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二點，繆言躲在被窩里打了一個哈欠，鉆出了被窩，舉起手機給殷延發消息:好困啊，我快等不了了。

    殷延發給她了張表情包，上面寫著“升雞勃勃”。

    繆言問他:難道過了那么久還硬嗎？

    殷延回她:在看著你的照片手沖。

    繆言的手機啪的落在她臉上，“嘶……”

    沉迷放肆的笑聲從她床上傳來，“手機掉臉上啦？”

    繆言隨便嗯了一聲，拿起手機回他:怎么回事殷延，下海了？

    然后跟了張“網絡警官隨叫隨到”的表情包。

    殷延回她:想你了。

    繆言這就不困了，琢磨著殷延今天怎么回事那么主動？但她是受不住殷延主動的，他一主動，繆言就覺得天變了，她要完了。

    我也很想你。

    繆言是這么回的，但她沒等到下一句回答，因為殷延那邊沒聲了。

    還是會失落的，繆言心想。

    十二點還有最后十幾秒的時候繆言一直守著手機，就等二十叁調到零的那一刻給殷延發祝福。

    圣誕節快樂！！！

    圣誕節到了，她的消息送出去了，可殷延呢？怎么還像一潭死水。

    繆言興致缺缺地退出了聊天框，發現朋友圈有殷延的頭像。

    敢情是去朋友圈送祝福了？

    她剛準備戳進朋友圈，消息框就彈了出來。

    殷延:圣誕節快樂，我愛你。

    繆言第二次被落下的手機砸到臉。

    “草……”繆言坐了起來，顧不得揉鼻子就點進了朋友圈，她倒要看看……

    她看到自己的照片。

    是穿麂皮絨黑裙子的那天，大概就是殷延藏著不給她看的那張，殷延配的字是:妙不可言。

    殷延沒騙她，他拍的真的很好看。

    繆言傻笑，咬著手指退回到了消息框，她問殷延:朋友圈是什么啊？

    殷延回她:圣誕節示愛。

    繆言激動地在床上瘋狂蹬腿，男人主動起來的感覺真他媽爽。

    “你有病啊繆言，蹬什么蹬。”沉迷吼了一句。

    繆言在黑暗里頭揮手道歉，“知道了知道了對不起哈哈哈哈哈。”

    她發:你好主動哦我有點受寵若驚;)

    殷延仰躺在床上看著繆言發來的消息，笑聲不自覺地從喉嚨口跑了出來，還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意思。

    在他印象里，圣誕夜的零點很適合成為浪漫大片的開頭，所以他選擇在這個時候說第一句我愛你。

    他也覺得現在特別適合跟大家說這是我女朋友，所以他發了朋友圈。

    很多人都過來評論他，說他女朋友漂亮，祝他幸福快樂，其中也包括俞原吉。

    殷延:快睡吧，明早考完試就出去玩。

    繆言:催我睡覺？你這樣搞誰還睡得著？

    殷延:怕你明天沒力氣玩到晚上。

    繆言:我才不會。

    殷延分享了《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bsp;Main  Theme  》說:乖，聽會就睡吧，明天見，晚安。

    繆言:好，你明天穿什么呀？

    殷延把衣服拍給她看，黑色衛衣套黑色大衣。

    繆言說:那我明天也穿黑的！

    殷延舉起手機看，他回:好啊！

    繆言:那我睡咯，晚安。

    殷延:好。

    好什么好。

    腦子里想著繆言不如看著繆言的照片好，看著照片又覺得不如看著真人好。殷延還是很想繆言，想的渾身上下都在發癢。

    癢多了耳邊就會出現幻聽。說話聲，笑聲，呻吟聲，殷延閉上眼睛想要逃避這種甜蜜的負擔，可身上的癢勁只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下面已經脹地讓殷延覺得酸疼了，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似是下定決心了，飛快脫下內褲，握上他的罪惡之源開始粗魯的擼動。

    他想起，愛神之手可比他的手柔軟不少，抽插在濕滑的甬道里的感覺好像都比不上那只白軟的手在其上taonong。

    愛神的手碰過很多東西。碰過作業，碰過食物，碰過花，碰過她自己，碰過他，或許還替他進入過花xue。

    但還是摸上了他的欲望。繆言把現實糅雜在那一只手上，卻有背離他們的叛逆心，所以她決定與色情幻想共同沉淪。那種奇異感是殷延最難忘記的，遺憾的是它停在了那次夜晚。

    殷延攥緊了手上的照片，青筋繃起。很難說他現在是不是還清醒，他丟了所謂的內斂，教養和風度，腦子里頭只有rou體的狂歡，只想把眼前照片里的人衣服全部扒光，拽著她和他一起起承轉合。想她說cao爛我的xiaoxue，那他就不用端著，也能講些yin言穢語，讓她用媚叫和狂潮把他掀翻。他一定愿意的，在這種狂歡式的糜亂里，沖開錮住他的韁繩，cao弄他喜歡的女人，聽她因為久居高潮不下失控的呻吟和尖叫，感受她繃緊的腳背在他身上胡亂地蹬。

    他也不會停止，因為他是個壞蛋，只想讓她被cao到抓不住任何一個浮板，然后在偌大的欲海里以救援者的姿態出現，拉她出海，再一起陷入沼澤。

    在這個圣誕夜，殷延把自己剖開放在了空氣里，他接受懲罰，懲罰他已經扭曲的心思，但他想逃，和繆言一起逃，逃向哪里，他不知道。

    清醒著反省不過一會，因為只要和繆言沾點邊他就又會不清醒，交合的畫面在他腦子里滅了又閃，沾上jingye的嘴唇，濕漉漉的舌頭，艷麗的乳尖，和被插的不停張合的粉嫩xue口。

    殷延的呼吸更加粗重了，手腕酸了也停不下來，他下意識地把鈴口懟上了照片里的女孩，鈴口貼上了冰冷的玻璃受到刺激止不住溢出乳白色液體，模糊了玻璃框里的人像。

    殷延的腰在不停的發力，模擬他cao弄繆言時的感覺，手頭的速度不停加快，腦海里畫面變換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出現了綺麗的重影。

    殷延掉進他自己導演出來的色情片里了，主人公只有一個人，就是繆言。

    殷延射了，全射在相框上，火好像是平息了，空虛的缺口卻補不上。他眼神漸漸聚焦，想起了照片，草草把下身清理了就拿著照片去廁所清洗。

    他干了什么？看著手上沾滿jingye辨不出主人公的照片，殷延自嘲地笑了。

    怎么會有他這樣的人呢？都愿意與他一起墮落了，還在齷齪地意yin她。

    殷延仔仔細細地清洗照片的每一處玻璃角落，不留一點污穢，輕輕擦干后又放回了鋼琴上。

    她就該和鋼琴在一塊，而不是被他拿在手里玷污，殷延在門口出神地望著照片，關燈后慢慢離去。

    ……

    繆言把禮物塞進了挎包里，今天有點冷，黑色半身長裙里的絲襪根本不御寒，上面里頭只穿了黑色開扣的短針織衫。

    草率了，但是要美麗。繆言吸了吸鼻子，扯緊了圍巾，裹好大衣沖去了教室。

    剛到門口，繆言發現殷延又在教室里頭了，他剛剛放下手里的雞蛋餅準備坐下。

    繆言立刻小跑過去，教室沒幾個人，繆言從背后抱住了殷延，側臉貼著后背笑地燦爛，“男朋友圣誕節快樂！”

    殷延笑出了聲，繆言貼著他后背感受到了的抖動，繆言松開了手，殷延就轉了過來。

    他今天又戴那條項鏈了。

    “禮物在我包里，你什么時候要我什么時候給。”殷延對她講。

    “我的禮物也在我包里，但我決定現在給你，你等我不在再打開看，行不行？”繆言把禮物掏了出來放在殷延手上。

    “行。”殷延看到繆言被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子，他把雞蛋餅遞給了繆言，“還熱的，快吃。”

    繆言接過雞蛋餅坐在殷延拉出來的座椅上。室內溫度沒上來，腿上還是冷，繆言忍不住抖腿。

    殷延把繆言的毯子拿出來蓋在了她腿上，“今天也是為了美麗嗎？”

    “不對，今天是為了約會。”然后繆言吃了一口雞蛋餅呼呼氣，居然還有點燙。膝蓋上忽然熱乎乎的，尋思著毯子也沒那么熱啊，她低頭一看，殷延把手放在她膝蓋那頭捂著。

    繆言伸手把手蓋到了殷延手上，從他手背五指扣住，然后她什么話都沒講。

    繆言想這是什么，無聲勝有聲。

    她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數學周測的試卷不算難，老師也許想放大家過個好周末，繆言把文具收好就開始理東西，“你今天一定要記得教我物理題。”

    殷延泰然的回答:“沒問題。”

    繆言把東西理好，站起來，手指指向門口，“走，過圣誕節去啦！”

    殷延背好包，一只手拿禮物一只手摟住繆言的肩走了出去。

    才不怕被發現，才不怕被說閑話，他們是膽大無畏的青春期。

    烤rou很好吃，空調開得足，吃的繆言有點冒汗，吃完蹦蹦跶跶地拉著殷延說要消食，然后她看見有賣麋鹿角頭箍和圣誕帽的店就跑了進去，她把麋鹿角戴上問殷延，“好看嗎？”

    殷延說，“很可愛。”

    然后繆言把圣誕帽套到殷延頭上，“你是圣誕老人嗎？”

    殷延看了眼鏡子里的他，若有所思。“為什么你不是圣誕老人？”

    繆言脖子后縮，“因為我是掛了長襪子在床頭的言言同學，要收禮物的。”

    殷延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東西，繆言沒看清，亮閃閃的。然后殷延放下了手頭拿的禮物和繆言的圍巾，把項鏈扣到繆言脖子上。

    貼上rou的銀飾都有一股寒意，繆言低頭看了一眼，是和殷延一樣的銀色笑臉項鏈。

    繆言抬頭就能看到殷延脖子里的笑臉，和殷延，都在朝著她笑。

    繆言捏起項鏈，“這是圣誕禮物嗎？”

    殷延點了點頭，又快速搖頭，“是，但是不止。”

    繆言前傾，歪頭從下面看他，“那你為什么提前給我？”

    殷延低頭靠近繆言，“因為你發現我是圣誕老人了，這是封口費。”

    繆言眨了眨眼，她有點害羞。

    她有時是不屑于這樣幼稚的對話的，所以她總覺得能忍得住，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可她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小女孩大概率都會喜歡粉色，芭比娃娃，碎花裙，還有甜蜜的話。

    她其實不會例外的，因為繆言保衛她心里頭那塊公主樂園保衛地很好，她不僅是公主，還是捍衛那塊領地的女王。不過現在有一名驍勇善戰的威武騎士到來了，他叩響了城門，對荒涼的看臺大吼，“公主，我來了。”

    騎士回來了，那位以命護城的騎士回來了。公主穿上她最美的裙裝，戴上被她珍藏在最高處玻璃柜里最華麗的皇冠，提著厚重繁華的裙擺和那雙紅底高跟鞋赤腳下樓。

    她對騎士說:“我一直都在等你幫我穿上它。”

    騎士單膝下跪，讓公主坐在他大腿上，幫她穿好了那雙漂亮的紅底高跟鞋，他對公主說，“以后，我來。”

    公主就這樣有了騎士，有了保護神。

    她可以安心地穿上她漂亮的公主裙和高跟鞋，不用再在午夜被敵人的號角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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