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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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病房門把上,他的目光越過文哲,直接看向沙發里的蘇青,她的手捂著傷口處,笑瞇瞇地對他說:“知南,來啦。” “不能走?”他仍站在門口。 蘇青朝他招招手,說:“你站那么遠干嘛,我劫后重生千里迢迢趕回來,你多照顧一下我怎么了?” 沈知南松開門把手,提腳前行,文哲自動讓出路來。 獨屬于男人的清冽靠近,如置身清泉般,蘇青直接上手輕輕拉住男人的手,觸感生涼,他的手向來比尋常人涼。 “你的手和顧驚宴那變態一樣涼,他是因為常年拿手術刀的原因,所以涼,那你呢?”她攀上他的指,交纏,輕握。 文哲靜靜看著此幕,默默退出病房。 沈知南不動聲色地抽走手指,彎腰去扶女人,“走吧,待會兒誤機了。” 蘇青借勢挽上男人有力的臂彎,抬臉看去:“往年不是坐你私人飛機么,今年怎么回事呢?”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不敢揮霍,家里有嗷嗷待哺的貓。”他說這話時,字里行間全是笑意。 蘇青只當他在說笑,沒理會,每年沈知南的私人飛機都會返廠保養維修,平時他也是低調行事的人,與那些一夜間暴富的十大款截然不同。 沈知南扶著她,往外走,一只落在后方虛握她的腰,并未碰上,旁人看來會覺得這男人極為紳士,但蘇青不這么想,她感受到的是——疏離。 她整個人在沈知南身前行走的,雙手挽看他的其中一只手臂,故意放慢腳步,下一刻,就感覺到他的身體靠近,又迅速停下。 低低嗓音從頭頂落下,“痛?” 蘇青回頭揚臉,看見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頜,小聲抱怨:“我腿又沒你那么長,走這么快肯定會痛好不?” 長廊里,安靜如斯。 沈知南素性松開她,退開一步,“那你自己好好走。” 蘇青嗔怨般看他一眼,重新上前雙手挽住男人臂膀,“幾年不見,你倒是變得越來越冷漠沒人情味了,還好是我,不然換別人哪能在你身邊多待一秒。” 兩人狀似親密無間的粘人,蘇青舉止實在親密。 一旁的文哲看著,在想,不知盛姑娘看到會作何感想,醋意大發還是漠不 關心......這要看她是否心里有沈知南。 盡頭長廊處,滿身白大褂的男人拿著病歷本邁出電梯,另一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側兜里,金絲邊框下的雙眼里盡是寒涼冷漠。 顧驚宴從病歷本里抬起頭,就看見站在過道中央的兩人:蘇青挽看身形高大的男人,滿目撒嬌,兩人靠得很近。 顧驚宴垂手,病歷本落在腿側輕輕拍著,一邊走一邊拍,有一下沒一下的。 換旁人來做這個動作,定讓人覺得是個流里流氣的二痞子,但顧驚宴不同,他一身白衣周遭清寒,懶懶地走著,反而令人覺得此人隨性淡漠,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客。 不對,天上客是不會為難女人的,他顧驚宴不是。 顧驚宴行至兩人面前,掃一眼蘇青的臉,蘇青在剎那收起所有表情和情緒,她面無表情地打招呼:“顧醫生,好久不見。” 顧驚宴朝她頷首,表示回應,是看在沈知南的面子上,他不喜歡蘇青這女人,一向不喜歡。 當然,蘇青也不待見他。 顧驚宴對男人說:“走,抽煙。” “趕時間,要去機場。” “去西班牙?” “嗯。” “慢走,我去查房了。”顧驚宴點點頭,重新翻看病例轉身離開了。 蘇青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嘖一聲,道:“原來真的有人一層不變,還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不像你,永遠都在笑。” 沈知南順看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沒表態,只是說:“走吧。” 蘇青收回視線,撇撇嘴,由男人攙著繼續往前走,在等電梯的空隙,她想到什么,又問:“他還在找霍東霓?” “也真是執著,照霍東霓的性格,也不怕找到后直接一刀捅死他。” 沈知南:“......” 蘇青的話令他發笑,“哪有這么嚴重?” 電梯門緩緩打開,兩扇門像是銀色鐮刀。 蘇青挽著男人一同踏進電梯,她低低地說了一句話:“你太低估女人的恨意了。” 與此同時,桃源居。 星晚剛好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就收到一條陌生人的好友申請,備注寫的是:沈知南和別的女人一同出游,你關心嗎? 關心,什么程度才叫關心? 現今世界,消息橫流,幾分真假已無從 考證。 沈知南這樣事業有成,外貌英俊的男人走出去,多得是女人往上面貼,哪怕他真的沉醉在紙醉金迷的溫柔鄉里,她又有什么資格過問? 星晚移開目光,關掉微信不再看。 站在陽臺上,眺望遠處風光,越過十里桃樹,再遠就是藍紫色的連綿山巒上,冬日陽光的照耀下,有一抹隱約虹彩。 看著看著,就突然覺得,景色再美也索然無味。 腦海里,浮現清晨男人緊擁自己的畫面,還有深夜街頭男人半蹲在身前說喜歡自己的畫面...... 又是半小時過后,她仍站在陽臺上,手里已經撥通沈知南的電話。 可能是被他的經歷所打動,或許是他給的兒線溫存,她是一個有血rou溫度的人,說沒有半點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在響第三聲的時候,電話被接通。 長流機場,vip 候機室。 沈知南聽到手機在西裝兜里震個沒完時,正在摸奧利,奧利興奮地在腳邊打轉,每次出行奧利都很興奮。 他掏出手機,對奧利下手勢淡淡說:“sit.” 奧利打個圈兒,迅速坐直身體。 在星晚耳里,男人的聲音仿佛隔著千山萬水而來,輕聲喚她名字,“晚晚?” “還沒上飛機么?”她笑笑,雖說他看不見。 沈知南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里,笑著說:“還有十分鐘,怎么,你是想我了?” 聽他的音色語調如常,星晚目光落在遠山處,道:“我想找文哲問點事,他在你旁邊吧,電話給他。” 旁邊的,是蘇青。 沈知南眸光一斂,視線落在蘇青臉上,開口時仍是溫和:“這次文哲沒有和我一起,什么事?” 他帶的不是文哲。 確定這一點的星晚,還是問出那句話:“那你和誰一起的?” 兩邊皆是安靜。 蘇青覺察到異樣,起身喊一聲,“奧利,過來這邊玩,快!” 這句話完整地穿進星晚耳里,星晚握手機的指微微一顫,垂下眼睫,“你不用說了。” “我和蘇青一起的。”在她的話音剛落時,沈知南說。 星晚哦一聲,語氣里沒有太多情緒,“祝你出行順利,我就先掛——” “晚晚。”沈知南叫住她,看一眼一旁和狗玩耍的蘇青,“蘇青是我好友, 你別誤會,回來我會介紹你們認識的。” “我有什么好誤會的?”她笑笑,反問一句,然后切斷電話。 等沈知南掛完電話,蘇青丟下奧利走過來,在他肩膀上拍兩下,開玩笑似的語氣說:“吃醋拉?不至于吧,要吃我蘇青的醋,那可能吃不完,你就告訴她,我和你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的,太熟了,下不去手的。” 沈知南不語,眉間似有一抹閑愁。 那邊,星晚唇畔笑意嘲諷,她將手機丟到露臺上的小桌上,轉身進屋,原來這就是他說的喜歡? 笑死人了...... 將自己拋進柔軟的大床里,一覺睡到沈知南下機后打來電話,在迷糊中聽到手機在露臺上響個沒完。 她睜眼,看著頭頂的吊燈明亮,沒有接電話的準備。 十分鐘后,江漁來敲門。 “進來。”才睡醒的嗓音是啞的。 江漁推門進來時,她用手覆著雙眼躺在床上,江漁走進來一部手機,“盛姑娘,先生找您。” 她放下手,看著江漁,然后緩緩搖搖頭,眼神里很堅定。 江漁嘆著氣,重新對聽筒里的男人說:“盛姑娘她不解電話。” “告訴她——”沈知南在西班牙的大地上,頭頂是暮色天空,他吸著煙說,“如果不接的話,我在西班牙這段時間,再不會聯系她。” 這段話,星晚聽到了。 她稀罕? 她再次表示拒絕,然后那邊沈知南切斷了電話。 蘇青上前挽過男人手臂,“到酒店再哄你小嬌妻吧,拜托很冷的,我們先走吧?” 沈知南心里郁結,將煙頭狠狠踩在腳下,說:“別碰我,自己好好走,我現在心里煩。” 能讓沈知南情緒外露,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蘇青扒著他不放,輕輕晃著他的胳膊,安撫笑道:“別這樣嘛——你想想接下來我們要見的人,你就會很開心了~” ...... 這天找星晚的人非常多。 她接到一個陌生號碼,聽到第二句的時候,她才搞清楚是誰,那邊說:“我是知南大嫂,抱歉打擾你,聊聊吧?” “沒什么好聊的,梁小姐。”星晚喊一聲梁小姐,是對人尊重。 梁婉兒在那邊笑一聲,說:“不至于對我這么冷漠,我和沈昭近段時間都會留在國內,難免會時常打照面,但是我主要想和你聊聊蘇青。蘇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