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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怎敵她如花美眷在線閱讀 - 第51節

第51節

    奈奈撫在肚皮上的手微微捏緊,手背依稀脹起青筋,想湊近細瞧,看看那護身符到底是真是假。

    誰知她才挪過去一小步,王容與就如臨大敵般,攥著護身符連連后退,五官緊繃,戒備之意溢于言表,“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喊人了。”

    她越是這樣,奈奈就越發篤信,語氣酸溜溜的,“孩子都沒出生呢,你上哪知道生辰去?給你這符也是浪費?!?/br>
    王容與哼道:“阿均說了,只要寫上大概月份,和父母雙親的名字,再把這護身符壓在神龕底下就行了。懷胎不就十個月的事么?當娘的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會生在哪個月?”

    奈奈心念微動,手無意識地摩挲肚皮,垂眼默念:“月份......”

    說話間,王容與已移步去到神龕邊,將裝有護身符的錦囊壓在神龕底下。

    轉身正要離開,見奈奈踮著腳往這邊瞧,她又把邁出去的腳收回來,身子擋在神龕前頭。臉上似笑非笑,防賊似的看著她。

    “嘁,誰稀罕?。 蹦文畏藗€巨大的白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只在繞過門扉時,她瞇起眼,意味深長地往回瞧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揚長而去。卻是沒回自己住處,而是在寺外尋了株兩人合抱粗細的古木躲好。

    等到王容與離開,她便回去寺中,抽走神龕底下真的護身符,從懷里尋了個樣式差不多的小錦囊取而代之,便裝模作樣地離開,片刻又沿小路偷偷折回來。

    果然就看見王容與去而又返,拿走神龕底下被她調過包的護身符,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奈奈躲在樹后頭,憋笑憋得五官抽搐,抬手緊緊按著懷里剛偷來的護身符,眼底俱是得意,“真打量我癡傻,會讓你知道我孩子的出生月份?”

    她哼著小調離開,身影被落日的余暉勾勒得分外愉悅。倘若不是因著這大肚子,她幾乎快蹦起來。

    而這一幕,也恰恰好透過遠處一輛馬車的四方窗子,落在了戚展白眼里。

    他指尖閑適地“嘚嘚”叩著車窗,聲音輕悅。單薄的唇瓣掠過一絲冷笑,同奈奈此刻一模一樣,卻分明比她還要狠上三分。

    *

    馬車回去王庭,日頭已經西斜。

    秋日暮天高遠,霞光通透,一抹一抹在草原接天處橫斜。熱烈的艷紅蓋著深濃的綠,墨筆難以繪如此和諧的對沖色調。

    回去住處,戚展白下了馬車,吩咐關山越幾件事。關山越領命去辦,很快便消失在了長路盡頭,戚展白則踱著步子往里走。

    他習慣于邊走邊思考事情,這會子也不例外,低著頭,摩挲著指尖,眉心折起一道淺淺的褶皺。進了屋子,卻發現沈黛并不在,忙招來人詢問。

    春信抱著捆柴火就急匆匆跑過來了,“王爺,姑娘正在廚房,跟春纖學包餛飩。您先在這等等,馬上就好。”

    “餛飩?”戚展白吃了一驚,她還會做這個?

    念頭一轉,他想起來了。

    眼下齋沐節還沒過去,西涼到處都還在吃素。

    他們也入鄉隨俗,自打入碎葉城以后,就再沒嘗到過葷腥。他倒是無所謂,左右小時候已經習慣了,小姑娘卻是個嬌慣的。

    頭兩日她還能忍住,可時日一長,她便受不了了。昨晚做夢還在念著吃rou,白日醒來,枕頭濕了一大片,還非嘴硬說是做噩夢,被嚇哭了。

    噩夢?

    只怕是夢到自己這輩子都再也吃不上rou,眼淚就順著嘴角流下來了吧......

    戚展白無聲暗笑,拔腿佯佯往廚房方向去。

    *

    廚房里,沈黛和春纖腰間各扎塊青布,并肩而坐。

    面前的桌子上撒滿了面粉,面皮兒已經搟好,一張張又薄又透,整齊地摞在盤子里。旁邊緊挨著一大碗嫩紅的餡,純rou沫,一點菜汁都沒沾。

    也是知道在這當口,偷偷躲在這兒吃rou不好,她們把廚房的門窗都給關上,只留一小道縫透氣。

    沈黛是第一次包餛飩。

    更確切地說,這是她兩輩子以來,第一次洗手作羹湯。好奇之余,她心里多少也有些緊張,手里捏著面皮兒,小臉繃得緊緊,活脫一個馬上要進宮參加殿試的科考生。

    春纖忍俊不禁,“姑娘別緊張,很簡單的,就這樣......”

    她邊說邊拿了塊面皮兒平攤在掌心,用筷子挑了一塊rou餡放在上頭,兩手一合,一顆圓滾滾的餛飩便赫然立在了她掌心。

    看著是挺簡單的。

    沈黛眼睛發亮,照著她教的,依葫蘆畫瓢也捏了一個,結果......實在有些一言難盡,說其貌不揚,聽著都像在夸它......

    春纖安慰:“沒事的,姑娘。奴婢才剛開始學的時候,包的還沒您好呢?!闭f話間,她又捏了三個。跟沈黛包的那個一塊擺在盤子里,高下立見。

    沈黛臊眉耷眼地“唉”了聲,直覺臉上好像沾到面粉了,抬手一擦,卻不料把自己抹成了小花貓,還猶自不知,瞇著眼一個勁兒地拿手在臉上蹭。

    也是湊巧,她今日梳的是個飛仙髻。緞子般的青絲高高綰于發頂,兩側各結一鬟,呈飛動之狀,恰似兩只茸茸的貓耳朵。

    戚展白雙手環抱胸前,側倚著門框瞧她。深蹙的眉宇不自覺舒展開,滿心瑣屑都因她這嬌憨一舉而煙消云散,再無蹤影。

    從懷里摸出一塊帕子,他舉步走過去,“拿這個擦一擦吧?!?/br>
    他這聲出的突然,沈黛毫無心理準備,以為是叫西涼人發現了,嚇得她從椅子上蹦跳起來,下意識張開雙臂,將今夜的食物保護在自己身后。

    清潤的一雙幼鹿眼里擠出了點兇意,卻因著這張花貓臉,不僅沒有半分兇悍之像,反而更添幾分可愛。

    戚展白烏濃的眼睫下漾起笑的漣漪,也學著她的模樣張開兩只手,一把抱住了她,“昭昭今日這般熱情,剛見面就要抱,我若是不好好回應,委實說不過去?!?/br>
    說著,他便低下頭,在她臉上大大地“吧唧”了一口,吃了一嘴面粉。

    春纖在一旁呆若木雞,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她低低一笑,起身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沈黛還沒反應過來,眨巴眨巴眼,仰起小腦袋呆呆地看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問完一想,哦,也是,如果這家伙身手排第二,那世間就沒人敢自稱第一了。若他有心去闖那北鎮撫司,只怕他逛完三圈出來,都沒一個錦衣衛能發現,更何況是自己。

    但對于這“不要臉”的調侃,沈黛還是嗤之以鼻,半掀著眼皮玩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想抱你?萬一我是在等別家郎君,預備把這擁抱給他呢?”

    戚展白正捏著帕子幫她擦臉,聞言,他也不急惱,眼里含著溫煦的笑,抬起她下巴,仔細幫她擦去鼻尖上最后一塊白面粉,動作極其輕柔,仿佛她是琉璃所制,稍用力些便會碎掉。

    忙完沈黛臉上的面粉,戚展白才抽出空來擦自己指頭上的,下巴指了指她剛包出來的所謂的“餛飩”,似笑非笑道:“所以這就是你給你的新情郎準備的見面禮?”

    沈黛一噎,玉白的小臉當即紅得跟懸在屋檐下的那盞燈籠一樣。

    她順手拿起旁邊一個大碗,倒扣在餛飩上,“你要是嫌丑,那就別吃,繼續跟牦牛一塊啃你的菜葉子去!”

    戚展白嘴邊的淺笑變成了大笑,捏捏她噘得跟牽牛花一樣的小嘴,兩手撐著膝頭,彎腰與她視線齊平,“承認是給我做的了?嗯?”

    這么近的距離,呼吸相聞,像是圓潤指尖輕拂過面頰。

    沈黛下意識忽閃眼睫錯開視線,雪肌泛起清透的粉。即便二人現下已算得上是親密無間,可她一見著他,心跳的感覺還是如初見時一般。

    他眉眼生得是真好看,剛開始摘下面具的那會兒,把帝京城內的大姑娘小媳婦迷得神魂顛倒。

    一個兩個都在為自己當初有眼不識泰山,而追悔莫及,日日堵在王府門口,排著大長隊,等著給這家伙暗送秋波,還有人更加大膽,直接往他馬上丟鮮花和香囊。

    但可惜,他的視線始終只停留在她身上。

    沈黛素來是個愛漂亮的,對他這張俊臉自然也挪不開眼,得空就愛捧著瞧,瞧起來就沒個完,每回都把他看得面紅耳赤,不得不佯怒朝她發火。

    但沈黛很清楚,他這樣,其實多半還是因著心里殘存的一些自卑。

    那時候,他左眼仍不大習慣,眼珠子動得略有些僵硬。但不一直盯著細瞧的話,根本覺察不出來,完全不妨礙他的美觀。

    不過現在好了,幾個月訓練下來,他雙眼已再無半點異樣。

    哪里還輪得到這家伙怕自己另尋新歡啊,該是她害怕他出門被哪個女采花賊給采了去才是!

    沈黛哼了聲,偏開腦袋,不承認,也不否認。

    戚展白笑笑,也不說話,落日余暉里頭露出一排整齊燦白的牙。

    兀自卷起兩邊衣袖,從盤中拿了片面皮兒,挑了rou沫放上,隨手一捏,遞到她眼前給她瞧,竟比春纖包得還要好看!

    沈黛一下看直了眼,“你還會這個?”

    原先她覺得,像他這樣一個將軍,能寫會畫,已經是件很了不得的事了,沒想到他做起飯來也不含糊。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他不會的?

    “我不是同你說過嗎,小時候我時常一個人在家,真要是連這些都不會,我早就餓死了?!逼菡拱走呎f邊包著餛飩,朝旁邊的青布努努嘴。

    沈黛會意,屁顛屁顛跑過去,拿了青布,比著他的腰幫他圍上,動作自然得像是早已患難與共數十載的老夫妻。

    “剛入伍那會兒,我在我叔父麾下。祖母說要我從底層好好歷練起,軍營里頭什么臟活累活都拋給我?;镱^軍知道嗎?我也干過,就是給全軍的人做飯。那一口鍋大得啊......”

    戚展白抹了把面粉,點了下沈黛鼻尖,“能裝下三個你?!?/br>
    沈黛“嘁”了聲,抬手抹開,心底一處隱隱牽通。

    即便時隔多年,她還是心疼那時候的他。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而今他是風光了,但因著過去這段獨特的經歷,無論何時,他都不曾忘記過手底下那群跟他一塊出生入死的將士。

    遭了難,他放下身份跟他們一起抗;得了恩賞,他也不自留,全分給了大家。

    其實“威信”二字,除了陟罰之外,更需要用真心去交換。

    也難怪他身邊會有這么多人,愿意為他豁出性命。

    餛飩很快包好下出來,兩人也不敢聲張,只留下兩碗,其余的全讓春纖和春信拿走,偷偷盛好分給大家伙。

    這一通下來累得夠嗆,他們倆也懶得再張羅桌子,索性坐在廊檐底下的臺階上,抱著碗吃。

    草原的秋色甚好,今夜景致更是能入酒,清風明月蟲蝥聲皆是席間好友。一碗混沌簡陋,遠不及豐樂樓半分,他們卻吃出了別樣的風月情濃。

    倘若沒有明日那無硝煙的戰場,大約會更高興吧......

    沈黛輕嘆,捧著臉問:“下午又出去坑人了吧?可坑著了?”

    戚展白拿帕子幫她抹嘴,但笑不語。

    這模樣一看就是坑著了,沈黛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些。

    今年當真是有夠混亂的,眼下她也不奢望其他,只希望趕緊度過目今的難關,見到鳳瀾郡主,同她詢問清楚二十年前戚家發生的事,最好只是虛驚一場,然后就趕緊回帝京過太平日子。

    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什么的,她當真不喜歡。

    都有些想念淡月軒的那些花了......

    *

    次日的天,比昨兒還晴。

    晴朗到讓人不禁懷疑,不發生些什么,那才是真的奇怪。

    繼任儀式安排在王庭前的那片草地上。

    高臺早已搭建好,五色彩綢迎風獵獵拉了有十里遠。王軍拱衛其中,日光反射著鋼鐵利刃的寒芒,泛起一片遲重的金光。

    今日特赦不必齋戒,于是東南西北四角各架了口浴桶那么大的鍋,沸水汩汩,翻騰著牛羊rou的清香。西涼共十三個部落,眼下各部族民都盛裝而來,載歌載舞,舞裙翩翩開出無數花盞,提前于秋色中點亮春日的盎然。

    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