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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以安山河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怪不得余情對裴星元拒之門外。

    凌霄模模糊糊的知道這個事的來龍去脈, 他更關心他家少帥的安危,也顧不上解釋,直接手肘壓著桌面半弓著腰轉向余情:“可是那幾個礦當年少帥根本就沒要,更不用說打理了, 還是你們余家的產業啊。”

    余情不想讓凌安之再在必死的白色恐怖籠罩下哪怕多一瞬, 再說還要用礦藏去平賬,根本瞞不過二位皇兄, 她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已經更名了, 我那年跟著小哥哥在西北懲貪制腐,后來跟著翼王殿下去青海治貪腐的時候, 我是余家少掌柜的,自然有權利更名,就自己…順路在官府備案了。只不過這幾個全不是什么富礦,好幾年這幾個礦藏均是付商在打理, 我剛才急切間才想起來。”

    凌安之受寵若驚,張口結舌:“…”

    砍頭的危機過了,好像別的危機籠罩在了周圍。

    許康軼先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鳳眼含威,開始沉沉著嗓子抑揚頓挫的對凌安之說話:“想不到你個安西丘八年年哭窮,結果卻敢釣我們家的小黃魚兒,這幾年你們還瞞得結結實實。”

    小黃魚兒可不是白得外號,真真的名副其實到富可敵國,誰娶了小黃魚兒是直接把金山娶回家了,這個兵痞子倒是眼光精得很。

    關鍵是還常年對他哭窮討債,每個月十萬兩白花花的雪花銀,晚支付幾天催債的信就雪片似的飛來,原來是裝的,這么多年積蓄下來,弄不好現在比他現金都充裕。

    許康瀚笑容可掬意味深長,十指交叉鳳眼流波:“在下看安西提督的做派,一直感佩您大公無私,結果卻連冰山一角都沒有看到,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看來我舅母生前對凌將軍還算是滿意,出手相當闊綽,那你前一陣子做了什么事傷我meimei的心?我可要替余情問問了。”

    他早就看出這兩個人不對勁,還以為是落花有意,流水無心,而且北疆軍和安西軍一旦牽扯起來利益關系太大,他也不便多插手;沒想到卻是有婚約都見過父母的,見面禮都收了,那他這個皇兄就不是白當的了。

    凌霄終于從他們家將軍要掉腦袋的恐懼中解脫出來,全身冷汗熱汗輪換了好幾遍,五臟六腑剛歸位,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凌安之百口莫辯,他哭笑不得的抱著肩膀道:“我的確是見過余情的父母,不過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許康瀚和許康軼可不是好糊弄的,兄弟兩個一起揚起下巴瞇起了眼睛:“嗯?!”

    見過父母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要不是攤上掉腦袋的事,余情說不上還幫這個兵痞子瞞著,今天他們就能給余情做主。

    ——費盡心機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就趁熱利用裙帶關系,把這個國之利器網了。

    凌安之一看他兄弟二人的樣子,就知道兩位殿下認真了,他轉向余情,目光深邃可憐巴巴的向她求助。

    余情抬起頭來,小臉粉紅粉紅的,反正她不說凌霄和凌安之也會說:“兩位皇兄,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此時另有隱情。”

    許康軼冷冷一笑:“情兒,不必有何顧慮,實話實話就行了。”

    余情本就上翹的唇角苦笑著扯了扯:“當年我爹帶我娘去關外求藥,已經…無藥可醫了,我娘一輩子…就我這么點不成器的骨血,想看我有一個著落;我當時也不太認識別人,在凌安之和凌霄之間隨便拉了一個,去安慰一下我娘,此事的真相我爹也知道,二位哥哥回去一問舅舅便知。”

    凌安之和凌霄偷偷的長出了一口氣。

    許康瀚和許康軼也只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許康軼尤不死心的追問道:“即無私情,那后來礦藏為什么要更名?”

    礦藏可不是戰馬鎧甲,富礦價值連城,窮礦也夠大戶吃三代。按照大楚律例,登記在誰名下就是誰的,就這么輕飄飄的無緣無故的隨意送人了?

    余情抿了抿櫻唇,低頭看著腳尖,猶如腳尖那里有一條地縫,輕聲的說道:“我當時…當時看凌安之太窮了,家里父親一分錢不給,一點俸祿全都用來撫恤死亡將士的孤兒寡母,常年呆在安西軍中,吃住均和普通士兵差不多。之前梅絳雪把他當弟弟,吃穿用度,還資助一些,后來…。”

    “我在青海把礦山更了名之后,雖然過了幾次安西,不過也沒有合適的機會再去軍中,想直接把文書地契郵寄過去,不過他第一不會收,再一個還可能引起誤會,所以,這個事情就…耽擱下來了。”

    “…”

    澤親王想到那年在安西軍中看到凌安之簡陋寒酸的臥房,果真如此,細想起來,凌安之看管絲路,是手握安西駐軍兵權的封疆大吏,卻連一處私宅也沒有。

    翼王回憶起凌安之跟在他身邊那幾個月,確實是世家公子做派,但是撐門面的也就是那幾套衣服換來換去,估計當時是梅絳雪接濟的。

    澤王和翼王何等睿智,金錢、美女、礦山、私宅全不要,看剛才好像也笑對生死,他想要的,估計就只是浴血打出西北國門的太平來。

    ——是真國士!

    二人不再說話,不自覺的一起站了起來,兄弟兩個面帶敬意,同時給凌安之抱拳彎腰行了一個禮。

    這一禮弄的凌安之非常別扭,他本來歪著靠在雕花椅子把手上,身子對著余情,一看這態勢,一踢桌角連人帶椅子的滑了出去,皮笑rou不笑道:“別以為我多大公無私,我其實只是喜歡合法的殺人,可受不住千歲爺們給行的禮。”

    澤親王和許康軼聞言未再接話,兄弟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感佩之意更勝。

    準備時間有限,余情顧不得扭捏做小兒女態了,也站了起來:“別的不敢吹噓,我自認為是長江以北最好的賬房先生,我先八百里傳信給付商,讓她先去青海鋪墊;事不宜遲,明天我帶著人趕往青海,屆時付商和我在青海接頭,不計一切代價,務必把帳做平。”

    ******

    余情連夜收拾行裝,整個下午都在問凌霄和凌安之賬目細節上的事,一筆一劃記錄的煞有介事,一折騰就快到了下半夜。

    凌霄本就心細,把能想到、能考慮到的和小黃魚兒事無巨細的全反復交代了兩次;估計余情和凌安之有幾句話要說,他對余情說了聲告辭,回房休息去了。

    凌安之白天看余情收拾行囊的時候拿著一個有一臂長的算盤,不禁好笑:“那么大的算盤你撥的過來嗎?”

    “嗯,也不常用,”余情稀松平常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頭看一些粗略的數字,想著到了青海怎么把賬目細節做透,“我一般是心算,算盤是驗算是否正確時用的。”

    凌安之盯著賬本上一行行的數字,揚了揚手里的賬本:“這一本本的怎么心算?”

    余情狡猾一笑,從凌安之手中拿過賬本從前到后十指翻飛掃了一遍:“連進帶出,總計收入紋銀四萬九千八百七十二兩,支出紋銀三萬一千一百一十六兩。這東西沒什么難的,多練的話半年就滾瓜爛熟了。”

    輪到凌安之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可以啊,情兒。”

    凌安臉皮三尺厚也知道礦藏這么貴重的禮不能隨便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當時給我弄幾個礦藏做什么?你不說我還沒感覺自己這么窮。這么厚重的禮,我哪受得住?”

    余情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坐在了凌安之面前,目光閃閃的看著他:“我的三哥價值連城,是情兒的無價之寶,今天幾個小破礦藏派上大用場,真有劫后余生之感。當日色迷心竅無心插柳,沒想到今天卻成了救命的稻草,是天不絕你。”

    凌安之聽到“色迷心竅”四個字有點忍俊不禁,手背蹭著下巴笑道:“瞎說,縱使玉皮金骨,能價值幾何,哪就那么好看值得你一擲千金了?”

    別人不說,單說那個花折,高貴的如同昆山玉竹,不少男人看了都動凡心。

    余情趁機靠的近了一點,眼睛里星光點點,歪著腦袋調皮道:“三哥好看,三哥值得。”

    凌安之眼珠一轉:“吾與翼王府里的花折,孰美?”

    余情皺著眉毛言之鑿鑿:“當然是三哥好看了,花折和你比起來,是螢火蟲與皓月爭輝。”

    “…”確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王八看綠豆,怎么瞅怎么對眼。

    凌安之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啼笑皆非:“行了,我還沒喝酒呢,別忽悠我了,等你從安西回來,我再想想怎么才能謝你。”

    好像要談感謝難度還真的太大。

    余情低頭想了一會,鼓起勇氣小聲說道:“我明天就走了,三哥抱抱我行嗎?”

    凌安之偏頭喝茶本不想理這粘人的小狗,兩杯茶下肚看她仍用可憐兮兮的目光哀求著,還是略有些無奈的拉了下椅子靠近了余情一些,縱容的伸長臂把她環進懷里,下巴墊在余情的頭頂上,嗓子有點啞:“說好了,最后一次,以后不能這樣耍賴了。”

    余情把耳朵貼在他心口上,午夜里陶醉的聽他沉穩的心跳聲:“犧牲點色相就算謝我了,多值得。”

    縱使余情鬼迷心竅,凌安之不會被灌了幾句迷魂藥就神魂顛倒:“天下好男兒多了去了,我的名聲不好,荒唐不正經又專愛殺人。你這次在西邊忙完了,也收收心,家里生意好好做一下。別老和我扯在一起,對外界也別說和我很熟悉似的,對你清譽有損。”

    余情鼻子里哼了一聲,一只小爪子趁機撫在了凌安之胸口上,她對人對事全有自己的看法和態度:“那些整日里東家長西家短的凡夫俗子懂個什么,為二兩銀子都恨不得殺人越貨起來,一輩子都愧對天地父母的人多了。”

    “要我看好多人盯著別人跟烏眼雞似的,卻從不找時間審視一下看看自己,在乎他們怎么講所有正事均不用做了。三哥是獨一無二的,我才不在意別人說什么。”

    凌安之想直接勸她幾句回去認真考慮一下裴星元,不過摟在自己懷里讓人家回去考慮別人,好像又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第83章 巧意試探

    凌安之想直接勸她幾句回去認真考慮一下裴星元, 不過摟在自己懷里讓人家回去考慮別人,好像又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終有一個人要打破寧靜:“情兒,你明早還要啟程出發,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房。”

    余情也不能老是賴在他懷里, 何況不敢耽誤正事, 在燭光下和凌安之告別,手里攥著衣角,眼睛里裝滿了酸楚:“三哥,可能我從青海回來, 北疆這邊的仗就快要打平了。”

    凌安之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揉了揉余情的頭發:“別悲春傷秋的,以后你做生意出入安西可以來軍中看我, 或者我出入中原也可以去太原找你。”

    余情心中頗不是滋味, 到時候兩個人也就是能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覺得姻緣終究比盤子還要淺些。

    她突然想到花折說過想那么多干嘛,也許事情有三分機會的時候,就值得去試一下。

    余情剛才聽著凌安之心跳的時候,又萌生了別的想法:“三哥, 你那天說我不嫁人,你不娶親的話,可作數嗎?”

    凌安之心道等他猴年馬月也娶不到親, 家里父母不管,除非他自己張羅,他倒是只想給凌霄張羅,自己就算了。

    他讓人身心舒泰的笑了:“礦都收了,還敢再說話不算數阿?”

    余情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咕嚕嚕一轉,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三哥,其實喜歡也不一定要完全擁有,我突然感覺能經常聚聚就挺好的。”

    凌安之如墜云霧,兩個人距離上就隔了十萬八千里:“怎么個經常聚聚?”

    余情將下巴支在手背上,一步步的問:“以后我打理青海礦藏的時候,每次押送物資的時候全順路去軍中看你好不好?”

    凌安之好像聽出來點意思:“然后呢?”

    余情臉紅的像個秋后枝頭上紅透了的柿子,羞澀笑了笑:“我可以在你駐地附近置幾個安靜秘密的別院,沒有別人知道,就沒有別人為難你了。”

    凌安之總算是聽明白了,他伸手捏了捏鼻梁,故意問道:“你也知道我窮怕了,每次帶來多少物資?夠安西軍用嗎?”

    余情得意的挑眉,雙眸閃閃放著金光:“青海四個礦每個月至少出銀十萬兩,加上朝廷撥款,絲路稅收,保你們安西軍吃穿用度不愁。”

    凌安之笑的春意盎然:“那別院是干什么的?”

    余情環住凌安之的腰,耳朵都紅透了變得透明,也不顧自己羞的死去活來:“我來到安西的時候,…三哥有時間…在別院里,陪陪我就行了。”

    凌安之反手扣住余情的手,余情感覺他笑的有點古怪:“哦,余掌柜的每次帶著這么多錢,來軍中找我,原來是專程來嫖我的?”

    余情張口結舌,這么一想好像是這么回事,無力的解釋道:“額…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

    凌安之一伸手,直接捏住了余情的下巴,手上加了點力氣,笑的陰森森的:“情兒啊,你可真是讓我意外,出息了?”

    余情訕訕然的把手收了回來,被迫抬著臉尷尬的看著凌安之。

    凌安之笑容全收起來了,修長的劍眉挑起,面色陰沉,眼睛里射出冰劍一樣的綠光,好像真生氣了。

    凌安之再怎么風流,也是分得清真情實意和野草野花,余情自降身份,讓他覺得如鯁在喉、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聲音陡然提高:“你出身富貴,冰雪聰明,父輩皇兄愛惜你猶如掌上明珠,想找什么樣的好人沒有?何曾想過給你一點委屈?還是你以為我能不敬重你,到把你余情當做秦樓楚館的程度?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你可倒好,自甘墮落、自降身份,想著如何掩人耳目的嫖個男人,從小讀的圣賢書全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么寫?!我是個窮鬼丘八不假,賣腎不值這么多,但賣身這點還不夠!此事不要再提,你回去休息!”

    “…”太失敗了。

    “我…”余情看他惱的認真,估計是踩到貓尾巴了。

    余情本來一句“那等過幾年再說行嗎”就在嘴邊,不過看凌安之仿佛滴的出水來的一張臉,知道說了也沒什么好果子吃,她不敢說話了,心中小算盤噼里啪啦亂想,開始腹誹:真是的,這么優厚的條件,不考慮一下嗎?

    你凌安之不說,誰知道你還是挺認真的人?

    商人本性發作,余情腦袋里一頓衡量,她確實矛盾,既知道凌安之那堅硬的底線,卻忍不住時時的想要試探。

    他要是不惱,估計也不會說出自己對感情之事的態度,這么看也不算全無收獲。

    她也不敢耽擱明天的正事,不太好意思的偷偷看了凌安之一眼,耷拉著腦袋支支吾吾的站起來,準備回房了。

    ******

    凌安之剛一言不發一肚子氣的送完余情回房,就看到半夜三更已經等在他房間里的凌霄,看到凌安之一進屋,凌霄就雙膝跪下了,眼圈通紅著懺悔:“少帥,我真沒用,負責一個賬目的事情如此草率不細致,差點害少帥丟了性命,凌霄請罪來了。”

    凌安之心道一個比一個難纏,他一揪凌霄的領子就把凌霄拎起來丟在了床上,三下五除二把大氅衣服脫下來往地下一扔,也挨著凌霄躺下了:“我正要過去找你,被余情纏住了一會。你哪這么重的心理負擔,我自己都沒上心,誰能想得到毓王這么陰狠呢?”

    凌安之翻騰枕頭,側著身子用手支著腦袋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再說你怎么沒用了?軍功一尺厚,宵衣旰食事事cao心,軍報奏折寫的滿朝傳閱,大哥凌川來信說,朝中夸我夠當個文狀元,看來你捉刀代筆的事早晚要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