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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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娘,但我真的沒病。” 沈母笑了笑,“好了好了,容成你也別收拾了,今晚高興,都各自回房早點休息吧,明早起來再收拾也不遲。” 慕容澄頷首,從堂屋走出去回到廂房。外頭月亮澄明,屋里卻是烏漆嘛黑的,他喝得微醺也懶得點燈,坐到床沿竟感到身后渡過來些許溫度。 他警覺起身,到桌前點起油燈,卻見床榻上歪七扭八躺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間房原本的主人。 蓮衣被擾了清夢,哼哼唧唧抱著被子縮成一團,“…小妹,不要吵……”倒是還記得自己該和誰睡在一起。 她愛干凈地蹬掉了鞋襪,月光透過窗欞為她遮罩了一層朦朧的輕紗,一雙白凈的腳丫并攏著隨她側(cè)躺,腳面白皙透著淡紫色經(jīng)絡,十個指頭微微蜷起,不時伴隨著哼唧聲動上一動。 慕容澄老僧入定般站在原地,只余下耳根一點點攀紅。 他蹲下去,推推她,“…你進錯房間了,你睡這兒我睡哪兒?” 蓮衣吃力地睜開眼,雖然眼下醺紅令她看起來有些木訥,但眼珠卻滴溜溜一轉(zhuǎn),認清這就是自己的屋子。 這就是她的床,不睡在這里還能睡到哪去?不過她也不是小氣的人,于是拍拍身側(cè),示意他可以睡在自己身邊。 慕容澄看她一氣呵成,覺得好笑,“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蓮衣忽地抽出手來,伸了一根手指點著他,“…你…你呀……” 慕容澄問:“你什么你?” 她的手指“咻”地戳中他眉心,從眉心滑到鼻尖,再從鼻尖滑到下巴,無意間輕輕撥動他的薄唇,一并在他胸中蕩漾開去陣陣波紋。 “你是…慕容澄。” 隔了許久,慕容澄啞然開口,“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不要隨便摸男子的臉,很危險。” 蓮衣不以為意,扭扭身子打起瞌睡,沒有理他。她眼皮越來越沉,眨一下,眨兩下,總算闔上睜不開了。慕容澄輕輕一笑,覺得自己這一年真是過得荒謬,怎么就為這么一根小醬蘿卜來到了這里。 “沈蓮衣。”他很少有機會這樣毫無顧忌地與她獨處,和她“交心”。 “我是蜀王世子,總有一天要回蜀地,亦或進京被長久的幽禁。”慕容澄借月色注視她嬌憨的睡顏,輕聲問,“到時候你會想我,為我擔心嗎?” 他以為她不會有任何反應,誰知她非但賞臉睜開了眼睛,還擰眉瞪他,他來不及驚慌,就被一巴掌糊在面門。 “唔…你好煩。” 第32章 第二天天光乍亮,響起一聲雞鳴。 蓮衣哼哼唧唧翻了個身,抱到一件涼絲絲的衣袍,閉著眼嗅一嗅,非常稀薄的薄荷腦外加龍涎香,是世子的味道。 上好的香料就跟能將人腌漬入味似的,慕容澄來到民間這么久都用皂角也豬胰皂洗澡,身上氣味竟仍殘留著世子所里熏的香。 蓮衣并沒有陷入驚慌太久,因為她懷里抱著的不過是一身衣裳。 一定是昨晚喝了酒的緣故,害她跑錯屋子睡到慕容澄的房里來了,哎…豬腦子,再也不貪杯了。不過這床讓她給占了,那他睡在哪呢? 蓮衣從床上蹭下來,瞥見窗紙外邊有個活動的影兒,她打開一條窗縫,看到慕容澄站在灰蒙蒙的院里,赤著上身,抬了一桶冰涼的井水往身上淋。 喔,好賞心悅目的男色…… 蓮衣小嘴撅成個圈,發(fā)出由衷贊嘆。此前至多見識見識他中衣下的結實胸肌,這樣一覽無余地欣賞他體態(tài)勻稱的身材還是頭一回。他腰側(cè)有疤痕,應該是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舊傷,很疼吧,兩年了還有印記。 慕容澄早就發(fā)覺窗戶后邊的眼睛,這會兒要穿衣服了,套著袖子扭頭看她一眼,“起了?” 蓮衣差點一口唾沫給自己嗆死,咳嗽個不停,連忙推開房門走出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我,我不是看你,我是看風景呢。” “好看嗎?” “…還行。”見慕容澄唇角上揚,蓮衣嘟著嘴扯開話題,“你昨晚睡在哪啊?” “堂屋。” “噢…” 慕容澄忽然神神秘秘湊上來說:“你還記得你昨晚喝多了酒,對我說了什么話嗎?” 蓮衣警覺萬分,“什么?” “你說你想跟我回蜀地。” “不可能!”蓮衣就差跳起來了,大抵是剛才偷看他被抓包,叫她感到羞赧,因此格外出言不遜,“我不可能說這種話,我為什么想和你回蜀地?你不要故意說這種話捉弄我!” 慕容澄淡淡應了聲,“我就是故意說這種話捉弄你又怎么樣?” “這里是民間,我才不會屈服在你的yin威之下!”蓮衣兩手叉腰,“你…你不要這樣……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為什么?”說到此處,二人都有言外之意,慕容澄威逼不行開始利誘,“回去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你,給你很多銀子,你可以寄回來,也可以囤起來,那樣有什么不好?” “…不好。” 他不依不饒,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哪里不好?” “我不喜歡。”她不喜歡為奴為婢,不喜歡做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