍暗衛要聽她的差遣,所以她才能讓儀仗隊謊稱則安生病停下來。 她拿了他的衣衫敲他的房門,門口這么大的動靜他一定聽到了,可一直沒出來。他沒讓她進來,也沒說不讓她進去,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子里只有他一人,他在看書,見她進來放下書,冷冷地看著她。 她被這冰冷的眼神傷到了,從他們相識起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心里勸自己,他現在中毒了,要包容他。 離他兩尺遠將衣物放下,悄悄擦掉眼角的淚。:“你的人來了,他們想見見你?!彼⑽凑f話,還是冷冷地看著她。金玉等了一會兒覺得他是不打算出來了,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我是誰?” 心里高興,他有疑問就好,說明他也不是完全相信那名女子。見到他們一定有些熟悉感,但又什么也記不起來,現在他心里一定很多問號,又誰都不相信。 :“你是天盛的安王殿下,是三皇子,是賢妃娘娘唯一的兒子,是我的夫君?!?/br> :“可玉兒不是這么說的?!?/br> 金玉心中震驚脫口而出。:“她也叫玉兒?是那個照顧你的女子嗎?”則安不再說話,她失落的出去了。那女子也叫玉兒,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她走后,安王拿出一個染血的荷包,他醒來后手里緊緊攥著這荷包,荷包上繡了松樹和仙鶴,仙鶴白色的身子被血染紅。 他從荷包里拿出一封染了血的信,信上的字跡被血染透,有大半看不清了,他依稀辨認出一句話?!安辉S讓其他女子看到容貌,不許讓其他女子碰……”這句話的下面畫了一條奇怪的彎曲的線,信的落款三個字“妻玉兒”。 第六章治傷 沈曜見到趕來的青龍衛隊,終于松了一口氣,青龍衛隊來了就能保證王爺和王妃的安全了。他精神一放松,身體的問題也反映了出來,開始高燒不退。 金玉叫來云兒,是她給沈曜診的病,她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問沈曜的身體怎么樣了。云兒說他之前受了內傷就沒痊愈,這次受傷等于傷上加傷,受傷后沒好好養傷一直硬撐著,如今見了青龍暗衛隊的人來了,他精神一放松,身體就不吃不消了。 還真是他的作風,有病也不說自己扛著。她讓婉兒看著他,要他絕對靜養,好好養傷。 夜里金玉去了沈曜的房間,這里簡陋只有劣質的蠟燭,燭火像壞掉的日光燈管,一閃一閃的,可燭火將榻上兩人的影子映在窗前,感覺又溫馨又甜蜜。 她走到門口,婉兒的聲音傳出來?!靶〗阏f了讓你靜養,不能動就不能動?!?/br> 沈曜頗無奈的語氣。“可是婉兒,我也不能整日這樣躺著。” “那有什么辦法,小姐說你是傷上加傷,再不好好養著身子就垮了。” 她敲門,婉兒來打開門。屋子太小沒有內間、外間,只有一間房,她幾步就走到沈曜床前,沈曜拘緊要起來,她讓他別動?!吧碜雍眯┝藛幔课規Я诵╇u湯?!?/br> “王妃,屬下無事,馬上就好了?!?/br> 他的臉色很不好,不知他之前的傷是怎么弄的,算時間他們那時在云壤,云壤不是熱情地接待了則安嘛!還與天盛達成同盟,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受傷呀!聽云兒說他那時受的傷可不輕,他們到底遇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