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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你了?”溫南嶼放緩了聲音,“俞小姐,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br> 溫南嶼。 俞昭是知道他的,聽說十七歲考入希本大學心理系,而后讀研兩年。去年剛剛考上了博士,是個很厲害的人。 她還以為見到的會是一個書呆子,卻不想見到的會是一個溫潤如玉般的男人。 “溫醫(yī)生?!庇嵴炎绷松眢w,靠著睡覺太久,她的身體酸得很。 “脖子酸了?”溫南嶼垂眉看著她,小姑娘還小,生得白白凈凈的。頭發(fā)不長,垂在肩膀上面,發(fā)尾處還有些卷了上來。 俞昭點頭,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有點。” 溫南嶼盯著她思索幾秒,“讓我看看。” “噢?!庇嵴腰c頭,目光忍不住朝溫南嶼看去。 他的眼角略長,低眸看她的時候,長而卷的睫毛垂了下來。膚色偏冷白,輪廓卻很柔和,添了幾分溫柔的感覺。 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我開文啦?。∠M蠹叶喽嗔粞灾С?/br> 這是一個雙向救贖的故事,可能沒有那么多大起大落,只有平平淡淡的小溫暖,希望大家喜歡~ 第2章 牛奶 溫南嶼的力道很輕,按在xue位上面,不急不緩地揉著。俞昭放松不下來,身體微微繃著。 他的身上沒有消毒水的氣味,反倒是有一種冷檸的水果香。很好聞,淡淡的,也不刺鼻。 俞昭的肌膚柔柔嫩嫩的,輕輕一按就能有印子。顧及這個,溫南嶼也沒用多大的力氣。 從他的角度看去,俞昭的頭發(fā)烏黑,頭頂還有一個可愛的小旋渦。掌下的身體繃了一些,他意識到俞昭的緊張,放緩了聲音,“你年紀還小,以后坐姿也需要注意,不然時間久了,容易骨頭錯位?!?/br> “謝謝溫醫(yī)生。”俞昭攥著自己的衣角。 溫南嶼靠得不近,卻讓俞昭下意識地緊張。除了俞燃,她還沒有和哪個男人這樣單獨相處過。 溫南嶼收回了手,提醒一句,“走吧,去吃午飯。” 俞昭看著溫南嶼的背影,身影修長,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注意到她的不方便,貼心地替她開了門,站在門邊靜靜地等著她。 這個男人,溫柔得讓俞昭有些不知所措。 俞燃已經(jīng)在餐桌上了,他靠在椅子上。一頭奶茶灰的頭發(fā)在室內(nèi)燈光的映射下,呈現(xiàn)出淡淡的銀白色。 他的神色極淡,看到俞昭出來,視線落在溫南嶼身上幾秒,緩緩沉沉。 俞昭去洗了個手,坐在俞燃的旁邊,“許老先生呢?” “學校有事,離開了?!庇崛记屏怂谎?,“睡著了?” 俞昭點頭,“睡了一小會?!?/br> 累到極致,也就睡著了。只不過依舊是淺睡眠,醒來后比之前更困了些。 俞燃“嗯”了一聲,沒再看她。而是把視線放在對面的溫南嶼身上,許儒年和俞正遠先前有過交情,再加上俞昭的確需要換一個環(huán)境,所以才拜托許儒年幫了個忙。 而面前的男人,年僅二十四歲,論資歷,俞燃并不看好溫南嶼。 “溫醫(yī)生,以后俞昭就麻煩你了?!庇崛忌裆?,他比溫南嶼還年長兩歲,也沒有說什么客套話。 “俞先生放心,我會對我的病人負責。”溫南嶼道。 午飯過后,沈姨便帶著俞昭參觀了一下小洋樓。小洋樓一共三層,主臥和書房都在二樓,三樓則是一個露天的樓頂。一樓只有兩個房間,除卻沈姨的,另一間便是俞昭的房間。 俞昭腿腳不便,說是參觀,也就是到院子里坐了一會。 院子的桌子上面擺著一些小掛件,還有一個并排的沙漏。俞昭看了一眼,輕輕一戳旁邊的按鈕,沙漏便自動旋轉(zhuǎn),重新開始漏沙。 沈姨給她倒了一杯果汁,跟她說著這里的事,“這許老先生是溫先生的老師,二樓也有他的房間。不過許老先生近兩年來一直專注研究,沒有什么意外,都是不回來住的。” 所以平時,只有他們?nèi)齻€人嗎? 有點冷清。 不過俞昭也習慣了,以前在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希本這邊有好多好玩的,還有很多好吃的。等昭昭的腿傷好了,沈姨帶你去玩一圈。”沈姨很是熱情,可能是在這邊待久了,中國人不多,對俞昭總會有點老鄉(xiāng)之情,“等再過兩個月,希本就會冷了。這邊年年都下雪,厚厚一層的,凍死人了。” 俞昭瞧著桌面的沙漏沉淀結束,才好奇道,“下雪的話,應該很好看吧?”她生在南方,只在照片里見過,銀裝素裹的冬天。 “是挺美的?!鄙蛞桃庾R到了俞昭的心思,笑道,“我年紀大了,受不住。到時候啊,讓溫先生帶你去玩玩?!?/br> 俞昭看著沙漏的眸子一頓。 溫南嶼……嗎? 溫南嶼應該很忙,中午吃過了飯,他便又急匆匆地往外趕,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 希本的晚飯幾乎都是七八點才吃,俞昭消化了一下,陪著俞燃看了一會最近的娛樂新聞,已經(jīng)快到了她的睡覺時間。 俞燃合上平板,身邊的俞昭還沒有絲毫的睡意,可偏偏眼下的青黛重得很,“回房間睡覺。” 俞燃聲音偏冷,不帶感情的時候,像是一種命令一樣。而且他處在娛樂圈久了,咖位又大,皺起眉頭的時候,疏離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