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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侯府傻女在線閱讀 - 第150節

第150節

    奇異的感覺從手指傳來,他反手一握控制住那作亂的小手。裴元惜面上一片嚴肅,小臉板得倒是像模像樣。不甘心被他握住手,食指輕輕摳著他的掌心。

    剎那間,他心神一晃。

    “我饒你一命,你們陳家才效忠我?”森冷冷的聲音飄忽著,在場之人誰也沒聽出其中輕微的晃蕩。

    陳遙知在裝死,不著痕跡地往一邊縮,試圖和陳映雪陳陵拉開距離。

    陳映雪神情哀切,眼神越發的悲憫無奈,“大都督,陵兒不會說話。他們兄妹二人年少無知,許多事情并不知厲害。我們陳家多年來一直居在云倉,族中子弟無一人出仕為官,不敢違背先祖遺訓。大都督宅心仁厚,連罪臣家奴都不忍追究,想來也不愿為難我等草民。我們陳家感念您的恩情,愿奉上除云倉之外所有的產業,此后族人永居云倉不再踏入東都城半步。”

    陳陵倒吸一口冷氣,被她的決絕感動。

    她悲憫地看著他,“比起你的性命來,什么都不重要。”

    陳遙知糊涂了,姑姑為了哥哥真能做到這個份上。那可是陳家幾代人的心血,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他們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然而她不敢開口,她的命還是四間鋪子換回來的。想到這個突然心里有點不舒服,姑姑為救大哥的性命竟然用陳家全部家當去換,程家兩個家奴程禹也愿用寶藏去換,為什么她只值四間鋪子?

    她瞪著那姑侄情深的兩人,越發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原來在姑姑的心里,她竟然是如此的不值錢。

    裴元惜在公冶楚的手心里比劃著:答應她。

    陳家雖是清流,但大大小小的產業鋪子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蒼蠅再小也是rou,何況是這么一大塊rou,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公冶楚被她撩得心火起,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

    “聽起來不錯,不過我嫌麻煩且后患無窮,不如抄家滅族來得省事。”

    陳陵嚇得伏在地上,“大都督饒命!”

    陳遙知再也沒心思糾結自己值不值錢,也跟著求饒。

    陳映雪高呼,“大都督,三思!”

    “殺人而已,何需三思。”公冶楚冷冷看著他們,“你們陳家人死光了家產自然充公,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

    “大都督,得天下易得人心難。您的威名四海皆知,如今正是收服人心之時。我陳家雖無權無勢,但名聲一向不錯。我們死不足惜,只怕會污了您的名聲。”陳映雪悲求著,眼神決絕,“如若大都督不放心,我愿以死明志!”

    “姑姑!”陳陵驚呼。

    “陵兒,為了你姑姑什么都愿意做。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的,看好遙知別讓她再惹事,我們陳家真的再也經不起任何風雨了。都怪我…怪我一直對她狠不下心來,才讓她捅了這么大的禍事…”

    陳陵殺人般的目光看向陳遙知,陳遙知瑟縮著不敢與其對視。“姑姑,程公子可不是我招來的…”

    “你閉嘴!你這個禍家的喪門星!你和母親一樣…你們對陳家半點用都沒有。你怎么沒有早死…你怎么沒和母親一起死!”陳陵怒喊著,對死亡的恐懼和對meimei怨恨讓他面容扭曲。

    裴元惜一直覺得陳映雪這個人有些奇怪,此時她隱約知道哪里奇怪了。

    “大人,我看陳家主一片誠心,不如饒他們一命吧。”

    陳陵聞言,眼中升起生的希冀巴巴地看過來。

    公冶楚冷道:“死人和廢人,你們選?”

    一陣死寂。

    陳陵不想死,也不想變成廢人。陳遙知發了瘋似的往外面跑,被兩個柳衛提在手里,像個垂死掙扎的螞蚱。

    “我不要…我不要割舌頭,我不要斷手斷腳…”

    她凄厲地叫著,陳陵全身冰涼。

    陳映雪悲憫著,匍匐在地,“大都督,我陳家丹書鐵券仍在…”

    “既然如此,我便網開一面。留下陳公子的一雙腿,饒你們一命。”

    比起割舌頭斷手斷腳,只廢一雙腿倒顯得容易接受一些。可再是容易接受,卻是生生的兩條腿。陳陵面色慘白著,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產業上交,丹書鐵券也沒了,他們陳家還有什么資本立足。所有的落敗都是自遙知進京開始的,為什么她可以完好無損?

    他聽到姑姑在謝恩,聽到公冶楚說什么瘋子就應該好好關起來。他恍恍惚惚看到公冶楚和裴元惜離開,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爬起來沖過去死死掐往陳遙知的脖子。

    “你這個災星,我應該早點弄死你!”

    “陵兒,你這是干什么…”陳映雪過來拉他,“遙知是你的親meimei,她已經瘋了,你還想她怎么樣…”

    “我想她去死!”陳陵下著死力,掐得陳遙知翻白眼。

    死亡的窒息傳來,陳遙知眼神開始渙散。她好像看到姑姑在對自己笑,那笑太過詭異令人心里發毛。

    “你…你這個賤人!”

    “你還敢罵姑姑!”陳陵加著力,“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陵兒,你快放開她,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以后怎么向你母親交待?”

    “什么母親?那也是個喪門星。她養出這樣一個禍家的女兒,她是我們陳家的罪人!等我回了云倉,我要將她從陳家的族譜上除名。”

    陳遙知渙散的目光中看到她笑得越發詭異,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說:“陵兒,姑姑都聽你的,你快放開遙知。”

    陳遙知意識模糊時,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們快幫幫我,可不讓陵兒掐死自己的meimei,你們大都督可是饒了他們性命的。”陳映雪求那些留下來的柳衛。

    一個柳衛將陳陵扯開甩在一邊,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雙腿一痛,他痛得暈死過去。被他掐得快去半條命的陳遙知倒在地上喘氣,翻著白眼瞪著陳映雪像一條瀕死的魚。

    陳映雪看著他們兄妹二人,悲憫的眼中劃過滿意。

    那邊裴元惜一回去立馬著手畫圖,她鋪好紙準備下筆時感覺身體被人抱離。“別鬧,正事要緊。”

    “你還知道正事要緊?”他心火旺得緊,當下將人抱進內室。

    那圖像刻印在她腦子里一般,倒也不用急于一時。她在他身上戳來戳去,“公冶大人,你這么不經撩,定力不行啊。”

    他眼中暗云翻滾,“在你面前,我有定力嗎?”

    突然一陣腳步傳來,緊接短發少年像一陣風席卷進來。少年幾乎是用跑的,倒是不見怎么氣喘。

    “爹,聽說你和娘把陳家端了?怎么不帶上我?咦,爹…怎么你一個人在,我娘呢?”

    商行瞥見捂得嚴嚴實實的床幔,“我娘怎么了?”

    “你娘睡著了。”公冶楚冷著一張臉,“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商行見親爹臉色不虞,自己給自己找臺階,“那我去找柳則叔叔。”

    他一陣風似的跑出去,還不忘把外面的門給關上。公冶楚磨著牙,“看來以后還得記得隨時閂門。”

    紗幔內,裴元惜捂著被子笑得花枝亂顫。

    第124章 坦誠

    當藏寶圖畫出來時,夫妻二人都沉默了。

    別的藏寶圖有山有水有樹木,要找的是藏寶的地點。而這幅藏寶圖則不然,圖中所畫應是藏寶之地的布局。至于藏寶之地在哪里,毫無提示。

    天下之大,沒有一絲頭緒想把藏寶之地找出來簡直是癡人說夢。難怪程禹敢將圖丟出來,那藏寶之地必是程家人代代口口相傳的。這樣一張圖對于他們而言,還真是廢紙一張。

    “程家人如此心機,程禹真的投湖自盡了?”裴元惜可不信程禹是這樣的人,“若不然就是障眼法,仗著燈下黑給我們來了一出金蟬脫殼。”

    她能想到這一點,公冶楚自然也想到了。青龍湖那邊還派人守著,東都城已然悄悄加緊戒備,四方城門嚴加盤查。

    這圖倒是畫得仔細,各處機關標記得清清楚楚。無奈不知具體地點,便是他們想大海撈針都不知從何撈起。

    “枉費我的好腦子,記得我腦殼都疼。”她揉著眉心。

    “別想了。”公冶楚替她按著太陽xue,“算日子孟槐的船快到了,沒有程家的那些東西,我們自己也能為重兒把國庫填滿。”

    “說的是,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前世里她能包攬他的半個國庫存,這一世依然可以讓兒子沒有后顧之憂。

    她享受地瞇起眼,心道這男人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做這些事的人都是自己,給他投喂對他噓寒問暖,他現在倒是知情趣了不少,他們這樣子還真點老夫老妻意思。

    兩世了啊,可不就是老夫老妻。

    上一世她從未設想過以后,這一世或許真能白首到老。若能一起老去,不知道有沒有到處走走。

    “國庫滿了,天下也穩了,重兒也能獨擋一面時,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來,“你是不是想出去玩?”

    所以說老夫老妻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很容易猜到另一半的想法。她輕輕地“嗯”了一聲,“我想四處走走,要是有可能還想去海外瞧一瞧,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

    他們能出去的前提,是兒子會一直留在這里。想到兒子不能洗澡,她心里又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真的不能洗澡嗎?”

    前句后句完全不搭,夫妻二人卻是齊齊沉默。

    這個問題他們都問過葉玄師,葉玄師只有一句話,那便是時機到了,自然就可以了。什么時候時機到,自是天機不可泄露。

    “天涼還好,天熱真受不了。怪不得每年重兒都要去京外避暑,換成誰誰也受不了。”她想起百姓對兒子的評價,很是替兒子覺得委屈。“真是難為他了。”

    公冶楚不懼生死殺伐果決,但他無法與天意抗衡。他不敬神不怕鬼,血雨腥風中走來從不曾有過遲疑。

    然而他找不到話來安慰妻子,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能為力。這個話題每次都是無奈開頭,然后再以沉默收尾。

    裴元惜輕嘆一聲,趕緊說起其他事,“陳家那些東西是比不上程家,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話說那陳家家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一世她也是這么爽快就把陳家的產業全部上交了嗎?”

    “是。”公冶楚說。

    上一世是因為陳遙知的事,不過陳映雪沒有像此次一樣求他放過自己侄女一命,只求不要降罪陳家其他人。聽說在回云倉的路上陳陵出事摔斷了腿,陳映雪倒是遵守諾言,此后陳家人再沒有出現在東都城。

    這一次同上一世沒什么分別,只是多了一個陳遙知。

    他們的離開的那一天,裴元惜出了門。

    她站在第一琴行的二樓,看著陳家鋪子轉角的地方停著兩輛馬車。馬車附近有兩名柳衛監視著,陳映雪在指揮下人把陳陵抬到馬車上。

    陳陵雙腿已廢,疼痛和怨恨讓他脾氣變得暴躁無比。

    陳遙知全須全尾地被人扶出來,寬大的披風罩著她全身,無人知她被人用繩子結結實實地捆著。她感覺到自己大哥恨不得將她剝皮剔骨的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此后余生,她知道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她突然想到那次裴元惜挑明時對她說的話,忽然有一種對方一語成讖的感覺。

    她確實是想走裴元惜的路,卻從沒想過自己會走到這個地步,事到如今她不正是如對方所說已經無路可走。

    陳映雪突然朝街對面看去,低聲對他們說:“我去和公冶夫人告個別。”

    公冶夫人二字刺激到了陳遙知,“事到如今你還想巴結她,我們都被趕回云倉了,你再討好她也沒有用。”

    陳陵怒道:“你再多話,信不信我讓人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