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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清風思忖片刻說道:“我們很好啊,每日他上職,我去鋪子,他下了職接我回去…” “我問的不是這個?!蹦路蛉舜驍嗨骸拔覇柕氖牵銈冎g怎么跟老夫老妻一樣?眼下歲數小,不歡脫些,到老了還能歡脫起來?” 清風臉紅成醬紫,為彼此爭辯:“我們也歡脫..” “哦,歡脫就好?!蹦路蛉丝闯銮屣L有難言之隱,怕她掛不住面子,不再說這些,轉頭拿給她一盒香:“拿去?!?/br> “這是?” 穆夫人神秘的笑了笑,湊到清風耳邊:“宮里娘娘們用的,前些日子給了我一些。我哪里用的上?你拿回去用,助興的,不傷身?!?/br> “……宮里娘娘為何送人?” 穆夫人笑出聲,點點清風腦門:“皇上見天向宮外跑,這已是眾人皆知的事了。這香,她們更用不上!” 清風被穆夫人逗的笑出了聲,盛情難卻,將那香收下,想著回去束之高閣。 回去的路上,清風看著自己的肚子。眼看著兩人成親一年半了,自己還是沒有動靜。清風有時覺著二人隔的遠,興許有了子嗣能比眼下好些。 瀾滄看清風不知在思索什么,問她:“在想什么?” 清風搖搖頭:“沒想什么。”地上落了一朵一捻紅,這時節開的這樣好,倒是少見,清風欲彎腰去撿,那小盒香從袖口中落了出來。瀾滄見她掉了東西,彎身幫她去撿,輕飄飄一個小盒子,里頭的香氣漫進瀾滄的鼻子,這香氣他在宮中聞到過,自然知曉是什么。他未曾料到,清風竟是這樣看自己,看他們,他們之間竟是要用這個? 清風紅著臉要拿回來,卻見瀾滄神色微凜,問她道:“你跟穆夫人要了這個?” “……不是。”清風想解釋,瀾滄卻幽幽看她一眼,轉頭走了。 清風手中攥著那盒香跟在他后頭,知曉瀾滄生氣了,一氣之下將那香放到一個墻頭,又去追他。直追到家中,瀾滄都沒說一句話。 二人面對面站著,又覺著尷尬,瀾滄忍了忍失望,對清風說道:“我回旁院去寫折子?!辈恢螘r起,他們之間就很淡。有時他想與清風親近,她總是借故躲他,她躲,瀾滄便不想勉強她,久而久之,房事越來越淡。那香,說是助興,實則有加強之效,說到底,清風與自己淡,是覺著自己不盡如人意。 瀾滄心里難受,在漆黑的屋內坐了許久,耿叔和靜念擔憂他,探過頭看了兩回。直坐到二更才起身回去。清風已經睡下了,他脫了衣裳在床邊坐了會兒,這才躺上去。他躺下了,清風睜開了眼,小聲喚他:“瀾滄?!?/br> “嗯?” “我..沒想用那香?!?/br> “嗯?!?/br> “穆夫人塞給我的,說皇上見天向宮外跑,宮里娘娘用不著,就順手塞給她。她跟穆老將軍一把年歲,更用不著,于是順手塞給我。我不好推脫,只得拿著,想著拿回來丟掉…”清風到底是通透,瀾滄那一眼,多少難過委屈屈辱她都看在眼里,他覺著自己踐踏了他身為男子的尊嚴。 “沒事?!睘憸鎸⒏觳矎乃i下塞過去:“你的枕頭,今兒來晚了。” 清風笑出聲,就著他的力道移到他身旁,頭枕著他臂彎。這一年多新添了個毛病,不枕著他睡不著,多少被他慣壞了。瀾滄抱著她,在她頭頂親了親:“快睡,要不明兒又該頭疼了?!?/br> “嗯…”清風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臉,貓一樣,而后閉上眼睛睡去。 瀾滄卻睡不著。就著月光看清風的臉,恬靜溫柔,小腦袋不知在想什么,整日里想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將日子過的詩一樣。從前是單身漢,幕僚們看他多少覺得他可憐,自打成親后,漸漸被人羨慕。時常有人問他:這衣裳極好,哪家鋪子做的?這鞋面別致,哪里買的?這扇面一絕,京城還有這手藝?每每被這樣問道,瀾滄總是笑著答:“夫人做的,夫人繡的,夫人畫的…”于是又有大人說:“還是歐陽大人眼光好,要說娶妻,國色天香縱然好,最好的得是有情有趣之人,一起過日子,不枯燥?!睘憸婵偸切Χ徽Z。 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懷中人不自覺將手放在他唇上,夢里呢喃出聲:“別鬧。” “好。” 第二日睜眼,看到瀾滄竟然還在:“今兒不上職嗎?” “今日休沐。一會兒帶你去看樣東西。” “?” 瀾滄看清風一臉迷糊,捏了捏她的臉:“快起床用些飯?!?/br> “哦?!鼻屣L梳洗后簡單喝了口粥,就被瀾滄拉著出門。說是出門,竟是到了旁邊的院子,拿出一把鑰匙。清風連忙按住他手:“偷竊行徑,使不得?!?/br> “沒事兒,就一回,咱們進去看看究竟是誰占著這么個院子?!睘憸婵此砬楹┑暮?,忍不住逗她,開了鎖,猛然將她拉了進去。清風捂著嘴不敢出聲,怕被人發現,進了院卻見瀾滄站在院中朝她笑。 這才意識到不對,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這院子,說不出話。 瀾滄點頭夸她:“對,終于回過神了。找了半年,去年末終于找到院子主人了。原來是去他鄉經商不回京了。托人買了下來。” 清風嘴合不攏:“買了半年?” 瀾滄點頭。 “怎么不早說?” “昨日剛拿到地契?!弊叩角屣L面前,將鑰匙和地契放在她手中:“房屋修繕改建一事拜托娘子了,我來做苦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