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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施珩問。 施晝被他父皇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開口,只輕聲道:“脂粉?!?/br> 唇間翁合輕啟緩閉,施珩往那丹唇看去。 這也是用了那唇紙罷,殷紅動人。 施珩不再專注一地,整體看去。 施晝容貌實在俊美的驚人。 施珩嘆了一口氣:“朕的晝晝長大了。” 從乖巧軟糯的模樣變成現在此時一舉一動都能吸引人的眼光。 施晝下意識回:“父皇也老了?!?/br> 說完他就怔了,敢說皇帝變老,是嫌命不夠長嗎? 他立刻跪下謝罪:“兒臣——” 施珩打斷:“父皇的確老了,你沒說錯。” 他俯身對視著仰視他的施晝的雙眸:“但是還不夠,你要在父皇徹底的老去之前長大,施晝。” 施晝有些怔,皇帝怕他死去后沒有護著他的人,擔心他會被欺負,所以才會這般說。 一定不是……不是想把帝位傳給他的意思。 施晝閉了閉眸,低頭應聲:“兒臣明白。” 他在施珩的示意下站起身,施晝想到了剛才那位太監,于是道:“父皇,兒臣看宮內年老的侍人數不勝數,明明已經沒有用處了,卻還被困在宮內,積壓了他們的怨恨不說,還會耗費大量錢財。” “又增添宮內的黃暮之氣——” 就是死氣。 施珩看他一眼:“朕知道了,會讓人去商量對策?!?/br> “現在回你母親那認個錯,就回去歇著,別熬壞了身子?!?/br> “此事,下不為例?!?/br> 施晝退了出去。 在他退出去之后,施珩轉眸看著施晝的背影,良久,嘆了一口氣。 —— 施晝母妃的宮殿落處離此也有一段距離。 等他到了的時候,已過了不久。 施晝拒絕了侍女的引薦,熟門熟路的踏進殿門,一抬眸就看見他母妃坐在桌邊,身邊站著的是侍衛打扮的江奕。 江奕聽見動靜,看見是他,默默退了下去。 施晝就只最初撇了一眼,之后目不斜視的走過去坐到他娘親身旁。 屁股剛挨上那椅子。 就被他娘嚇得又蹦了起來:“坐!你還敢坐?!” 施晝緩了緩,不給坐那他就蹲! 他蹲在他娘親身旁軟著嗓撒著嬌:“哎呀娘,錯了晝晝知錯了,下次不敢了?!?/br> 江奕走出去轉身闔上門時,看見施晝的樣態,眸色一暗。 “給我站起來?!比A蓉征一聲喝道。 施晝立刻噤聲,也不敢繼續扮乖,站到一旁等著挨罵。 “施晝。”華蓉征冷聲吐出兩個字:“你還過幾年弱冠?” 施晝算了算:“大約是……兩年罷?!?/br> “一年,離明年開春也就這么兩三個月,再過一年你就弱冠,怎么還是這么不懂事!”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我的文底下好冷清?。ǒ偪癜凳荆?/br> 第13章 衛哥哥 華蓉征這是恨鐵不成鋼。 她辛辛苦苦教了這么多年,怎么還是這個死樣子? 房內一時寂靜。 施晝這輩子終歸是在華蓉征嚴厲的教養下長大的,雖然不甘,但也只能默默聽訓。 “衛家手上有兵權,我不阻止你去結交,但是我更希望你能跟衛炙交好而不是與衛瑾這個紈绔。” 華蓉征看他:“我記得我當時費盡心思讓衛瑾做你伴讀時說過,可以通過衛瑾去結交衛炙?!?/br> 施晝皺著眉,深呼吸了下。 為什么做任何事都得想著利益糾紛,你不累嗎? 他終究還是忍下怨怒。 華蓉征接著道:“你不服氣?” “那我問你,你有什么能力可以讓自己做錯事后不留下把柄?”她頓了頓:“你沒有,如果昨晚是江奕,他根本不可能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就遭遇上刺殺,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也不會讓皇帝發現自己偷出宮?!?/br> “你行嗎?” “你根本就沒想到過后果,只是憑借心意做事”華蓉征嘆了一聲:“阿晝……你得有個度?!?/br> 她見施晝冷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又嘆了一聲,也是心疼了,畢竟是親生的,語氣軟下來:“明白嗎?” 就是這一軟,施晝委屈全爆發了:“我不明白!” “我也不想明白!”他道:“你每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不累嗎?” 施晝吸了口氣:“你不累,可是我撐不住了?!?/br> 他說罷,直接甩袖走人,拉開門就往外走。 門外的江奕看了眼追出來的華蓉征。 華蓉征道:“你去吧?!?/br> 于是江奕追上去了。 華妃的住處比較冷清,附近沒多少人。 到了小路后,江奕就把人拉進了假山后面。 “你做什么?”施晝沒好氣。 “別任性?!苯鹊溃骸澳稿菫榱四愫谩!?/br> 施晝本來就氣,聽到這話更氣了。 狗屁的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笔兛此骸拔也幌敫愠常阕岄_?!?/br> 江奕皺眉:“阿晝……” 施晝攥緊拳:“你們能不能不要逼我,我都說了我不想……” “我不想啊——”施晝吸了吸鼻子,他眨了眨眼,一滴淚就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