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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你與清風明月在線閱讀 - 第47頁

第47頁

    瀾滄被她看的發(fā)慌,將傘支到她頭頂問她:“怎么了?”

    那種忽遠忽近的感覺又來了。

    清風沒有說話,有心想問他心中到底有沒有自己?轉(zhuǎn)念一想,為何要這樣問?他心中沒有自己娶自己做什么?沒有自己與自己日日一起消磨?沒有自己,那腰間掛著的一刀一刀雕出來玉把件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于是抓著他胳膊,將傘移到二人頭頂:“沒事..走吧!”

    瀾滄將手放在清風肩頭,將她攬向自己:“別淋著雨。”清風低低哦了一聲,對著雨幕失神。

    二人不做聲走回家中,靜念正披著斗笠在門口清雨,看到二人朝他們樂了樂。瀾滄想起有正事要與靜念說,把清風送進屋內(nèi)又轉(zhuǎn)了出來。

    “靜念,打明兒起別跟著我了。”

    靜念聽到這話猛的抬頭看他,眼睛竟有些紅:“靜念哪里做的不好?大人不留靜念了?”

    瀾滄手背在身后,有意逗他一逗:“嗯,不留了。眼下院里人夠用了。”

    靜念一聽,這是真趕人了,將掃把立在墻邊,抹了把臉:“那靜念今兒就走。”

    “成。我告訴你走去哪兒,每日我上職的府衙旁邊,有一個私塾,你走去那兒吧!”說完眼眨了眨。

    “........”靜念這回真哭了,鼻涕眼淚一把:“您要送靜念去私塾?”

    瀾滄笑著點頭:“本來想自己教你,但你看,我抽不出空來,去私塾好,有人陪你,讀書也有趣些。好好讀書,不許讓我白花銀子!”

    靜念含著淚點頭,大人定是看到他偷偷翻書了!

    瀾滄拍了拍他肩膀,回到屋內(nèi)。

    清風已梳洗完,正坐在書房內(nèi)擺弄毛筆,一排筆放那逐一拿起看,瀾滄走過去坐在她對面:“這是?”

    “想自己制筆。”普通的毛筆清風倒是會做,難得是怎能將毛筆做的好看又好用。這些筆都稍顯普通,猛然想起瀾滄有一支筆,看著有些年頭了,但保養(yǎng)得宜,是一支好筆。“夫君,把你那支筆也拿來讓我研磨一番可好?”

    瀾滄神色頓了頓:“哪支?”

    清風覺察到異樣,認真看他:“你書桌上常年放著的那支。”

    “....好。”瀾滄遲疑后說了聲好,撐了傘回自己另一個院子取了來,放到桌上。

    他的遲疑落在清風眼中,令清風心一沉。看著那支筆搖搖頭:“不看了不看了,今兒有些乏了。”揉著眼去了臥房。今日好多事碰到一起,令清風心不知如何安放,空落落的。那種與瀾滄忽遠忽近的感覺折磨著她,她一會兒覺得是自己多想,一會兒又想起他的異樣。那支筆,造價不菲,又有一些年頭,那會兒瀾滄在無鹽鎮(zhèn)是窮書生一個,哪里就能買得起這樣的筆了?這樣一想,好多事經(jīng)不起推敲。

    清風不是苛刻之人,她深知瀾滄定不是一張未著墨的紙,他定是心中曾有過什么人,清風不在意這些,清風討厭他刻意的欺瞞。這種事有何不可說的?不說恐怕只是因著還未放下吧?這便是最令清風難過的地方,瀾滄對她百依百順,令清風誤以為那是愛。

    夜里瀾滄將手搭在她身上,欲將她拉向他。清風想起二人有幾日沒有過,知曉他要做什么。但在清風看來,那是他的例行公事,二人成親了,總不該什么都不做,做了對彼此都有交代。她也忽然明白為何瀾滄不似穆夫人說的那樣上癮,你即不愛一個人,又如何上癮?將他的手移開:“累了。”

    瀾滄的手收在身側(cè),眼看著清風的后背,那后背寫滿了拒絕。他其實不傻,今日趙越溪的事一定給擾了清風的心情。

    清風心中的委屈說不清道不明,趙越溪怎就能掀起這樣大的風浪了?

    外頭雨還下下,夜里有些寒涼,他們被子薄,瀾滄擔憂清風著涼,朝她那側(cè)移了移。清風感覺到瀾滄的胸膛就在自己身后,將自己移到他懷中,瀾滄試著伸手抱她,發(fā)覺她沒有抗拒,于是令她轉(zhuǎn)過身面對自己,輕吻她額頭鼻尖唇角。他的吻很輕,撓癢癢一般,最后落在清風耳邊,問她:“冷嗎?”清風點點頭,瀾滄將她緊緊攬進懷中:“好一些嗎?”清風又點點頭。

    清風被瀾滄抱的有些透不過氣,卻甘之如飴,她心中怪自己無理取鬧,這樣好的瀾滄怎會退而求其次娶自己?瀾滄不是那種人。清風不是鉆牛角尖的人,這樣一勸,輕而易舉說服了自己,閉著眼睡去。

    然而到底還是有些什么東西,打這天起,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景柯這個王八蛋是真王八蛋啊!

    清風誒,快點和離吧

    第31章 又一年.春至

    日子這么悠悠的過,到了轉(zhuǎn)年四月,跟瀾滄去穆府用飯,穆夫人拉著她去房內(nèi)看繡活,進了房關(guān)了門與她閑聊。

    二人聊的盡是些家長里短,穆夫人難免會說起自己的兒媳春歸。面上滿是寵溺:“這個小春歸,忒不是東西,昨兒收到她寄給我的信,你猜她說什么?她說青丘山的花開得好,可惜我聞不到,寄給我一朵,讓我聞聞。我一看那花,早爛了。”

    清風笑出聲:“春歸就是這樣,俏皮的緊。”

    穆夫人笑了聲,指了指飯廳的方向:“看你們二人也恩愛的緊。”

    清風點點頭:“瀾滄細致,把事情都想在前頭,與他一起,放心。”

    “……放心?”穆夫人愣了愣,這哪里是小夫妻該說的話?她與穆老將軍過了幾十年,都不曾有過沉悶。想了想問她:“清風,你與我不生分,我問問你,你們二人平日里如何相處的?猶記得像你們這樣大的時候,正是那死老頭瘋的時候,讓人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