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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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澄卻有別的見解,不喜歡可以是不喜歡蜀地,不喜歡蜀王府,更可以是不喜歡他。 初次告白遭拒,他面子掛不住,掣過外袍就走,“隨便你,我也不是真的要帶你回去。” 蓮衣瞧他毫不拖泥帶水的背影,便知道他并非真心實意,也因此松了口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見他就這么改口了,又有些空落落的,甚至想沖上去撓他兩下。 小聲嘟囔:“哼,說我是蘿卜,不知道誰才是花心大蘿卜。” * 之后兩日蓮衣都歇攤在家,畢竟定錢付了,闔家就該好好商議開店事宜。 若按照原來規(guī)劃,店子開起來做揚州菜,大姐雖拿手,可菜色單一,許多菜別家也在做,而且王謙那廝在沈家偷師多年,叫他學(xué)去了不少沈父的獨門絕學(xué)。 還是得有所創(chuàng)新,于是這兩日繡品都由沈母包攬,沈良霜忙著試驗新菜,沈家總是炊煙裊裊,廚房里也總是“叮叮哐哐”熱鬧非凡。 他們決定從江淮名菜,“拆燴鰱魚頭”入手,魚比rou便宜,還能做出花樣,作為新店招牌菜再合適不過。 這道菜原是沈父的看家本領(lǐng)之一,講究在將魚頭煮熟之后,要先拆去它的大小魚骨,且將魚rou保留完整,然后再入濃湯燉煮。 最后呈現(xiàn)的菜品湯鮮味美,魚rou嫩滑。 沈良霜和蓮衣商量,“這菜太耗時,又費功夫,咱們小店新開,也沒有那精致的裝潢和氣派的門臉,沒必要將這菜一五一十搬上餐桌。” 蓮衣點點頭,“大姐說得對,咱們現(xiàn)在手頭能調(diào)度的銀子不多,因此定價不能貴,魚骨頭耗費人工是一定不必拆的,但沒了這個噱頭,可就全憑口味了。” “我先做出來你們嘗一嘗,告訴我怎么改。”沈良霜對蓮衣寄予厚望,“你是咱們家唯一見過大世面的人,蜀王府里吃得一定很好,我可就指著你了。” 蓮衣抓抓手臂,看向窗外一晃而過的慕容澄,心想還是得靠他,連忙追出去,請他下晌嘗菜。 他卻輕描淡寫撂下兩字,“沒空。 蓮衣想不通,他在江都上哪沒空,“你能有什么事?” 慕容澄覷她,“托你的福,你娘替我找了看癔癥的大夫,下晌還要親自帶我去。” “啊?”蓮衣皺起小臉,認(rèn)真囑托,“這樣啊,那好吧,你可配合一點,千萬別露出馬腳。” 慕容澄一想到是她給自己平白招惹了這些麻煩上身,當(dāng)然要借她當(dāng)個小受氣包,拿手指戳戳她腦門,威脅她道,自己要是被庸醫(yī)亂開藥亂扎針,就把這些賬都算到蓮衣頭上。 “到時一樣的藥你要吃,一樣的針你也要扎。” 蓮衣嚇得趕緊跑了。 下晌見沈母領(lǐng)慕容澄出門,她擔(dān)驚受怕地待在廚房里打下手。 也不知道沒病當(dāng)有病來治會不會出事,那大夫要是給慕容澄扎成了面癱,那她是不是就擔(dān)上了謀害皇親的大罪? 蓮衣心神不寧地幫沈良霜看寶姐兒,眼看寶姐兒有了些許困意,正要領(lǐng)她回房睡午覺,家門外傳來了敲鑼打鼓的動靜。 “都來看一看啊!沈家母女縱容賊人傷我兒子陳恭!你們看都將人打成什么樣了?昏迷一日方才蘇醒!昏迷一日方才蘇醒啊!” 外頭說話的正是日前登門造訪的陳父,那也是個讀書人,此時卻在沈家門口撒潑打滾。 陳恭今早剛剛蘇醒,此時鼻青臉腫像個豬頭,死氣沉沉靠坐在沈家門前,任憑陳父大喊大叫,丟棄顏面為自己討回“公道”。 那日挨打之后,他被發(fā)現(xiàn)在土地廟,好心人將他送回家中,陳父大抵是知情的,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甚至沒有宣揚,給了那人一些錢,按下此事從長計議。 今早陳恭醒過來,恨得眼睛淌血。父子兩個一商議,覺得婚事黃了,他們也就什么都撈不著了,心有不甘,決定登門鬧事,怎么著都要沈家吐出一百兩來! “都來!都來看!沈家是如何縱容賊漢子打我兒子的!” 陳父越說越起勁,“本來說好了過幾日就要給沈良花和我兒子說親,她們倒好,家里養(yǎng)個賊漢果真別有用心!被我兒子陳恭發(fā)現(xiàn)沈良花和他不清不楚,便被帶到土地廟一頓好打!今天不交出那賊漢送官,我就不走!” 蓮衣在門內(nèi)聽了個一清二楚,外頭圍攏的人也多起來,沈良霜想問蓮衣發(fā)生了什么,卻見向來好脾氣的小花meimei紅了眼眶,牙根嚼得“咯吱”作響。 “他還敢來。”蓮衣一把推開家門,惡狠狠看向陳家父子,“你們顛倒黑白,別想當(dāng)著街坊四鄰的面搬弄是非!” 陳父見門開了,對蓮衣視若無睹,一個勁朝里邊叫罵,要慕容澄出來隨他見官。 蓮衣走出來,梗著脖子壯膽,“他不在家,我隨你們?nèi)ィ ?/br> 沈良霜見狀連忙回到廚房熄滅爐火,抱起寶姐兒追了出去。 一行人來在縣衙外,可縣衙哪是說進就能進的,即便要打官司,也要先找狀師寫了訴狀才能靜待官老爺審到自己的案子。 拐子巷一行人聲勢浩大,除了當(dāng)事人還有不少湊熱鬧的一起趕過來,圍在縣衙外七嘴八舌,都想知道陳秀才和沈家怎么一夜間就從“親家”變成了“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