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慕稚嘆息著起身,座位間的空隙太小,他也記不清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挪動過了,總之一條腿卡在廖松琴和自己的椅子之間,人也幾乎貼在了一起。 屬于廖松琴的那股氣味越來越濃。 “松琴,”女人出聲調(diào)侃,“光顧著和別人聊天,都擠到弟弟了。” 廖松琴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他本可以坐著挪一下座位,卻也跟著起身。 “誰要喝白酒?”他走向廚房,詢問在座的人,“只喝紅的沒意思。” 門鈴只響了一下,但慕稚知道門后有人,而且極大概率是他想的那個。 果然,他拉開門,門后站著不久前剛剛見過的人。 “嗨。”陸隅勾唇,“又見面了,吱吱。” 【??作者有話說】 慕稚:嫉妒,但是jiejie。 有禮貌的小醋包一枚 186是吱吱的備注,同性可婚背景。 請好心的bb們給一個在收藏夾吃灰的機會55,隔壁還有一篇偽兄,一篇墻紙愛,一篇音樂劇演員x花店老板(。3) 第2章 避無可避 慕稚跟著勾唇,“元旦快樂。” 他四下看了看,拿出雙拖鞋,“進來吧,外面冷。” 陸隅大步走進來換上鞋,一眼看到了旁邊衣架上屬于慕稚的大衣。 當(dāng)然,還有那件有點眼熟的黑色風(fēng)衣。 陸隅脫下外套,緊挨著慕稚掛好。 陸隅跟著慕稚走到桌邊,和慕寧對視一眼,慕寧就舉著手給他讓了座,桌上的人哄笑一片。 那邊沸反盈天,已經(jīng)坐下的慕稚卻縮手縮腳的,叉子一下下戳著碟子里的牛腩。 “不想吃嗎?”廖松琴靠過來,“想吃什么,我給你夾。” 他說著就要來拿慕稚面前的碟子。 慕稚有些發(fā)怵,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廖松琴維持著起身的姿勢看向他,“怎么了?” 他說話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腔調(diào),慕稚卻覺得他有幾分不高興,慫慫地松手,“……不是很餓。” 他解釋,“來之前在酒店吃了點東西。” 廖松琴點頭。 “吱吱。”陸隅坐下,熟絡(luò)地湊過來,“你之前說你進了學(xué)生會對吧?” 慕稚瞥了眼正在和別人說話的廖松琴,“對。” “我和你是一個學(xué)校的,下學(xué)期正好一起做事。” 陸隅笑得很燦爛,慕稚倒是驚了一下。 怎么他哥還找了本校的?太專業(yè)了吧。 “沒在學(xué)校看到過你。” 慕稚組織著措辭,心神有一半放在了旁邊的廖松琴身上,“你長得這么好看……照理來說應(yīng)該很有名。” 陸隅被夸得笑出虎牙,“那是因為我出國交換了一年,剛回來。諾,那邊是我哥。” “剛回來?”慕稚驚訝,回身對著陸隅的哥哥笑了笑。 怪不得見面的地點約在了酒店,原來那是他回國后暫住的地方。 他們這邊剛聊幾句,就聽旁邊的廖松琴站起來,要去和長桌對角的慕寧喝酒。 “你怎么現(xiàn)在像個酒鬼一樣?”慕寧邊說邊給他倒酒。 廖松琴的聲音有點模糊,“元旦了,該放松一下。” 元旦。 慕稚記得去年的元旦,那時候他還沒有做下錯事,廖松琴還沒有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在閣樓溫了酒給他喝。 “阿稚。”男人寬厚的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明年你哥就回來了。” 閣樓燈光昏黃,慕稚坐在柔軟的毯子上,渾身都暖洋洋的。 但他又覺得冷。 不夠,總覺得不夠。 投影儀變換著影像,廖松琴專注地看著影片,修長的腿就靠在他膝邊。 慕稚那時候偷偷越了界,把膝蓋貼上了對方的。 萬幸,廖松琴沒有察覺。 “吱吱?” 慕稚打了個寒顫,去年借來的暖已經(jīng)驅(qū)散不了近日的冷,他看著陸隅,疑問地“嗯”了一聲。 他開小差開得這么明目張膽,陸隅有點好笑,“你冷不冷?” 慕稚張口,“我……不冷。” “等會兒我們?nèi)ァ伞!?/br> 陸隅的話淹沒在那群人喝嗨了的歡呼聲中,眾人很快移動起來,說是要去露臺上看冷焰火。 “冷焰火不該自己放嗎?”陸隅問。 慕寧朝他曖昧地眨眨眼,走在前面的慕稚沒有看到,“哎呀,我們大人玩什么……你們倆玩吧。” 慕稚走得快,漸漸跟上拿著酒杯的人,幾乎可以聞到對方身上那股厚重的香調(diào)。 他放慢腳步,看著廖松琴一點一點走遠。 “愣著干什么。” 慕稚抬頭,廖松琴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停下了,“不是愛看這些嗎,到我前面去。” 他身影頎長,站在有些寒冷的露臺上,目光定在面前的雪地里。 慕稚慌忙移開視線,“不用了。” 他余光瞟到有人走過來,匆匆往慕寧那里看去,“我找哥哥。” 廖松琴指節(jié)捏著高腳杯細長的杯梗,聽到不遠處的說話聲,知道慕稚是和陸隅站到了一處。 他面色不變,另一只手緊緊握住酒杯,喝了口紅酒。 就像慕稚碟子里沒動過的菜,已經(jīng)冷透了。 “要玩什么?” 慕稚踩著淺淺的積雪,跟陸隅往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