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73章 第 73 章 ========================= 73 damonte走了。 他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委屈,我盡可能不看他。 一直到他走出去,我都沒有再對他說一句話。 我真是可惡。 damonte應該恨死我了。 過了一會兒,他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是今天不做,還是以后都不能做?】 我本可以不回復,但最后還是直接告訴他。 【還是算了吧。】 還是算了吧。 我根本沒辦法開啟什么狗屁新生活。 我沒辦法坐在別人身上扭動,沒辦法接受別人的撫摸。 我甚至連和別人親吻都做不到。 我只想要余柏言。 在感情這件事上,余柏言是我的啟蒙老師。 在□□上也是。 他引導著我走向了他,可我沒能把握住機會,讓他逃走了。 算了。 真的算了。 這是對我的懲罰。 那天之后我再沒見過damonte,也沒再想著用別人填補自己的空虛。 我向來缺德又惡俗,但不能再繼續作惡了。 我安分守己地工作、生活,度過每一天。 我開始熟悉都柏林,熟悉愛爾蘭。 卻對往事逐漸陌生了。 就這樣一直晃了一年又一年,我把余柏言送我的東西都歸到角落的柜子里,只有喝醉的時候才翻出來,抱著它們熬過每一晚。 我也終于開始反省,為什么在過去那些年里,我有無數次可以和余柏言坦白心事的機會,卻總是別別扭扭不肯讓他知道我有多愛他。 愛這個字,我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都沒能學會寫好它。 2019年年底,我回國了。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時間點意味著什么。 我只是因為太久沒回去,想趁著假期,回去吃一頓正宗的老北京火鍋。 落地首都國際機場那天,12月31號,一年的最后一天。 我拖著行李箱,排隊等出租。 上車后,司機師傅問我要去哪里,我這才想起,在北京,我已經沒有家了。 我去愛爾蘭之前,把房子轉租了出去。 我怔住了,然后趕忙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出租車載著我往酒店去的路上,我訂好了房間。 那里離我之前住過的小區不遠,算是我從前最熟悉的一帶。 路上,司機跟我說今年北京周邊有跨年煙火秀,說保準兒特漂亮。 我嗯嗯啊啊地應著,一點沒想過要去。 我對那種熱鬧和漂亮不感興趣,我只是回來想吃一頓火鍋。 到了酒店,我洗個澡,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北京竟然下起了大雪。 我看著外面飄著的雪,突然有些恍惚。 莫名奇妙的,我拿起丟在沙發上的毛線圍巾,穿上大衣,出門了。 那圍巾,還是高中時余柏言送我的生日禮物。 跨年夜的北京,到處都是年輕人。 我混跡其中,卻覺得格格不入。 他們熱烈又張揚,看得我有些羨慕。 可我好像即便十七八、二十出頭時,也沒這樣過。 那時候的我也八百個花花腸子,笑都很虛偽。 說著對煙花秀不感興趣,可我還是來了。 我到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地方人山人海。 我跑到一家酒吧,買了杯酒,很快喝完。 樓下的年輕姑娘抱著吉他在唱歌,吐字不夠清晰,聲音卻很好聽。 喝完酒,我拿著圍巾往外走,在我踏出酒吧的一刻,一聲轟隆,夜空炸開了絢爛的煙花。 夜晚被照亮,耳邊都是歡呼聲。 我仰頭看過去,覺得煙花都是陌生的。 一簇簇煙花不停地綻放著,然后只剩一縷青煙。 我目不轉睛地看,直到脖子酸了,眼睛酸了,收回視線,身上已經落滿了雪。 我抬手想要掃去頭上的雪,就是在這時,我看見了三年沒見的余柏言。 他在人群中,遙遙望著我。 - 第74章 第 74 章 ========================= 74 人在過分思念的時候,大概是會產生幻覺的。 當時的我以為眼前的余柏言是我的幻覺。 我就那么杵在原地,不敢眨眼也不敢動,生怕打破這場有些美妙的幻境。 眼前的人來來去去,偶爾會遮住我的視線,我想懇求他們不要擋住余柏言,我好不容易才能看見他。 直到余柏言朝著我走來。 那天雪越下越大,煙花越放越燦爛。 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當他走到我面前,我不管不顧地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接吻。 余柏言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我們兩個人,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之前的那些事,他沒突然不理我,我也沒有三年多沒見到他。 就好像昨天我們約好在這里見面,約好一起跨年,然后約會。 一切都無比自然,甚至連接吻的感覺都和從前并無二致。 路過的人們側頭看向我和他,我甚至能聽到有人在小聲地議論。 但那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只是,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