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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元良踉蹌著起身,他晃悠悠的走到溫若庭身邊,舉著酒壇嘶啞的說道:“子湛,快同我多喝幾杯吧,我今日才曉得,一醉解千愁這句話呢,你不妨也喝醉酒。” 扶住男人搖搖欲墜的身子,他滿身的酒氣實是讓溫若庭感到作嘔,他憋著口氣扶他到軟榻上坐下,搶過他手里的酒壇,指著一地三三兩兩擺著的空酒壇:“喝了那么多,你真是不怕死!” 曲元良躺在軟榻上,揉著發(fā)脹的眉心迷迷糊糊的囈語:“我還能喝……” 溫若庭扶額嘆道:“真是棘手……” 束手無策的到頭來他還是叫了救兵,喚了小廝來偏廳照顧曲元良。 作者有話要說: 溫若庭:沒有人比我更懂曲元良。 曲元良:你是懂王嗎?????? (卑微作者總算考試完了,復(fù)更,今天來不及更太多先更一章,明日大肥長,有船哦~大家期待吧~) 第40章 第四十章 黑漆漆的夜色里,新房內(nèi)依舊燭火通亮。 高掛的紅帳垂落遮掩住床榻上的風(fēng)光,屋內(nèi)地龍燒得極旺,曲桑桑躺在雕花床榻連錦衾都不蓋,單薄的褻衣襟間微微敞露,白皙的額際還沁著點點香汗。 春嬋跪坐在腳踏旁,為她打著折扇:“郡主,你可好些了?” 曲桑桑揉眼散去杏眸里氤氳的水汽,“今個兒的地龍燒得太暖了,都睡不著……” 春嬋又奮力扇了幾下扇子,“郡主,這樣呢?舒服些了嗎?” 曲桑桑揮著手撇嘴怨氣頗深的道:“還是熱,這屋里實在悶得慌,你去把窗開開吧。” 春嬋悶悶的道:“外頭風(fēng)那么大,吹了可是要受風(fēng)寒的,郡主你應(yīng)該也不想要喝藥吧?” 曲桑桑聞言撐著身子委屈的看向春嬋:“那你就忍心我熱昏過去么?” “這……”春嬋左右為難,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以往她肯定聽曲桑桑的話立馬去把窗開了,可如今她頭上還壓著一位王爺呢。 曲桑桑見她猶豫不決,一氣之下坐起身子赤足步下榻移到窗牖前推開緊闔的綺窗,陰冷的寒風(fēng)遽然涌入屋內(nèi),和著屋內(nèi)的暖意升騰起片片霧氣。 春嬋揪著裙幅小臉扭著一副不樂意的樣子:“郡主!你這樣要是奴婢被王爺了罰了可怎生好?” 寒風(fēng)拂面guntang的面頰煞時緩和了些,曲桑桑淡笑回眸:“有我在他不敢動你的,你可是我的丫鬟,他能指使的了你?” 春嬋小嘴難看的一歪:“那要是王爺真的責(zé)罰了,郡主你要替我們擔(dān)著啊!” 曲桑桑信誓旦旦的應(yīng)聲道:“好好好,我替你們擔(dān)著就是,保準(zhǔn)王爺不找你們麻煩。” “麻煩?有什么麻煩?”布料摩擦的聲音細(xì)微入耳,男人大掌掀開垂曳的紅帳,一雙長眸微瞇定定的望著呆滯住的主仆二人。 春嬋身子一顫,慌忙闔上綺窗,哆哆嗦嗦的道:“王爺,奴婢先告退了。” 旋即她繃緊身子越過溫若庭倉惶逃竄出了屋子,留下兩人獨獨處在屋內(nèi)。 曲桑桑遠(yuǎn)遠(yuǎn)的嗅到男人身上那濃郁的酒味,她掩鼻皺眉嗔道:“庭哥哥,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溫若庭輕解衣衫褪去沾染了酒味的外衫丟在地上,“我喝的不多,倒是醉酒的人是你的好大哥,他現(xiàn)在正躺在偏廳動彈不得呢。” 曲桑桑玉容垮了下來:“我才不信,你定是騙我呢。” 身上的酒味濃的嗆鼻怎么會喝的不多。 “不信么?不過無妨我證明給你看就是了。”言罷溫若庭環(huán)住佳人嬌軟的腰肢,蜻蜓點水般輕輕覆在佳人的粉唇,“你可嘗到了?” 檀唇翕動,淡淡的酒味順著男人的氣息迷醉了少女。 曲桑桑杏眸迷離,喃喃道:“嘗到了……” 溫若庭悄悄附在她耳畔軟語道:“那,我可有騙你?” “沒有,沒有……”驀然回神的曲桑桑嚇得退了一步。 溫若庭緊追她,伸手挽住的她的藕臂,“逃什么?你我是夫妻,這些事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拿矗俊?/br> 曲桑桑臉色緋紅,被禁錮在男人溫?zé)岬男靥爬锼龗昝摬婚_只得乖巧的窩在男人懷里,溫若庭趁機(jī)俯身襲她的唇,唇齒相交滿是旖旎, “昨夜洞房花燭,為夫還沒有享到,今夜夫人必須還了。”佳人的如蜜糖甜膩令人,令溫若庭淺嘗輒止尤嫌不足。 曲桑桑囁嚅想說些什么,下一瞬已被男人橫抱起朝床榻走去,她驚呼一聲,“庭哥哥……” 溫若庭輕輕的將人如至寶般輕輕的放在鋪好的床榻上,“桑桑,我們昨夜就是夫妻了,若不是你昨夜睡得早,我們早該……” 羞怯的話曲桑桑未讓男人宣之于口,她敏銳的揮舞著柔荑捂住男人的唇,她嬌嗔的道:“你說這話是不是太……” 掌心的酥麻讓曲桑桑話還沒說完就慌忙縮了回了手,溫若庭順勢握住她的手,“桑桑,這是你欠我的。” 直視著男人深邃的眸子,曲桑桑心頭酸澀。 她何止欠他洞房花燭,她還欠他一輩子…… 而如今她能逐一償還了,他們兩的日子還長…… 雙手不由自主的捧起男人清雋的俊臉,曲桑桑篤定的呢喃:“欠你的,我會還你一輩子……” 溫若庭腦中混糊一片,他似乎聽得不大真切,想要再追問少女,卻見少女雙臂環(huán)著他的脖嬌滴滴的朱唇覆唇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