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組隊打妖怪3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之功夫巨星、我的美女jiejie、窺天機、只做承少的心尖寶、深夜博物館、穿成合歡宗女修后[穿書]、[綜主文野]醫藥專精了不起啊?、這個Alpha為何那、嫁給炮灰敗家子(穿書)、替身要有替身的樣子
高修旸想待會實戰開始后,一定不能讓他摘頭盔,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射擊點。 “第五組,付南風和……高修旸。” 付南風肩膀抖了一下,心里像開了一朵太陽花。 他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選他,或者高修旸是真的選了他,還是服從了學校調劑;如果那人真的選了他,在高修旸的雙選表里,自己又排第幾。 反正付南風的雙選表并沒有填滿,三個空格里只寫了第一個。第一個里,寫的是高修旸。 他轉頭去找那人。高師哥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瞧見付南風帶著幾許緊張的眼神,高修旸咧開嘴沖他一笑,又指指頭盔,示意他戴好。 付南風不知道,高師哥的雙選表都填滿了。高修旸寫了三個名字,三個,都是付南風。 其實論選隊友,付南風并不是最好的人選,可如果不選他的話,高修旸怕他會落單。如果沒人選付南風,以他那傲嬌的心性和脾氣,恐怕又要露出高處不勝寒的失落和孤單。沒辦法啊,走不開,放不下。 唉,高師哥摸摸自己的胸口,有些自得地感嘆道,我特么,是個多善良的人啊。 哦對了,寫到這順便說一句,還等著朱開旭和紀還彬組隊的人,你們要失望了。因為前文明確表示,這是研究生、年輕教官和本科生組隊,一個帶一個。所以朱開旭和紀還彬不可能在一起,朱開旭帶的是個四年級的胖憨憨,和紀還彬一組的,是個長相秀致的女生。 至此,實戰演習分組結束,學生們帶上裝備和武器,喊著口號跑到飛機起飛的廣場,一個接一個跳上飛機。 站在飛機旁邊喊話的教官,聲音高亢而嚴厲。 “從現在開始,48小時歸你們所有。你們將面臨各種險阻和危急,記住,獲勝者最多兩人。” 教官最后敬了一個禮,望著在場的學生們,大吼道。 ——“希望大家全力以赴,展現你們的學習成果和能力。祝你們好運!” ============= 在直升機跳傘的那一刻,付南風才意識到“實戰演習”和“野外對抗賽”的區別。 整隊、登機、起飛、預降,整個過程機艙里異常安靜。不比大四學生起跳階段的磨磨蹭蹭,研究生的師哥、師姐們在教官的安排下毫不猶豫地執行跳傘命令。 高修旸扥著付南風走到艙門旁邊時,少年表面上強作鎮定,但好似涂了膠的兩只腳,站在機艙邊緣遲遲不肯動作。 “怎么了……怕啊?” 高修旸頂著巨大的強風,回頭問他。 付南風想都沒想,本能地搖搖頭:“沒啊!” 最后一個“啊”字比表示否定的“沒”字高了幾度,高修旸早看出他逞強,笑著朝大敞的艙門跑了幾步準備起跳。 付南風不敢表現出遲疑,跟在他后面到了艙口,向下張望時,強烈的巨風吹得他身子不穩,他突然抓住高修旸的作戰服。 高師哥一回頭,瞧見那人的動作,心上一軟,想他到底是個本科都沒畢業的小屁孩,自以為是地跳了級,真遇到大陣仗免不了退縮膽怯。 為了鼓勵付南風,同時也是可憐付南風,高修旸干脆全力抱住他,喊著一、二、三,一起跳下了機艙。 雙腳離開踏板的一刻,付南風有種異樣的恐懼,也有種異樣的歡喜。 恐懼來自耳邊巨大的轟鳴,身體失去重心,面對廣闊的蒼穹,人類自發的畏縮。而歡喜,則來于那個懷抱。 付南風沒想到高修旸會抱著他一起跳傘。他們穿著一樣的作戰服,腰上掛槍,頭上帶著頭盔,一點沒有電影里晴空萬里,天地間只剩你我的那種浪漫和愜意。 倆人快速下墜,付南風因呼吸困難,眼睛發緊,高修旸摟住他,在大聲喊著什么,付南風什么都聽不見,但覺得耳朵像發燒一樣guntang,連嗓子也變得干燥。 高修旸吼著“別發暈待會打開降落傘”,付南風盡量保持清醒,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堅守“跳級生”的水平和尊嚴,漂漂亮亮地著落,決不能讓高修旸看扁了去。 然而理性提醒的和感性認識到的,存在巨大的差異。付南風頭腦清晰,雙眼卻焦點模糊。 下墜的時候,被高修旸擁在懷里的時候,他看見天上那些純潔的羊毛般的云朵,變幻出各種豐富奇異的形狀;他看見千千燦陽,和緩的空氣同地面上升的朝露一起顫動;他看見低地上的草像大海似的伸展,淺綠色的浪濤隨風波動,他仿佛都能聞到沁人的草香。 付南風覺得一切都是美的,好的,夢幻的。和他身上這身作戰服不配,和他手中的突擊□□不配,和他要面對的勝負率只有百分之五的實戰演習不配。 那什么,才配得上這一切呢? 付南風忽然側了脖子,用最大的力氣——他仿佛要用意念克服萬有引力似的——拼命抱住高修旸,而且他閉上眼睛,怕在高修旸的頭盔蓋子的投影上,看見羞赧又倔強的自己。 高修旸沒跟上付南風離奇的反應,他本來已經準備好推開小男生,拉傘著陸。可有那么一個瞬間,付南風靠近自己的時候,高修旸覺得心臟被什么東西,輕輕攥了一下,好像揉碎了一朵花。 而付南風心中,還有更文藝的比喻。少年想,只有你。 只有你,和這一切天際的美妙,才相配。 哦,對了,還有我。 我和你,在天際,今生俱盡,日久永晝。 付南風預想的漂漂亮亮著陸的計劃失敗了,因為他根本沒拉降落傘,倆人靠高修旸的降落傘在一處淺灘降下,彩色降落傘將他們包裹進巨大的紡織材料里。 等高修旸收拾好降落傘,檢查裝備、通訊、食物一切正常后,發現付南風一人蹲在樹下,有些懵怔。 高修旸想他是第一次參加正規實戰所以緊張,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還怕呢?” 他伸手摸摸那人腦袋上的頭盔。他是帶著“你這個禿腦袋、行走的射擊靶可別給我摘頭盔、暴露目標”,這樣的意思做這個動作的,可在付南風那里,卻變成鄙視他的膽怯。 付南風拍掉了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有點不高興。 哎喲喂,瞧這眼神。高修旸心想要是有機會再攤上跟付南風組隊,一定提前買個墨鏡,不然演習還沒結束,自己不是被敵人打死了,而是先被付南風的眼波給射死了。 “沒事別怕。”高師哥繼續安慰道,“你第一次來見這這陣仗,緩一會兒就好了。” 實戰演習因程度嚴苛,組織的次數很少,但高修旸好像說得跟自己輕車熟路似的。付南風沒好氣地問:“你不也就是剛升上研究生,第一次來嗎?” “哦……你知道畢業考核吧?就是越城警察學院的畢業考試,每次考前不知道題目,被教官臨場分配的那種。” 付南風點點頭。 “我自己大四畢業的時候,被分配的就是實戰演習。而且,我是最終的獲勝者。” 高師哥笑得幾分得意,那樣驕傲的笑容很少表現在他臉上。倒是付南風這種自命不凡的人,經常拿這種表情招搖過市。 付南風很是不爽,可一時也找不到鄙夷的理由,于是輕蔑地挑挑眉。 “如果連續兩次實戰演習,最終獲勝者都是同一人的話,教官也會覺得無聊吧。” “哦……你也覺得我們這次會贏?” 付南風用一種“你開什么玩笑的”表情看著他。 “當然了,因為你跟我一組啊。” “……哈、哈、哈哈……” 高修旸無奈的笑聲只響了幾下,遠處砰砰幾聲槍響,四處的灌木枝葉發出響動,高修旸趕緊壓低付南風的腦袋護著他,槍響過后就聽見一口的京片子。 “哎呀我去,這大言不慚的,沒皮沒臉啊!” 付南風握著步|槍的手指迫不及待要扣扳機,高修旸卻敲了敲他的頭盔,站起身撣撣土,沖對面那個穿著一身作戰服,帶著頭盔也擋不住嘴貧的人說: “朱哥槍法不錯啊,沒一槍中靶。” “呵呵,我那是成心的。”朱開旭掂掂手中的□□,“我提醒你們,別光做春秋大夢。這次是碰見我,下次一不當心,一個兩個都得翹辮子。” 朱開旭瞥了眼滿目敵意的付南風,付南風舉槍的姿勢毫不放松,眼睛提防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高修旸知道朱開旭是好意,和顏悅色地點頭:“知道了,放心吧。” “喂,過來小胖子……順便介紹一下我隊友,有事沒事的,照應點。” 朱開旭向身后擺擺手,一個體型略胖、縮著脖子的男生,探頭探腦地走出來。付南風看見那人的第一眼,手指就止不住發癢。 其實從朱開旭向他們射擊的那一刻起,付南風已經有了報復的沖動。只是念在高修旸敲他頭盔那下似有似無的警告,以及朱開旭看似吊兒郎當地講話,其實周身戒備,目光炯炯,并沒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