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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平靜又自然,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卻把聽得汗毛直立,不可思議地說著:“那你怎么一直沒問過我,瞞得我這么好。” 盛宣知無奈苦笑:“我發(fā)覺你越來越不同,我怕我挑明一切,你就會想話本里說的一樣消失不見。” 蘇錦瑟愣愣地看著他,突然鬼使神差地說道:“原來你也偷偷看話本。” 她橫眉豎起,怒氣沖沖地說道:“那你為啥一直阻止我。” “我是喜歡你少看,傷眼睛。”盛宣知無奈地說著。 蘇錦瑟哼哼唧唧,不說話,小心眼地說著:“雙標(biāo)。” “這是哪?”盛宣知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溫和地問著。 “醫(yī)院,也就是醫(yī)館,我半個月前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你躺在我家門口,還穿著以前的衣服,手中只窩了兩塊玉,可把我嚇?biāo)懒耍s緊叫人送過來了,不過醫(yī)院也沒查出你到底什么問題,就只好一直在醫(yī)院躺著了。”蘇錦瑟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 “那我是繼續(xù)住院觀察還是回家觀察?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人說要問你的意見。”盛宣知活學(xué)活用,幾乎立刻明白剛才醫(yī)生說的話。 蘇錦瑟沒察覺出異樣,迷迷瞪瞪地說著:“那我去問下醫(yī)生好了,若是沒問題了就出院。” 她動作麻利,雷厲風(fēng)行,很快就回來了。 “回家!” 蘇錦瑟帶來的衣服他不會傳,蘇錦瑟就一件件教他。 “倒是方便。”盛宣知看著鏡中的自己,扯了扯緊貼的衣料,又有些不自在地感嘆道,“就是有些奇怪。” “不奇怪!帥呆了!”蘇錦瑟迷戀地看著他,眼冒金光,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清爽而簡單的打扮,可偏偏腰間披散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宛若黑色綢緞,“人帥,就是這樣不倫不類也好看。” 她再一次忍不住感嘆著。 “走,我?guī)慊丶遥茵B(yǎng)你!”她信誓旦旦地說著,挽著他的手臂,興奮地說著。 “診費很貴?”出門后盛宣知問道。 蘇錦瑟不在意地揮揮手:“小錢,私人醫(yī)院的單間就是貴了些。” “不對,你怎么知道。”她皺著眉,不解地問著。 “我看到那條白色的長條上最后的價格了,雖然我不知道上面寫著什么,但那些數(shù)字我還是認識的,說起來還是你教的。” 兩人一路走來,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視線,俊男美女,尤其是俊男容貌不遜色任何一位明星,配上一頭不常見的長發(fā),每個人都忍不住張望著,甚至有人悄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蘇錦瑟扼腕:“失策啊,不過沒事,不瞞你說,我其實……賊有錢。” 她頗為得意地仰著頭,把人帶到大門口,指著門口炫酷的紅色的法拉利說道:“喏,我的,走,帶你回家住大別墅。” “這是什么?”盛宣知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馬上掌握了上車的技巧,很快就有模有樣地上了車。 “這是車,類似于我們的馬車,但是這個快一點,但也威脅許多。”蘇錦瑟沒了給人指點江山的機會,喪氣地坐上駕駛座。 跑車快速地匯入車流,好似一道紅色的閃電,快很準(zhǔn)地插/了進去。 “好多車。”盛宣知看著窗外的車流,淡淡說著。 一道道車流長而有序地拍著,眨眼的時候,后面的車輛就看不到頭。 “等上下班高峰期車更多,就是我們上下值結(jié)束后。”蘇錦瑟看著綠燈,迅速踩下油門,“過段時間叫爸爸給你弄個身份來,你也去學(xué)車。” 盛宣知坐在副駕駛座陷入沉思。 兩人很快就進入一個別墅群,車輛拐來拐去,最后停在一扇金色大門前。 蘇錦瑟動作利索地倒車入庫,扭頭對著盛宣知咧嘴一笑,眼睛彎彎,眼尾下垂帶出一絲稚氣:“走吧。” 盛宣知一見他,冷峻的臉色就忍不住溫柔起來。 “嗯。” “小姐回來了,夫人在家里等了許久。”管家給她開門的時候,順道說道。 蘇錦瑟臉色大變:“什么!媽怎么來了,爸來了嗎?什么時候來的?來這里做什么?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 管家還沒說話,就聽到樓梯口裊裊而來一個美艷的婦人,眉目間和蘇錦瑟有八分相似。 “問李叔做什么,不如問我。”那個美婦人說著話,最后把視線落在蘇錦瑟身后的盛宣知身上。 她打量了許久,突然皺起眉:“他是誰?” 蘇錦瑟警惕地站在盛宣知面前:“干嘛,問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不管我嗎?” 美婦人風(fēng)情萬種地捋了捋頭發(fā),聞言冷笑:“你王伯伯說你在醫(yī)院藏了一個男人半個月,今日那個野男人醒了,你事情也不做了就跑了,我可不是要看看我辛辛苦苦養(yǎng)的大白菜被那頭豬拱了。” 被無辜波及的盛宣知抬頭看了眼美婦人,眉心一簇一松,然后認認真真拱手,姿態(tài)優(yōu)雅大方,儀態(tài)萬千。 “伯母好。” 美婦人看著他落落大方的動作,眉心越發(fā)皺起,一雙黝黑的眼珠犀利的落在他身上,近乎嚴(yán)肅地打量著,最后走下樓梯,想著大廳走去。 “進來說話,官家讓廚房多準(zhǔn)備一份飯菜。”美婦人把李叔支使出去,姿態(tài)閑適地坐在沙發(fā)上,點了點下巴。 “坐。”她對著盛宣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