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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噩夢游戲Ⅲ 第91節

    只要跟著心走,他永遠都會為愛淪陷。

    脫掉了斗篷,齊樂人心疼地看著寧舟的斷臂,低聲問道:“疼嗎?”

    寧舟搖了搖頭。

    齊樂人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低頭。”

    寧舟乖乖地低下了頭。

    齊樂人要直起身才能幫他解開左眼的繃帶,于是寧舟聞到了他脖頸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像是咖啡的味道,卻又摻雜了草木自然的氣息。他克制著自己,不要貪婪地索取這些氣息,可是身體里有什么蠢蠢欲動的欲望,在無聲無息地燃燒著,越燒越旺。

    ……

    繃帶一層層解開,寧舟閉上了眼睛。

    ……

    一只溫暖的手貼上了他失明的左眼,他的指腹柔軟,竟然沒有一點訓練留下的繭,這讓寧舟覺得不可思議。

    是因為這具身體是他新塑造的化身嗎?還是因為他持有重生本源的關系?

    他努力讓自己的思維停留在這些嚴肅的問題上,可是從齊樂人指尖彌漫過來的暖意中,他無法再思考下去。

    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重生本源從他的眼中流過,沿著血脈與骨骼,一點點暖化他寒冷的軀體,他像是浸泡在溫泉中,只能發出滿足的喟嘆。

    齊樂人卻陡然覺得冷。

    體內的重生本源像是注入了黑洞之中,無底的深淵吞噬著他的力量,卻全然沒有用處。他皺著眉,不愿放棄希望,將本源之中的力量傾注到了寧舟的身上。

    依舊是徒勞。

    這三年來他治好過很多人,有的瞎了眼睛掉了耳朵,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干脆只剩下一口氣。但只要他出手,他總是治得好別人,因為他擁有重生本源。

    可是現在,他卻治不好他的愛人。

    齊樂人咬緊牙關,賭氣似的繼續。寧舟的體內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吞噬他,貪婪地索取他,他好像在喂養一只永不滿足的野獸,無論他給予多少,“他”都想要更多。

    他們陷入了僵持,齊樂人從半領域中調取力量,不計代價地投入,隨著這龐大的力量抽離,半領域內的沙丘行宮首先出現了異樣——被白水晶窗妝點的通天之塔中,陽光開始黯淡;綠意蔥蘢的世界里,熱帶的草木逐漸枯萎;瀑布與泉水緩緩干涸,安逸的動物們感覺到了末日的征兆,發出不安的悲鳴。

    必須停下來,齊樂人意識到不妙。

    另一個寧舟開始失控了。

    即使他眼前的寧舟只是一個回到十八歲的少年,貌似無害。可是本體的寧舟,被困在血之祭祀中的寧舟,他已經站在了領域級的巔峰,擁有碾壓大半個魔界的力量,他瀕臨瘋狂。

    齊樂人不自量力,想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滿足這樣一位魔王,無異于精衛填海、螳臂當車。

    可現在脫身已經晚了,他被寧舟意識深處的那股力量牢牢地抓住,像是一只無知的小鳥,傻乎乎地站在人類的肩膀上,親昵地親吻人類的臉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在籠中。

    冥冥之中,他好像被人親吻,被人撫摸,被人捏在手中把玩,那個人的力量是如此可怕,只要輕輕一捏,他脆弱的身軀就會被掐斷。

    寧舟不會傷害他,齊樂人是這樣相信的。

    可是,萬一,寧舟瘋了呢?

    這個恐怖念頭在齊樂人的腦海中閃過,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相信的可能。

    重生本源已經耗盡,正在透支,齊樂人渾身顫抖,臉上蒼白得毫無血色。

    半領域中,沙丘行宮正在飛速衰敗,搖搖欲墜,只需要片刻的時間,這座夢幻而宏偉的奇跡之塔就會在沙海中轟然倒塌。

    意識深處,齊樂人在黑暗中迷路,他好像行走在冰原上,因為迷路而筋疲力盡,摔倒在地上無力起身。

    前方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著他,引誘他去窺探。

    那里并不美好,而是散發著欲望的惡意。在人性的深淵之下,被理智牢牢克制著的、無法被光明的品格照亮的東西:貪婪、支配、惡欲、摧毀……

    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將他輕輕拉起:“回去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前面是什么?”齊樂人問道。

    扶起他的那個人撫摸著他的臉頰,拇指摸上了他的嘴唇,饑餓而渴慕,像是一個意猶未盡的吻:“是我不想讓你看到的那些。”

    “哪些?”齊樂人追問。

    那個人沉默了。

    “我想看到你的一切。”齊樂人執拗地說道。

    “往回走吧。從過去看起,看看十八歲的我,好不好?”那個人溫柔地問道。

    那個人也學會了狡猾,他不等待齊樂人的回答,而是俯身給了他一個吻,甜蜜得讓人忘乎所以。

    起初齊樂人還在抗拒,因為他生氣,可是他的愛人卻小心翼翼地討好他,摩挲著他的嘴唇,用溫柔的親吻作為道歉。

    直到齊樂人被哄得暈乎乎地張開了嘴,他卻突然變了調。

    ……

    “寧……唔……別親了,嗯……寧舟?停下!”

    齊樂人掙扎著從快要燒掉他理智的熱吻中擠出一點喘息以外的聲音,可是意識海之中的夢境卻太火熱了,他們難舍難分。

    直到,齊樂人在黑暗中摸到寧舟的左臂,他才像是凜冬被人推進了冰河,寒冷澆滅了guntang的愛火。

    他推開了寧舟,氣喘吁吁的。

    他像是檢查自己珍貴的寶物一樣,在寧舟的左膀上摸來摸去,又難以置信地摸上了他的左眼,那里是殘缺的。

    “你的本體也受傷了?不對,血之祭祀會讓化身的傷口轉嫁在本體身上,那為什么你兩邊都受傷了?”齊樂人逼問他。

    寧舟一如既往,用沉默應對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我要怎么樣才能治好你?”齊樂人難過地問道。

    意識之中的世界,開始逐漸崩塌,意外地唯美——他們頭頂的漆黑天幕,腳下的寒冷冰原,都逐漸化為紛飛的花瓣。

    那是純白的玫瑰花瓣。

    好似這個虛無的意識世界,本來就由白玫瑰塑造,而一切只是為了讓他們在夢中相見,第二次。

    寧舟伸出手,與齊樂人伸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

    他的身影是模糊的,隱沒在黑暗的冰原上,孤獨得如同一個幻影。

    身軀化為了純白的花瓣,飄散在夢境中,齊樂人伸手去抓,只抓到了一片柔軟的玫瑰花瓣,還有他逸散在風中的聲音:

    “等到你擁有領域的時候。”

    齊樂人握著花瓣,站在漫天的白玫瑰雨中,他眺望著前方已經看不見的深淵,毅然回頭。

    他會變得更強,足以為寧舟分擔責任與痛苦。

    總有一天他會看見,那些寧舟不愿意讓他看到的一切。

    他想,他會欣然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25歲的寧舟比較會,不愧在魔界培訓了三年。

    第100章 魔界征程(二十四)

    齊樂人經常忘記寧舟比他年紀小的事實。

    在獻祭女巫的任務中,第一次見到寧舟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覺得眼前這個“小jiejie”比他年長,因為“她”是如此沉著冷靜,經驗豐富,一看就是久經考驗之輩。

    后來陳百七告訴他,寧舟比他還小了三歲半。

    在那之后,齊樂人時刻謹記著這件事,想要更多地盡到年長者的義務,可惜總是機會寥寥。

    寧舟高冷的外表下,是極度細膩敏銳的,他把這種內向者的觀察力完全發揮在了喜歡的人身上。同居沒幾天他就把齊樂人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從他喜歡吃什么、鞋子穿幾碼,到浴室里的香波是什么味道,寧舟全都知道。

    在照顧人的方面,齊樂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可悲的是,齊樂人是在他們分別之后才發現這一點。在那之前,他一直美滋滋地覺得自己把寧舟照顧得很好。

    他是怎么發現這一點的呢?

    是在寧舟離開之后,他翻遍了整棟小樓,卻幾乎找不到寧舟住過的痕跡。

    除了最基本的日用品,家里的一切都是屬于齊樂人的:餐具是他們同居后一起買的,牙刷牙膏都是他挑的情侶款,衣柜里全都是他的衣服,柜子上擺滿了齊樂人弄來的小東西。

    齊樂人總是會有各種奇怪的小東西,比如路邊攤上看到的動物木雕,從同事那里“強取豪奪”來的羽毛筆,散步時撿到的形狀特別的樹葉做成的書簽……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會出現在家里的每一個角落。

    隨便拉開一格抽屜,里面裝滿了這種記得或者不記得來歷的小物品,寧舟幫他收拾過,放得很整齊。有時候齊樂人忘了自己的東西在哪,還要跑去問寧舟,寧舟能精確地說出是放在哪個房間的哪個柜子的哪個抽屜里。

    屬于寧舟的、私人的、個性化的東西,卻是完全不存在的。就連他自己的畫作,他都沒有掛在墻上。

    但這是寧舟的家,他十三歲前的家。

    在他的母親離開他之后,他仍舊擁有這棟房子的鑰匙,可這里已經不再是他的家了。

    臨時住進這里的齊樂人,比他更像屋子的主人。

    而他只是客居在此,等待著命運到來的那一天,他安靜地抽身離開。

    他早有預感,覺醒了毀滅本源的他不可能擁有長久的幸福。

    所以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倍加珍惜。

    在寧舟離開后,齊樂人才在屋子的秘密閣樓上發現了木箱,里面是瑪利亞的遺物和寧舟童年的玩具,還有教會學校的課本,加起來也不過是兩個大木箱而已。

    發現這些東西的那天,齊樂人生著病,他被半領域里的污染折磨著,在塵封得散發著霉味的閣樓里,一邊咳嗽一邊心疼地掉眼淚。

    但那是一個人的時候。

    在寧舟面前,他不能掉眼淚。特別是……在十八歲的寧舟面前。

    雪松林間寒風凜凜,齊樂人的眼底微微濕潤著,他想對寧舟說:治不好你,我很難過。

    可是他不能說出來。

    因為他不能把這種悲傷沮喪的心情拋給年少的愛人,他必須擔當起來。

    “我的治療水平……有點差勁。”穩住了沙丘行宮之后,他眨了眨眼睛,將濕漉漉的水跡隱藏,臉上掛著害羞又歉意的笑容,忐忑不安地看著寧舟。

    寧舟仿佛如夢初醒,他豁然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里還殘留著溫暖的溫度。

    “……沒關系。”他低聲說道,臉頰上泛著微微的紅。

    他們沉默著,相顧無言。

    頭頂亮起微光,齊樂人抬起頭,看到天幕上瑩綠色的光帶,像是風中的裙擺在飄蕩,無數鑲嵌在夜幕中的星辰在這一刻都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