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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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全神貫注,面上難掩贊賞之色,只知道翼王身手尚可,極少見他賣弄,今日一見出乎意料的武功卓絕。 第85章 精心籌謀 花折全神貫注, 面上難掩贊賞之色,只知道翼王身手尚可,極少見他賣弄,今日一見出乎意料的武功卓絕。 凌安之眼珠像大貓似的放光, 如此良辰美景豈能錯過摻和的機會,拎起澤親王的寶劍沖進劍雨中:“讓西北人領教幾招!” 秋風落葉掃不只是劍鋒可以傷人, 連劍氣貼身而過都能造成創口, 是不同凡響的利刃神兵,凌安之只感覺漫天俱是吐信的毒蛇,稍不小心就可能掛彩,他全神貫注小心應對, 來了一個龍爭虎斗, 不知道二人對著拆了多少招,引許康軼的秋風落葉草纏在了他的寶劍上, 兩把劍攪在一起, 才結束了這場比武。 澤親王和花折由衷的掌聲響起,澤親王爽朗的撫掌大笑:“康軼平時諸事繁忙, 沒想到功夫還沒擱下,文武雙全,皇兄佩服。” 許康軼手腕卸力,秋風落葉掃從凌安之的劍上松了落下來, 神色淡然:“凌將軍未和我硬碰硬,剛才那一下子也已經繳了械。” 凌安之可不這么想,正色道:“是不能輕易硬碰硬, 劍身柔軟,再大的力度也能輕易卸掉,彎折之后的劍鋒變換方向,貿然用出全力更大的力度會作用于己身。” 澤親王當他們是謙虛,花折更是不懂只能看個熱鬧,翼王多年來首次出手即不凡,大家興致高漲,一直聊到篝火要滅了才剛要散場—— 只見元捷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看到了澤親王,直接急的跳腳:“王爺,殿下,不好了,楚玉豐和陳恒月二人拌嘴,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許康軼知道楚玉豐心直口快,有時候性情中人一些,但是陳恒月素來沉穩,以為兩個人也就是臉紅吵個幾句,沒想到到了現場大出所料。 兩個人均赤手空拳,在軍營里你來我往已經扭在了一處,打的是不可開交,澤親王到了現場面沉似水的爆喝了一聲:“住手!” 這兩個人才算是不服不忿的松了手,不過還像是兩雄不堪并立的烏眼雞似的對著怒瞪對方。 楚玉豐是朝廷三品武官,平蕃將軍,北疆軍的第三把手,竟然行如此街頭小兒之舉,不禁讓澤親王又氣又鬧:“楚玉豐,這卻是為何?” 楚玉豐指著陳恒月怒道:“我確實是東遼蠻夷,倒不如這個京城來的陳將軍書讀的多些,竟然諷刺我為丹尼斯琴手下敗將,說我文武功夫全上不得臺面,你這般厲害,為何這么多天也沒單獨去戰丹尼斯琴?” 陳恒月也怒目圓睜:“楚將軍,你就是書讀的太少,是你先說翼王帶來的人全裝著一肚子沒用的墨水,沒一個會帶兵的。我才說翼王殿下久居京城,我們平時讀書時候多一些,何時曾說你文武功夫全上不得臺面?你理解不上去先動了手是幾個意思?” 楚玉豐這一陣子確實窩火,丹尼斯琴和他戰了數次,全是逗他玩,沒把真正的實力拿出來,典型是沒把他這個北疆軍的三把手當盤菜,而今看誰都像是眼含諷刺。 今天他巡營,看陳恒月和陳罪月兄弟二人身居高位,號稱是和花折一起來援疆,但是極少正面對敵,即便是和凌安之一起出去掃蕩安西殘部,據說也沒沖鋒陷陣幾回,便夾槍帶棒的問了幾句二位陳將軍平時閑著的時候都做點什么? 陳恒月性子沉穩還忍得住,弟弟陳罪月嘴不是饒人的,直接來了一句:“在下有自知之明,不出戰所以不丟人現眼”。 一句揭短的話像是扔進灶坑里的炮仗,直接就點燃了楚玉豐,緊接著炮火帶上了翼王許康軼,陳恒月豈能容他人污蔑主子,唇槍舌劍了幾句后直接打了起來。 楚玉豐怒發沖冠:“我提到翼王也是無心之過,明明是你貪生怕死不敢出戰,你別有用心牽扯什么王爺,既然和懦夫一樣不敢出戰,何不索性回了京城去?在這偏鄉僻壤逗留什么?” 陳恒月對翼王忠心不二,他剛想反唇相譏,陳罪月嘴巴更快:“楚將軍,沒我們王爺送來的軍餉,你也不用等到貪生怕死,直接就得活活凍死餓死!” 澤親王覺得這三個人幼稚的可以,他久在北疆和粗人混在一起,最會鐵腕治理這些大兵之間的爭斗。 他也不給斷官司:“我看力氣全不小,沒什么事閑的發慌,全是堂堂從三品的武將,在這里學著民間潑皮無賴打嘴仗,屆時上行下效軍紀何在?我看你們是不要臉面了,也別嫌天冷,三個人全脫光了膀子在軍營里走一圈!”凌安之聽了忍不住想笑,這從三品的武官眾目睽睽之下臉往哪里擱?不過也不是他安西軍的地盤,倒是巴不得看一場熱鬧。 許康軼平時手下有爭斗時他只當不知道,這次親眼所見,裝聾作啞是不行了,他先是開始和稀泥:“楚將軍,你為何如此生氣?” 楚玉豐覺得有些被過度解讀,被陳氏兄弟冤枉了:“翼王殿下,我確實是粗人,不過沒有諷刺殿下的意思,這兩個人仗著是親兄弟多一張嘴,不分青紅皂白的抓著口誤不放是幾個道理?” 許康軼點頭,他和楚玉豐打過數次交道,此人平時直爽,確實有時說話不經過大腦,說話謹慎的程度和久在政治中心的陳氏兄弟不可同日而語,他看向陳恒月和陳罪月開始敲打自己手下:“楚將軍非是惡意,已經說了是無心之語,你們兄弟二人倒是齊心,夾槍帶棒的對著我皇兄的手下合適嗎?” 陳恒月和陳罪月當場不敢接話啞火了,心道澤親王和翼王是親兄弟,難道還能這點小事怎么樣不成? 許康軼敲打完了陳氏兄弟,又看向了楚玉豐:“楚將軍,你是北疆地主,不盡地主之誼也是算了,可張嘴就是趕他們回京城,是看我們主仆多余不成?” 楚玉豐舌頭打結,沒了吵架時利落的嘴皮子,說話磕磕絆絆:“翼王殿下,屬下豈敢。” 看他們三個人全老實了,許康軼稀泥也和的差不多了:“你們吵架動手,一時痛快,可三軍將士見了,只道是我和皇兄不和,以為我們起了什么沖突,因小失大,成何體統?不以整體為重,愧為七尺男兒,下次再有此幼稚之舉,不問原因,軍棍伺候。” ****** 許康軼已經幾年滴酒不沾,中午開了葷喝了兩杯極易上頭,下午回去后被花折灌了兩口醒酒湯按著隱隱作痛的頭睡去了,醒來后已經月上枝頭,不禁有些懊惱——他晚上視力極差,燭光再亮也不是自然光,基本做不了什么,本來下午還有些事情要安排。 花折一直無聲的翻著醫術在房間里,看他醒了笑的猶如春風拂面,伸手就把溫著的粥拿了過來:“估計是久未飲酒,所以上頭些,還暈嗎?晚飯時間已經過去了,喝碗粥讓胃舒坦舒坦吧。”許康軼坐在床邊,任由花折扶著手肘把粥喂給他——要不晚上沒戴水晶鏡看不準碗是哪個方向來的,有兩次接不準直接砸了粥碗,索性花折直接代勞了。 “你不是回房休息了嗎,又什么時候來的?”許康軼皺著眉頭,低頭不自覺揉著茫然沒有焦距的眼睛,隨口問道。 “我約莫著你要醒,就正好看著書等你醒過來。” 花折知道許康軼每當想晚上做點事又嫌棄眼睛不中用的時候就這個動作,不想讓他在這懊惱:“殿下,今天外邊月光映雪極亮,帶著水晶鏡和白天差不多,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凌將軍要出城巡營,要不我們也跟著出去溜達一下?” 許康軼本來想說不去,但是一想總不能再一覺睡到明日早晨,點了點頭換上了出門的便衣。 ****** 許康瀚看凌安之帶兵是眼花繚亂,絲毫猜不到他都是虛虛實實、亂七八糟的在做什么,猜了兩個月也不猜了,心道兵者詭道也,每個人帶兵風格全不同。凌安之天生就是將軍,在戰場事無巨細又計劃的長遠,他索性由著他折騰,凡事不用稟報。 凌安之今晚帶著翼王、花折和一千親兵,全著白色的皮甲,馬匹皆口銜枚、用布包著蹄子,帶著武器干糧,和白雪月光融為一體,靜悄悄的往兩軍陣營的東方行軍,行進了二十里,一直走到了切文厝湖的邊上。 他向親兵打了個四散的手勢,親兵久在凌安之身旁,俱心領神會的散開隊伍開始四處查看地形;凌安之下馬在湖面上走了幾圈,招呼親兵兩個頭領魏駿、王長喜附耳吩咐了幾句;接著看到一千人各找障礙隱蔽,化整為零,頃刻間身邊只剩下二十騎兵。 許康軼不太懂打仗的事,四顧看這地方連個敵軍的影子都沒有,埋伏在這里做什么?難道要今晚有敵軍路過,要打一個埋伏? 花折眼睛中流露出點興奮的光芒來,壓低聲音說道:“殿下,是凌帥料事如神,知道一會番俄的軍隊要打這里過嗎?您用不用先找地方躲起來,一會好看看熱鬧?” 正想著,凌安之已經翻身上馬,沖他倆招了招手,開始循原路返回營中——原來就是出去散步的,什么熱鬧都沒有。 一來一去兩個時辰過去了,已經到了三更,進了王府許康軼一直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花折一看是有話要說,直接告退了。 進了許康軼富麗堂皇的會客室,許康軼看茶后直接揮退了伺候的小廝們,凌安之吹著茶盞上的熱氣竊笑:“前些年你身邊侍奉的盡是妙齡女子,怎么現在換了口味?” 許康軼倒沒注意身邊人的變化,再說軍中男子方便些,他直言問道:“將軍今晚將親兵埋伏在湖邊,是明日要對戰丹尼斯琴嗎?” 凌安之和凌霄各有一千親兵,俱是精挑細選,只有事關重大、生死攸關的時候才可能傾巢而出,前一陣子凌安之和凌霄剛入北疆,也是帶著兩千親兵才能撬開了蕃俄的陣眼。 凌安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點了點頭。 許康軼雖然知道凌安之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還是心下略有忐忑,咬唇沉聲道:“陛下催戰的詔書依我之見倒不必緊張,只不過年關將近,好大喜功罷了,過了年自然也就不催戰了;丹尼斯琴勇力過人,如果針尖對麥芒的話,我恐怕將軍有損傷。” 丹尼斯琴再厲害也僅是番將,凌安之卻是安西軍的主帥,若一時不慎,損失太大。 許康軼專心致志的替凌安之擔憂,那位卻挑起眼眉笑出聲來:“我說殿下,我又不是站在那任由他招呼,還能被碰碎了怎么著?” 許康軼對他無奈,放下茶盞:“你明天打算怎么做?” 凌安之沒有隱瞞:“半獸人還是關鍵,陣前我對付他要全神貫注無法分心,恐怕對方放冷箭,我打算把他引到冰湖上去。” 許康軼點頭,說話古井無波:“對付勁敵,要拿出足夠的誠意,明天我和你一起上陣,你盡管放開手對付他,對方小人行徑的時候我保護你。” 凌安之微微一愣,旋即拒絕:“不可,丹尼斯琴壯如野牛,過于危險,殿下千金之軀,怎可涉險?” 一旦上了冰湖兩軍一片混亂,他可能距離太遠無法顧及到許康軼。 許康軼發號施令慣了,聽他拒絕直接橫眉冷對:“許家的江山,皇兄的地盤,數萬將士赴湯蹈火,我有什么貪生怕死?此事不要再爭,告訴我怎么做就行了。” 凌安之進攻太快,這么多年就是凌霄貼身護衛才跟得上步伐,而今凌霄有事纏身去了安西,許康軼估摸了一下北疆這些人,能跟得上凌安之身形的也就是他了。 凌安之和許康軼對視了一會,意識到此人心意已決,他說什么都是沒用的,終于退了一步:“你得先把水晶鏡完全固定住,否則兩軍陣前,鏡片甩出去的話,你便是盲人瞎馬。” 許康軼看凌安之還算識相,眉目又舒展開了:“這個自然;不過,我白日里眼神完全可以,再者騎著的寶馬也不瞎。” 凌安之哭笑不得,又得寸進尺道:“還有,能不能把寶劍秋風落葉掃借給我用用?” 作者有話要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第86章 九死一生 第二日天光大亮了, 丹尼斯琴終于在陣前又看到了他苦苦從夏季等到了冬季的凌安之,真真做到了等到花兒也謝了,見面就吐沫星子飛舞的開罵,一口怪腔怪調的漢化夾著幾個番俄的單詞說的也算是詞能達意:“龜兒子, 大楚還把你當安西統帥?縮頭烏龜怎么今日想著出來了?” 凌安之也不氣惱,看似暫時平心靜氣——畢竟人家說的好像也是實話:“朝廷催戰, 只能出來。” 丹尼斯琴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耀武揚威:“久聞你勇力過人,今日休要再跑,你我二人一決雌雄!” 凌安之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瞬間殺氣籠罩全身, 雙目圓睜道:“你這蠻牛野獸毛子前一陣子傷我手足, 我今日也有心會你一會!剁了你的獸爪子!” 丹尼斯琴平生未遇敵手,日前和凌安之過了兩回招早就心癢難耐, 就怕凌安之又不戰而退, 不過見凌安之今時和往日氣勢不同,有心再激一激年輕人的血性, 他回頭示意士兵閉上營門,再向凌安之大喝道:“既然如此,不分出個勝負絕不回營!” 凌安之一瞪眼睛,剛說了句:“關閉個鳥的城門, 你有種就踩著我的尸體殺入營來!” 一直跟在凌安之后邊的許康軼向后一揮手,不大不小的聲音喝令道:“關閉營門和城門,非本王號令不得隨意出入!” 丹尼斯琴才注意到這個戴著水晶鏡器宇不凡的年輕人, 敢直接不遵守凌安之的將領,看來是大有來頭:“黃口小兒,你是哪根蔥?” 許康軼面無表情:“我是翼親王殿下,四皇子許季。” 丹尼斯琴拼全力才按住心下竊喜,翼親王許季?那就是澤親王許康瀚同母所生的弟弟了。這許季拿著金絲大砍刀,難道一會也要上陣?如果能將許季斬落馬下,真是他們番俄多年來在北疆戰場上的頭功一件。 他嘴角只翹出一瞬間的jian笑,驅動駝鹿直接沖向凌安之:“龜兒子,納命來!” 二人不再搭話,斗在一處,丹尼斯琴狼牙棒威力無窮,凌安之翩若驚鴻,坐下戰馬和駝鹿俱得心應手,二人全同時擁有閃電的速度和猛獸的力度,有機會能殺在一處也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不和,只打的天昏地暗。 這一場廝殺澤親王征戰十余年未曾見過,直看得他思緒難平心潮澎湃,今時算是開了眼,親自在營中擂鼓以狀軍威。 二人體格差距太大,凌安之的腰身還不到丹尼斯琴的二分之一,身高也比黑塔似的半獸人矮了整整一頭。 最開始凌安之避丹尼斯琴的鋒芒,后來殺的性起也不管不顧起來,打馬幾個來回,擎天戟和狼牙棒數次硬碰硬,青天白日里撞擊的火花四射,兵器撞擊聲如旱地驚雷,直震得許康軼耳根發麻,斗了一百多個回合依舊旗鼓相當。 丹尼斯琴極度興奮,一股嗜血的感覺噴薄而生,冰藍的眼珠中滲著紅光,真像個發了狂的野獸,他嗷嗷暴叫揮舞狼牙棒,向凌安之的戰馬小廝的后腿砸了過去—— 凌安之大喝一聲:“小人行徑!”探戟一隔一勾,直接擎天戟上的耳刃和狼牙棒勾在了一起,雙方開始雙臂較力爭奪兵器。 丹尼斯琴身后的副將看凌安之兵器被攪住,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為了勝利,番俄在戰場上從來不擇手段,搭弓射箭,連射三發直奔凌安之的心窩和面門。 凌安之猝不及防,只能不再爭奪兵刃放手躲避,他一側身,堪堪躲過兩箭,第三箭直接射在了小廝的身側,小廝確實是寶馬良駒,極為護主,雖然吃痛嘶鳴但仍紋絲未動。 丹尼斯琴趁機直接將潛龍擎天戟挑出戰場,雖然放了冷箭勝之不武,但是如果能砸死沒有兵刃的凌安之也是功德一件,時不再來,丹尼斯琴咬著牙猶如撲人的猛虎一般,狼牙棒揮舞的像亂顫的獅子頭,劈頭蓋腦的連續往下砸。 凌安之早有防備,他手無寸鐵直接翻身下馬,一溜滾的堪堪躲開這通殺威棒,跳起來怒道:“小人還放冷箭,爺爺不跟你玩了!” 丹尼斯琴不可能給他活命的機會,他騎乘的駝鹿奇快無比,三兩下就沖到了凌安之面前,天花蓋頂的打算直接砸碎凌安之的腦袋。 許康軼好像剛才專心看熱鬧,這回見形勢不對才到近前來,他也不說話,像鬼魅似的瞬間無聲飄了過來,一把大砍刀斜肩鏟背,直接劈向這個禽獸。 凌安之終于得了空喘了一口氣,親兵已經擎天戟撿了回來,他翻身再上馬,調轉馬頭與許康軼二人,兩匹馬一駝鹿丁字廝殺,快的轉馬燈也似,一左一右夾擊丹尼斯琴,兩軍陣前大楚和番俄的官軍全都看呆了。 丹尼斯琴剛才差點抓到砸死凌安之的機會,信心陡增,越戰越勇真的變成了猛獸,好像不知道疲憊似的,打馬又是五十多個回合,抓到機會抽冷子沖著凌安之的面門,近距離的狼牙棒化為銀槍虛刺而來,凌安之急閃,丹尼斯琴這本就是虛招,一狼牙棒直接砸向許康軼,許康軼猝不及防,抽刀退馬躲避,尤不能避其鋒芒,手中的金絲大砍刀被砸為兩段——變成半截哨棒了。 許康軼連帶震得在馬上晃了兩晃,差點跌落馬下,他手里沒了兵刃,不想戀戰,退出陣腳,倒拖著刀柄,飛馬便回。他可能是想要打馬回營,卻見營門緊閉,急得嘆了一口氣,回頭再看丹尼斯馬頭挨著他的馬尾,快追來了,不敢再多停留,直接向東敗走。 番俄在陣前是十足的小人,見翼王要走,趁機萬箭齊發,想要把許康軼射成靶子;凌安之擔心許康軼吃虧,縱馬纏斗丹尼斯琴,看到萬箭齊發稍一晃神,頭盔就被丹尼斯琴刮到邊挑上空中,一瞬間發絲散亂。可能利刃的鋒芒太盛,在額頭上帶出一個小口子,剎那間鮮血披面。 大楚官軍見少帥負傷,大為驚駭,無論是翼王殿下還是安西軍少帥,均不能有失,也不管什么軍令不軍令了,直接奮不顧身的沖上戰場,要保護將軍。 丹尼斯琴見血更為興奮,圓睜環眼、倒豎獸須,開始哇哇爆喝,猶如磕了藥似的沖向凌安之。 事已至此,凌安之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戀戰,他跟在翼王馬后,馬走如飛,猶似不服氣的回頭罵道:“無恥小人,暗箭傷人算什么本事,咱們改日再戰。”說完打馬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