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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監面上討好的笑,手上卻推拒:“殿下可折煞奴才了,這……奴才不能收啊!” “殿下這份情,奴才記住了,只望殿下可在皇上面前幫奴才說幾句討巧的話,讓奴才早日出宮罷……”大太監微苦澀一笑,低聲道:“皇上的臉色瞧著是不太好,殿下可要小心些。” 施晝蹙眉半響,問:“昨夜呢?” “昨夜很晚陛下才睡下。”大太監如實回道。 他如今已近中年,在宮中耗了大半輩子,宮外的父母也早就死了,留下的meimei因他這幾年的接濟也找了個好人家。 大多人都道他做到這個地步上,最應該的是討好皇帝的歡心,在老前能賺一分是一分,可……歷代來又有幾位皇帝的貼身太監可安好晚年? 俱都不是因知道的太多而被…… 他伺候皇帝的日子也不久,只望趁早脫身。 且宮外,他心愛的女子也還在等他。 施晝心下有了思慮,估摸著是父皇知曉昨晚的事,生著氣了。 他看著太監悲戚的眼神,明悟幾分,微嘆:“多謝,本殿記下了。” 大太監面上一喜,連連道謝,五皇子是皇帝最寵愛的孩子,他出面這事起碼妥了個七分。 等到御書房,奴才們通報上去,得準了,他才踏步進去。 只不過,等他一邁進那門檻,內里的宮人如潮水般涌出,而后“吱呀”一聲,那鑲金的雕花木門被關闔。 御書房內,此時唯皇帝與施晝二人在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好窩家,出門一定戴口罩呀!!! mua~ 第12章 不懂事 施晝深吸一口氣,掀起紗簾,邁步至殿中央,而后跪下。 他未像之前俯首而跪,只雙膝跪在地上,喚:“父皇。” 殿中一片寂靜。 皇帝沒出聲,這是讓他跪著的意思。 施晝眉目冷淡,背脊挺直,而后一言不發。 施珩確實是氣著了。 把暗衛給甩了,偷溜出宮,徹夜不歸。 不知道外頭有多危險嗎,萬一出了點什么事那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父皇會擔心嗎? 不給點教訓還真是不長記性了。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施珩鐵了心要治施晝一頓,但聽到施晝那二字“父皇”時,又心軟了。 帶著委屈,低聲的,沙啞的,還含著些許恐懼,但最多的孺慕。 施珩強行壓下不忍,目不斜視,批奏折。 不知過了多久。 施晝的雙腿愈發酸澀,雙膝疼痛無比,身上的布料本就薄的很,又沒墊著什么東西,冰冷堅硬的地板磨的他膝蓋發青。 他小心的動作了一下,以緩解身子的酸麻。 皇帝自是立刻注意到,他微嘆,終究抵不過心軟,將奏折放下,揮袖:“起罷,過來。” 施晝緩緩起身,甚至不慎在走動時踉蹌幾步,很快又克制的立在原地緩了緩,才邁步向前。 桌前的龍椅旁放著個小椅子,是皇帝特地給施晝準備的:“坐。” 施晝也堵了氣,徑直坐下,未出聲,動作間牽扯到了傷口,輕聲“嘶”了一口。 皇帝面上顯不出神色,眼神嚴厲,視線轉過,靜靜看著施晝時。 施晝控制不住的避開眼神,而后,他又愣住了,只征然喊:“父皇?” 這天下最尊貴的天之驕子,不顧身份尊卑,禮儀道常,從桌上執起一玉白小盒,微俯身,將施晝的大紅衣擺向上撩起。 一層而又一層,緩慢的…… 精致小巧的腳裸、細瘦光滑的小腿……而后是膝蓋。 泛了大片的青,又透著微些誘紅。 皇帝將施晝寬長的衣擺全堆在了人的腿上,露出一小半光潔的大腿。 rou粉rou粉的,一戳就往里凹進去,軟綿的很。 皇帝打開玉盒,指腹沾上了濕黏狀的膏體,往那青色的上頭抹去,輕輕揉開。 施珩的動作雖溫柔,面上卻不是如此,冷聲問:“以后可還敢徹夜不歸?” 施晝認錯:“不敢了……多,”他深吸:“多謝父皇。” 施珩:“昨夜宿在施斐府里?” “父皇怎會知曉?!”施晝驚愕。 皇帝只垂眸掩住了笑意,“皇子的朝服衣擺內里間繡了個排序。” 施晝疑惑,為何這么多年他都不知曉? 衣裳就在手前,他索性扯起腿上的衣擺,動作有些粗亂,抓了一大把,便放在眼前,細細尋去。 露了些光潔的大腿,映著紅裳。 施晝與施珩近親慣了,并未覺得有什么。 皇帝面色如常,在施晝說出那句:“找到了!”后,便隨手施晝的雙手壓下,紅布又被放置在施晝的腿上。 “勿亂動,小心傷口。”皇帝沉聲道。 少頃,藥抹好,將衣擺落回原處。 皇帝方才直起身,他這時才注意到施晝的容貌。 艷麗的過了。 猶如女人家涂了胭脂一般,明了些許顏色。 施珩輕輕一嗅,聞到淺淡的脂粉味兒。 他平日本是最討厭這些花里胡哨姑娘家的玩意兒,現下卻發覺好來。 倒是香的很,施珩又嗅。 他抬手,屈起拇指,在施晝的眼下一抹,那白色的脂粉便染在手上,動作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