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組隊打妖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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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高修旸和付南風僅僅認識幾天,高師哥也能從他的言行舉止中一探究竟。這明晃晃的就是從小成績太好被捧上天寵壞了的小孩,只知道學習,不知道做人。教官不喜歡他、同學欺負他也是情理之事。 不過,既然你遇見了三觀正、天使心的高修旸師哥,如果不拯救你這個折了翼的付南風,那就對不起看文的各位讀者老爺了。 “四年級野外戰斗對抗賽,現在開始!” 隨著一聲槍響,四年級的對抗賽正式拉開大幕。在這里要為各位不了解越城警察學院內部機制的讀者們,解釋一下所謂的“野外戰斗對抗賽”。當然了,如果你覺得這個稱呼太麻煩,想把它縮寫為“野戰”,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 所謂戰斗對抗賽,有點類似真人cs,是一種考察警校學生戰斗力、團隊協調力、組織分析力等多種綜合實力的實戰考核,所有人裝備模擬仿|真|槍,身上佩戴傳呼機和紅外線掃描器。 對抗賽大多為三人或四人一組,要“殲滅”除本組以外的所有成員,需要團隊配合、部署戰略和實打實的射擊作戰能力。 當然,評判學生個人表現并不全以最終獲勝為標準。整個賽場共有兩百六十個攝像頭,參與學生佩戴麥克風,再加上場內的巡查教官,場外的檢測考官,會從技術、作戰、團隊等多方面考核學生能力。不過越堅持到最后,你表現的機會越多,你的分數自然越高。 于是,做事一貫堅持己見,且特立獨行,且落落難合,且不同流俗,且自恃清高……打打打打住,反正就是形容一個人,永遠翻著白眼不把別人看在眼里的詞都可集成一身的付南風同學,在這次野外戰斗對抗賽中,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舉動。 付同學竟然開槍,攻擊自己的隊友。 這件事傳回監看中心時,高修旸和朱開旭還站在場子外交流感想。朱教官近來進步很快,和高修旸對話一直堅持用粵語,聽見有教官報告“有學生違紀開槍打自己組員”,為了顯擺自己能聽懂,朱開旭緊接著問:“邊個丫(誰啊)?” “付南風?!?/br> 高修旸一聽就傻了。 好啊付南風,本以為你是處處受人欺負的小傲嬌,合著你才是作惡多端的大boss。人家背后斗毆挑事,你是“真刀真槍”的打擊報復啊。 等付南風被帶到場外監看中心,研究生的師哥師姐們都在看呢,付南風掃視了一圈,就看到小眉頭皺在一起的高修旸。 “付南風你怎么回事,開槍打自己的隊友?你上了四年白學了,懂不懂團隊合作!” 教官礙于一旁有人在場,也不好扯著嗓子大罵。這種語氣訓人,在警校已經是壓著火氣了。 可付南風這個得寸進尺的家伙,瞧高修旸也在,蹬鼻子上臉的功力越來越見長,只想趕緊讓師哥看看自己的能力,不管死活地回道: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沒上夠四年,我大一讀完直接跳級的。還有,有沒有一項規定說不能襲擊自己的隊友?。俊?/br> “你你你,你還頂嘴?不能襲擊隊友這種規則還用定嗎!” 教官被氣得夠嗆,可旁邊的高修旸卻被那句“我大一讀完直接跳級的”逗樂了。付南風真的很愛炫耀自己跳級生的身份,就是那種有一點成績,恨不得天天吹噓的人,更何況他這“成績”還不是一點點。高修旸忍不住撲哧一笑,身邊的人都側目看去,連朱開旭都示意他安靜。 付南風一見高修旸樂了,“找存在感”的意識更強了。不但沒有反省的念頭,反而上趕著對教官說:“成王敗寇,戰場上真槍實彈的,哪有人、有閑工夫跟你談規則紀律?!?/br> 那吹鼻子、翻白眼的架勢,那嘴巴撅的,高修旸覺得在上面放三根鉛筆都掉不了。 對抗賽的評分表里,的確沒有攻擊組員減分的一項,因為正常人的思維里,都不會想到開槍“殺”自己的隊友。 而付南風開槍“肅清”隊友的理由非常簡單,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木桶原理。一個木桶要盛滿水,必須每塊木板都平齊。一只木桶能盛多少水,不取決于最長的那塊,而取決于最短的那塊。換句話說,集體在一起,智商會降低,因為一個團隊的綜合能力,取決于才能最差的那個人。 付南風不遵循團隊分組和愚蠢的作戰布置,在拖累自己之前先掃清障礙,的確符合他的作風。 雙方僵持了幾分鐘,有數據團隊報告說,到目前為止,付南風是射擊命中率、掩藏路線安排、綜合評分最高的學生。 付南風那得意的勁頭,簡直不能用語言形容一二,嗓子抑制不住地發出輕蔑的一聲。 教官咬咬牙道:“好付南風,今天就算讓你排名高,入選了和研究生的實戰演習。但是你想想,哼……” 教官轉身指指研究生的學生們,目光掃過高修旸和朱開旭。 “之后的分組是雙選制,以你這種作風,會有師哥師姐愿意跟你一組嗎?到時候你自己迎戰,還不是得第一個下場!” 如果按照以前,付南風是完全不在乎分組的,他更喜歡一人作戰,獨來獨往。本來這個世界,沒什么看得上他的人,也沒什么他看得上的人,一切于他都是身外之物,相看兩生厭,何須慰寂寥。 現在可不一樣了。付南風聽完教官的話,竟然偷偷地、怯怯地、戰戰兢兢地,瞥了高修旸一眼。 那種小心翼翼,那種驚慌羞怯,那般婉轉心思,高修旸觸碰到他的目光,也是大腦一滯,心想你看我干嘛啊,這么優秀的跳級生,有本事你再跳到研究生,自己挑師弟師妹組隊唄。 付南風只是偷偷看了高修旸一眼,之后又趕緊收回目光,小腦袋做作地扭向一邊,神色懨懨。 那高師哥也有點搞不清狀況,只覺得付南風的神色沒那么簡單。而付小同學的心思可復雜了,數千字尚不足以形容。為了不耽誤各位看文的時間,作者誠惶誠恐地替付南風總結了二十個字。 他那紛亂神色的初衷,大概可以用以下這句話來表達——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那天野外對抗賽結束,最后取成績前十名進入與研究生的實戰賽。付南風下半場被取消比賽資格,但最終位列第五,順利錄取。 實戰演習日期確定后,研究生和年輕教官,按綜合排名也選出十人,高修旸、朱開旭和紀還彬順利晉級。 當高修旸拿到雙選報名表時,心里的確有過一陣糾結。 每人限制報三人,若對方師弟、師妹在志愿中也選了研究生的師哥師姐,則分組成功,分組不成的由學校調劑。 實戰演習和野外對抗賽不同,學生們帶上武器裝備、激光標靶、配發干糧、乘坐飛機、空中跳傘,達到位于越城軍區的實戰演練場。他們要在此作戰48小時,到達終點山頭高地,且最后只能有一組學員勝出。 學生須在48小時內和體能、限制彈藥、嚴苛的環境、四面受敵等等艱難的情況做斗爭,若因保護隊友一人犧牲,到達終點的勝利者算同組獲勝。 為了取得唯一的獲勝名額,選擇隊友非常重要。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誰不想強強聯合,一舉奪魁?若不幸命中付南風這樣的家伙,比賽還沒開始自己已經提前game over。 為了考驗學生的臨場應變能力,分組結果在比賽當日公布。 實戰演習那天上午,20個人,十名大四對抗賽的優秀勝出者,和研究生、年輕教官組成的十人,坐在一間教室里。 他們穿著野外作戰的正規作戰服,拿著突擊步|槍,褲袋里裝著小型手|槍,身后背有激光標靶,統一佩戴通訊傳呼裝備,安靜地坐在教室里等待分組結果。 高修旸坐在教室后排,朱開旭坐他旁邊,因為朱開旭的頭盔有些大,時不時往上頂頂帽檐。 最近高修旸一直在教朱開旭說粵語,關系越來越鐵,忍不住開他玩笑說:“朱教官你面好細個丫(朱教官你的臉好小啊)?!?/br> 朱開旭沒聽懂,反倒是坐在他們遠處的紀還彬側了個頭,嘴角微翹地看著朱開旭。 負責這次實戰演習的三位教官走進教室,從高修旸的位置可以看見坐在前排的付南風。高師哥盯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好奇地想,付南風會選誰呢? 一個年齡稍大的教官,先簡要說明紀律規則之類的廢話,然后另一個年輕教官公布組隊結果。 宣布順序按四年級野外對抗賽的排名公布,念到第四位時,付南風忍不住摘了頭盔,胡擼了一把頭發。 “第五組,付南風和……” 付南風的寸頭有點扎眼,顯得整顆腦袋毛茸茸的。高修旸為之后作戰考慮,還想聽別人的分組情況,可視線就這么被付南風的小腦袋牽走了。 ※※※※※※※※※※※※※※※※※※※※ 1語出《妙色王求法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