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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那繃著的弦終于被胸膛里的熊熊烈火給燒斷,含住少女的朱唇。 他的桑桑都如此主動(dòng)了,他定不能空負(fù)這良宵。 寒冬月夜暗香浮動(dòng),溫若庭攬著懷中的嬌軀目光深幽,月色映照下少女海棠春睡之姿實(shí)是嬌媚。 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撫過少女嬌嫩緋紅的臉,他啞聲道:“這么多年了,你終于是我的了。” * 破曉時(shí)分冬云浮動(dòng),細(xì)雪飛舞在空中墜落塵間,像白緞鋪灑在寬廣無垠的大地上,掠過雕梁畫棟的宅院,清波紗帳掩著正熟睡在床榻上的一對(duì)交頸鴛鴦。 身上的酸楚不適讓那個(gè)曲桑桑睡得不踏實(shí),她才睡了幾個(gè)時(shí)辰便醒了。 睜開剪水瞳眸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曲桑桑低低一笑,憶起昨夜的繾綣旖旎雙頰緋紅。 她輕挪動(dòng)身子靠的男人更近,整個(gè)臉都埋進(jìn)男人的胸膛,還調(diào)皮的蹭了蹭。 胸前的酥癢驚醒了男人,向來淺眠的他緩緩睜開眸子,見懷中女子?jì)汕蔚哪樱谅暤溃骸靶蚜耍俊?/br> 曲桑桑抬頭露出半張小臉,杏眸滿含秋水笑意溫婉。 她軟聲應(yīng)道:“醒了……” 溫若庭又柔聲道:“身子可還難受?” 昨夜兩人都是初嘗□□都是懵懵懂懂的,溫若庭又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難免不大克制,想起昨夜少女嬌軟的啜泣聲,他便情難自禁。 羽睫微顫曲桑桑的小手抵住男人的胸膛,“不難受了,咱們?cè)撈鹕砹恕!?/br> 再多待一刻她怕是又要被眼前的男人吃拆入腹,她受得了一回,可受不了第二回 了。 溫若庭實(shí)現(xiàn)下移,瞥見少女皙白的脖頸處密密麻麻布滿紅痕。 察覺到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曲桑桑擁衾翻身羞惱的斥道;“不許瞧!” 小女兒情態(tài)乍現(xiàn),溫若庭哪忍得住,他把人帶到懷里,“夫人如今的為夫的了,昨夜上上下下都瞧過了,還差這一會(huì)嗎?” 曲桑桑小臉漲得通紅,恨不能踹一腳身旁的男人,可憐她現(xiàn)在動(dòng)一下身子就酸疼的很。 溫若庭還算有心,心知她初經(jīng)人事身子乏累倒也不多捉弄,他徑自起身下榻披了件外袍就朝外喚了人進(jìn)來。 婢子們魚貫而入伺候起兩位主子更衣洗漱。 洗去身上的黏膩曲桑桑身子清爽不少,她坐在菱鏡前擺弄著妝奩里的金銀首飾。 惠心照常為曲桑桑梳發(fā),撩起一縷青絲時(shí)脖頸處那觸目驚心的紅痕,讓她一怔。 回味過來后惠心笑盈盈的道:“郡主,是不是再過幾月,榮王府就要有喜訊傳出啦?” 曲桑桑玉白的耳珠瞬間染了一抹嫣紅,她忙慍道:“胡說什么呢,八字沒一撇的事兒,你竟亂嚼舌根。” 惠心手上動(dòng)作未停,她唇瓣淺勾繼續(xù)打趣道:“王爺和郡主這般恩愛,小主子肯定沒多久就能蹦出來。” 曲桑桑咬唇氣鼓鼓的道:“你這丫頭,越說越不對(duì)了,孩子哪有蹦出來的?” 惠心彎眼笑道:“奴婢知道,那是郡主生出來的!” “好你個(gè)丫頭!看我不掌你的嘴!”曲桑桑作勢(shì)就要起身。 惠心嚇得趕緊躲到溫若庭身后,“王爺,快救奴婢!” 溫若庭端著盛滿蜜棗的瓷玉碟來到曲桑桑身邊,他含笑說道:“你與惠心置什么氣?” 曲桑桑狠狠的瞪了眼在他身后的惠心,“你是沒聽到她方才說的胡話!” 惠心撇了撇嘴為自己辯駁:“王爺,奴婢是在說小主子的事,才說了兩句郡主就惱了。” 溫若庭輕笑道:“為這事有何可惱的?” 惠心有了靠山底氣也足了,她道:“是啊,是啊,奴婢說的又沒錯(cuò)!” 曲桑桑氣的面紅耳赤,她赫然起身:“惠心!” “奴婢還有事!先走了!”惠心驚叫一聲忙溜之大吉。 溫若庭擱下手里的瓷玉碟,按住氣極的少女,又往她口中塞了幾顆瓷玉碟里的蜜棗:“莫跟惠心置氣了,吃幾顆蜜棗。” 雙頰鼓鼓囊囊的塞滿蜜棗,曲桑桑費(fèi)力的嚼著檀口里的蜜棗,含糊不清的道:“庭哥哥,這幾顆蜜棗甜膩的很,你是要齁死我不成?” 溫若庭溫聲道:“吃了蜜棗早生貴子,我還等著你為我生幾個(gè)白胖的娃娃呢。” 曲桑桑愣了愣爾后掩唇重重的咳了起來。 溫若庭默默的輕拍她削柔的脊背:“慢些吃。” 曲桑桑咳完拿帕拭唇,她昂首扯著溫若庭的衣袂:“庭哥哥你也揶揄我?” 溫若庭挑眉,邪佞一笑:“這可不是揶揄,若我有本事些,或許昨日你就已經(jīng)懷上了……” 男人眸里那幽深的意味明晃晃的顯露,曲桑桑羞赧的臉紅的火燒一般。 她抓起瓷玉碟里的蜜棗,忿忿的塞進(jìn)男人的嘴里:“不許再胡說!” 溫若庭生生咽下蜜棗,怨念的瞥了她一眼。 兩人圓房的消息被溫夫人知曉后忙吩咐廚房熬煮補(bǔ)身的湯藥送到曲桑桑房里,夫妻倆琴瑟和鳴正是長輩喜聞樂見的事,溫夫人也希冀起曲桑桑早日懷上孩子讓她抱上孫兒。 這件最平常不過的事還被曲元良給知道了。 酒醒的他還未緩過神,腦子里混沌紊亂,踉蹌起身欲要小解時(shí)無意間聽到婢女們議論的事。 他當(dāng)下酒全醒了,大步流星的走到兩人寢房,重重的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