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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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躺在床上猶心有余悸:“我以后還是要更戒慎一些才行,有些人是沒有底線的,人性之惡難以想象,為了莫須有的蠅頭小利,出手便要傷人,這一次幸虧有余情無意中出手相助,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否則你這次在劫難逃?!?/br> 凌安之想到余情剛才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索性不想了:“我以后這些事也要多上心,不能什么事全讓你一個人擔著,想想咱倆這回在北疆,前前后后也算是全有驚無險,就算是走私被查了,也比你當日被丹尼斯琴暗算死了好太多?!?/br> ——這兩次凌霄和凌安之全算是偶爾躲過一劫,這么說余情還真是個福星。 凌霄雙目如電,提到丹尼斯琴,他還有正事要說:“少帥,我剛才想了半晌,其實和丹尼斯琴、番俄這樣的外敵比起來,內部的暗箭更危險,我打算明天早晨帶著你的私印和余情一起走一趟青海和安西?!?/br> 見凌安之看著他沒搭話,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其一保護她的安全,萬一毓王不擇手段出了下三濫的招數,余情應對不暇會有危險;其二事務上我更熟悉些,還能模仿你的字跡;其三也好兩個人分工合作,凡事有個商量?!?/br> 凌安之和凌霄本來商量凌霄傷愈之后一起對付那個騎著駝鹿的半獸人,但凌霄說的不無道理,丹尼斯琴只要不按住凌安之的脖子,就殺不了他;可是毓王卻能直接按住凌安之的脖子,讓他一動不能動的引頸就死。 ——留得青山在,以后的事情才能籌謀,萬一命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凌安之腦海中飛速給這些事排了一個先后順序:“你說的也對,皇子爭斗一般后招連綿不斷,我們還是要走一步看兩步,把招子放亮些;再者你回去正好也整頓一下安西軍的情況,咱們兩個這回出來的時間也太長了;你今晚別回去了,就在我這歇下吧?!?/br> 凌霄閃了衣服,和凌安之往一個枕頭上頭碰頭的一躺,正事說完了,想起閑事來,輕笑道:“前一陣子晚上來了兩次,全看到余情半夜三更的在你房里,弄的我都不敢來了?!?/br> “天,你沒看到什么旖旎風光吧?”凌安之笑了,順著話茬逗他。 “看到個屁,”凌霄躺在少帥身邊,倍感心安,他本來就比凌安之愛困些,總是睡不夠,現在昏昏然的閉上了眼睛:“今天嚇死我了,真擔心毓王抓了你,到時候他順藤摸瓜,你幾層皮也不夠扒的?!?/br> 凌安之在床上將二郎腿翹起老高,譴責道:“那你還要替我去?二陰毒做事皆有目的,他的目標本來就是借著我拉澤王和翼王兄弟下水,怎么可能被你頂罪打了馬虎眼?到時候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想盡辦法也要先把我牽連上,你就算是去了也毫無意義?!?/br> 凌霄皺著眼眉:“什么事兩個人頂著總比一個人硬抗強些?!?/br> 凌安之玩著凌霄紅棕色頭發的發梢,左擰右擰編出了一個極細的蒙古兵小辮,腦子又轉到凌霄眼睛上的事上去了:“你回安西軍之后找軍醫治治眼睛,看看能不能不戴那個蒼蠅鏡,狗長犄角——凈出羊相,難看死了?!?/br> ——那天他本來想問問花折,后來想想那小子一肚子壞水,還是算了。 凌霄不以為然:“我這個眼睛屬于疑難雜癥,軍醫全治不了。” 凌安之頗感頭痛:“要是梅jiejie能出關一次就好了?!?/br> 一提到梅jiejie凌霄就心里發堵,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埋怨凌安之:“梅jiejie出入關口幾次,全沒有和我們提起過,你大大呼呼的得罪了人,這可倒好,還連累著我跟你一起吃鍋烙?!?/br> 凌安之嬉皮笑臉,順嘴扯瞎話道:“什么時候見不行?到時候不打仗了,我們專門跑一趟江南也說不定。” 凌霄迷迷糊糊的在黑暗中瞪了凌安之一眼,這個可惡的光棍子:“就胡扯,你說你這么多年裝聾作啞,像和你沒關系似的,在眼前都不主動去見,你說會主動去江南我可不信?!?/br> “…”凌安之接不住話,馬上顧左右而言他:“這次你和余情去安西,要多長時間能回來?” 凌霄已然困的要死,還在憂東憂西的胡言亂語:“要我看番俄經濟不行,地里除了土豆和麥子什么也不長,一年里大半年的時間天寒地凍,運什么都不方便,根本就沒本錢打仗,就這么對峙耗上一年,自然他們兵就撤了。但皇帝不催他兒子,對咱們安西軍催戰的詔書倒是一道接著一道?!?/br> 凌安之和凌霄向來無話不談,凡事均有商量,淡笑道:“意料之中,他自己一共只有三個兒子,你也看到這父皇的心已經偏成什么樣了;何況我們這個安西軍還全是朝臣的兒子,在他看來,能給機會讓我們戰死沙場,就算是對將領名聲的成全了?!?/br> 這些道理凌霄也明白,只不過事情和凌安之以及安西軍的切身性命利益攸關,不可能內心完全波瀾不興:“毓王蠅營狗茍,妄為皇子,胸襟連個管菜市場的小吏也不如,唯恐澤王和翼王兄弟建功立業,朝堂上不是許康軼的對手,就開始玩陰的,爭權奪利竟然選國之屏障安西軍下手,真是讓三軍將士心寒?!?/br> 凌安之搖晃著長腿:“他對皇位看重的很,別說可能被威脅到儲君位置,就算是別人多看一眼也不行?!?/br> 凌霄困的不行,開始猜東猜西:“現在看來,二陰毒許康乾大權在握,他又為人喜歡掌控一切,我覺得他也肯定有后手,就不信他的軍費軍備就那么清白,只不過是鋪墊的更深,別人看不到罷了?!?/br> 凌安之眼中寒光點點:“我們凌家軍鎮守安西,左右是效忠皇家,他們兄弟怎么爭斗全是他們自己的事,這次的事辦完了,我們以后別被牽扯到就行了。” 凌霄眼睛徹底睜不開了,以極小的幅度點了點頭:“我這回去青海和回軍中安排一下,順路把能想到的事情全理一理,最快也要二個多月才能回來;你對付丹尼斯琴只可智取,不可硬碰硬,一切等我回來再從長計議?!?/br> 作者有話要說:總也睡不夠的凌霄小將軍,你太cao心啦。 你凌安之不說,誰知道你還是挺認真的人? 第84章 深藏不露 許康軼也好幾年沒來北疆了, 一來就忙了個天昏地暗,設置考功法、想著如何籌備增建烽火臺,過了十數日終于理出個頭緒。 這日臨近中午暫時告一段落,花折見今日無風, 又看他摘了水晶鏡偶爾閑了下來,想到后山雪景不錯, 尤其樹掛非常漂亮, 就輕描淡寫的提了幾句。 許康軼也難得有閑情雅致,信馬由韁的和花折慢慢往后山溜達,又想到了花折說的凌霄被丹尼斯琴震傷的事。 “凌霄被震到重傷躺了好幾天才能起來?”許康軼有些不可思議,凌霄進攻層層疊疊, 防守滴水不漏, 手中方天畫戟從未遇過敵手,聽起來卻像泥娃娃似的不堪一擊。 “幸虧當日余情正好跟在后邊看熱鬧, 及時放了暗箭, 否則差點把命搭上。” 花折策馬和許康軼并轡而行,望著冬日里樹上氤氳霜氣中凝結的千姿百態的樹掛, 隨口說道:“北疆的寒風像刀子似的刮人,不過冬季也有些奇巧景色。過一段時間氣溫還要下降,也不知道殿下是否呆的習慣?” 許康軼也感覺到了北疆的寒風刺骨,他來的這段時間里有幾天感覺穿多少都暖不過來:“雖說冷了些, 不過到了北疆還是倍感親切,這一城一池,俱是我皇兄拼殺出來的。” 說話間到了后山, 花折從馬上先跳下來,再接了許康軼一把:“殿下,萬里河山,您還有沒走過的嗎?” 許康軼扶了一下花折的胳膊,認真想了想:“應該是沒有去過兩廣,瘴氣重些,之前有機會去的時候醫官彩霞她們不同意,后來沒什么機會去了。” 后來彩云和彩霞也在北疆枉死于突厥之手,被無故虐殺了,他也是命不該絕,被凌安之和凌霄撿了回來。 花折也想了想這些年自己的行蹤,好像活動范圍更大些:“殿下,大楚幅員遼闊,四處美景俱是不同,你最喜歡哪里?” 許康軼平時喜靜,疲于奔命的四處跑也是因為有所求,“常年里奔波勞碌,有什么好景色也均錯過了未曾駐足,如果真能蓋一處宅子閑下來,還是住在北疆皇兄這里心安些?!?/br> 花折心領神會的春風一笑:“住在自家的地盤,肯定心安些,除了北疆呢?最喜歡哪里?” 許康軼望著湖泊邊參天的松樹,為了爭奪北疆珍惜的陽光雨露,全直直的往空中伸展:“除了北疆?天南吧,天高云闊一些,愿意的話可以藏在四顧無人的草原里,少有的安靜。花折,你撿干柴做什么?” 花折紅衣黑褲的錦衣公子,抱了很大一捆干柴看著有點不搭,他得意道:“浮生難得半日閑,余情經常說王府后山的雪兔和湖里的五道鱗黑魚烤了有多好吃,欺負我抓不到,這回殿下幫我抓幾個,我們就在這升火烤一頓野味?!?/br> “胡鬧,哪有時間抓魚打兔子,一會便要回去做另外的安排?!痹S康軼皺眉看著自作主張的花折,這是游手好閑的毛病又犯了嗎? 花折劃拉起樹枝干柴就開始彎腰用干苔蘚打火,興致勃勃的說道:“殿下,據說異常美味,機會難得,您也嘗嘗?!?/br> 許康軼不為所動,抬腿邁大步就要走:“真是頑劣,變著法的胡鬧別扯上我?!?/br> 家里的黃金犬在他來北疆之前咬著他的褲腳嗚嗚咽咽的不舍,到這凳子才坐穩又要抓魚。 花折看許康軼真沒有興趣,有點失望,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不情不愿的直起腰來:“早知道小時候就學點武術了,好歹能打個雪兔野魚解解饞?!币徊饺仡^的跟著許康軼走了。 許康軼看他說的有點可憐,花折文不成武不就,憑借自己也許真吃不上兔子,心像是被北疆涼風吹軟了:“就這一次,下次不許再鬧了?!?/br> 少不得許康軼去了林子里身手矯健的尋了兩只兔子,后邊還跟著個瞎指揮的花折,“往東邊跑了!進那個洞了!” 偶爾還拍馬屁:“哈哈,殿下好身手!” 又被拉著去湖邊有泉眼的活水里叉了幾尾過冬的五道鱗,花折拎了一堆戰利品,許康軼只負責打獵,之后坐在火邊烤火。花折現在廚藝了得,就著泉眼冰冷的水嘶嘶哈哈的將獵物清洗完畢,在懷里把椒鹽掏了出來——看來是早有預謀。 花折一邊收拾,一邊和許康軼聊天說話:“殿下,北疆雖然苦寒,花草生長期短,不過這綠梅確實雅致罕見,品種最是難得。” 許康軼突然想到后山的綠梅好像少了一些,除了花折見縫插針的斂財,估計也沒人會動這些花樹:“花折,你是不是把綠梅當成新品種賣到中原去了?” “…”完了,又被發現了。 許康軼也只是隨口一問:“你很喜歡綠梅嗎?” 花折邊架火邊搖頭,他喜歡的和值錢的是兩碼事:“奇花異草確實有的值錢些,不過在草木中太脆弱了,生死全靠主人看顧,所以說不上喜歡吧?!?/br> 許康軼心道不喜歡還經常研究,確實生財有道:“哦?那你喜歡什么草木?” 花折往上擼了擼衣袖,認真的看著火堆:“胡楊吧,大漠和草原上的胡楊林挺吸引我的。” 這個倒是挺新鮮,胡楊毅然守護在邊關大漠,守望著風沙,簡直是樹木中的苦行僧:“你喜歡胡楊什么?喜歡它活著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腐嗎?” 花折翻著火上的雪兔雅笑:“殿下,我沒有想的那么高尚,胡楊輪回幾千載,終究是過的苦了些,縱使有文人sao客歌詠它,可它一輩子也是什么也沒得到;我只是喜歡它再干旱的地方也能找得水罷了;殿下,您最喜歡哪種草木?” 許康軼還真的仔細想了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哪樣,好像從小就沒看什么花、朵的好看過:“…” 凌安之臨近中午想去后山地下室揪兩個番俄俘虜問問確認下敵軍的地形,卻在冰天雪地里聞到了不和諧的香味,還以為王府哪個下人膽大妄為的在這里偷閑,順著香味一找,在冰天雪地里見到這么兩個蹭在背風石頭后邊烤魚烤兔的公子。 ——翼王依舊不言不語靠在石壁上,不過一腿伸著,一腿曲著,說不出通體舒泰的放松;花折把大氅脫了覆蓋在許康軼肩上,自己箭袖的紅衣黑褲,扎著寬腰帶,一邊翻騰著雪兔和魚,一邊連說帶笑的跟不搭話的許康軼說著什么。 凌安之玩心頓起,心道正好碰上,好歹蹭一點打打牙祭——雖然他這些天趕得上都是和澤親王一起用膳,享受了一段時間王爺級待遇。 許康軼抬眸看到前一陣子因為走私差點要掉腦袋的凌安之,忍不住嘴損:“要吃自己動手,我們這只供斷頭飯?!?/br> ——聽聽,“我們”兩個字多親切。凌安之也不去提溜俘虜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會,他一打響指遠遠的招來一個親兵:“去請澤親王,問可否有時間,來后山吃頓野味,對了,搬點酒和小菜,帶一個厚點大點的毛毯來。” 要說在野外吃好吃飽,凌安之絕對是個中行家。他一向鬧騰,從五歲開始就會在野外放火烤野雞,結果點了草場被王爺用雞毛撣子打的死去活來。 凌安之進了林子沒一炷香/功夫就抓了野雞兩只,兇殘的射殺了一只可憐的半達子小鹿,一手拎了回來,在泉水邊和花折一頓折騰,還指使翼王殿下撿柴去把火堆擴大了一倍多——反正許康軼也經常當曠野獨行客,其實也是什么都會。 等到澤親王一到,大白天的香飄四溢,火堆烤的方圓一丈暖洋洋的,小菜酒壇子都擺上了,幸虧這是后山掩人耳目,要不軍中縱酒成何體統。 天高地曠,揮退了左右仿佛天底下就剩下這四個男人,除了翼王有所節制,其他三人都松了腰帶胡吃海塞。 許康軼平時不好酒,花折更是平時連濃茶也不讓喝,今天澤親王給倒了兩杯,許康軼反射性的先去看花折的臉色,花折眨了眨眼睛,伸手將酒杯接了過去——直接斟滿,“今天機會難得,殿下解禁一天?!?/br> 氣氛太好,一直到實在吃不動了才罷筷。 凌安之饕餮了一頓之后打算動一動,他早就脫了大氅,拿一根木棍當劍,在地上攛了雪球投向喝了點酒懶洋洋歪在毯子上的許康軼,許康軼最開始不想搭理這個人幼稚的做派,后來雪球直接炸在了脖子里,逗得澤親王捧腹大笑,他實在躲不過,索性直接靠在了皇兄身后,幻想著能有個擋箭牌。 凌安之蹭近了直接伸手把許康軼拉出來:“吃飽了就歪著,你也不怕積了食?起來陪我走兩招。” 許康瀚平時也總是擔心弟弟過于緊繃,知道是凌安之、花折俱是有心讓許康軼放松一下,他含笑一推許康軼的腰,把自己腰間的佩劍凌空扔給了他:“別吃飽了就躺著,多少動一動。” 許康軼再不動就是掃大家的興了,他借著酒意震劍出鞘,直接斬向凌安之的木棍,棍子斷了凌安之就玩不成了。 最開始凌安之也不認真,許康軼視力一般,直接影響發揮,平時以文職為主,雖然是高手諒也高不到哪里去,他想逗著許康軼消化消化食也就算了。 許康軼看出凌安之眼神戲謔不認真,心里倒也無所謂,凌安之強大到虛幻,他怎么被虐均不算丟人,心態一放松和凌安之連續過了二十回合,大出凌安之所料——要知道,縱使凌安之不認真,悍將楚玉豐也過不到第五個回合。 許康軼看玩的差不多了,縱身一躍退出了圈子:“凌將軍一根木棍,沒有武器,還得讓著我,不鬧了?!?/br> “誰說我沒有武器?這不是現成的嗎?”凌安之嘿嘿一笑,他剛才用餐的時候就盯上了許康軼纏著的腰帶,乍看是腰帶,實則在搭扣處能看出是劍柄。 如果不出所料,這一把被許康軼纏在腰間的軟劍就是著名的秋風落葉掃。 他身形極快,也不管翼王同意不同意,直接伸手就去彈軟劍的搭扣,想要一睹為快—— 許康軼大驚失色,手腕運足了力氣才堪堪按住凌安之的爪子:“不可胡鬧!如此取劍彈出來的劍鋒可瞬間讓你五指盡斷!” “還以為秋風落葉掃已經散落在民間,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可否拿來給我看一眼?”凌安之不以為然,硬搶不成,收回了手怏怏然的求助于劍的主人。 許康軼也不多話,雙手搭住暗扣,向內一扣之后向外一帶,整個腰帶彈起成劍鞘模樣,將劍單手遞給凌安之:“喏?!?/br> 拔劍出鞘,秋風落葉掃猶如出洞的靈蛇,在正午日光下寒光四射,隨意彎曲,正看劍刃宛如一道流水,側看劍刃如同一條細絲,根本薄的看不見——傳說中削鐵如泥、吹毛離刃的利器。 他揮劍起勢,擺出要求再戰的姿勢—— 澤親王揮手道:“凌將軍,秋風落葉掃柔韌無比卻又極為鋒利,使用起來極易自傷,而且此劍已經認主,陌生人用起來可能會隨意改變方向,還是別玩它了?!?/br> 許康軼單手接過秋風落葉掃:“凌將軍能駕馭雙尖雙刃戟,秋風落葉掃更是不在話下,熟悉起來不過一時三刻,我先給你演示一下?!?/br> 他平時深藏不露,今日凌安之才見識了翼王殿下漫天的劍光,軟劍如靈蛇,與戰戟不同,敵人看對方的兵刃來自四面八方,眼花繚亂躲無可躲。 對敵人如此對己也是如此,極窄的劍鋒猶如軟鞭,一不小心就會誤傷己身;許康軼籠罩在劍氣之下,宛如只是沐浴了漫天的牛毛細雨,說不出的游刃有余。 他鏡片反光,極易誤判,使用一般的武器尚且較難,何況這光華四射的神兵利器?這平時是下了何等了功夫?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