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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宋為起身等著,他竟如未經(jīng)過事一般,心跳的緊。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門外站著微微抖著的念月。她身上披著一件披風(fēng),因著夜風(fēng)寒涼,適才身上的那層粉已褪去。這會兒離開還來得及嗎?念月無論如何邁不開腿了。 宋為的手握在她手上,冰涼,將她向屋內(nèi)拉:“怎么不多穿點?” “想著脫得時候容易些。”念月如實道出自己的想法,這話令宋為的緊張一瞬消失不見,忍不住笑出了聲。“小的說的不對”念月見宋為笑了,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宋為忙搖頭:“你說的對。”將她拉進懷中:“怎么抖的這樣厲害?” “外頭冷,加之未飲酒,酒后作亂的借口屬實是沒有了..這會兒就剩一顆色心…唔…”宋為堵住了她剩下的話,他擔心她再說下去,今兒所有的氛圍都沒了。宋為無法想象,一個忍不住笑出聲的自己如何去親吻眼前的女子。 這個吻綿長的狠,念月有些氣短,好在身體的冷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熱。 用手推開宋為,自己解了身上的披風(fēng)。熱起來了,就又是那個粉嘟嘟的人。宋為忍不住在她臉頰輕咬一口,低聲說了句:“好吃。”這句好吃太磨人了,念月腿軟了軟,倒進他懷中。 宋為想起幾年前在東線,漁民趕海,唱著那綿長的調(diào)子,調(diào)子悠長,尾音一甩,便甩到海面上。魚兒聽到那聲音,跳出海面望一望,是何人所唱,解了惑后又沉進海底。宋為覺著此刻的自己就是那魚兒,聽到念月喉嚨間的調(diào)子,每每收尾的時候都甩進宋為的身體內(nèi),令他發(fā)狂。 將她抱起放到床上,而后深深看她。 “怕不怕?” 念月趕忙搖頭。 魚兒宋為輕啄念月的唇,她每唱出一個調(diào)子,他的欲念都會跳出一分。直至海平面形成颶風(fēng),令他沉入深海。 宋為的手劃過她身體的每一寸,他有些想不起自己從前與旁的女子一起時是什么樣了,只看到此刻的自己,為一個女子發(fā)狂。 念月有些恨自己沒有喝酒。那日喝酒,許多事不記得了。這會兒清醒著,不得不一手推他,一手捂著自己的臉,簡直太羞人了。他在做什么?念月咬著下唇想:主子真的太好了,他…嗯…他這樣好…趕海人又發(fā)出一聲長調(diào),魚兒跳出海面看著她,最終帶著破竹之勢,將趕海人拉入深海,與他一同沉淪。 念月哭了兩回,是在求饒中剩下了半條命。 末了宋為在她臉上輕啄,而后逗她:“下回還是三日后?” 念月當真認真思索,下回肯定不能是明天,這會兒就有些腰酸…而后點點頭:“小的覺得,三日后可。” “.……”宋為忍不住捏她臉。 “主子,今兒回家,jiejie問小的,這個“念月”是什么意思” 第48章 第 48 章 宋為被問住了,過了許久才答道:“順口取的,并沒有特殊含義。”搭在念月肩上的手緊了緊。 念月重重嗯了聲:“主子隨意取的名字都這樣好聽,主子真是才華橫溢。” “......”宋為從前不覺自己如何好,認得念月后,整日被她這樣捧著,漸漸的也覺得自己好。至于到底哪里好,自己說不清楚。 “主子那會兒說等過了四月就要出征了,這會兒再算算,四月很快就到了。主子出征多久呢?”念月只要一想起這美好的身子要不在自己身邊了,就有那么一丟丟難過。她覺得自己的口味自打見了宋為之后有些刁了,這會兒看地上走的兩條腿男人,都覺得不如自己的主子好。你看主子往那一站,身長玉立眉眼清澈的翩翩公子,世上哪里就能尋到這樣的人了? “出征的話,短則一年,長則三五載。” “什么?”念月坐起身來,瞪著宋為!要她三年五載用不到這個身子了!急的要死從而忘記自己此時是一條赤條條的魚,萬千春光晃眼,宋為伸手握住了春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你看我這金樽稱不稱你的月?” “.......”念月還迷糊著,怎么就要三年五載了呢?三年五載后自己都是老姑娘了,到時京城隨便哪個美人就把主子勾走了,旁的不說,睡了他以后還能睡得下去別人嗎? 宋為不許她心猿意馬,輕輕咬了她一口,念月吃痛,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主子說的對,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二人正在胡鬧,外頭響起叩門聲。 “怎么了?”宋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這會兒叩門簡直要了命,口氣不大好。 “歐陽大人求見。” 宋為頭枕在念月肩膀上,靜了半晌說道:“恐怕是大事,且等我去去再戰(zhàn)!”說罷起身穿衣裳,站了一會兒異樣消了才去客房。 這才兩日不見,瀾滄瘦了一大圈,坐在那竟顯的有些伶仃。“這么晚,歐陽大人怎么不睡?” 瀾滄沒有言語,將一個折子遞到宋為手中:“宋將軍且先看看,你看過后我再去求見穆老將軍。” 宋為拿出折子一看,不得了,告的是當朝趙丞相。在遼北有一個大戶人家,每年要向朝廷交許多供糧,這兩年每到夏天,江南都鬧災(zāi),交過了供糧還要交。大戶人家受不了,多方疏通去查了朝廷的卷宗,這才發(fā)覺多交的那些并未入朝廷的國庫。大戶人家鬧了起來,后被滅門。眼下告狀的,是這家死里逃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