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回到我自己的屋里,拿起書,可怎么也看不進去。心里還是空落落的。看看鬧鐘快到昨天的時間了,我的心不由的“咚咚。”跳個不停。去不去去,心里有點害怕,不知會有什么事兒發生。不去,又有點鬧的慌。覺得象磁石般勾著我。我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門自己開了。“你遲到了。”小許的聲音。 屋里燈光昏暗,我好不容易在里屋的沙發上發現了小許。沙發這種高檔家具在當時的年代里只能在大會議室和大干部家里才能見到,在一般的宿舍里幾乎見不著。小許家就有。聽隊里同志講:“小許mama家解放前是資本家。” “快進來。”小許從里屋的沙發上站起來迎了出來輕聲地說道:“怎么來晚了。” “沒有哇。” “你晚了十分鐘。” “”“喝點水吧。”小許從盆里拿出不知什么時候煮的,早就冰好了的綠豆湯。遞了過來。“謝謝。” “涼嗎。” “涼極了。真甜。” “好喝那就多喝點。”我真想說:“糖衣炮彈。”吧怎么專打我呀但我沒敢。“我真怕你不來。”小許輕輕地說道。 我看見小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肥大睡袍,腳上穿著一雙繡了花兒的拖鞋。這種樣子的女人我只在電影里見過。還不是好人。這種打扮在當時文化大革命的年代里哪兒見的著呀。看來小許真是資產階級的臭小姐。破“四舊。”怎么就沒破到她這兒呀“來。坐這兒。”小許拉著我的手走到沙發旁。我慢慢坐了下來,沙發真軟。不過夏天坐在上面忒熱。很快我的衣服又濕透了。“熱嗎熱就把衣服脫了。” “啊我,我一脫就光脊梁了。” “這兒又沒別人。”這種話從她嘴里說出真不可思議。“不行,不行。”我下意識地又紀上了一個扣子。“你真逗。別再紀了,沒人吃了你。”我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是有點蠢,不自然的笑了笑。 唉。這是我第二次在夜里和一個女人“單獨見面。”啊。說實在的這真是有點荒唐,也不正常。可我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小許什么地方吸引我是高挑的身材和不凡的氣質我還真不知道。我有吸引人的地方嗎我也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我很自信,就是多年的鍛煉,使我的脖子快跟腦袋一邊粗了,胸肌,二頭肌煞是豐滿,從后面看是個大三角。我對我自己的肌rou非常滿意。誰也都是另眼看的。真有點男人的英武氣。這是我自己唯一值得驕傲的。 “你今天不會一會兒就走吧。”小許轉了一個話題:“你想讓我什么時候回去。”我大著膽兒直接問道:“”“小胡,你以前談過朋友嗎。” “沒有。” “也沒接觸過女人。” “沒有。” “想不想有個女朋友。” “想。但是我現在沒想。” “我給你找一個吧。”小許說著輕輕地向我靠了過來。 我聞見她身上的香味兒真有點暈了。“誰呀。” “我。” “你。”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你看行嗎。”小許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呢。”小許雙手摟著我的肩膀慢慢地讓我又坐回到沙發上。“你,你都結婚了。” “結了婚就不能擁有愛嗎。” “那你怎么跟辛老師交代啊。” “誰也用不著跟誰交代。只要自己快樂就行。也就是你和我快樂就足夠了。”媽呀。這是什么理論在我的理念中家庭是非常很神圣的。那是幸福的港灣。家庭的基礎是愛。是相互信任,相互奉獻。靠雙方的付出來維持。小許說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說。跟我的理解有距離。 “團里,隊里那么多的人,有得是比我強的人,你干嘛非選我。”我問道。“很簡單。因為你適合我。” “可你并不一定適合我呀。我回答道。” “是因為我比你大嗎是因為我結過婚嗎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我愿意為你付出,你值得我付出。這還不夠嗎。” “這可是咱們第二次在一起談話。在此之前我們可以說并不熟悉。互相也不了解。一下變成這樣兒,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我說道。 “不用你有任何準備。你只要接受,服從就可以了。” “你還是讓我想想吧。行嗎太突然了。” “那你今天是不是又想馬上就走這樣吧。明天這個時間你來。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盡量吧。” “不是盡量,是一定。來。” “干嘛。” “讓我抱抱你。” 我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站著,小許走過來把我緊緊抱住,在我的脖子,臉上,耳朵上親吻著“小胡,你昨天是怎么了。”小王又沒敲門就走進門兒說:由于我在健身,脫得只剩一條小短褲,坐在凳子上練啞鈴使我渾身都是汗,油光發亮。小王一下停住了。好像第一次看見我似的。“什么呀。”我沒有停下來問道:“”“說你哪。別老盯著我行嗎我后背直發涼。”我開玩笑地把昨天小王的話回給了她。可能她是沒有見過我這一身的肌rou吧。 “噢。你忽然跑到我哪兒,屁股都沒坐熱就又跑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兒。”小王從慌亂中回過神兒來忙回答道。“沒事兒就不興到你哪兒啦。”我接著又說:“你是說昨天嗎閑的沒事兒,到你哪兒認認門兒不行嗎。” “那你干嘛死其擺咧看我呀。好象沒見過似的。看人那兒有這么看的一點也不含蓄。 說真的真還沒人這么盯著我看呢。你真象是一只大灰狼。張開血盆大口,象是要把人吃嘍。怪瘆人的。” “不至于吧你告訴球子(小王的男朋友是湖南人,總把綢子說成球子,隊里的同志就都一直叫他球子)了吧怪不得今天出cao他使勁瞪我呢!” “討厭,跟他說這干嘛。” “謝謝您了。真的,我第一次發現你這么好看,不騙你。昨天總算把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個夠。平常都沒這么多時間。也沒哪個機會。你不生氣吧。”我吐了口氣,把啞鈴放了下來說道。“你看你,說著說著又沒正經。我不生氣。” “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我平時沒有恭維人的習慣。見了你不知怎么就說出來了。其實我想你自己也應該知道自己挺好看的。你一上街呀,準能暈倒一大片。球子真有福氣,能有你這么個媳婦。我真嫉妒死了球子了。你信不信他睡覺都能樂醒嘍。”我一邊擦汗一邊繼續說:“傻兄弟,別媳婦媳婦的說。我們還沒有結婚呢。再說姐也沒這么俊。” “媳婦早晚得叫,反正你已經是人家的人了。你還想換主兒哎,你要不信咱倆現在就到街上走走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快別說了。”小王臉通紅通紅的,低著頭說道。 “小王,問你個問題,你說一個女人能同時愛兩個男人嗎。” “一個女人能同時愛兩個男人。”小王反問道:“一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再愛另一個男人嗎。” “你怎么越說越沒邊了。我沒法回答你這亂七八糟的問題。你準是看孬書看出病了。不理你了。”小王說著走了出去。“哎,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我跟小許的事兒找誰商量呀,一會兒就又到時間了。我還真怕小許這窮追猛打的勁了。”我想道。鬧鐘“嘀噠,嘀噠。”地走著,我坐在床上直發呆,一動沒動。門輕輕開了。 “你怎么還不過來。”小許站在門口說道:“我還沒想好”“我不是說過嘛,我只要你接受和服從。走吧。” 走進小許的里屋,床頭燈上又蓋了一塊紗巾,屋子里更加暗了。床頭燈是銅鑄的一個浴女,雙手舉著一個罐往身上到水。還蠻有味道的。“坐下。”小許的口氣就象是命令。 “”“在沙發上坐。”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小許。“你就這么不喜歡我嗎。”小許說著在我身邊坐下,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 小許沒在說話,用手屢著我的頭發。我的頭發長長的,是那種偏中分,收拾的特別好。自然的彎曲,很有些藝術家的氣質,這也是我引以為豪的第二點。不是有位文人說過嗎:“人不帥就得怪。”我就是屬于后者。這會兒我怎么覺得自己就象一只寵物,順從的讓主人摸著。“看著我,你真不喜歡我嗎我就這么讓你煩嗎。”小許把我的頭搬了過來,讓我看著她的眼睛。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小許的眼里除了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望,別的好象什么都看不出來。她的呼吸直噴我的臉。 “也不是我,我有點害怕。”說著移開了看她的眼鏡。“怕什么。” “不知道反正害怕。”我搖搖頭說道,心跳個不停。 “在我這兒你用不著怕。”小許笑了笑摸著我的臉說道:“吻我吧。”說著小許閉上眼睛,嘴微張著向我靠過來,我想躲,可頭讓小許死死的搬著動不了。我們的嘴貼在了一塊。我一動不動的就這么讓她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