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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庭!你給我出來!” 砸門的聲音太過重,脆弱的門板被曲元良敲擊的顫動不已。 溫若庭推開門扉,低聲道:“你這是發什么酒瘋?” 曲元良怒道:“溫若庭!你居然對桑?!?/br> 他難以置信他最信任的兄弟,真的將他的meimei給…… 溫若庭從容自若的倚在門旁:“曲元良,你是喝酒喝糊涂了?我和桑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敦倫一事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瞎cao什么心?” “可你也不能在我小住的時候和桑桑她行房事吧!”曲元良口不擇言的說道。 在屋里小憩的曲桑桑詢聲跟了出來,恰好聽見曲元良這句話的她,喝道:““大哥,光天化日之下你說這樣的話,你丟不丟人啊!” 大白天的當著那么多婢子的面說這件事,委實令人難堪。 曲元良噎了口唾沫,悻悻的垂首:“桑桑,是我不對……” 曲桑桑亦不知哪來的怒火,她一把推出溫若庭,“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兩個大男人全被趕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滿眼的無奈。 溫若庭和曲桑桑溫存的日子還未過幾天,盛京無意間傳的流言卻引起軒然大波。 有人傳出溫若庭迎娶曲桑桑是為了地位權勢,而他壓根不喜歡曲桑桑,兩人新婚之夜還是分房睡的,諸如此類的謠言多如牛毛。 而不知哪來的東風,將這股無名的流言蜚語傳的滿城皆是。 三朝回門這天曲桑桑才踏進曲國公府的門,就被曲老夫人身邊的劉mama帶到內堂說是老夫人要問話。 曲老夫人高坐主位,她不再撥弄手里的佛串,見到曲桑桑便道:“桑桑,近來盛京的流言,你可知道?” 曲桑桑沉吟半晌才弱弱的答道:“桑桑知道……” 當夜她困乏的緊,睡了過去之后的事一概不知,她也不會曉得這件事會傳遍盛京。 曲老夫人指著惠心和春嬋,怒罵道:“這樣的事情如何傳的沸沸揚揚的,你們兩個伺候郡主的丫頭難道什么都不知嗎?” 兩個丫頭頓時面如篩糠的跪在曲老夫人面前,紛紛垂首辯道:“奴婢們真的不知啊……” 曲國公神色凝重,瞟了眼邊上的溫若庭,他雖未顯露半分可身上陰鷙的寒意卻如外頭飄搖的風雪般刺骨陰寒。 他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來來往往相處的人沒有幾千少有幾百,他能看出溫若庭心頭的怒意。 “娘,您說這件事該怎么辦?” 曲老夫人臉色鐵青,捏著佛串的手又緊了些:“先派人去查是誰散布的流言!” 如此閨房秘事都被人挑破了傳揚,看來幕后主使有些能耐,但他們曲國公府還沒到落魄的時候呢,她不會平白讓所有人看笑話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低級的車車,大家不要嫌棄。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內堂里眾人登時噤若寒蟬,靜得連針落的聲都依稀可聞,曲老夫人攥住佛串,疲憊的詰問兩人:“這沒有旁人,你們兩跟我說實話,新婚那夜你們兩人到底是不是沒有圓房?” 曲桑桑緘默良久,才點頭答道:“是沒有……” 曲老夫人嘆聲自語:“果真如此,你們兩個孩子啊……” 終歸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這樣的大事都能糊里糊涂的,也莫怪會生這樣的大事。 溫若庭薄唇輕啟恭敬的躬禮向老夫人道:“頭一晚我二人都太過勞累,所以圓房一事遲了些?!?/br> “現下也沒有旁的法子了,想來王府留著當天的元帕,你去找人尋來,做些手腳再說。”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這個法子補救了。 惠心顫巍巍的說道:“老夫人,元帕那天是奴婢忘了收起來,現在在何處奴婢不知道……” 曲老夫人皺眉渾濁的眼凌厲起來,“兩個蠢出天的東西,元帕都能丟了,怎么不丟了你們的命呢?!?/br> 曲老夫人氣惱的不行,元帕是象征女兒家清白的東西,這樣的東西丟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萬幸如今流言所說都是兩人 曲桑桑上前安撫:“祖母,你也莫要太惱,這件事說來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左不過我和庭哥哥的婚事被說成是被逼的罷了,旁的倒也不礙事。” 曲老夫人握住曲桑桑的柔荑輕拍:“你這傻孩子,太糊涂了,祖母這般焦急也是為你好啊?!?/br> 女兒家的清譽是最重要的,且不說曲桑桑和溫若庭是兩情相悅才在一起的如今被人說三道四,她這個祖母絕對不依。 好在所傳的話都不是什么不堪入耳的穢語,還有轉圜的余地。 曲桑桑柔聲又道:“祖母,事已至此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現下咱們堵得了一個人的嘴卻堵不了悠悠眾口啊。” 再者如今外頭傳得熱火朝天再動手怕是欲蓋彌彰,倒不如讓世人眼見為實來的真。 曲老夫人重重的嘆息,握著曲桑桑的手輕輕摩挲。 “你這孩子還是涉世太淺了,這事雖不是什么要緊事卻也關乎名聲,你如今貴為王妃,那比起以前的地位那是高了一截的,你要知道在這位子的命婦名聲最重要?!?/br> 曲桑桑仍是那番說辭:“祖母,您就別為此事傷神了。” 話雖如此但曲老夫人心里還是沒底,生怕他們兩個不知事的小輩鬧出更大的禍端來,她不愿曲國公府和榮王府成為整個盛京的茶余飯后的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