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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祁孟趕到西市馬車行,看著這高大的馬匹,雄心壯志感覺像被踩入了泥地,不會騎馬如何是好?從定州到永州,就算是快馬也要騎上一天。。。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馬車行伙計看到在門口躊躇,不住地望向馬匹的文弱書生,知趣地走上前來,“公子可是要出遠門?” “這位小哥,我要從定州趕到永州,麻煩幫我選一匹。” “公子以前可騎過馬?” “未曾。” 伙計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看著就是弱質書生的樣子,果然,“那我還是建議公子坐個馬車,我們行的馬雖然訓得很是溫和,但是像您這樣,絲毫不曾騎過馬的,這馬上趕路,罪可是吃不消的。” “那坐馬車多久能趕到永州?” “至少兩天吧。這還是晝夜不停的。” “不行,不行,我有急事,還是勞煩小哥幫我選一匹好馬。” “行吧,不過這好馬,價錢可不低。”伙計看著宋祁孟發白又打了補丁的衣衫,也不知道他買不買得起。 宋祁孟趕忙掏出懷中剛剛抄書掙得的錢,還有之前在書肆拿得的紅利,“這里有八兩銀子,不知夠不夠,在下白鷺書院宋祁孟,若是銀兩不夠,可否寫個欠條?” 伙計牽過一匹紅鬃馬,明顯屬于普普通通的品質,但是銀錢有限,也沒法強求。 “正好,這匹馬八兩銀子,看公子是第一次來買,給您個優惠,七兩半,承惠。”伙計很是殷勤地給馬裝上馬鞍,“這馬鞍算我們馬行送您的,以后有生意,還望公子多照顧照顧。” “多謝小哥,一定的。”宋祁孟給了小哥二十文,“小哥,麻煩您給侯府老宅門房傳句話,就說宋祁孟前往永州,還請幫忙在崔先生面前告個假。” 伙計看到還有跑腿費,立馬點頭答應,“您就放心吧。” 此間事了,宋祁孟趕緊牽了馬,在路邊買上幾塊燒餅當干糧,又買了水囊,急匆匆牽著馬出了城。 城外郊野,人煙稀少,宋祁孟深吸一口氣,一把拉住馬鞍,想要坐上去,試了幾次,終于成功了,真是慶幸重來一世后,一直在鍛煉身體,還有這馬兒,也是溫順的。 一開始,宋祁孟只敢驅動著馬慢慢走路,好好感受如何命令它,等到過了晌午,終于感覺熟悉起來,才加快速度,半刻不敢停歇,生怕趕不及在春分之前救下明姝小姐。馬兒飛快地跑起來,宋祁孟坐在馬上被顛得搖搖晃晃,前仰后合,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沿著官道,一直跑到太陽落山,郊外漆黑不見五指,今晚沒有月亮掛在樹梢頭,顯得更加寂靜。宋祁孟只能沿著道路,慢慢摸索,順便就著冷水,吃下一塊燒餅墊墊饑,就這樣,在黑暗中又走了兩個時辰。 前方出現了一個破廟,宋祁孟將馬兒偷偷拴在破廟背后,又撿了些落葉堆在一起,當做它的晚飯,這才邁著顫抖的步伐進入破廟。 竟然有人在,宋祁孟借著破廟里微弱的火光,發現有四五個好似流浪漢一樣的人聚在里頭烤火。宋祁孟本想趁機再偷偷退出去,沒想到被其中一人發現了,只得大大方方地走出來,握拳行了一禮。 “小生宋祁孟,路過此地,本想落腳歇息,不想打擾了各位鄉親,不好意思。這便離去。” “誒誒誒,沒事沒事,這破廟也不是我們的。我們也只是落個腳,這位小先生趕緊進來烤個火,天涼。” “來來來,我們莊稼人說話粗野,小先生別嫌棄。”又有一人在旁邊應和道。 “多謝多謝,不嫌棄不嫌棄。”宋祁孟從善如流地進了門,“我也是莊戶出身,沒什么嫌棄的。” 宋祁孟聽他們口音,有意想打聽一下,“叔伯們,這是從永州出來的?春分已到,正是春耕繁忙時節呀。” “對呀,唉,出來討個活做,不然這日子也沒法過了。還春耕,連春種都被吃啦,哪里還有糧能種呀。”說話的人,年紀大概五十左右,兩鬢斑白,面黃肌瘦,深深的溝壑般的皺紋刻在臉上,無比蒼老和哀愁。 “永州這是怎么了,我從定州出來,定州可是半點風聲都沒聽到。” “永州三府十一縣,有靠近半數都發生蝗災了呀,秋收的糧食,全都毀了!定州和永州隔著那許多山,咱們那兒的縣令又根本不讓我們出城,誰出去就要被關進大牢。定州哪里會知道呀!我們這幾個,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這才敢不顧后路,直接跑出來,唉!” “我們這還算好的,還有力氣跑出城找活路,那孤兒寡婦的,拖家帶口的,家里沒存糧的,已經吃上了樹皮和觀音土,不知道能熬到哪天啊。。。” 宋祁孟越聽心里越糟,沒想到情況已經這么嚴重了。 “官府為何不開倉賑災?”宋祁孟自言自語道,只怕是,宋祁孟猛的抬頭,只怕是倉庫里沒有存糧!只是這靠近半數的縣城都是這樣的嗎?如果都是這樣,這糧食又去了哪兒?有誰竟是能在永州只手遮天? 宋祁孟將懷中僅有的燒餅拿出來,分成幾份,送到幾人懷中。 “我也就這幾塊,大家先吃幾口墊墊饑,明早往東一直走,馬上就能到了定州邊縣。” “嗚嗚嗚,多謝先生。”眾人吃著久違的食物的味道,差點哭出聲來。等到情緒緩解,老伯便問道,“先生是要前往永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