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皇后重生了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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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嬋媛和曹嫻嫻這才站了起來,胡金枝和李嬤嬤自然還跪著,不敢吱聲。 皇后將事情前前后后講了一遍,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隱瞞自己懲罰了瑞王府的人,平鋪直敘,饒是貴妃豎起耳聽,也揪不出錯。其實皇后還留了一招,就等著皇上來了之后,在合適的時候,用此置貴妃于死地。 皇上本來喝著茶,聽到恭王吐黑血,手一抖,茶灑了些出來,而后怒火騰騰,將杯子直接摔到瑞王面前。李嬤嬤是瑞王府的人,皇上首先懷疑的是瑞王。 瑞王嚇得跪了下來,道:“父皇請息怒。這件事兒臣不知道啊,兒臣怎會讓人去害三哥呢,兒臣不敢啊。”他一跪,剛起來的謝嬋媛、曹嫻嫻、喬杏也跟著跪了下去,各懷鬼胎,都在想怎么才能自保。 貴妃沒想到皇上會對一個瞎子這么上心,還以為皇上早就不在意恭王的生死。見皇上龍顏大怒,她主動認錯道:“皇上,是臣妾管教不嚴,以致瑞王府出了這么個糊涂東西。” 她扭頭對李嬤嬤嘶吼道:“李嬤嬤,你真是罪該萬死!恭王本就瞎了,命途多舛,你還要害他!你知不知道你的罪會牽連瑞王?而且你的家人也會因此牽連受害!” 李嬤嬤往前爬了數步,匍匐在地:“皇上,貴妃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是死罪,但這件事和瑞王、和奴婢家人都沒有關系,是我奴婢一個人的主意……” 皇上不喜歡聽蛇蝎心腸的人講話,冷冷道:“將李嬤嬤拖去慎刑司,嚴刑拷打。” 立馬就有兩名侍衛上前拖著嗷嗷叫的李嬤嬤下去。 皇上又將目光落在貴妃那張保養甚好的臉蛋上,道:“貴妃,你當朕是傻子嗎?一個瑞王府的奴才敢私自謀害王爺?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你還是瑞王,還是你們母子倆的詭計?” 貴妃震驚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皇上這是要在他們母子倆之間殺一留一?不信不行,母子倆都必須活下去,才能奪得太子之位,要死也必須死別人。 她看著跪在不遠處的瑞王妃子,指著曹嫻嫻道:“曹嫻嫻,方才喬杏說你和李嬤嬤走得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指使李嬤嬤做的?你嫉恨恭王妃,所以要害恭王。” 人在雪地跪,鍋從天上來。曹嫻嫻茫然舉目,慌里慌張道:“不是啊,皇上,妾身沒有……妾身無辜。” 喬杏冷冷道:“今天出門前,李嬤嬤還在你房里,關著門也不知在商量什么。不是你還是誰?我上回小產,多半也是你搞的鬼。你心術不正,做出這等惡事也不是稀奇事。” 曹嫻嫻百口莫辯,她故意接近李嬤嬤,是因為李嬤嬤從前伺候貴妃,又照顧瑞王時間長。她想從李嬤嬤那得知貴妃和瑞王的喜好,方便討得他們的歡喜而已,可從來沒有投毒這一說。 陶萱蘇悄悄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暖暖身子,這戲越來越熱鬧了,沒想到曹嫻嫻會被貴妃推出來當替死鬼,真是好笑。 曹嫻嫻向來伶牙俐齒,這會兒眾人都指責她,她嚇得只是喃喃道:“妾身沒有,妾身沒有……” 皇上猶不肯相信,區區側妃敢使喚府上嬤嬤去害恭王?這些人還不是見皇后東山再起,遂起了謀害之心。恭王已經瞎了,他們為何非要趕盡殺絕! 貴妃見皇上怒氣未消,臉上仍是懷疑之色,便低低地哭著向皇上哀求道:“皇上,上回六公主受傷,正是曹嫻嫻所為,是她親口告訴臣妾的……” 聞言,項茂行朝陶萱蘇側了側頭,兩人的手不知不覺就牽在了一起。王爺的手指修長有力,陶萱蘇的手指纖纖柔嫩,交纏在一起,在這個寒冬里互相取暖。 夫妻倆都是一樣的心思:貴妃和曹嫻嫻狗咬狗,誰也跑不掉。 曹嫻嫻如被驚雷炸懵,當初告訴貴妃這個秘密,是想借此親近貴妃,和她同心戮力干掉恭王和恭王妃。沒想到貴妃竟然當眾出賣她!曹嫻嫻心如刀絞,雙手嵌進雪地里了都未察覺。 “曹嫻嫻一直憎惡恭王妃,安排太監推她,是想陷害她,讓皇上處置恭王妃。這次也是她要害恭王和恭王妃,才會安排李嬤嬤作惡的。皇上明察啊。臣妾是皇上的貴妃,瑞王是皇上在前朝的得力干將,我們沒有必要給恭王投毒,鋌而走險,一旦被抓就是自毀前程。臣妾和瑞王豈會這般愚蠢?皇上,臣妾服侍您多年,臣妾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皇上,明察呀。” 皇上舔了舔唇,擰著眉,立場有些搖動。 皇后適時道:“你既然知道六公主受傷是曹嫻嫻所為,那為何不早點告訴皇上?” 貴妃哭得梨花帶雨:“皇上,臣妾錯了。臣妾想著曹嫻嫻是瑞王側妃,便縱容了她,想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皇上,在這件事上,臣妾的確錯了,皇上要罵要打要罰,臣妾無話可說。但謀害恭王這件事,臣妾是萬萬不敢做的。”她又哭又說,自己都快相信了。 皇上將目光投向曹嫻嫻。曹嫻嫻渾身一抖,像狗一樣爬了過去:“皇上,妾身沒有。妾身是害了六公主,但妾身絕對沒有命李嬤嬤在恭王飯菜投毒啊。皇上,妾身愿以性命起誓,若是妾身命人投毒,妾身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貴妃瞪著曹嫻嫻道:“曹嫻嫻,謀害六公主已是死罪,本宮勸你乖乖將投毒之罪認下,免得后患無窮,遭罪更多。”言語間充滿了要挾之意。 沒等曹嫻嫻認罪伏誅,皇后道:“貴妃meimei還真是狠得下心,為了保住自己和瑞王,犧牲一個側妃張口就來。”她轉頭對皇上道:“皇上,請看一樣東西。” 第56章 勝利 兩名毓德宮宮女各端一個紅漆木托盤,上面分別擺著五百兩紋銀和數十包折好的藥包。皇后道:“皇上,這是胡金枝交上來的紋銀和毒藥。” 皇上瞟了一眼,似有不屑之意。 皇后勝券在握,娓娓道來:“皇上,臣妾不信恭王中毒是瑞王側妃曹嫻嫻所為。曹嫻嫻是家里頭的庶女,據臣妾所知,算不上得寵,未必一口氣拿得出這么多齊齊整整的銀子。更重要的是,皇上請細看這些包毒藥的紙張。” 皇上身邊的太監上前拆開其中一個藥包,把藥粉倒在托盤上,然后將紙張呈給皇上,又翻來顛去,皇上垂眼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扭頭狠狠地剜了一眼貴妃,怒道:“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朕!想瞞天過海!” 貴妃不料皇后竟會在紙張上做文章,抬頭一看,驚醒過來,后悔不迭,失張失智,又見皇上對她惡語相向,嚇得魂不附體,抱著皇上的大腿,懇求道:“皇上,這些紙張不是臣妾的……是,是曹嫻嫻偷走的……皇上……” 皇上氣洶洶地扯過托盤,將上面的藥包全都倒在貴妃頭上,怒道:“賤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撒謊!” 眾人不解這些紙張有什么問題,怎么就能置貴妃于死地? 皇后立定,雙手抱著暖手爐,冷眼瞧著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貴妃淪為喪家犬,道:“這種紙名喚泥金如意云紋紙,用上等皮紙染黃,輕易不可得。中秋節那天,貴妃求了皇上賞賜。沒想到你一點也不珍惜,反用這些紙來包毒藥,真是暴殄天物呀,meimei。” 貴妃求得皇上賜紙,得到后炫耀一番便扔在一旁。拿到毒藥后,她命人將毒藥分成許多小份,用紙包好,每日往恭王飯菜投一包。她當時也沒多想,以為宮女用了尋常的紙張包裹,今天竟然栽在這上頭。 貴妃惶惶道:“皇……” 皇上厲眼一垂,道:“瑞王,你是不是也參與其中?”恭王項茂行原是他最鐘意的兒子,可惜瞎了;瑞王還算可用,若他這般心腸歹毒,楚國的江山還有誰能繼承? 瑞王膝行上前,道:“父皇,父皇,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啊。” “貴妃是你親娘,她做這些還不是想給你的未來鋪路。”皇上是從皇子過來的,對后宮妃嬪和孩子們的所為所求一清二楚。 “不是的,皇上,這事和瑞王無關。”貴妃決定棄母保子,只要瑞王保住性命,來日繼承大統,她就有東山再起的日子,“這是……是臣妾一人的主意,瑞王并不知情。臣妾不滿皇后娘娘恢復后位,所以才會對恭王起了惡意。臣妾……臣妾怕皇后娘娘和恭王聯手,對付臣妾,所以臣妾為了自保才會出此下策啊,皇上……” 有誰曾加害她呢?何來自保一說? 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先前還說不是她所為,這回又說得她有莫大苦衷似的。皇上只覺得此人佛口蛇心,兩眼冷蛇般盯著瑞王道:“瑞王,你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 瑞王自是心虛,不想認也不敢認,眼珠子瞟了一眼貴妃,貴妃早被皇上扔下的藥包打得披頭散發,對他微微搖頭,像是告訴他要忍,要保住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瑞王咬著牙道:“父皇,兒臣不敢謀害三哥。母妃一時糊涂,為了兒臣犯下這等大罪。兒臣愿代母后受過。” 他故意擺出一副無辜又孝順的樣子,就是要博得皇上憐惜,放他一馬。 果然,皇上思索半晌,道:“貴妃謀害皇嗣,廢為庶人,打入冷宮。瑞王不能管教好府中下人,罰俸三年。” 貴妃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幸好兒子無事。幸好皇上沒有將她處死,來日瑞王登基,迎她出冷宮,她就會是獨一無二的圣母皇太后。可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被皇上打進冷宮,顏面掛不住,她還是涌起一陣酸意,流淚道:“皇上,臣妾知錯了。多謝皇上留臣妾一條賤命,日后臣妾會每天為皇上祈禱,盼著皇上身體健康,事事順遂。” “有你這樣蛇蝎心腸的人在宮中,朕如何事事順遂?” 瑞王求情道:“父皇,母妃雖然犯錯,但請您念在她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況且三哥安然無恙,還請您不要將母妃打入冷宮,母妃待您一心一意呀。” 皇后怒火難消,呵斥道:“難道非要恭王真的出了事,你才開心?這回是恭王運氣好,若由得李氏在外作惡,來日被害之人豈只恭王?”既然皇上已經下旨將貴妃貶為庶人,就沒必要再稱她“貴妃”,以“李氏”喚之無異于在狠狠地打她巴掌。 陶萱蘇也想說兩句,這個懲罰不算重。不過項茂行握著她的手,察覺到她有動彈之意,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眼下這件事父皇已有論斷,多言無益,只會徒惹父皇厭惡。陶萱蘇只好乖乖站在項茂行身邊,靜看眼前這群人哭的哭、怕的怕、鬧的鬧。 皇上指著瑞王道:“你要是再敢求情,連你也沒好果子吃。” 瑞王只好訕訕,發誓將來一定要找皇后和恭王報仇。 曹嫻嫻先是被貴妃污蔑,嚇個半死,現在證明真兇就是貴妃,她提著的心落回心窩,忽又聽皇上道:“曹嫻嫻,謀害六公主,杖斃。” “皇……啊……妾身……皇上……”曹嫻嫻爬到皇上腳下,額頭都磕出血了,“皇上,妾身……妾身有罪,但妾身罪……”她想說自己罪不至死,可這么說就是指責皇上懲罰太重,會惹來更大禍端。驚慌之下,她竟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曹嫻嫻還想再見一見陶令聞,那個于她有救命之恩的男子,那個她念念不忘的男子。她還想讓陶萱蘇沒有好日子過,還想殺了關山月。可是突然就被皇上賜死,曹嫻嫻不甘心,她不知道該求誰,舉目四望,眼前竟無一個可靠之人。 瑞王原本還算寵曹嫻嫻,可喬杏比她長得嬌美,奪走了她的寵愛,喬杏小產后,瑞王更是和她漸行漸遠,瑞王是不會替她求情的;正妃謝嬋媛和側妃喬杏都和她有過節,落井下石還來不及;貴妃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何況貴妃還曾想讓她背黑鍋;曹嫻嫻不是皇后的兒媳,皇后才不會管她。 曹嫻嫻怔怔落淚,最后將目光落在陶萱蘇身上,“萱蘇jiejie,你替我求求情,好不好?我不想死。萱蘇jiejie,從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害你。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發誓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陶萱蘇只覺得惡心,被她摸過的棉衣都臟了。若易地而處,自己有一天被她扳倒,寧死也不屈膝;曹嫻嫻倒好,厚著臉皮一口一個“萱蘇jiejie”,之前放狠話的時候不是氣焰囂張目中無人嗎?這會兒怕了? 前塵往事紛紛撲來。陶萱蘇不會再上當受騙,將曹嫻嫻的手從自己身上扒開,面上多了幾絲狠厲:“六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你害得六公主從秋千上摔下來。惡事做盡,你現在求菩薩都沒用。” 曹嫻嫻今天聽說陶萱蘇回了恭王府,還想著要準備藥物讓她一輩子不能懷孕,誰想到天翻地覆,眨眼間自己卻淪為階下囚。 皇上的命令不容更改。曹嫻嫻被侍衛拖了下去,她身上掉下一個荷包。陶萱蘇撿了起來,里面只裝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曹嫻嫻”三個字,那是哥哥陶令聞幼年時所寫。那時候曹嫻嫻還不會寫自己名字,哥哥便寫出來讓她照著學,沒想到她一直保留了這么多年。 原來情可以讓人變得溫柔如水,也可以讓人變得喪心病狂。 這回謀害恭王的真兇查了出來,事情得以圓滿解決。至于胡金枝,是直接害王爺的人,本該以死抵罪,但陶萱蘇想到她那個八歲的兒子胡百歲,決定放她一馬,將她趕出恭王府也就是了。 眾人依次離開毓德宮,項茂行和陶萱蘇被皇后留下用膳。皇上心情不好,回了乾清宮。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該再添一項,一雪前恥。火盆里木炭燒得畢剝響,皇后笑道:“這回證據確鑿,總算打壓得李氏進了冷宮,只是讓瑞王逃過一劫,本宮心里終究不痛快。” 項茂行看得通透:“父皇四個兒子中,眼前只有瑞王還算可用之才。父皇當然會偏袒他些。” 皇后瞧著兒子眼前的輕紗,不免想起從前兒子最得皇上喜愛,幽幽嘆了一口氣。 陶萱蘇看出這對母子的心情,小口吃著香噴噴的米飯道:“多謝母后給我們做主,以后我們用膳飲水不用再擔心了。不過兒媳有一事不明,那紙張……” 皇后放下筷子,道:“紙張是本宮換的,原先包毒藥的紙張是平常的紙,本宮悄悄換了,否則李氏那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有了鐵證如山,她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陶萱蘇恍然道:“李氏肯定不會親自用紙包毒藥,所以她不會記得具體用了什么紙,慌亂之下只能認罪求情。” 皇后點頭道:“不錯。李氏驕傲多年,打入冷宮,活不了多久的。”頓了頓她又道:“本宮瞧你臉上的疤痕淡了許多,也小了一圈。” “如今天天在抹新藥,臉上確實好些了。”陶萱蘇不禁在心里感嘆,表哥的醫術真好,這么久都沒人發現她臉上的疤痕是假的。 皇后又看看在默默吃飯的項茂行,道:“你的臉好了,要是茂行的眼睛也能……”不提傷心事,皇后改口:“現在本宮就盼著,你們能早些生個一兒半女。” 陶萱蘇臉上一紅:怎么又提這事?順其自然就好。 項茂行面色不改地道:“好。” 第57章 圓房 晚上怎么睡覺是個問題。 在表明心意之前,陶萱蘇睡床,項茂行睡榻。現在兩人已經決定共度一生,該怎么睡呢?她離開恭王府有一段時間,王爺會不會都睡床上?那她上床還是上榻?沐浴更衣的時候,陶萱蘇還在為這件事煩惱,又忍不住內心溢出一絲竊喜,似乎在盼著什么好事發生。 等她從屏風那頭走出來時,桌上已經擺了幾樣小菜,項茂行倒好兩杯熱酒,含笑道:“來,喝點酒吧。今天折騰了一天,喝點小酒,睡眠更好些。” 陶萱蘇頭發隨意挽起,臉上還掛著水珠子,身上只穿了中衣,外披著貂皮大氅,愈發顯得玲瓏嬌嫩。因屋里只有兩個人,她就沒在臉上貼紅印子。輕移蓮步,她在王爺旁邊坐下,淺淺笑道:“王爺今天好雅興。” 既接了陶萱蘇回來,又讓李氏受了懲罰,還順帶解決了曹嫻嫻,項茂行心情自然是好的:“良辰美景,不可辜負。” “今天確實好事連連,愿我們以后的日子平平安安。”陶萱蘇一飲而盡。 “喂……”項茂行似乎想阻攔陶萱蘇這么快就獨自喝了一杯酒,隨即忍不住笑道:“就像你說的。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自歌自舞自開懷,且喜無拘無礙。這話我一直記著。” 陶萱蘇甜甜一笑:“嫁給王爺的第一晚,我就在想,我該怎么和王爺相處呢?我該怎么說服王爺和我站在一條線上呢?那時候把我愁的,還想出了許多法子,移植花朵、蕩秋千、釀酒、釣魚等等,王爺似乎心軟了些,又似乎無動于衷,讓人摸不透。沒想到我們能有這么靜坐相對、滿心歡喜的時候。” 想起新婚之夜,項茂行有些愧疚,道:“萱兒,我給你賠罪了。我既未親自迎娶你,也沒有和你行成親禮,新婚之夜還冷落你。想起這些,我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抽耳光倒也不必,自罰三杯也就是了。”陶萱蘇盈盈嬌笑,因喝了些酒,面若桃花。 “往后必不負你。”項茂行果真自斟自飲,要喝三杯酒。 陶萱蘇攔下第三杯,笑道:“好啦。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不必真的喝這么多酒,我們就這么說說心里話也是好的。” 項茂行給兩人重新倒好酒,道:“萱兒,以后我會慢慢補償你,就從這杯合巹酒開始。” 原來今夜喝酒為的是這個。陶萱蘇不善飲酒,容易臉紅,也容易醉。但現下醉個三天三夜也不怕,便和王爺交臂而飲,道:“喝了交杯酒,便是天地認可的夫妻,不相負不相棄。”因為前生的事,陶萱蘇難免有些擔心這輩子再被男子所負。 “你放心。這輩子我只要你,只有你。若你厭倦我了,我便出家做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