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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怎敵她如花美眷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這是大鄴民間廣為流傳的一個傳說,沈黛自然聽說過。

    傳聞花神每年都會親曾駕鸞車,以東海起始,橫跨整個大鄴,到西涼為終點,一路向人間播撒花種。

    這些花種都各自有妙用。海棠是人間的月老,倘若有人能拿到花神灑下的海棠種子,種出常年花開不敗的海棠,那她便能和自己的良人白頭到老。

    很長一段時間,沈黛因為這個傳說,搜集了不少海棠種子,可每一顆能做到花開不敗,她也就放棄了。但若是受過花神廟,和長生天庇佑的,或許......

    沈黛忽然有些躍躍欲試。

    送禮當投其所好,這些種子瞧著不起眼,可在她眼里,卻要遠勝過那些金銀玉器百倍。

    “多謝郡主!”

    沈黛歡喜地朝她納了個萬福禮節,想著她如今已不是西涼的大妃,覷著她臉上的神情問:“郡主可想回帝京瞧瞧?如今西涼與大鄴交好,已不再需要靠裙帶關系維持和平。倘若郡主想回去,我可以幫忙?!?/br>
    鳳瀾郡主眸光微閃,卻只是閉上眼,微笑著搖搖頭,“草原,就是我的家?!钡皖^撫著指間的扳指,“他在我最無依無靠的時候,許了我一個安定的家。如今他去了,該是我去守好他的家了?!?/br>
    她眼波無限柔情,那種眷戀是裝不出來的。

    沈黛心底了然,雖有些惋惜,但依舊為她高興。有個真心疼愛你的人,再哪里都是家。

    又寒暄了幾句,沈黛送鳳瀾郡主離開,回來后正打算繼續收拾東西,春纖忽然拿著一封信過來,“姑娘,是世子爺給你捎來的?!?/br>
    “沈知確?!”沈黛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邪門!

    這可太邪門了!

    要知道,她這位哥哥那是出了名的懶。別說自己才來西涼幾個月了,便是自己直接嫁去西涼和親,幾十年不回來,這位“知大爺”也不可能給她寫一封信!

    如果真寫了......那不是在憋壞水欺負她,那就是在欺負她的路上。

    就著陽光謹慎地上下翻看了好幾回,信封里好像真就只有一張紙,沒有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沈黛還是不放心,不敢碰,讓春纖打開念給自己聽,發現還真就只是一封報平安的家書。

    什么情況?

    知大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沈黛正納罕著,春纖忽然“咦”了聲,“姑娘,世子爺寫信的時候是不是喝多了?為何隔那么幾個字,這字的筆畫,就缺那么一道呢?”

    “筆畫?”沈黛微愣,忙拿了信自己看,越看,眉心皺得越深。

    “姑娘怎么了?”春纖不安地問,“這信有問題?”

    沈黛拉了她的手,往書桌去,“我從前曾和哥哥一道研究過一段時間的密信,玩的就是這個減筆畫的方法。這信上寫出來的,只是表面內容,而哥哥真想說的卻是......”

    她提筆蘸墨,對著家書,將里頭缺少的筆畫一道一道謄寫到另一張紙上。

    很快,這封信便顯出廬山真面——

    “柳州,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沒估算錯的話,大概本月中旬,正文就能完結啦,好開心!

    第48章

    沈知確這人平日行事雖不靠譜, 但還是有自己的底線。似這般拿自己性命同親人開玩笑的事,他是斷然不會做的。

    況且他這人一向自傲,若非真的命懸一線, 是輕易不肯放下姿態求人的。

    這一求, 還求到了萬里之外的西涼?

    幾乎是出于本能地,沈黛就將這件事同蘇含章聯系到了一塊。

    這幾日, 按照雪藻的招供,戚展白已將蘇含章安插在他們身邊的細作,都悉數處理干凈。

    以蘇含章睚眥必報的性格, 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定然還會有接下來的動作。眼下自己和戚展白都不在帝京, 那他最容易下手的,必然就是她的家人。

    “哥哥近來都在做什么?”沈黛素白著臉, 沉聲問。

    春纖忖了忖,回她:“聽說是奉命,隨老爺一塊去禹州巡視了?!?/br>
    “禹州......”沈黛蹙眉喃喃著。

    從帝京到禹州,必然要取道柳州。而那附近一向盜匪橫行,倘若蘇含章真要下手, 勢必會選在那里。如此,也好為自己開脫。

    有爹爹在,哥哥竟還要向她發求助信, 豈不是說明他們兩個人都......

    背后似有一陣陰惻惻的風襲來, 沈黛趔趄了下, 捏著筆的手控制不住發抖。筆尖墨汁蘸得太滿,悠悠匯成一個圓弧,因這一抖,啪, 墜了下來。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個“命”字上。

    墨汁沿宣紙的紋路暈染開,似一輪純黑的太陽,屋里的光也隨之暗淡不少。

    春纖見沈黛面色不對,忙扶她坐到椅子上,“姑娘?姑娘?”

    沈黛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快!快去找王爺!”

    春纖不知發生了什么,但見她臉上血色已然褪盡,也不敢耽誤,點頭連聲“誒”著,提著裙子匆匆跑出去。

    很快,戚展白便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瞧見沈黛蒼白的小臉,他眉心狠狠擰起,腳底生風朝她走去,“這是怎么了?”才剛出門前,小姑娘還是一朵明媚嬌艷的花兒,怎的轉眼工夫就蔫成了霜打的茄子?

    “小白!”沈黛這回是真慌了手腳,不管不顧抱住他的勁腰,將迷信之事告訴他。

    在她眼里,爹爹和哥哥一直都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支撐著沈家,即便遇見風雨,亦能安然無恙。她從來就沒想過,有朝一日,天會就這么毫無征兆地垮下來。

    前世抄家的一幕再次浮現腦海,沈黛緊緊閉上眼,努力不去想。顫抖的睫毛蓋住了她心底涌上來的恐懼,卻無法遮掩她身體的戰栗。

    屋內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聽完她說的話,戚展白始終沉默著,沒開口。桌角的沙漏如水般流逝,陽光下依稀閃著熹微的光,映得他深邃的眉眼半明半昧。

    沈黛仰起通紅的眼,忐忑地瞧他。

    這事拜托戚展白,還真有些為難人。畢竟蘇含章很有可能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孿生弟弟,而她的爹爹卻是害他們兄弟分離的罪魁禍首。

    他哪有道理去幫仇人,對付自己的弟弟?

    更何況前兩日,碎葉城來消息,說戚老太太知道他們來,提前結束齋戒回府。這會子人已經在家中等著他們了。

    他們原是打算回帝京前,先去看望她老人家一趟,順便問問她是否知道二十年前,宮里派人偷抱走孩子的事。

    柳州和碎葉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戚展白就更沒理由為她家的事,特特改變行程,舍棄這少有的、能看望自己祖母的機會。

    沈黛原本一顆充滿希冀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松了手,緩緩從他懷里退出,“這事大概......就只是我哥哥的惡作劇......你知道的,他總愛這樣作弄我?!?/br>
    她看著他,努力牽唇,揚起一個輕松的笑。手卻揪住自己的袖子,柔軟的絲綢在她指下扭曲變形。

    后半句“自己一個人去柳州看一看便是”才剛到嘴邊,她就聽戚展白招來關山越,沉聲吩咐:“傳令下去,今日下午就出發,改道柳州。”

    “那個送信的人應當還沒走遠,派幾個手腳麻利的跟上去,看看這封信有沒有別的貓膩?!?/br>
    “再派人去碎葉城,給我祖母遞個信兒,本王和昭昭暫時沒法去看望她了。待她來帝京,本王再向她老人家請罪?!?/br>
    ......

    他一手還摟著沈黛的肩,另一手則有條不紊地在空中指揮著,把她想到的、沒想到的統統都安排妥當。

    沈黛圓著眼睛呆住,直到關山越領命下去照辦,她還沒醒過神來。

    戚展白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嗤地笑出聲,勾了下她鼻尖,“小呆子,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

    沈黛咕噥著:“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什么?”戚展白挑眉,“以為我不會幫忙,甚至還會幸災樂禍,拍手稱快?”

    沈黛訕訕笑了下,不好意思地低頭,一面揉捏裙絳,一面暗自唾棄自己的小人之心。

    戚展白恨鐵不成鋼地捏捏她臉頰,見她衣襟亂了,蹲身幫她整理,“你啊,就是關心則亂。阿均和王容與有事尋你幫忙,你能冷靜地給出謀劃策,跟個小軍師一樣??梢坏┦玛P自己親人,你就沉不住氣了?!?/br>
    說著,他驕傲地一咋舌,“還得靠我。”

    “去你的!”沈黛嬌嗔地推了他一把,瞪他,“不害臊。”

    經這一鬧,她心情倒晴朗了不少。

    戚展白笑著握住她的手,在嘴邊輕輕啄了下,修長的手指摩挲她面頰,輕而柔地,仿佛她是世間最精美的瓷器,“你爹就是我爹,他出事了,我怎會坐視不理?”

    “莫怕,我已經沒有爹了,不會讓你也失去爹?!?/br>
    他眼里有溫柔的光,深深望進她眸底,似一雙無形的手,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她混亂的心。

    熱意涌上眼眶,沈黛吸了吸鼻子,抿唇想忍住,可到底是敗在了他溫柔的注視下,嗚咽一聲,撲進了他懷里。

    *

    離開西涼,戚展白就將人馬分成兩路,一路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帝京,另一路則跟隨他們一道前往柳州城。

    柳州城雖也臨近邊陲,但因四面環山,交通閉塞,城里的人很難出去,城外的人也難以進來,故而遠不及碎葉城繁華。

    這一路上的風景也算奇絕,可沈黛心里惦記著爹爹和哥哥的安危,再沒了來時的游山玩水的好興致。春纖和春信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讓她笑一笑。

    也唯獨戚展白哄她兩句,她方能一展笑顏。

    大約行了三日,他們終于來到柳州的地界。沈黛迫不及待撩開車簾子,探頭往外瞧。

    今日天色不好,深濃的云翳沉甸甸搭建在上空,襯著底下黢黑而高聳的城墻,有種令人窒息的逼仄感。

    城門底下烏壓壓站了一群人,領頭之人紫衣高冠,豐神俊朗,即便相隔這么遠,沈黛依舊能感覺到他周身縈繞著的軒昂之氣,仿佛能刺破這壓抑的云霄。

    瞧著有些眼熟......

    沈黛想不起來,倒是春信先驚呼了句:“秦濟楚!竟然是他!”

    “秦濟楚?”

    “姑娘不記得了?”春纖道,“就是三年前,那個同時中了文武狀元的秦濟楚??!當年為了發妻,拒絕當駙馬的秦濟楚。大家還說,他是重現了‘南園遺愛,故劍情深’的故事呢。”

    點撥到這,沈黛“啊”了一聲,想起來了。

    三年前,秦濟楚才剛弱冠之年,就一舉中了文武雙狀元,堪稱大鄴科舉史上第一人。而她爹爹沈岸,正是那年的主考官,秦濟楚也算是他的門生。

    陛下惜才,對這樣的人才更是喜歡不已,有意招他為婿,將自己唯一的公主蘇清和許配給他。

    秦濟楚卻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一口拒絕,說自己早已有結發妻子。

    陛下自然不信,只當他是有意藐視天威,欲降罪懲罰于他。秦濟楚卻不卑不亢,攜自己的發妻錦瑟一同上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