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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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了,他終于不是人了。 作者有話說: (小魚今天做人了嗎,沒有。) 第七章 [他勝之不武!] [他陰險狡詐!] [他怕輸!] [他玩不起!!!] 李言一邊在食堂吃飯一邊給云詞發消息。 云詞隔了會兒回他:[多發點] 李言:[我文科不好,沒詞了,已經山窮水盡。] 李言在食堂吃飯,他們連隊看球賽看到一半就被教官喊回去整隊,他胡亂往嘴里塞著飯,繼續打字:[你現在在哪兒呢,怎么沒見你來食堂吃飯,順便一說,這里的飯賊他媽難吃……] 軍訓期間,他們得吃學校發的定制盒飯,不能私自在大食堂買飯吃,而他在食堂掃了一圈,沒看到云詞的身影。 [你不會早就得到消息了吧。] 李言一邊發消息一邊想起高中的時候,因為云詞總是班長,和老師同學關系都打得極好,平時學校有點什么事兒,他總能提前一步做好準備:[你難道早早準備好了泡面,現在在寢室吃獨食???] 還泡面。 他現在餓著肚子,快餓死了。 云詞正坐在醫務室里的床上,一條腿橫著。 醫務室老師捏了下他的腳踝,簡單判斷傷勢,然后手上猛地用力,“咔”地一聲后說:“沒什么事兒。脫臼,接上就行了。” 這一下接得有點突然,云詞差點沒忍住。 緩了會兒,他說:“……接完可以走了么。” 女醫生:“走不了。” 說著,她抬眼看時間,“在這休息一小時再走,這幾天避免劇烈運動。” 軍訓臨時搭建的醫務室很小,除了醫生用的桌椅外,整間醫務室里就只有一張簡易床鋪,有人來看病還得排隊。 醫務室里除了他和女醫生以外,還有一個人。 虞尋倚著墻“排隊”,眼神也跟著女醫生的動作一起,落在云詞腳踝上。 怎么哪兒都有他? 云詞下意識想縮腿。 但對方看都看了,現在再想藏也沒用。 思考兩秒,反正也走不了,他干脆擺爛了。 “好點了么?”虞尋問。 云詞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自顧自地說:“地滑,意外。” 虞尋哦了一聲。 云詞強調:“地就是滑。” 虞尋:“確定不是對手的實力太過于——” 云詞冷笑一聲打斷他:“你是說那個喊停的對手?” “……” “那是到飯點了。” “醫生,”云詞扭頭,“他腦子有病,再不治來不及了。” 女醫生眼里只有病人,顧不上關心病患之間的私人恩怨,問:“你哪兒不舒服?” 云詞也在想這個問題。 按理說虞尋不該出現在醫務室。 目測這人腿腳也挺利索,沒有哪兒受了傷的跡象。 總之就是巧得好像知道他會來,所以也過來了一樣。 虞尋脫下了軍訓外套,寬大的外套隨意拎在手里,身上穿著件薄款t恤,站著的時候沒個正形,聽見這個問題,他偏過頭想了下,然后說:“頭暈。” 云詞在心里評價:嬌氣。 “有發熱嗎?” “沒有。” “想吐呢?” “也沒有。” “就單純頭暈?” “嗯。” 女醫生放下手里的體溫計,暴躁發言:“那就是什么問題都沒有,就頭暈你來什么醫務室!中暑都算不上,你覺得我能給你開點什么藥!” 虞尋倒是態度挺好:“給我開瓶藿香正氣水就行,我預防一下。” 女醫生趕著去吃飯,不是很想理解這個大中午不吃飯,非得跑來她這喝藥的男同學:“藥在桌上,只能喝一瓶,我得去食堂了。”她余光敏銳地掃過試圖坐起來的云詞,“過一小時再走。我這有監控,少一分鐘都不行。” 云詞立馬又躺回去了。 女醫生走后,狹小的醫務室里剩下他和虞尋兩個人。 他這張床鋪邊上沒有可以拉的簾子,云詞生無可戀,盯著天花板數數熬時間。 他數到五十,邊上的人還在喝藥。 等他數到一百,發現這藥沒有半點要喝完的意思。 他煩躁得渾身難受:“你喝個藥,要喝多久。” 虞尋在邊上的小板凳上愜意地坐著,長腿舒展,狹小的位置有點裝不下他:“看心情。” “?” “快的話可以很快,慢也可以很慢。” “……” 云詞深知莫名其妙耍無賴這種事情,虞尋永遠比他熟練,他咬牙:“那你他媽喝快點。” “不太行,”虞尋捏著那瓶明明一口就能喝完的藥瓶說,“今天心情復雜,尤其是和你打完比賽百感交集,打算喝滿一個小時。” 神。經。病。 云詞徹底不說話了。 醫務室的空氣流動的速度變得遲緩,空調冷氣不斷往外吹著,洗去剛才球場上的一身燥熱,溫度變得舒適起來。軍訓強度太大,云詞躺了會兒,身體放松下來后有點犯困。 但由于邊上的人是虞尋,且這人遲遲不走,他始終繃著根弦。 這感覺很詭異。 邊上的人居然是虞尋。 他好面子,剛才比賽時不舒服都不愿意表露半分,偏偏被虞尋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