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書迷正在閱讀:薄爺的男嬌妻被寵壞了、和豪門大佬協議戀愛后、逆襲萬歲、同時被兩個無限系統看上了怎么辦、急,我白月光他人設崩了、你與清風明月、天下藏局、偏要撩到她[娛樂圈]、滿級大佬被砍號后、我靠美貌征服娛樂圈
他闔著眼,以為虞尋會在這一個小時里瘋狂地繼續“膈應”他,但在那句神經病發言過后,這人卻意外地安靜下來沒再說話,醫務室里的氛圍堪稱寧靜祥和。 云詞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只記得自己睡著前實在憋不住,沖虞尋喊了一聲:“喂?!?/br> “怎么?!庇輰ふZ氣一貫隨意。 “……” 雖然很不想理會,但這話不說清楚,他覺都睡不著。 云詞強調:“今天這場比賽沒完,比分不算數?!?/br> 虞尋沉吟兩秒:“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迫不及待約我下次接著一塊兒打球?!?/br> 云詞:“…………” 這他媽是什么理解。 虞尋:“畢竟很長時間沒和我打球了,意猶未盡也正常?!?/br> 云詞瞪著天花板。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主動開啟這個話題。 下一秒。他把被子拉起來,蓋過頭頂。 睡死算了。 - 這一覺居然睡得很沉。 他夢到了球場,不過是西高的球場。 西高的球場很有特色,白墻上全是印子,起初只是球和球鞋不小心蹭上去的,之后不知道誰率先填了一行字,于是這堵墻變成了留言板。 -xxx我喜歡你 -xx一定要考上江大! …… 留言越來越多。 以至于每年畢業季,嚴躍都得找人刷一次墻。 這位嚴于律己的教導主任最后一次找人刷墻的時候,意外發現這面墻上寫上了自己兒子的大名。 不過不是表白。因為云詞的名字后面,還跟著他另一位“得意”門生的名。 云詞:虞尋。 134場(勝):136場(勝)。 “還在墻上記上分了,”嚴躍回家怒吼,“說了多少次不允許在墻上亂涂亂畫,還比人家少勝兩場,特意記出來,很光榮?” 云詞那會兒在刷高考題。 他也挺憤怒的,但他表達憤怒的方式有種詭異的平靜:“爸。” “你也知道我是少勝兩場的那個,”他深呼吸了下說,“用腳想,也該想到這是誰計的?!?/br> 嚴躍:“……” 夢境里的畫面總是不合邏輯,沒頭沒腦地,飄來飄去像一陣風。畫面忽地一轉,像是時光流轉一般,又轉到另一件事上。 他和虞尋勝率其實一直不分上下,打到后面,越打越失控,氣血上涌,開始打各種賭,比如誰輸了不光不允許使用球場,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喊一聲“x哥,是我技不如人?!?/br> 那天是他贏。 他收獲了一聲“詞哥,是我技不如人”。 雖然虞尋說這話的時候語調算不上多認真。 但他還是用手機錄了下來,并且在接下來一周內一見到虞尋人等就對著他們反復播放。甚至恨不得做個大喇叭直接掛身上。 可惜好景不長。 一周后,他輸了,虞尋的賭約是一句話:“那就罰你和我球場天天見?!?/br> 云詞的噩夢開始了。 他還記得那會兒每天放學前,他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還搶勞動委員的活兒干,搶得勞動委員每天都要喊一句“班長,你真是我們班的好班長”。 然而再磨蹭,收拾和打掃衛生的速度也很快。 大部分作業他用課余時間就能刷完,每天書包都空蕩蕩的,里頭就一本錯題集和幾套競賽卷。 云詞單肩背著空蕩的書包,去球場赴約。 球場上都是虞尋他們班的人,流子一見到他就吹口哨:“放錄音啊詞哥。怎么不放了詞哥,不是很愛放嗎——再放一個我聽聽?” 云詞:“……有???” “這個位置,專門給你的,”虞尋拎著脫下來的校服外套,指了下邊上花壇,“離球場最近,建議蹲著,累了還能坐會兒,精挑細選半天,還是覺得這個角度最方便詞哥您欣賞我精彩的球技?!?/br> 云詞:“……你也病得不輕。” 虞尋當沒聽見,上場前,把校服外套扔給云詞。 “——在這待著,我們打到幾點,你待到幾點?!?/br> 別太過分。 這句話云詞沒能說出來。 因為口哨聲響——比賽開始了。 一開始,他看天看云看草,就是不去看虞尋。 但在花壇邊上蹲著,時間久了實在無聊,他抬眼去看球場。 勉為其難。看一眼。 這一眼,剛好看見虞尋進了個球。 少年有些妖冶的眉眼在陽光下沾上幾分盛氣,眉尾揚起,抬手扯了下上衣領口,汗隨著下顎淌下去。流子從他身邊跑過,兩人在擦肩而過之際,很默契地擊了下掌。 花壇附近有偷偷來看虞尋打球的女生,羞怯地小聲為他助陣:“虞尋加油!” …… 雖然不對付,云詞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確有幾分姿色。 這個夢終止于虞尋中場休息,下場看見他那件本該在云詞手里的校服外套,被隨意掛在花壇邊上。 “賭約里沒有這條?!?/br> 云詞毫無負罪感,“不扔廁所都算我有素質?!?/br> 夢到這里便戛然而止。 窗外cao場上聲音越來越響,還有教官集合的口哨聲。這聲口哨聲和夢里的不一樣,一下把他吹回了現實。 云詞睡醒睜開眼,校醫已經吃完飯回來了,正坐在書桌面前整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