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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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個陪沈知南出行的女人。 第61章 在晚間七點左右的時間, 梁婉兒登門。 對于這處處充滿沈知南氣息的桃源居來說, 梁婉兒是一位不速之客,沈知南不會歡迎她, 偌大的桃源居也不歡迎。 對于梁婉兒的事跡, 江漁作為沈知南的身邊女管家,時常和章英打照面, 自然也是知道的。 江漁對她提不起好感來,但不會表露在臉上。 退一萬步說,梁婉兒也是名義上沈知南的大嫂, 身份放在那里, 她作為一名管家, 再不滿也不會給沈家大少奶奶臉色看。 江漁面色如常地看眼前女子, 說:“大少奶奶突然到訪, 有何貴干?” 梁婉兒挽唇微笑:“我找盛小姐。” 彼時, 盛星晚正在三樓的臥室里, 抱著筆記本電腦在查閱周城新電影的資料。 正看得認真, 敲門聲響了。 江漁的聲音傳來, “盛姑娘, 大少奶奶找你。” 星晚滑動屏幕的手指一頓,緩緩合上電腦,該來的總會來。 “好,我知道?!彼龖?。 等她下去時,梁婉兒坐在客廳沙發中央位置等待,穿長裙, 下擺是紗質碎花狀,外面穿一件淡黃色羽絨服,肩頭還有白雪。 星晚目光落向窗外,是紛飛的鵝毛大雪,冒如此惡劣天氣也要前來找她談話,是得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茶幾上是傭人才奉上的熱茶,已倒至杯中,白霧騰騰。 梁婉兒一眼就看到旋轉樓梯上的星晚。 室內溫暖,女子只穿一條長至腳踝的裹身裙,身姿婀娜勻稱,無一絲贅rou,凹凸有致,酒紅色的高領針織,襯得她美人骨更為美艷,似如妖美神。 在梁婉兒眼中,那姿態,像極一個女主人。 星晚款款而至,在側方的沙發坐下,剛坐下,江漁就派傭人奉上一杯咖啡,純美式,香味濃醇。 她不愛茶,沈知南愛。 梁婉兒開門見山,說:“你知道蘇青回來了么?” “知道?!毙峭砺朴苹卮穑樕蠜]有不安,也尋不到一絲情緒。 “你——”梁婉兒語調放長,猶疑看打量她,“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清楚蘇青對知南來說,意味著什么?” “跟我有關系?”星晚當即反駁,心中想到那通她和沈知南 并不愉快的通話,眼有嘲諷,“哪怕十個蘇青,都和我沒有一分錢關系,那是他沈知南的私事。” 她的事,是在他身邊待夠兩年。 梁婉兒觀察看她的神色,捕捉到一些細技未節,那不是顯然的醋意么,于是直言道:“盛小姐,你還是愛上沈知南了,沒有人能從他的身邊全身而退。” 對于梁蜿兒而言,她太懂這種感覺,看著心心念念的男人身邊有別的女人,無可奈何,又只能眼睜睜看著,如利爪撓心受盡折磨。 愛情這玩意,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難絕后患。 星晚垂睫,端起面前的咖啡碟,手指攀在白瓷咖啡杯的細把手上,送到唇邊也并不著急喝,只是停住。 再次拾眼時,眸底盡是清冷,她微微拾起下巴對著梁婉兒微笑:“且不說我愛不愛沈知南,說說你吧!作為沈昭明媒正娶的太太,私生活中全然惦記著他的親弟弟,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沈昭真的不會在意嗎?還是說,他早已默認你這種行為了?” 一個人心里最深處的秘密,是見不得光的。 不知是暖氣過足的原因,還是別的什么,梁婉兒額間有細細汗珠冒出,她從茶幾上的抽紙盒里取紙來擦,擦完后用笑容來掩飾真實情緒。 “我深愛沈知南這件事,眾人皆知,不必揮舞著道德的大棒來攻擊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梁婉兒說。 星晚笑了,笑意如冷流。 她是聽到“清醒”這字眼開始笑的,清醒什么,清醒地惦記著丈夫的親弟弟? “大嫂真會說笑?!蹦锹暣笊o疑是嘲諷的,星晚是故意的,“我怎么敢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批評你呢,你不過是愛上一個不可能的男人而已,又有什么錯?只不過很遺憾的是,你沒能成為他的獵物?!?/br> 沈知南是個掠殺成性的商人,征服欲和占有欲注定他不會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那將毫無樂趣所言。 “你以為你很了解沈知南是嗎?”梁婉兒被氣笑了。 沒等她開口,梁婉兒往下接著說:“我承認,沈知南現在是對你有興趣,但是蘇青回來了,一切局勢都會改變,沒有女人是蘇青的對手,包括你也是?!?/br> 蘇青蘇青—— 最近老是聽 見這名字。 星晚緩緩低頭慢飲一口咖啡,唇齒間香味四溢,她不急著反駁,神態是若有所思。 梁婉兒見她不說話,以為畏怯,原是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在此刻覆蓋上的全是鬼迷心竅,“為何不說話,你是默認了?” “噔”地一聲輕響,是咖啡杯落進瓷碟中的聲音。 星晚擱下咖啡,纖瘦脊背挺得很直,臉上掛著仿佛只為應景的笑容,說:“這些不勞大嫂cao心,我與蘇青,哪怕只有一個能留在沈知南身邊,也不是大嫂所能定奪的。我無謂這場角逐的輸贏,畢竟真正的贏家只有沈知南。” 要不要誰,是他說了才算。 她看得很透。 畢竟,游戲規則的制定者,怎么會輸呢? 一時沉默,氛圍尷尬。 梁婉兒像是被懟到說不出話。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星晚,她說:“你也不必想方設法告知我沈知南的行程,我不關心的?!?/br> 這下,梁婉兒更愣了,“你在說什么?” “下午,加我微信的,難道不是你嗎?”星晚輕輕皺眉。 梁婉兒直接搖頭否認,“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的手機號,怎么添加你的微信?再說,我要是添加你微信了,我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星晚看得出,她沒有撒謊。 同時得出結論,看來覬覦沈知南這尊大神的女人真的是非常多,她被秘密養在這用金錢砸出來的避世桃源居里,都有人趨之若鰲地找上門來。 星晚在想:她和那些女人,包括梁婉兒,有什么區別呢? 難道說,區別在于,她是幸運被沈知南選中的玩物,而其余人沒有,但是不管是誰,都斗不過蘇青對嗎? 星晚輕聲問一句:“我要是能贏蘇青呢?” 偏是勝負欲這種東西在作祟,她是寧城人口口相傳的第一美人,卻被親jiejie挖走未婚夫,折損顏面,敗壞聲名,現在和沈知南契約都無法安穩保持,前有梁婉兒后有蘇青,實在是讓人心緒不寧。 梁婉兒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贏蘇青?”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口吻問出來,問完后覺得可笑至極,“蘇青和沈知南相識長達十六年,沒人能撼動她的位置,她幾乎是以一種扎根的形式在沈知南身邊盤亙,明白 嗎?” 明白了,那又如何? 星晚無聲,看著面前逐漸冷掉的咖啡,說:“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就是為告訴我,這些嗎?你的心理暴露得太明顯,無非是你得不到沈知南,也不想別人得到,對吧?” 梁婉兒知道自己心理扭曲,但沈知南已是執念,不得化解。 “你知道沈知南為蘇青做過什么嗎?” “做過什么?” 倒不是說有多好奇,星晚這么問,仿佛只是為應景,為話題的繼續。 “五年前,蘇青失明——”梁婉兒放慢語速,像是老師講到重點似的,“沈知南怒意橫生,直接以威逼的形式讓他人簽下眼角膜捐獻書,只為讓蘇青重獲光明。” 單從此事來看,蘇青有多被看重,不必多說。 梁婉兒拿起一旁的手包起身,對星晚頷首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該離開了,這里不歡迎我?!?/br> 星晚目光追隨,叫住梁婉兒,一字一頓地說出四個字—— “我會贏的?!?/br> 本已行到半途的梁婉兒轉身,在透明的空氣里同星晚眼神交匯,她反問:“怎么贏,何為贏?” “你覺得呢?”星晚反問。 梁碗兒肩頭白雪已化,變成丁點的水光沾在淡黃的羽絨服表面,她的眼神里似有水意,好似要哭一樣。 最后,說話的聲音也是顫抖的,“沈知南他真的會愛上一個女人嗎?愛得甘愿成為裙下臣嗎?” 看得出來,她愛得很卑微,且辛苦。 星晚平靜地回答:“我不知道。” 梁婉兒收起哭意,不愿在“情敵”的面前示弱,她也維持看僅存無兒的平靜,視線直直落在星晚的眉眼間,說: “沈知南答應蘇青終身不娶,盛星晚——你要是真的有本事,那你就讓他沈知南單膝下跪求你嫁給他阿?!?/br> 星晚怔了...... 想到他說喜歡,說愛慕,卻從未說過娶她。 再度響起的,是梁婉兒不屑的輕嘲聲:“人人將沈知南奉若神明,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人人都會敬你三分,呵,絕不止三分。” “你——敢——嗎?” 問話,似挑釁。 誰不知道,寧城大抵找不出比盛星晚更驕傲的女人了。 好比此刻,她也起身挺直脊背,目光和梁婉兒維持在同一水 平線上,唇畔揚起微笑弧度,應得爽快,“好阿,有什么不敢?” 那時,梁婉兒看到的,就是一個驕矜自信的盛星晚,娉婷玉落,仿佛能將美貌化作所向披靡的武器。 可惜,征服男人,光靠美貌是不足夠的,尤其是沈知南這種賞過萬種風情的男人。 梁婉兒同樣致笑,“祝你順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