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組隊打妖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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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瞬間,熙攘的吵鬧被空氣化去,時間取代了空間。高修旸看見一雙眼,一雙深邃的眼,讓他整顆心“噗通”一沉。 就在高修旸既愣神的時候,那三個男生把付南風推到廁所的隔間,為首的大高個狠狠一腳踹下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沒事就裝清高,你臭屁什么!哼,跳級了不起啊,跳級就天天拿眼白當眼球?!你他媽也不怕把眼睛給翻出來!” 那男生罵得很難聽,另外兩個人也憋著怒氣向付南風猛踹。付南風沒忍住疼,大聲喊了句“cao”,為首的那個聽見他的叫罵更猖狂,一手扥著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 “喂你們要干嘛!” 高修旸終于忍不住了,英雄救少年的橋段要上演了。 “在這欺負人?你哪個年級的,德育課沒上過是不是。” 鬧事的幾個男孩,有一個認出了高修旸,討好地說“師哥好、師哥好”,又趕忙給同伴使眼色,讓那兩個人松手。 另外兩個不敢造次,反正教訓人的目的已經達到,臊眉耷眼地瞥了付南風一眼,離開了衛生間。 高師哥充分發揮團結友愛的精神,對著衣衫不整、滿頭是水、氣力全無的付南風說:“我扶你起來吧。” 大手伸過去,那傲嬌的小孩看都沒看他一眼,打掉了他的手。 嘖。 剛才還因為他被欺負心生憐憫的高修旸,這會只覺這孩子就是欠揍,早知道剛才讓那群人多打他幾下。 心里明明想說,“喂你可別給我使性子,你跟我非親非故的,我分分鐘甩掉你替朱教官借粵語書去”。 可低下頭,瞧見付南風臉上的小表情,高修旸又心軟了。 這個寸頭小男生整個臉上只有一種表情,集中在細長的眼睛上,那是一種孩子般的受辱和不甘的神色,傲嬌的付南風白眼也翻不出來了,坐在地上忍著身上的疼,心里的疼,固執得不肯順從。 不知哪一點觸動了高師哥柔軟的內心。平時驕橫的付南風和此刻衰敗的男孩,太過明顯的對比,高修旸忍不住想,你永遠不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人,其實內里已經孤單逞強了很久。 怎么辦呢臭小孩,看你這樣子,高修旸就是忍不住要拯救你啊。高師哥二話不說,竟然一下用公主抱抱起了付南風。 “你、你、你、你干嘛?!”付南風也驚到了,竟然變成小結巴。 高修旸雙臂用力,又往上抱了抱他:“你乖乖別動啦,我送你去醫務室。” 說完又咧嘴笑了一下。 這一笑可完了,付南風一只手摟著他的脖子,離他的臉頰很近,也不知是不是被高修旸的白牙閃晃了腦袋,一些模糊的念頭忽然涌上心頭。 他心里一個聲音大喊“誰讓你多管閑事,快放我下來”,另外一個聲音卻說——就這樣抱著我吧,別放手。 付南風身上的傷不疼了,腦袋無法思考了,表情都僵硬了。高修旸察覺出他的變化問:“你怎么了,被揍傻了?” 付南風收回了胡思亂想,趕忙又擺出不屑的眼神說:“不是你讓我乖乖別動的嘛。” “哦對耶。”高修旸笑笑說,“那你就保持這個姿勢吧,摟我脖子緊點,你都快掉下去了。” 這個命令,或者說要求,或者說提議,讓付南風的表情更僵硬了。 摟、緊、點?怎么摟?怎么緊?還要“點”?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一向孤高的付南風犯了難。胳膊用力也不是,身體前傾也不是,眉頭都快擠成一堆了,高修旸抱著他也越來越難受。 “你干嘛呢,你摟著我脖子行不行?” “你讓我怎么摟啊!”付南風小脾氣上來,晃悠著身子說,“你放我下來吧!真煩人!” 嘿,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高修旸忽然假勢松手,付南風身子一墜,下意識地死死圈住高修旸的脖子,整個胸膛貼到他前胸。 有什么在擂擂作響,付南風矯情地想,那一定是高修旸的心跳,可不是自己的。 高修旸那廝特別樂呵,聲音也高了一個八度:“就這么摟,會了嗎?待會下樓梯,你要是再不聽話,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高師哥想,這付南風性子太別扭,總得有人降住他。只是高修旸同學自己不知道,他治了那付南風,順帶還牽走了一顆小男生的心。 到醫務室檢查的時候,校醫簡單給傷口上了藥。下手踢付南風的人看來早做好準備,竟然穿著帶釘的跑鞋踹他。看著醫生上藥時付南風咬成紫色的嘴唇,高修旸一陣心疼。 付南風一直問傷口什么時候能好,因為下周有大四的野外戰斗對抗賽,讓醫生多給他開點消炎藥。 “訓練重要,但身體更重要啊。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拿成績換健康,太不愛惜自己。”醫生無奈地搖搖頭。 扶著付南風出了醫務室,高修旸忽然問:“你們的對抗賽是同年級比嗎?” “是啊,怎么了?” 高修旸還攙著付南風的胳膊,走了一陣說:“你知道這次為了鼓勵本科生,對抗賽排名靠前的人,之后好像還會安排一次和研究生的實戰演習。” 付南風眼睛一亮,停在原地問:“跟你們打實戰比賽?” “不是跟我們。”高修旸看見他眼睛里的閃光,以為這小孩聽見要“打師哥”特興奮,不自覺地笑了。 “是研究生和你們配對分組,一個帶一個,進行實戰演習比賽,互相交流學習,年輕的教官也會參加。” 什么交流學習、什么教官參加、什么實戰演習,高修旸這段話中的所有重點付南風都略過了,只有四個字在腦袋里不斷閃回,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配對分組。配對分組。配對分組。 付南風眼睛瞇起來,臉龐漸漸生出一點紅潤。剛才在醫務室開的消炎藥、止痛藥、維生素,醫生說一天兩到三次,絕對不能過量。可付南風立馬決定,從現在起,受傷的、沒受傷的地方都要上藥,該吃的、不該吃的藥劑全部吞下。 高師哥,配對分組耶,我覺得那這次大四的對抗賽,我就是跪著也得贏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警校很快下發消息,大四的野外戰斗對抗賽時間定為下周一。在那之后,越城警察學院為了加強學生之間的交流,安排對抗賽成績靠前的大四本科學生,和研究生一年級學生、年輕教官組隊進行實戰演練。 這次實戰演練公布了一個新規定,即研究生的師哥們,可以在本科生中親自選人搭檔,最終的確定分組采用雙選制,本科生和研究生同時上報希望分組的人選,由學校管理組調整安排。 大四對抗賽當天,研究生一年級的師哥和教官們集體前往觀戰,一來“蒞臨指導”,二來為自己的搭檔參謀人選。 大四對抗賽上午九點舉行,朱開旭帶著自己班的學生八點半到了現場。研究生的人站在野戰場外的高地上,可以直視比賽現場,也可以通過電子監控近距離觀看學生表現。 那天的太陽特別大,高修旸戴著墨鏡,一眼就看見身著深藍色警服的付南風。那小孩收起往日的裝腔作勢,靠在一個戰壕前,認真地擦拭仿|真|槍。 高修旸在遇見付南風之前,絕對是個直男,當然因為他現在并不知道咱們這個劇情的走向,所以對付南風也沒那方面的想法。唯一稱得上對付南風關心的正常理由,就是高師哥打心眼里可憐這個孩子。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意思是什么?就是把國家、民族利益擺在首位,為祖國前途、命運擔憂,為天底下的人民幸福出汗流血。 高修旸彼時也是個憂國憂民、身懷大志的好少年,面對既是祖國未來希望、警察學院里的尖子生,又是處處被人欺負、不招教官待見的“另類”,高師哥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拯救失足少年于水火之中。 于是高修旸在扶付南風去了醫務室后,除了記得幫朱教官借粵語教材外,還去學籍科走了一圈,把認識的、能說得上話的老師求了一遍,終于打聽到了付南風的個人資料。 付南風,越城本地人,單親家庭,和母親住在一起,父親不詳,成績優秀,以各科全優的成績申請跳級,并且正如付南風所言,他是越城警察學院建校一百多年里,唯獨的幾個連跳兩級的學生之一。 雖然成績優異,專業凸出——槍械測試連中十環穩拿第一,刑偵考試提前半小時交卷卻成為全年級唯一一個滿分,在體育綜合中破了多項紀錄,但是——所有教官給付南風的評語,都與他如此風光的成績截然不同。 付南風入學考試時得到的評語是,表現出色但態度惡劣;他大一第一學期結業,教官給的評價是,專業素質較強,但以自我為中心,不善團隊合作;他申請跳級得到的回復是,該生學習能力達到四年級標準,但綜合素養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