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皇后重生了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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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萱蘇心滿意足,從桌上的花瓶里摘下一朵梅花,帶在王爺耳朵旁,笑道:“真好看。” 項茂行一身白色,耳邊又有輕紗,一朵紅梅點綴其間,略顯得有些妖冶,妖得人心中一蕩。他也笑了笑,又倒了兩杯酒,欲不醉不休。 陶萱蘇道:“再喝酒,我可要醉了。到時候做出什么得罪王爺的事,王爺可不能怪我。” “比如什么樣的事,我倒想看看。”項茂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陶萱蘇撇撇嘴,覺得夫妻之間,該坦誠相見,便道:“不瞞王爺,我一直都知道瑞王和曹嫻嫻不安好心,所以……所以我故意不讓自己在瑞王的選秀上中選的,我臉上的疤痕是假的。” 項茂行震驚不已:“你……假……你是說你臉上其實沒有疤?” “是的。”陶萱蘇起身將紅印子拿了過來,放在項茂行手上,“我每天都在臉上貼這個表哥給的紅印子,只要不用手摸,是看不出來的。王爺,你不會怪我騙了你吧?” “怎會。若沒有這個紅印子,你就不能嫁給我。我得感謝這個紅印子。如今已經是我的妻子,以后不用貼這個東西。”項茂行慢騰騰地喝了一杯酒,又問道:“可是……你真的不嫌棄我是個瞎子嗎?” 如果一丑一瞎,王爺心里還算平衡;現在陶萱蘇又成了從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可項茂行還是一無是處的瞎子,他不免自慚形穢。 陶萱蘇拉著王爺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笑道:“王爺,你雖然看不見。但我想告訴你,我待你的情意和你待我的是一樣的。無論發生什么,只要你愛我,我就不會嫌棄你。但要是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會強求。所以呀,你要多多地愛我疼我。” “愛你,我很愛你,直到我死。”項茂行將另一只手掌也放在陶萱蘇軟嫩的臉上,柔柔愛撫,仿佛在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小心翼翼又柔情似水。 陶萱蘇的臉很小,項茂行的兩只大手掌很容易就覆蓋了。他輕輕笑道:“好軟,摸起來好舒服。這是眼睛,這是額頭。”又將手往下移動,“鼻子,嘴唇。” 陶萱蘇的嘴唇軟軟的,項茂行的指腹停留在上頭,忍不住輕輕地來回摩挲,忽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沖動,想要親吻這兩片薄薄的軟軟的唇瓣;另一只手插|入陶萱蘇的烏發間,染了淡淡的香氣。 陶萱蘇嘴角始終含著笑意,忽然張開嘴,輕輕咬住項茂行的修長食指,笑道:“王爺,你摸夠了沒?”話一說出口,她就覺得不對勁,聽著怪怪的。 兩人的臉都紅通通的,堪比白瓶里的紅梅。 項茂行惋惜道:“我看不見,到底是個遺憾。我想用我的手觸摸你、感受你。” 陶萱蘇松了口,放開項茂行的手指,抿嘴而笑,心尖上仿佛落滿了粉色櫻花,一顫一顫。 項茂行驟然將陶萱蘇一把拉進懷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用手摸著陶萱蘇的臉,手指停在嘴唇周圍,略帶些輕薄之意。 陶萱蘇心跳紊亂,看著他俊朗的面容和通紅的雙頰,剛想說什么,他卻驟然低下頭,用力親吻下來,鋪天蓋地般,洪水猛獸般,肆意縱情不留余地。 半晌后,陶萱蘇推開他,吃吃笑道:“快喘不過氣了。” “那我輕點慢點。”項茂行再次低下頭,這次是一個綿長而旖旎的吻,唇貼唇、舌對舌,如春日的蒙蒙細雨,也如冬季的小小初雪。可是很快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越吻越用力,呼吸變得急促,像是要一口氣吃了陶萱蘇似的。 陶萱蘇被項茂行抱上床,解了衣裳。因他目不能視,總覺得虧欠了妻子,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他那條舌頭特別靈活,親吻她每一處肌膚,留下好幾塊印記。 “夫君。”陶萱蘇身上不知不覺出了細汗,雙手和項茂行雙手交纏,情到深處時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 “你喚我什么?”項茂行顯然更興奮了,頓了頓,動作又加快起來,在她耳邊低低道。 陶萱蘇這才意識到自己喊了什么,羞紅了臉,扯過被子蒙著臉。 項茂行聽到被子移動的窸窣聲,將被子挪開,笑道:“好娘子,再叫我一聲好不好?” “沒正經。”陶萱蘇一面享受,一面啐了一口。 “你本來就是我娘子,喚我一聲夫君,天經地義。” …… 次日醒來時,陶萱蘇發現自己正躺在項茂行懷里,兩人皆未著寸縷,肌膚相親,想起昨夜事,不由得羞紅了臉。項茂行抱著她緊緊的。陶萱蘇不敢動,怕吵醒了他。 外面天晴了,積雪開始融化,能聽見雪水沿著屋檐滴下來的滴答聲。 陶萱蘇瞧著王爺的臉,此時他臉上沒有蒙輕紗,一張睡顏赫然完整地映入眼簾。這樣俊美絕倫的男子雙目失明,真是可惜。他還會和上輩子一樣雙目復明嗎?復明后看到我,會喜歡我的長相嗎?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項茂行的嘴唇,看起來正經嚴肅的王爺,這張嘴可真是厲害。忽被那張昨夜讓陶萱蘇欲生欲死的嘴張開了,道:“這么早就醒啦?” 陶萱蘇將身子往后縮了縮,卻被項茂行一把攬得更近,整個人如小兔子般被他抱在懷里。她又感受到來自對方某處的灼熱,“王爺還該睡榻上,鬧得我今早腰酸背痛。” 項茂行低低道:“那我給你按一按。”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不過這種不老實讓陶萱蘇的身子格外舒服,比按摩還舒服。 陶萱蘇膩在項茂行懷里,任由他動手動腳,動嘴還動某個地方。 再醒來時,她發現不該任由王爺胡鬧,因為她身上好多紅色印記。有的顏色深,是昨晚留下的;有的顏色淺,是今早剛弄的。 還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多,裹得嚴嚴實實,否則陶萱蘇完全不敢見人。 春心端著水進來,笑道:“小姐,您今天怎么沒等奴婢來伺候?” 陶萱蘇做賊心虛似的,訕訕道:“今天起晚了,就自己穿衣裳,懶得叫你。” “小姐,您脖子怎么啦?”春心擰了一條濕毛巾,想給陶萱蘇擦臉,卻被她接了過去。 “沒事,我自己撓的。”陶萱蘇忙伸手擋住脖子,她以為已經遮得很嚴實了,沒想到還是露了一些出來。 “大冬天的,屋里沒有蚊子呀。小姐可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咬了?”春心一本正經,很擔心小姐的皮膚,臉上再撓出這么一塊紅色印記,可不好看。 “沒有。就是昨天的衣服穿著不舒服,我撓了撓,沒關系。”陶萱蘇趕緊找了個理由,將春心打發出去,再問下去,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自圓其說。 春心一走,項茂行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陶萱蘇蹙眉道:“你還有臉笑?都是你搞的。你最好去抓幾只蚊子放在屋里,這樣也有得解釋。” 項茂行笑著道歉:“娘子,好娘子,我錯了。下回我往下一些,在只有你看得見的地方。來,我們試試。”他拍了拍床沿,看起來像青樓里的花魁勾引客人。 陶萱蘇嚇得后退兩步,簡直無語。狗男人從前說兩句風月話就臉紅,那臉皮薄得沒法形容;昨晚通了風月后,無師自通般,臻于化境,頗有些厚顏無恥。 第58章 綁架 自從陶萱蘇和項茂行圓房后,連著放晴數日,積雪融化,漸漸透出一股新春的氣息。恭王府上上下下都籠罩著一層難以言喻又心照不宣的喜慶。 盛嬤嬤通曉人事,聽得房內有些動靜,便會站在院門口,讓丫鬟婆子們先別進去。她盼著王爺王妃早點生下小世子小公主呢。至于其他人,早從王爺的笑聲中,從王妃眼角眉梢的嬌媚中,看出這兩個人是如膠似漆、蜜里調油,如那臥在淺灘上的鴛鴦,如那開在池塘里的并蒂蓮。 這個年過得極其幸福歡愉。奉旨入宮,皇上皇后都賞了不少東西,又不用聽到李氏、曹嫻嫻兩人的酸言冷語,只管吃好吃的膳食、看好看的舞蹈、聽好聽的樂曲,當真是神仙般快活的日子。大年初二,項茂行陪著陶萱蘇回娘家,哥哥嫂嫂喜不自勝,外甥又長大了許多。 有哥哥在家陪伴,嫂嫂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生機和明媚,如一朵初初綻放的水仙花。嫂嫂見了陶萱蘇,再旁敲側擊地一問,便曉得她和王爺終于有了夫妻之實,暗中教了她一點房中之術,早點懷孕,倒讓陶萱蘇羞得無地自容。 元宵節這天,項茂行說想出去走走,記憶里京城的元宵節很熱鬧,花燈璀璨,車水馬龍。陶萱蘇以為王爺雙目失明,不愿出門的,沒想到他主動提出,猜得他是怕自己在家無聊,所以想陪她出去逛逛。 陶萱蘇笑道:“王爺行動不便,我們就在家過元宵吧,外頭人太多了,推推搡搡的。” 項茂行拉著她的手,認真道:“一輩子長著呢,整天悶在屋里怪無趣的。我們出去走走,有你在旁邊,還會丟了我不成?” 陶萱蘇當然想出去湊熱鬧,戲謔地笑道:“我出去了,買小吃,看花燈,那里還顧得上你呢?” 兩人都打扮得低調,貼近平民百姓,手挽手地出了門。如今陶萱蘇臉上不貼紅印子,就算裝扮樸素無華,也惹來不少人觀看,贊她姿容絕色。 元宵節中的京城景色浩鬧,處處張燈結彩,輝煌明朗,人群嬉鬧聲、煙花綻放聲此起彼伏。項茂行行走在火樹銀花之間,雖然看不見,卻也感受到尋常百姓生活的市井煙火氣息。 陶萱蘇很少出來玩,只有在小時候和哥哥一起出來逛過元宵燈會,所以這次出游她歡天喜地,東看西逛,什么新鮮玩意都能引起她的興趣,如燈扎的龍鳳虎豹,沿街販賣的美味小吃,祈福燒香的水陸道場,弦歌不輟的戲棚樂坊等等。 項茂行牽著陶萱蘇的手,跟著她緩緩地走街竄巷,一路吃一路聽,怡然自樂。吃飽喝足后,兩人在河邊坐下,買了花燈來放,看著花燈隨水飄走,陶萱蘇合起手掌閉上雙眼,許了一個心愿。 周圍有很多趕著今天放花燈的少男少女,皆是面含喜色,赤誠熱烈。項茂行輕聲問道:“許什么心愿了?” 陶萱蘇提起裙子,拉著他往回走,道:“愿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項茂行同陶萱蘇十指相扣,就算眼前一片黑暗,周圍嘈雜,他也不覺得可怕,因為牽著他的人帶來光亮。他輕快地笑道:“我也許了一個愿望。” “王……”差點脫口而出“王爺”,想起這是在外面,陶萱蘇忙改口,“夫君,你許了什么愿望?” “夫君”二字,一石激起千層浪。兩人都想起圓房那夜的事情來,陶萱蘇不由得紅了臉,加快步伐。 項茂行嘴角漾起一絲笑容,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剛剛還說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現在又來問我。”頓了頓,又低低笑道:“告訴你吧,我希望我們生個孩子。” 陶萱蘇笑著啐了一口:“要生你去生。我親眼看著我嫂嫂生孩子是去鬼門關走了一圈,我真有些害怕呢。” 項茂行正色道:“要是你不想生,我們就不生。” 陶萱蘇將他的手往自己懷里拽了拽,低低道:“順其自然。”比起早生貴子,她更希望王爺能早日雙目復明。雖說無論王爺雙目能不能好,她的愛意都不能減少,但她希望王爺過得更順心些,能看到世間的五顏六色,能看到青山綠水,也能看到她。 兩人正走著,對面忽然潮水般涌來一群人,原來是前頭城池邊,官府要放一次盛大煙火,京城百姓都爭相去看,爭先恐后間,陶萱蘇和項茂行的手背人流沖開了。她剛想開口喊,卻被人捂住了嘴巴,接著便暈了過去。 跟在陶萱蘇和項茂行后面的春心、盛嬤嬤并兩名護衛,以為沒什么危險,早早地放松了警惕,一路吃一路看。等到人群遠去后,他們定睛一看,王爺王妃都不見了,這才著急忙慌地找尋起來。 陶萱蘇是被人潑了一盆刺骨冷水,驚醒過來的。她艱難地睜開眼,眼前站著的竟然是瑞王項茂德,她前世的丈夫,那個讓她痛苦一生的人。 陶萱蘇雙手雙腳被綁著,面露厭惡之色,道:“我夫君呢?” 瑞王咧嘴道:“看到本王,你倒也不吃驚。” “綁架三哥三嫂,換了別人,我自然吃驚。但你陰險狡詐,做這樣的事,不足為奇。”哪怕隨時就會被瑞王動手殺了,陶萱蘇也不肯低頭討好。“恭王呢?” 瑞王抬了抬頭,道:“你自身難保,還要問三哥在哪。” “茂行是我夫君,就算死,我也該和他死在一塊,而不是看到你臟我的眼睛。”陶萱蘇說話毫不客氣,恨不得將這個卑鄙小人扒皮抽筋。 瑞王靜靜地瞧著陶萱蘇,心里不禁感嘆,這個女人可真美,比喬杏、曹嫻嫻都美。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美得跟天仙似的,可惜后來臉上有了疤,現在沒了疤,一張臉蛋白玉無瑕。尤其現在鬢發微亂,臉上脖子上都是水珠子,神色冷冽,愈發顯得美艷不可方物。 “三哥是個瞎子,你長得再美他也看不見,和他在一塊,虧你還笑得出來。” “你倒是管得多。有空關心我和王爺的事,不如去冷宮探望探望你母親。”陶萱蘇心如電轉,瑞王真正想對付的人是恭王和皇后,既然她沒死,那目前恭王也一定還安全,只是不知道他人在何處。 瑞王想起母后被關在冷宮,而皇后和恭王卻一家團聚地過年,心里就嫉妒憎恨,燃起了一把把大火,“你還敢提本王母親?要不是你們,本王母親會被父皇貶斥嗎?” 陶萱蘇傲著一張臉,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瑞王小心自個腳下,別哪天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哈哈哈哈,你以為父皇真的會嚴懲我嗎?上回的事情擺明了是我和母妃一起做的,但是父皇只罰了母妃,沒有罰我,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父皇膝下的四個兒子,只有本王可以繼承大統。大哥無能,三哥瞎了,五弟年幼。你們找更多的證據,父皇再生氣,也不會真的處罰了本王。” 陶萱蘇見他封魔如斯,一針見血道:“夜郎自大。” “你敢嘲諷本王?不要緊,一會兒有你受的。”瑞王拍了拍手掌,立馬有人將項茂行抬到了陶萱蘇面前,和她隔了一段距離。 項茂行陷入昏迷,手腳也被捆住了,一桶涼水潑下,項茂行從刺痛中醒了過來。 陶萱蘇焦急地喊道:“王爺,王爺。” “萱兒,萱兒,你在哪?”項茂行躺在地上,搖了搖沉重的腦袋,甩去臉上的冷水。 陶萱蘇努力挪了挪身子,想靠項茂行近一些,“王爺,我在你對面,我們被瑞王抓了來。只怕今天沒好果子吃了。” 項茂行掙扎地坐了起來,斥道:“茂德,你要做什么?”兩人大概是中了迷魂散一類的東西,才會被毫無知覺地綁架。因為看不見,他心里無比著急,怕陶萱蘇受了什么傷沒吭聲。 項茂德慢悠悠地開口道:“我要做什么,你是我三哥,你還不知道嗎?” 項茂行沉沉道:“你要皇位。現在我已經瞎了,你是父皇最鐘愛的兒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萬一你雙目復明怎么辦?”項茂德臉色沉了沉,變得十分難看,“最好的法子是你死,你死了就沒人敢跟我搶皇位。” 原來是這個目的。 沉默片刻,項茂行道:“我死可以,你放了我妻子。” 陶萱蘇直勾勾地瞧著王爺面不改色地說出那句話,又驚訝又感動,“王爺,便是死,我們死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