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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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被她推得懶懶退開一步。 星晚是絕不會答應他, 直言說:“不行, 你答應過, 要保密的。” “那你就乖乖聽安排。”他環胸抱著雙臂看她。 “......” 看她遲遲不下決定, 沈知南極輕地笑一聲, 低低的, 笑意里滲著的全是無可奈何。 “你笑什么?” 他用手摁太陽xue, “第一次, 是我強勢要人來接受我給的東西。” 多少人想從他身上蹭點灰都做不到, 當然,他身上也不可能有灰,不過是一種很貼切的比喻。 星晚是不想兩人關系公之于眾的,她轉身主動拿起菜刀,悶聲切了一會兒菜后,才低低說了句好吧。 沈知南上前, 從她手中取過刀,將她撥到一邊,“我來。” 其實,沈知南很久沒有下過廚,尤其在近幾年公事愈發繁忙的情況下,但眼下看他刀工嫻熟、手法利落,星晚忍不住問:“學過么?” “以前在西餐廳打過一段時間工。”他淡淡地答。 他打工? 星晚驚訝,道:“我還以為你打小錦衣玉食,不食人間煙火呢。” 無人能隨便成功,他也是,沈知南這深諳一點。 “晚晚,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是一個問句,卻是用的陳訴的語氣。 星晚停下移動的動作,留在原地,轉眸看著仍在認真切菜沒抬眼的男人。 沈知南開始陳訴,對,口吻是陳訴的淡淡口吻,“小男孩生在百年名門,原生家庭經濟優渥,但父母關系常年不和,父親好像并不愛母親,常常爭吵,母親經常聲嘶力竭地喊父親滾去找另外一個女人,但另外一個女人是誰,小男孩從沒聽說過那女人名字。三歲時,小男孩的母親忍無可忍,要抱著小 男孩一同赴死,要從父親公司頂樓跳下去......” “沈知南——”她吶吶的喊一聲,心像是被揪起來,“那小男孩不會是你吧。” 沈知南切好所有食材,唇角笑意不淺,他起火放上煎鍋,旁邊是備好的一塊西冷牛排。 故事還在繼續—— 他說:“母親不舍得帶走年幼的小男孩,只身一人從幾十層的高樓墜下,砸在一輛吉普車上,車頂被砸出大坑,人也面目全非鮮血橫流,當場死亡。四年后,男孩父親因患癌去世,這時候,小男孩的大伯拿著一份被篡改后的遺囑站出來,把小男孩和他哥哥踢到一邊,霸占整個家族的權勢。” “然后呢?” 此刻的星晚是最誠懇的聽眾,雙眼明亮,表情專注。 “大伯很厲害,年幼的兄弟倆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哥哥勸小男孩放棄,說他們根本就斗不過權勢遮天蔽日的大伯。那時小男孩還不懂收斂恨意,大伯察覺到這一點,覺得小男孩是個無窮后患,大伯要他死——假意帶小男孩到海邊玩,卻派人將小男孩一把推進洶涌的海浪里......小男孩沒死成,有人叫來海上救生員救起他。后面幾次的謀害,總是陰差陽錯地逃出生天。” 聽到這里,星晚懂,她懂。 沈知南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小男孩,大伯是沈梟,哥哥是沈昭。 于是,她問:“后來,沈梟放過你了么?” 沈知南淡笑著,給牛排翻個面兒后,徐徐道:“我日漸成長,沈梟開始試探我是否有逆反的心——我科科倒數,績點常年擦邊合格,偶爾叫旁人試探我對金融經商的態度,我也是一問三不知,他認為我不過是個苦經磨難的廢物,逐漸放松警惕,在沈梟對我放松警惕的時候......” 他沒往下說了。 星晚接下去他沒說完的話:“在沈梟放松警惕的時候,你回過頭,一口吞了他。” 那些過往,那些磨難,被沈知南說得至極云淡風輕,仿佛在訴說他人命運,他只是個故事的搬運工。 她很佩服他這份經世事沉淀后的心理素質和氣度。 沈知南將牛排裝盤,好看的手指端盤時也是養眼的,讓人不禁聯想這雙手彈鋼琴的湖面。 星晚主動去絆沙拉,拿油醋汁往里倒,“我端沙拉出 來。” “好。” 他經過她身旁時,一手一碟牛排,他身體湊過去在她額間落下一記淺吻,就出了廚房。 星晚覺得額間一點溫熱。 拌沙拉的動作漸漸慢下來,她開始回想他的那些話,他一路走來,吃過的苦一定非常多。 欲承其冠,必承其重。 這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句話。 其實,星晚有所不知,沈知南經歷的比講給她聽得要多得多——曾有一度時間里,沈梟直接將沈知南趕出沈家,提出只要愿意下跪認錯就能重回沈家,這件事,是瞞著章英做的,沈知南渾身硬骨,在外流浪幾月時間沒向沈梟求饒,他和流浪漢同睡,與路邊野狗爭食,等章英將他接回去時,少年眼底全無稚氣,只有陰鷙和暗霾。 ——他的恨意,自此奔赴地獄。 沈知南在沈梟的陰影下,搖搖欲墜,活得朝不保夕。 “好在,我活過來了。” 沈知南在心里對自己默默說,他是新生,現在的寧城,是真正屬于他的時代,所有的苦不一定會苦盡甘來,但一定會得失并在。 不到七點半,兩人就一起用過早餐,期間兩人無話,氛圍保持在一種安詳的靜謐中。 兩人一同到客廳時,看見江漁正拉著奧利下樓,大清早的,奧利還是在喘,紅紅的舌頭往外吐著。 星晚頓住,往男人后方退。 沈知南將她摟進懷里,轉一個面,讓她完全看不見奧利,同時,他用眼神示意江漁趕緊將奧利牽出去。 狗這生物,早晚都要遛的,好巧不巧,又叫星晚碰上。 等江漁牽著奧利出去,沈知南松開她,用手摸摸她的發頂,傳遞的全是安撫信息,她準確地接收到了。 “晚晚。” 她抬頭看他,“怎么?” 沈知南很溫和,問她:“如果我把奧利訓練成獨你一人的護衛犬,你還會怕它嗎?” 被這么一問,星晚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倏地一暖。 但她搖頭,說:“不用,我可以忍受的,只要別靠我太近就行。我怕狗是因為被盛可雨的養的一只泰迪咬傷過,但是我也知道,不是所有狗,都是盛可雨養的狗。” “那更需要把奧利訓成護衛犬,保護你了。”沈知南收手,淡淡笑著,“下 次你遇到她養的狗,就不必再怕。”美人配上一條威風凜凜的狗,多好,他想。 星晚淺白他一眼,“我不要和她遇上。” 盛可雨? 饒了她吧。 沈知南低笑著,然后伸手抱抱她,在耳邊輕聲說:“去劇組乖乖的,我半個月后回來,明白嗎?” “好。”她想要回抱他一下,但是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的時候還是落下了。 沈知南松開她,轉身往外走去,到門口時突然又回頭,叫她:“晚晚——” 星晚還在原地。 只見男人長腿大步邁過來,帶著清冽的氣息重新回到面前,他再次用力地抱住她,力道大得想要嵌入骨血。 那一瞬,星晚心跳失常。 她從未被人如此用力擁抱過,從未。 第60章 第一醫院, 急診科vip病房。 蘇青醒得早, 她按鈴叫來護士,幫她換好自己的衣服, 梳理好頭發, 開始化妝。 鏡中人的小麥膚色,臉型輪廓瘦削, 線條清晰,生一雙單眼皮的眸里全是精于世事,她湊到鏡前細細涂著口紅, 牛血色的, 復古風格。 文哲正好進來, 敲三下門說:“蘇小姐, 沈總已經到了, 在車里等你。” 蘇青轉身, 把手里口紅放進手提包里, 她站在那里沒動, 對文哲友善地笑笑:“謝謝你專門上來叫我, 但是——” 三分鐘后, 沈知南接到了文哲的電話。 沈知南靠在后座里,正在闔目養神,腿邊趴著乖順的奧利,盤著尾巴蜷縮在男人昂貴的手工皮鞋旁。 他摸出手機,“嗯?” 文哲說:“沈總,蘇小姐要您上來接她, 說傷口痛。” 沈知南緩緩睜眸,黑眸里覆著層慵懶,只淡淡地,“讓她自己下來。” “......蘇小姐她不愿意。” 沈知南撂斷電話,把手機隨意扔在后座上,伸手拉開車門下車,奧利本想跟著他一同下去,興奮地站起來晃著尾巴,被他一個簡里的口令制止,“no.” 病房里,蘇青在等。 她在沙發里等,文哲在墻邊等。 她打破沉默,說:“那位......盛星晚小姐,現在住在知南那里嗎?” “在桃源居。”文哲如實告知。 “桃源居......”蘇青先是呢喃這三個字,后又笑了出來,眼里笑意不明,“那可是沈知南的老巢,他舍得帶人回去?” “老巢”這個用詞很符合蘇青的說話風格,文哲此刻覺得她是鮮活的,有生命的,仿佛曾經那場為蘇青舉行的葬禮只是一場夢。 文哲也跟著她笑:“沈總很喜歡盛姑娘,老太太也很喜歡。” “哦——”蘇青意味深長地應一聲,話鋒一轉,“我回來也沒先去看看老太太,是我不對,等從西班牙回來再去吧。”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男人修長筆直的雙腿進到視線里,文哲迎上去畢恭畢敬地,“沈總。” 沈知南未穿正裝,平日非公事出行都不穿西裝,好比今日,穿一件雙排扣深灰風衣,衣擺長至小腿彎處,愈發顯得身形修長挺拔。 男