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分手就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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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司岍回到宿舍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倒也不是失眠,只是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沉繁枝在大使館門口,被英俊的白俄羅斯少年掐著腰舉起來轉圈的畫面。還有她轉身上樓,背影果決落拓的那一幕,也不斷在他腦中回閃。 后來司岍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外面天光大亮,他下意識伸手探向雙人床的另一側,那里早已沒了夢中嬌軟的女體—— “我去!” 司岍驚坐而起,獨自一人時也鮮少爆粗口的他,不淡定地把手扯開居家褲往里摸了一把,還真是濕的。 他立馬掀開被子,沖向廁所。 等他銷毀完罪證再回到被窩時,總覺得床單上都沾了他的jingye味。索性舍棄了周末的回籠覺時光,起來洗床單被套。 等他收拾停當,半個上午都過去了。他鎖好門,步行去大使館不遠處的英倫餐廳吃了頓brunch,在等咖啡的當頭,他又翻了一遍沉繁枝這小半年的朋友圈。 除了排練就是下館子,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一絲一毫戀愛的酸臭味都聞不到。 司岍冷不丁笑了出來。 也是啊,怎么她說什么,他就信呢? 沉繁枝那個小騙子,多會玩弄人心啊。 她想逼退他,想隨心所欲地斬斷和他的所有聯(lián)系,可他偏不讓她如愿。 司岍去了趟D區(qū)警署,沉繁枝報案的那個探長Max他認識,他背出沉繁枝的報案單號詢問進度,Max一臉喜出望外。 “外交官先生,你來得正好!”Max從桌上拿出一個檔案袋,“今天早上有流浪漢把一個中文字樣的證件送到了警察局,我們核對了沉小姐留下的資料,確實是她丟的護照,可惜我們一直沒能聯(lián)絡上她本人。本來打算叁個工作日后再送到大使館去,沒想到你來了?!?/br> 警察局偶爾會遇到撿回中國公民的護照、或者找回偷竊、遺失的物品而失主已經(jīng)回國的情況,一般都會交由不遠處的大使館處理。 Max也因此與剛來Vix不久的司岍結識。 “她應該是在演出中,所以不方便接電話?!彼踞┫乱庾R道,“不如你把證件給我吧,我會聯(lián)絡她的。” “呃伙計,這可能不符合程序……” 司岍失笑,“是我心急了。” 最終Max允許他拍了一張護照的照片,他點開那個把他拉黑五個月的微信用戶,發(fā)送。 沉繁枝直到當天晚上七點多才看到司岍的消息,她看到訊息上寫著“司岍:【圖片】”,頓時覺得上當受騙了。 昨晚就不該把手機輕易交給這個男人,他居然偷偷把自己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了! ——怪不得昨天說旅行證到了給她發(fā)消息,原來不是“公事公辦”的那種消息??! 不等沉繁枝生氣,她就看到那張圖片顯示的內(nèi)容,竟然是她的護照! 面對失而復得的護照,沉繁枝顧不上糾結別的了,立馬回復:“我的護照!怎么會在你那里?!” 司岍回得很快:“Max探長找不到你,就讓使館人員轉述?!?/br> 沉繁枝這才發(fā)現(xiàn)她漏過了好幾個電話,等她處理完瑣事,再點開和司岍的對話框,才發(fā)現(xiàn)圖片之后還有好幾條信息。 司岍:可是等你回去還是得跑一趟警局自己領,還有終止旅行證的辦理手續(xù)最好也親自來一趟大使館。 司岍:當然如果你沒空不想來,也沒關系,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是幫你錄入申報系統(tǒng),財務人員沒在場沒有收據(jù)單,他們催你繳費的時候跟我說,我到時候再請人幫你注銷。 沉繁枝看著那大段大段的文字就覺得腦殼疼,她敷衍地回他:好的謝謝,我到時候跟你說。 司岍:祝你演出順利! 睽違五月之久的對話,就這么干巴巴地結束了。 沉繁枝跟著舞團全球巡演那段時間,對司岍來說可能是人生最難熬的兩個月。 甚至比他在莫斯科交換時更難熬。 司岍說不清自己內(nèi)心深處到底是在為沉繁枝和那個異國少年的般配而嫉妒,還是他該死的占有欲實在是壓抑不住了,他前所未有地煩躁——哪怕對于沉繁枝的騙詞心知肚明,也依然無法冷靜自持。 好不容易等到沉繁枝回Vix,D區(qū)的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已經(jīng)臨近圣誕了。 沉繁枝和朋友們喝了點酒,舞團的車把她送回來時,她腳步虛浮,連行李箱都有些拖不動了。 司岍在冰天雪地中等了她快一個小時,上前幫她提行李的時候,他的手比行李桿還冰。沉繁枝被他的手無意間碰到,立馬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似的縮了回去。 “你怎么來了?” 她的舉動和質問都讓司岍氣得牙癢癢,他沒好氣地反問,“你那個小男朋友怎么連行李都不幫你拿?” “切!”沉繁枝不屑地說,“薩沙喝得比我還醉,還以為我們在巴塞羅那呢!” 說完她就吃吃低笑起來,小聲嘀咕,“薩沙真的是太可愛了。” “砰!” 行李箱被狠狠摔在地上,拉桿與石墻撞擊發(fā)出巨響,不刺耳,但還是嚇得沉繁枝心驚rou跳。 司岍死死地盯住沉繁枝,目光狠絕乖戾,有股氣勢洶洶的血性。 他步步逼近沉繁枝,讓她的后背貼在冰冷的石墻上,他揚起一只手撐到墻上,完美形成了一個壁咚沉繁枝的姿勢。 沉繁枝還以為他要打自己呢,嚇得立馬閉上眼了。 司岍被她的反應弄得愈發(fā)火大,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說出口的話也就愈發(fā)鋒利,“跟那個小男人分手?!?/br> 沉繁枝以為自己聽錯了,彈開眼皮瞪圓了眼,卻被司岍近在咫尺的俊顏震懾,她還沒反駁,就聽見司岍繼續(xù)道:“不然我就親你了!” “你!”沉繁枝妄想用氣勢斥退司岍,卻發(fā)覺自己被困在他懷中,根本沒有逃脫的余地。而他的眼神,也好兇狠,仿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沉繁枝從來沒見司岍這么失控過,她為了穩(wěn)住他,只好放軟聲音,“你憑什么讓我分手?” “憑我喜歡你,想讓你做我女朋友,所以你必須得跟別的男人分手?!?/br> 司岍說得特別理直氣壯,甚至不給沉繁枝遲疑地機會,“快說!你會分手,不然我真就……” 他作勢就要垂頭吻下來。 “我分!”沉繁枝脫口而出,“但其實我跟薩沙只是搭——唔!” 后面的話,被司岍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了回去。 沉繁枝快被司岍氣瘋了,這個男人到底按不按套路出牌?! 怎么能就這么生猛地撲上來?! 他侵略性極強地吻住沉繁枝的雙唇,用力地吸吮、勾纏,趁著沉繁枝想說話,舌尖撬開她的牙關,靈活地探進她口腔。 她的嘴里好甜,像是喝了世界上糖分最高的酒,清甜的酒味一直在她周身縈繞,唇齒留香。 他吻了好久才略微松開她。 “我都說了會分,你為什么還要親我?!”沉繁枝委屈巴巴又十分氣憤地責罵司岍,“無恥!” “我說讓你分手不然就親你,又沒說你答應了,我就不親你了!” “你出爾反爾!那我也可以不去和薩沙分手!” “你敢!”司岍今晚硬氣得簡直不像本人,“你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剛剛說了,你和他只是搭檔!所以你只是以他為幌子來騙我,想讓我知難而退?” “那我也不要和你好!” 司岍再次垂頭,不管不顧地吻住沉繁枝,好似要親到地老天荒。 沉繁枝起初抗拒得很,他把舌頭伸進來她還用牙齒去咬他。司岍卻像是不怕死一般,任她咬,也不松口,雙唇緊緊貼住她的,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后來沉繁枝呼吸急促,鼻腔的空氣感覺都不夠換了,她才漸漸卸了力,任司岍予取予求。 最后沉繁枝被司岍吻得神魂顛倒,兩腿發(fā)軟,后背的石墻都快被她貼得發(fā)熱了,司岍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他把人直接打橫抱起,行李箱也顧不上了,一步跨叁格,抱著沉繁枝往她住的loft拾級而上。 今天更啦!明天要休息一下下!后天見! (愛┆讀┋書: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