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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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問道:“今天不買東西,打聽一件事,攤市里有一位叫胡三秒的,專門賣雜項機(jī)關(guān)小玩意兒,他在哪兒擺攤?” 問個路,他好好回答我就行,可這油膩胖子偏不。 油膩胖子斜眼問道:“想打聽事兒啊?” 我回道:“對!” 油膩胖子回道:“那得買東西啊,我這可不是消息鋪。” 我一聽這話,起身就走。 油膩胖子一把扯住了我,低聲又兇狠地說道:“我最近生意不大好,你趕緊給我銷點(diǎn)貨,不然弄死你!” 我皺眉問道:“強(qiáng)賣?” 油膩胖子呲著大板牙,晃了晃脖子,無比牛逼地來了一句東北腔:“嗯哪!” 瞬間。 我好心情全被這貨給整沒了。 今天我不僅要從他嘴里打聽事,還要當(dāng)場打他的臉。 我瞄了幾眼他的攤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我要一個小玩意兒……那個隨嫁花囊什么價?” 花囊也就是香囊。 舊時金陵陪嫁,除了一些家具被褥子孫桶,新娘子身上還會戴有香囊,一般裝上新娘生辰八字、桂圓核、紅棗核,寓意天生帶子隨嫁。 油膩胖子見我徹底就范,嘿嘿陰笑道:“民國金陵刺繡花囊,怎么著也要一千塊吧!” 我非常干脆:“給你兩千,幫我包起來。” 油膩胖子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我。 就連旁邊擺攤之人也懵了,紛紛探過頭來看。 我問道:“賣不賣?不賣我可走了啊!” 油膩胖子一邊包東西,一邊回道:“賣賣賣……那什么,小哥,你爺爺去世之后,你腦子沒被刺激出啥問題吧?” 我回道:“你再不快點(diǎn),等我腦子清醒了,真不買了。” 油膩胖子笑嘻嘻地把錢收了,將香囊遞給了我,指了一指攤市遠(yuǎn)處的拐角:“那個怪老頭胡老三就在拐角往東第五個攤位,不過,這老頭跟你一樣,這里有點(diǎn)問題。” 講完之后。 他肥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明目張膽敲詐錢財還極盡羞辱人之能事。 他簡直把我當(dāng)成棒槌中的傻缺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場拆開了香囊。 從香囊里面掏出來一張舊黃的快破碎生辰八字紅紙,隨手丟棄在了旁邊。 又捏出來幾顆小小的、金燦燦的黃金桂圓核、棗核。 對著油膩老板拋了兩下。 殺人誅心! 全場嘩然! 油膩老板見狀,立馬臉色陡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瞠目結(jié)舌:“你你你……” 第165章 戾氣 我并沒有透視眼。 但剛才在觀察這個香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香囊外面刺繡雖然已經(jīng)磨損的不像樣子,不過還是能見到麒麟送子的圖案。 更關(guān)鍵在于。 送子麒麟的背部用金線繡了幾個字“金棗金桂送貴子”。 這幾個字,用的竟然還是九疊篆。 宋金時期,璽印文字發(fā)生了比較深刻變化,印章文字中出現(xiàn)了一種筆畫重疊、神仙難認(rèn)的字體,叫做九疊篆,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印璽字。 講白了,它是篆體一種復(fù)雜的變種,古人專門用來裝逼。 除了玩印章的專家學(xué)者,外人幾乎認(rèn)不出來。 香囊構(gòu)造形制大氣、刺繡精細(xì)、勾縫綿密,一看就是當(dāng)年某大戶人家小姐陪嫁的東西。 外面既然用九疊篆繡著這么幾個字,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里面裝的必然不是普通的棗核、桂圓核,而是金子做成的。 這是金陵大戶人家陪嫁一種豪氣做法。 而且,我判斷這個香囊之前一定沒被人給拆封過。一來,香囊縫線完全原裝,后期重縫不可能達(dá)到這么高的綿密度。二來,油膩胖子把它丟一角,外面布滿了灰塵,證明自他收到這個物件至今,壓根沒認(rèn)出來上面九疊篆字體,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 當(dāng)然,百分九十九的攤主擺攤,幾乎都會將香囊這種小雜項物件,當(dāng)成“填庫角”的物品。 所謂填庫角物品,就是賣出去的概率極小、價格極低,只能用來擺在角落里豐富一下藏品,給人一種琳瑯滿目的假象。 我不知道這個香囊外面為什么會特意用這么難認(rèn)的九疊篆,也許目的是為了防賊。 畢竟,賊進(jìn)了大戶人家,肯定不會想到去偷毫不值錢的香囊。 油膩胖子開出一千的價格,我突然給出了兩千,再從里面拿出價格至少一萬五六的三顆金豆子。 劇情反轉(zhuǎn)再反轉(zhuǎn)。 讓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 這種塞牙縫的漏,本來我壓根不愿意去撿。 畢竟,我前段時間炒冷飯弄到了一尊明宣德三年小香爐。 但我只是簡單問個路,油膩胖子明目張膽地訛錢,還說要弄死我,我不收拾一下他,都對不起自己良心。 像他這種攤主,其實(shí)根本賺不了多少錢。 兩千年左右,一萬五六,已經(jīng)是他風(fēng)里來雨里去小半年的收入了。 油膩胖子震驚無比地坐在地上之后,立馬從地上起身,面目無比猙獰,掄起了肥手,就要來搶金豆子。 我身軀微微一讓。 油膩胖子撲得太兇,一下?lián)湓诹说厣希ち藗€狗吃屎,半天爬不起來。 不與弱雞較高低。 我在那些攤主驚詫無比眼神注目之下,轉(zhuǎn)身離開。 但這油膩胖子實(shí)在太讓人討厭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之后,手中竟然拎了一個棒槌瓶,沖我大喝道:“小癟三,把金豆子還給我!” 呼啦一下。 棒槌瓶沖我砸來。 一副要將我徹底開瓢干死的節(jié)奏。 我側(cè)身讓了一下,衣角輕微一帶,他手中棒槌瓶砸空,腳步一個踉蹌,再摔了一跤 棒槌瓶“咔嚓”一聲碎了。 我微微皺眉,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誰知道。 油膩胖子兩擊不中,還摔了兩跤,已經(jīng)徹底瘋了,竟然從腰間掏出來一把匕首:“臥槽尼瑪比的!老子今天弄死你!” 之前一切。 我都可以忍。 但他突然嘴里罵我的父母,這是我不能容忍的底線! 上次這樣罵我父母的人,叫胡三。 他被我一腳踹得髕骨骨裂。 手中一枚金豆迅疾彈出手,打中了他的手腕。 匕首“哐當(dāng)”一下,掉在了地上。 油膩胖子慘呼一聲,捂著手腕倒在地上,神情痛苦萬分,但他嘴巴還不干凈,大罵道:“臥槽你麻比……” 另一枚金豆子彈在了他的牙齒上,金豆子和門牙同時掉落。 油膩胖子頓時滿嘴血刺呼啦,哀嚎連天:“尼瑪比……” 最后一枚金豆子呼嘯一聲,再次將他另一顆門牙給擊落。 油膩胖子疼得已經(jīng)快暈過去,捂住了嘴,慘呼不已,手指縫不斷溢出血來。 我撿起地上幾枚金豆子,蹲在他身邊,冷聲問道:“你剛才罵了我媽幾句?!” 油膩胖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我剛才的手法對他來說,簡直是驚為天人的絕技。 他已經(jīng)恐慌了,眼神中布滿了害怕,肥胖的身軀不斷地向后摩擦。 罵了三句,但他只掉了兩顆牙。 我厲聲說道:“還差一顆牙!” 油膩胖子聞言,嚇得用手死死地捂著了嘴,含糊不清地說:“……小哥,我眼瞎了……豆子你拿去……” 我從地上起身。 他以為我放過他,要走了,攤開了捂住嘴的手,在呸著血。 我冷眉一皺。 一顆金豆再次迅猛無比地再次像他嘴里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