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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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zero母親顏夫人去世時,全國各地的新聞財經(jīng)雜志都有報道,zero自然是板上釘釘?shù)念伡掖笮〗恪?/br> 例會到現(xiàn)在一直沒出聲的林至,跳出來護犢子:“學妹,你之前在我們面前詆毀學姐就算了,如今還這樣說,請你照照鏡子,誰才像精神病!” “我沒有,我不是……”徐雙宜瞪著顏姝,“她就是,她就是精神病!” 見她冥頑不靈,其他人紛紛跳出來指責她,好歹在座大多數(shù)人都是zero粉絲。 徐雙宜像是受不了大家的目光,驀地地跑了出去,椅子不堪重負地“哐當”一聲被她絆倒。 任闌看著她背影,湊過去和肖陽小聲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肖陽嗤了聲:“人心嫉妒,有什么好奇怪的。” 任闌:“……” 第35章 例會的事情, 除了讓一眾人莫名奇妙之外,并沒有引起多大影響。 例會結束,顏姝將一段錄音發(fā)給微信里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人。發(fā)完,她把手機拿在手里轉了一圈, 莫名一笑, 和大家親昵道別:“各位早點回家, 再見。” “顏會再見。” 今天突然換副會長, 少數(shù)人不服氣, 也被她友好的態(tài)度給安撫了。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和人隨便笑一笑, 逗兩句, 就能讓人心生好感。 和沈遇書一起出了工作室大門, 樓道里過白的感應燈把三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短短。 顏姝忽然轉身, 嘴角要笑不笑地舒展著,不管沈遇書在場, 就調情似的說:“肖同學剛剛一直看著我,現(xiàn)在又跟著我, 我都要覺得你喜歡我了。” 沈遇書頓時看向肖陽, 目光直白掩飾,帶了點冷淡的審視。 肖陽似不喜歡她的態(tài)度,擰緊眉心,張了張嘴,而后說:“zero,你不應該接手副會長一職位的。” 顏姝并不以為意,目光故意在他眼唇來回掃了圈,稍顯縱容地笑:“肖同學要是想要,我讓給你就是了。” 肖陽驀地冷哼一聲, 說:“不稀罕。” “你們在這兒聊什么呀?” 任闌挎著包,活潑地跑出來。 “沒什么。”肖陽定定地看了眼顏姝,略顯高傲的眼眸里似帶了點兒幾不可察的可惜,錯身而過。 任闌有點兒懵,不過她沒心沒肺的瞬間拋到腦后,湊過來親昵地挽著顏姝的手,笑:“恭喜姝姝啊。” 顏姝伸手挑了下她的下巴,“謝謝。” 換做一般人,確實值得恭喜,楠大攝影協(xié)會在攝影圈幾乎全國聞名,能進來工作就已經(jīng)是很多攝影工作者的一個追求,更別說是副會長,可是能直接觸圈內大觸陳教授的啊! 不過無論是對于年少成名的“zero”,還是顏家大小姐顏姝,都不過是一個虛名。 走出三創(chuàng)園,顏姝一直很平靜,仿佛今晚徐雙宜的那句“精神病”并沒有對她造成影響。 冬日來了,星辰明月逐漸退出了夜里,楠市白天晚上都是霧蒙蒙一片,少有純粹天晴。校園里的馬路上,散步的情侶都少了起來。 某些聲音與明亮路燈照也不見的漆黑一樣蔓延過來,侵蝕著顏姝的大腦與心臟。她的目光落在路燈下的地面,突然問沈遇書:“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沈遇書頓了頓,擅自將她冰冷的手納入手心握緊,說:“反復無常,喜歡惹是生非的漂亮狐貍。” 顏姝難得沒抽回手,笑了起來:“學弟這是在暗諷我是狐貍精?” 略頓,她又說:“很多人都說過我是精神病。” 顏城,徐雙宜,徐妍,家里的傭人,還有好多好多人……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剛吐出口就已經(jīng)被夜晚的風吹散。 她切身感受到那些黑霧一樣的東西朝朝暮暮地陪著她長大,他們賽跑一樣,在共同成長。 沈遇書捏了捏她的手指,一貫的平常語氣,“是又如何?每個人一生都會生大大小小的病,精神病也是其中一種,吃了藥配合治療就會好。” “會好……”顏姝望著被黑色幕布遮起來的天空,驀地轉移話題:“冬天過去了,星星和月亮就會回來了。” 沈遇書“嗯”了聲,“它們一直在,就算是冬天,偶爾也會沖開擋住它們的霧,跑出來看看。” 這次例會,只是一個小插曲,顏姝早已沒那么脆弱,不是隨便誰都能刺激她。 生活照常進行,課每天都上,步伐依舊跟不上節(jié)奏。 顏姝最近忙了起來,協(xié)會里的事,顏城要給她舉辦生日宴會,時常催她回顏家過目進度,和沈遇書見面的次數(shù)也少了。 好在溫玉這個“紅娘”,經(jīng)過上次露營的打擊,也沒有這么輕易放棄,十分關心他們的進展。 今天的刑法分論課,溫玉難得沒有踩點,進了教室就往沈遇書身邊坐下,湊過去問:“沈同學和阿姝幾天沒見面了吧?” 沈遇書“嗯”了聲,十分不見外地順勢問:“她在忙什么?” 最近大半個月都沒怎么見她,偶爾周末碰見她從家里出來,匆匆打個招呼。若不是了解她的性格,他快認為她是為了躲避他。 “我告訴你阿姝在忙什么。”溫玉翹著小狐貍尾巴,得意洋洋地說:“最近顏叔叔在給阿姝張羅生日宴,阿姝學校家里兩條跑,很累的。” 沈遇書皺起眉。 溫玉撇了下嘴,說:“顏叔叔大概是想讓所有人知道阿姝回來了,他并不會將顏家的一切給外人,早干什么去了,將阿姝趕出家快九年,現(xiàn)在又要她回去干嘛!” 九年啊……不是九天! “嘶啦”一聲,沈遇書手里正翻頁的課本被誤傷,撕開一道不規(guī)則的弧形傷口。他目光略顯失神地望著被他撕爛的地方,不動聲色地問:“她的生日什么時候?” 溫玉撐著臉,“唔,這個月十五號吧?” 沈遇書驀地一怔,輕輕重復了一遍:“十五號?” 十二月十五號…… “啊,怎么了?”溫玉眼大漏光,現(xiàn)在才看見他書被撕壞,驚訝道:“怎么壞啦?” 原來學霸也會弄壞課本啊。 “沒什么。”沈遇書難得對顏姝意外的人露出一點笑意,道:“謝謝。” 沈遇書年齡小,一笑起來,干凈又澄澈,只要是女人,都受不了。 溫玉受寵若驚:“沒關系沒關系。” 她又不放心地補充道:“你不要和別人笑啊!” 不然顏姝姝還沒開竅,情敵就數(shù)不過來了。 沈遇書:“…… ” 十二月十五,楠市徹底進入深冬,沒有雪,但冷得入骨。 顏家莊園里剛入夜,就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宴會在別墅后面,可惜現(xiàn)在冬天,泳池都是干的,不然還能來場泳池party。 顏城在前面迎接客人,徐妍面上不得不掛著端莊而牽強的笑,徐雙宜跟在她身邊,目光不掩羨慕與嫉妒地看著這一切。 說起來,徐雙宜自從上回后,倒沒再找過顏姝的茬兒,變了個人一樣,白蓮花也不裝了,一下子老實起來。 宴會上來的都是一些世家的小姐少爺,或者顏城朋友的兒子女兒。 顏姝沒有請其他人,誰也沒告訴,包括沈遇書。其實在楠大這幾個月來,她認識了不少人,可顏家這個血淋淋的地方,她誰也不想帶。 來參加宴會的姑娘們在大冬天里,穿著露肩禮服,她瞧著就冷。 顏姝作為今天的女主角,十分隨意的一條旗袍,招人恨地披了件厚實的羊絨披肩,將手臂遮得嚴嚴實實,又不失風情。顏城給她定了禮服,她嫌冷沒穿。 百無聊賴地應付著來客,碰上個漂亮姑娘就逗一逗,將人逗得喜笑顏開,入得了眼的男人沒瞧見兩個,也不吝嗇自己的眼中秋波,硬是靠一己之力把現(xiàn)場的氛圍活躍了起來。只是今夜著顏家莊園里,不知要遺下多少人的三魂七魄。 這場生日宴表明了顏城了態(tài)度,另一位雖得顏城寵愛,可從未有過如此大場面,無關和她熟不熟的,男的女的都十分熱絡,目的全寫在了臉上。 顏家的繼承人啊,今天他們父母給下了什么任務?能娶就娶,娶不了交個朋友也好。 溫玉和路隨一起來的,聊了會兒天,顏姝便不好繼續(xù)當電燈泡。 頗具設計感的顏家別墅,一眼望去很多玻璃,玻璃會反光,所以顯得宴會場地格外亮堂。 應付得疲憊了,她不自知地望著別墅那整面墻的玻璃。恍惚間,好像看見里面有什么掉了下來,她瞳孔微縮,而后強自平靜下來。也許是燈光太亮,反射的光讓她花了眼。 顏姝愣愣地看著,直到身后仿佛有人走過來,她驀地轉身,看清來人后,渾身不動聲色地松懈下來。她朝對方舉了下酒杯:“沒想到會將沈先生請來,有失遠迎。” 來人一身西裝革履,帶了眼鏡,看上去斯文儒雅,細看卻會被嚇到。他的左眼不似正常人的眼睛,青灰色沒有光彩,宛若鬼眼。 正是沈家大少爺沈殊白。 沈殊白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警惕,意味不明地笑:“我是替朋友來送禮物的。” “替朋友?”顏姝來了點興趣,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誰這么大面子能讓沈先生來送禮?” 一邊她半點不見外地當著沈殊白的面兒拆開了淡粉色的禮盒,毫無意外,是香水。 顏姝湊近聞了下,唇角勾起笑:“沈先生替人送禮,卻送自己親手調的香水,我可要自作多情了。” 香水的味道和上回沈遇書送的她的一樣,也是玫瑰香,不過前調更為濃烈糾纏,讓她一下子想起自己的十八歲,第一次與人越界胡來,荒唐發(fā)泄。 十八歲…… 顏姝想起了沈遇書,他什么時候十八歲呢? 她把香水裝回禮盒中,比拆開時細致了不少,笑笑:“麻煩沈先生替我謝謝送禮的人,我很喜歡。” 沈殊白一挑眉:“我想他更愿意顏小姐親口說。” 男人離開后,顏姝臉上那點兒笑容淡化了,又看向那面玻璃,原來那里面有十分漂亮的旋轉樓梯,mama親自設計的。 來來往往的人印在玻璃上,有女孩兒路過會下意識把玻璃當做鏡子,鏡像被大片玻璃放大,與顏姝面對面,倏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面容慈愛,雙眼流淚,淚變成了血。 顏姝猛地后退一步,高腳杯里的紅酒猝不及防地撒出來,濺到她淺色的羊絨披肩上。她緩慢低頭,胸口猩紅的一塊,像是誰往她的心臟捅了一刀。 “誒!阿姝怎么這么不小心呢?”邵揚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同時遞過來一張手帕,試圖幫她擦。 被顏姝輕飄飄的一眼擋住了動作,老老實實把手帕遞給她,嬉皮笑臉地說:“阿姝趕緊擦擦。” “不用了。”顏姝脫了披肩,“我回去換。” 作者有話要說: 深知一切的粥,熬夜寫后面那里的時候,被嚇死了嗚嗚嗚。 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