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告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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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填表格,然后把身份資料的電子檔給我,我去幫你影印。” 司岍的嗓音有些沙啞。 因為不知何時才能辦完事情,沉繁枝讓薩沙先回去了。現在沒了他在活躍氣氛,沉繁枝反倒尷尬得不知該如何和司岍相處。 暖和如春的使館大廳,行政人員們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巡邏的警衛小汪有些好奇地忍不住沖司辦事員那個方向望去。 只見他筆挺地坐在一個氣質絕佳的女子身畔,耐心地給她解釋了一些事情后,他從女孩手里接過解了密的手機,走到離打印機最近的電腦前,盯著熒幕開始工作。 等他拿著打印好的文件走回大廳的會客沙發,那女孩好像有什么沒看懂的地方,便揚起精致姣好的臉蛋詢問司辦事員。司辦事員只是搖了搖頭,女孩就了然地低頭繼續寫了。 警衛注意到一個細節,在女孩低頭的瞬間,司辦事員好像淡淡笑了一下。 難道是…… 不出小汪意料,等女孩填完表格,司辦事員把文件妥善安放后,就沖警衛室的方向走來。 “小汪,我來拿一下剛剛放你這兒的大衣。” 小汪覺得自己期待已久的時刻總算到來了! 他一臉神秘地靠近司岍,用下巴朝沉繁枝那個方向點了下,“司辦事員,那位是——” 司岍沒料到小汪如此眼尖,竟看出了他和沉繁枝之間的暗流涌動,他無奈一笑,卻大方承認,“是我喜歡的女孩子。” “哦——”小汪婉轉著拉長音,“原是您的家屬呀!” 司岍撈起大衣,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下,從力度中就能感受到他對小汪的用詞之喜悅,“這么會說話怎么沒做外交官?” 小汪憨笑,“聽說外交官的離婚率高嘛!” 被內涵到的司岍,離開警衛室的步伐明顯一滯,扭頭狠狠剜了眼小汪。 送沉繁枝回去的路上,司岍把他的大衣罩在她肩頭,沉繁枝有些抗拒,卻聽見司岍云淡風輕地說了句,“旅行證辦好了我給你發消息。” 這句話一下子就抓住了沉繁枝的命門。 她思忖這命運為何會如此離奇,無論她身在何方,她都會遇到有求于司岍的事。到底是他克她?還是注定了這一生,他倆必定難舍難分? 難舍難分。 這個詞讓沉繁枝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路無話,沉繁枝租的loft離大使館也不過近二十分鐘的路程。 “就沒什么想說的嗎?”司岍被她沉默,且毫無波瀾的神情弄得有些惱意,“畢業那天二話不說就把我拉黑,哪里都找不到人,任誰說情都不肯見我一面……沉繁枝,你倒是真有本事!” “沒什么可說的了。”沉繁枝不想跟他爭論畢業那會兒的事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逃避問題可不是真正的放下,你分明知道……” “我有男朋友了!”沉繁枝打斷司岍的喋喋不休,“就是剛剛你看到的搭檔!初戀。” 司岍猛地頓住步伐,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真正擊中司岍的,不是沉繁枝說她有男朋友了,而是她補充的最后兩個字眼。 初戀。 她說那個才比她高了半個頭的芭蕾舞男演員,是她的初戀。 她就連曾經喜歡過他這件事,都不愿承認。 一句“初戀”,就把他和她的過往,撇得一干二凈。 “沉繁枝,不管你想不想聽,今天既然遇到了,哪怕之后再也不見,我也必須一并和你說清楚。”司岍收斂起心底的不平,眼神堅定誠懇地望著沉繁枝,“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溫暖,也沒有讓你幫我追過她,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起初是因為否認過一次了但你不信,想再找機會說清楚,后來看你擋在我之前不讓我和溫暖有直接的接觸,覺得有趣想逗逗你……但是沒多久我就去莫斯科了,你我之間,除了那些夾雜在快遞里,你以溫暖名義送的幾件禮物,便再也沒有提及過她。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已經意識到我不喜歡溫暖這件事了。” “后來我回國進部里工作,身邊除了家人和同事,就只有你一個異性朋友。我知道你要來Vix,但不確定你是否愿意跟我開始一段相戀即異國的戀情,所以我打算在你畢業那天跟你告白,正式地把之前的誤會解開,然后我們一起去跟溫暖道個歉,把那些東西還給她……” “至于為什么我是給你用來騙我是溫暖微信的賬號發了消息,”司岍戰術性停頓了下,“是我單方面認為,你一直都自以為把我蒙在鼓里偽裝得很好,時間久了可能就沒找到契機告訴我,那么我給你機會來跟我坦白。我不會忍心責怪你的。” 沉繁枝聽到這兒,驀地冷哼出聲,“你不忍心責怪我,可是你看我,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樣,還被溫暖正好撞見我為你做過蠢事留下的罪證,很可笑吧?” “溫暖會看到真的只是個意外!而且那天我家里正好有急事,我跟溫暖解釋清楚后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因為太匆忙了,我下意識把手上的禮物和花都留給了她,那束花我請她轉送給你,當作慶祝你畢業。” 然而司岍并不知道,他隨手把玫瑰花遞給溫暖的那一幕,被圍觀的人誤以為他是向溫暖告白了,并且在他走后將此事傳得沸沸揚揚。 而溫暖和沉繁枝都決裂了,又怎么可能告訴她那是司岍送給她的玫瑰花? 當天司岍處理完家里的事,再回到學校時畢業典禮已經結束了,他去323找沉繁枝,顧蘅熙和周湄神色各異,他這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得更糟糕。而沉繁枝早就將他拉黑,不知所蹤。 “所以你想告訴我,一切都只是巧合?”沉繁枝顯然是不信,“你拿著禮物和花,給你以為是‘溫暖’的賬號發消息,溫暖確實下來了,禮物和花她也收了,最后她拿著那些東西狠狠砸向我的時候,你卻說你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你捫心自問,你這樣,有什么擔當可言?”沉繁枝步步后退,望著司岍的雙眸里,刻滿了防備與抵觸,“我承認我確實是做錯了,我不該騙你的。所以我自食惡果,罪有應得。” “不是的……”司岍現在可真是悔不當初,“我也有錯,是我沒有把事情挑明,才讓你一直誤會。” 沉繁枝搖頭阻止司岍繼續說下去,其實在她冷靜下來,回憶起過去兩人相處時的蛛絲馬跡,她才后知后覺——司岍可能一開始就知道她假扮溫暖給他送禮物、發消息,不拆穿她除了想看她出丑,她想不出任何別的理由。沉繁枝這個人,說她執拗也好,說她愛鉆牛角尖也罷,有的時候她對于其他事都可了了,唯獨對感情的事,不厘清不罷休。 她頗為諷刺地一哂,繼而輕聲問司岍:“如果角色對換,你會怎么對待溫暖呢?” 司岍蹙眉,出于外交官職業的慣性思維,他不打算正面回答這種模凌兩可、怎么說都會陷入兩難的陷阱題:“這種無謂的假設沒有任何意義。” 沉繁枝冷冷地掃了他最后一眼,她果決地抬手把他的大衣外套從肩上摘下來,丟到地上—— 而后一言不發地繞過被丟在地上的大衣,利落轉身,上樓。 司岍望著她毅然離去的背影,心想,瞧她那樣,肯定是生怕沾染到有他氣息的大衣,不然以她的個性,早就一腳踩著他外套碾過去了。 唉—— 司岍認命地躬身撿起外套,覺得好氣又好笑。 小祖宗,跟他耍脾氣呢! 愛┆看┋書: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